第六章问题更大了
手机突兀的响了起来，傅知许拿出手机，看了一眼来显。
毕竟是密闭的环境，他不想吵到林染，想了想，还是接通了电话。
是傅昱，八百年不给他打电话的有趣弟弟。
“喂。”
“傅知许，你现在在哪呢啊？什么时候回家啊？妈最近老念叨你，爸这边也出了点事，好几天没回家了，我给刘宇打电话，他也不知道你现在搁哪呢。
傅知许，你别是为了躲我，连家都不回了吧？你也别跟我玩那些虚的，你要是忙着呢，你根本就不可能有工夫接电话……”
傅知许垂下眼睛，从林染的角度，能看到他眼毛遮住了那双略微有些凌厉的眼睛。
显得乖巧了不少。
乖巧？林染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想到这个词的，无奈的笑了一下，移开了目光。
另一边，傅知许的心情，完全可以用糟透了来形容。
他最讨厌的事，大概就是烦一个人，结果那个人还总跟苍蝇似的在他面前挥刷存在感，就比如傅家那母子俩，就总会锲而不舍的在他眼前蹦来蹦去。
极其不识好歹，也极其不明白他们自己的定位。
“我有事。”
冷淡至极的三个字，挂电话的动作很是潇洒，视线转到旁边林染的身上，破天荒的问了一句：“用我送你吗？”
林染摇头：“不用，谢了。”
这个时间不算很晚，打车还是很容易的。
“你今天不加班？”眼看着身边男人跟她一起走出单位楼，林染侧头问他。
他记得出导播间的时候，这人的意思还是送完她就回去的啊，怎么坐过电梯的功夫，这人就开始‘不思进取’了呢？
因为那通电话？
傅知许抿着嘴：“嗯，不加班了。”
林染点头，她没有探究陌生男人心情的愿望，也不是什么解语花，只简单的说了一句：“明天见。”
然后利落的和傅知许分道扬镳。
傅知许没回头，下巴却绷的更紧了。
夏天的夜晚免不了燥热，林染站在单位前的马路上，奇怪这个时间段，不应该没有出租车经过。
远远地，一辆红色的出租车，亮着‘空’字，在她的挥手示意下，稳稳的停到了她的面前。
林染坐进车里的时候，傅知许正开车从单位院里出来，在车灯的照射下。
林染车里的情况，隐约能看个大概。
两辆车一前一后的从单向道开出去，临到路口的时候，本来应该右转的傅知许，却跟在出租车的后面，一起调了个头。
前边的出租车开的并不快，傅知许在等红灯的时候，给林染打了一个电话。
“喂？”当蓝牙耳机里传来林染声音的时候，傅知许自己都没察觉到的松了口气。
“林染，找最近的地方，下车。”
他说的简单又直白，从前边出租车后玻璃看去，能看到林染因为疑惑轻轻歪了一下头。
真傻！
傅知许在心里说了一句。
“好。”
林染没有多问，只回了这么一个字。
还有救。
傅知许在心里又补了一句。
窗外的夜色很好，傅知许就这么一路跟在出租车车后，他也不着急，总归车里就一个司机一个林染。
林染暂时没什么危险。
不知道开了多久，出租车缓缓的，停靠在一个公交车站的站牌旁，傅知许看到林染交钱下车。
‘噹噹噹’
敲玻璃的声音响起，林染站在傅知许车外，弯腰曲起食指在玻璃上敲了几下。
透过车窗，能看到林染的脸色，隐含疑惑，不好不坏。
傅知许把副驾驶的门打开：“上车。”
林染也没多问，车里有空调，她疯了才会傻站在外边。
系好安全带，林染说了自己的目的地，就好整以暇的等着车子发动了，驾驶位的男人见状眉毛挑起，薄唇开合，说出来的话有些刻薄。
“我是你家司机？”
林染学着他的样子挑了一下眉，随后，解安全带，开门，出去，关门，动作一气呵成。
面前黑色的车纹丝不动，没有如林染预想中的甩她一脸尾气，林染就那么挺直身子站在车站前，也不是赌气，她只是不喜欢傅知许的表达方式。
他突然给她打电话，让她从回家的中途下了车，如果不是因为知道傅知许不是喜欢无聊恶作剧的人，林染自认为她不会听傅知许的。
可当她憋着一肚子的问号和火气，披着一身的寒气和湿雾，在听完傅知许的指挥后，还要承受他的垃圾话，被他喷一脸毒液。
说实在的，林染喷他一脸口水的心都有。
况且……她垂下头，自己现在的心情，真的很糟糕。
半晌，就在林染即将打到第二辆出租车的时候，傅知许摁下了副驾驶的车窗。
“上来。”
林染没理他，她赌气梗着脖子，脖颈纤长，又穿着白色的连衣裙，路灯下犹如一只落了单的白天鹅，美丽又脆弱。
就是这样，才容易让那些心理扭曲的盯上！不知道反省！
傅知许烦躁的摁了一下喇叭，林染被他吓的后退一步。
“上车，我道歉。”
……
夜已经深了，路上的车辆寥寥无几，傅知许开车很稳，却不算慢，林染犹豫了很久，还是问了一句：“刚才为什么让我下车？”
她确定傅知许不是无的放矢的人，可……总得告诉她原因。
这种感觉很不好，包括二叔的事情，她总是最后一个知道的，所有人都有他们的道理。
而他们所有的道理，全都没有和她透露过一星半点。
“我不喜欢别人瞒着我什么，这种感觉很不好。”她语气有些低落，亦或是自心底升起的疲乏。
傅知许突然有些同情林染，他觉得有句老话说的真对，怕什么来什么。
你越排斥什么，就越会经历什么。
林染很明确的表示自己不喜欢欺瞒，可……就连他傅知许，今天都知道了一件林染被骗的挺惨的事。
林染不知道旁边的男人到底在想些什么，她从来不会猜人，人心太难猜了。
车子进到林染所在的小区，傅知许终于开了口：“不是想瞒着你，是怕你害怕。
我刚才怀疑你打的那辆出租车，开车的人，就是你那个狂热的玩具熊。”
林染被他的话，吓的有些呼吸不畅，她蓦的睁大眼睛问：“怎么会？”
手臂无意识的环抱住自己，谁都知道，如果傅知许刚才说的那些是真的，那这一切代表着什么，跟踪，亦或是更恶劣的事情。
傅知许余光看到林染的动作，等把车停到她家楼下的时候，他利落的解开安全带下车，从后备箱里拿出一盒巧克力。
他就记得车里有一盒，还是当初同事随手扔他车里的，应该还没过期。
上车把巧克力递给林染：“吃点这个，感觉能好一点。”
林染接过巧克力，道了声谢，纤长的手指轻巧的剥开巧克力的锡纸包装，努力放松身体让自己窝到座椅里。
“我还是不明白，你是怎么看出来的，难道你早就盯上那辆出租车了？”
林染说完，好笑的摇摇头，傅知许是她的导播，怎么被她说的，跟个狗仔似的，况且……他盯那人干嘛？没有道理。
气氛开始变得轻松，傅知许学着林染的样子靠在座椅上，答非所问的说了一句：“我第一次跟人道歉。”
林染递给他一块巧克力：“那我上辈子还真是攒了福报了，得积了多少德，能让傅大爷这辈子跟我道一次歉。”
当然，她说大爷的时候，那个‘爷’字如果是二声的话，傅知许说不定会更满意一点。
他接过巧克力，却没有吃的意思，整理了一下思绪，傅知许开始回答林染刚才的问题。
借着路灯的光线，他侧头看林染：“你就没注意到？”
“有话直说。”
傅知许噎了一下，这个跟他蹬鼻子上脸的白菜帮子！
他冷哼一声：“一个夜班的出租车师傅，会犯这种，在乘客上车，车子已经行驶一段距离之后，还没开始计价打表的低级错误？”
林染捏着一颗巧克力，也侧头回看傅知许：“如果是新手呢？或者因为心里有事，所以就给忽略了呢？”
傅知许饶有兴趣的看着她：“你问的很有意思，可假如你是出租车的车主，雇佣夜班司机的时候，会招聘一个新手吗？
夜间易出事故，刨去两人合伙养车，必须得一替一换来回倒班，但凡招聘夜班司机的，无一不要求成手应聘。
况且能接夜班的，大多数，生活所迫，他们急于抓紧一切时间去挣到更多的钱。
因为责任，陷于生活，抱着这样谨慎的态度，又怎么可能会疏忽这个职业最基本的操作？
或者我换一种说法，他忘记打表之后，有没有跟你反复的，不停的说这件事？
只有真的在意，或者是懊恼，才会反复不停的去重复述说自己后悔的错误，你刚才的司机，完全没有说话吧。
他根本不在意自己有没有打表。
还有你提出来的，说不定是心理的问题，有别的事干扰了他的工作，可这样情绪外露的人，通常没有办法一心二用。
我在那辆出租车后边跟了很久，比照着我的开车速度，那辆车的行驶速度一直都很稳定。
能够控制车速，不是新手，车速保持平稳，注意力就没有分散。”
林染面无表情的听傅知许说完，把怀里的巧克力盒递给傅知许，扯扯嘴角，露出一抹僵笑：“你说的很对，所以你到底是谁？”
抬眼对上男人倏然间深沉的眼睛，林染继续张口：“你对导播的工作没有丝毫的兴趣以及职业归属感。
在我看来，相比起做导播，你对揪出我所谓的‘玩具熊’兴趣会更大一些，不过也只是兴趣，你并不看重这件事。
怎么说呢，你更像是因为我是你身边的同事，我遇到了这种事，你看见了，就顺便帮我一把。
不然你刚才不会……不会只救下我，却放弃催促我赶紧上车，去跟踪那辆车。
你并没有帮我揪出那个人的热心与善心，所以救我，应该也不是出于本心，虽然这么说有些凉薄，可相比于热心，你的行为更像是看不过眼，亦或是说，习惯使然。
你的简历并不漂亮，能做到突然空降，这在我们单位是根本不可能的事情，再怎么说，我们也是正规的市级电台。
啊，不对，你做到了这种可能，创造了电台记录，这就表示，你的问题，更大了。”
毕竟是密闭的环境，他不想吵到林染，想了想，还是接通了电话。
是傅昱，八百年不给他打电话的有趣弟弟。
“喂。”
“傅知许，你现在在哪呢啊？什么时候回家啊？妈最近老念叨你，爸这边也出了点事，好几天没回家了，我给刘宇打电话，他也不知道你现在搁哪呢。
傅知许，你别是为了躲我，连家都不回了吧？你也别跟我玩那些虚的，你要是忙着呢，你根本就不可能有工夫接电话……”
傅知许垂下眼睛，从林染的角度，能看到他眼毛遮住了那双略微有些凌厉的眼睛。
显得乖巧了不少。
乖巧？林染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想到这个词的，无奈的笑了一下，移开了目光。
另一边，傅知许的心情，完全可以用糟透了来形容。
他最讨厌的事，大概就是烦一个人，结果那个人还总跟苍蝇似的在他面前挥刷存在感，就比如傅家那母子俩，就总会锲而不舍的在他眼前蹦来蹦去。
极其不识好歹，也极其不明白他们自己的定位。
“我有事。”
冷淡至极的三个字，挂电话的动作很是潇洒，视线转到旁边林染的身上，破天荒的问了一句：“用我送你吗？”
林染摇头：“不用，谢了。”
这个时间不算很晚，打车还是很容易的。
“你今天不加班？”眼看着身边男人跟她一起走出单位楼，林染侧头问他。
他记得出导播间的时候，这人的意思还是送完她就回去的啊，怎么坐过电梯的功夫，这人就开始‘不思进取’了呢？
因为那通电话？
傅知许抿着嘴：“嗯，不加班了。”
林染点头，她没有探究陌生男人心情的愿望，也不是什么解语花，只简单的说了一句：“明天见。”
然后利落的和傅知许分道扬镳。
傅知许没回头，下巴却绷的更紧了。
夏天的夜晚免不了燥热，林染站在单位前的马路上，奇怪这个时间段，不应该没有出租车经过。
远远地，一辆红色的出租车，亮着‘空’字，在她的挥手示意下，稳稳的停到了她的面前。
林染坐进车里的时候，傅知许正开车从单位院里出来，在车灯的照射下。
林染车里的情况，隐约能看个大概。
两辆车一前一后的从单向道开出去，临到路口的时候，本来应该右转的傅知许，却跟在出租车的后面，一起调了个头。
前边的出租车开的并不快，傅知许在等红灯的时候，给林染打了一个电话。
“喂？”当蓝牙耳机里传来林染声音的时候，傅知许自己都没察觉到的松了口气。
“林染，找最近的地方，下车。”
他说的简单又直白，从前边出租车后玻璃看去，能看到林染因为疑惑轻轻歪了一下头。
真傻！
傅知许在心里说了一句。
“好。”
林染没有多问，只回了这么一个字。
还有救。
傅知许在心里又补了一句。
窗外的夜色很好，傅知许就这么一路跟在出租车车后，他也不着急，总归车里就一个司机一个林染。
林染暂时没什么危险。
不知道开了多久，出租车缓缓的，停靠在一个公交车站的站牌旁，傅知许看到林染交钱下车。
‘噹噹噹’
敲玻璃的声音响起，林染站在傅知许车外，弯腰曲起食指在玻璃上敲了几下。
透过车窗，能看到林染的脸色，隐含疑惑，不好不坏。
傅知许把副驾驶的门打开：“上车。”
林染也没多问，车里有空调，她疯了才会傻站在外边。
系好安全带，林染说了自己的目的地，就好整以暇的等着车子发动了，驾驶位的男人见状眉毛挑起，薄唇开合，说出来的话有些刻薄。
“我是你家司机？”
林染学着他的样子挑了一下眉，随后，解安全带，开门，出去，关门，动作一气呵成。
面前黑色的车纹丝不动，没有如林染预想中的甩她一脸尾气，林染就那么挺直身子站在车站前，也不是赌气，她只是不喜欢傅知许的表达方式。
他突然给她打电话，让她从回家的中途下了车，如果不是因为知道傅知许不是喜欢无聊恶作剧的人，林染自认为她不会听傅知许的。
可当她憋着一肚子的问号和火气，披着一身的寒气和湿雾，在听完傅知许的指挥后，还要承受他的垃圾话，被他喷一脸毒液。
说实在的，林染喷他一脸口水的心都有。
况且……她垂下头，自己现在的心情，真的很糟糕。
半晌，就在林染即将打到第二辆出租车的时候，傅知许摁下了副驾驶的车窗。
“上来。”
林染没理他，她赌气梗着脖子，脖颈纤长，又穿着白色的连衣裙，路灯下犹如一只落了单的白天鹅，美丽又脆弱。
就是这样，才容易让那些心理扭曲的盯上！不知道反省！
傅知许烦躁的摁了一下喇叭，林染被他吓的后退一步。
“上车，我道歉。”
……
夜已经深了，路上的车辆寥寥无几，傅知许开车很稳，却不算慢，林染犹豫了很久，还是问了一句：“刚才为什么让我下车？”
她确定傅知许不是无的放矢的人，可……总得告诉她原因。
这种感觉很不好，包括二叔的事情，她总是最后一个知道的，所有人都有他们的道理。
而他们所有的道理，全都没有和她透露过一星半点。
“我不喜欢别人瞒着我什么，这种感觉很不好。”她语气有些低落，亦或是自心底升起的疲乏。
傅知许突然有些同情林染，他觉得有句老话说的真对，怕什么来什么。
你越排斥什么，就越会经历什么。
林染很明确的表示自己不喜欢欺瞒，可……就连他傅知许，今天都知道了一件林染被骗的挺惨的事。
林染不知道旁边的男人到底在想些什么，她从来不会猜人，人心太难猜了。
车子进到林染所在的小区，傅知许终于开了口：“不是想瞒着你，是怕你害怕。
我刚才怀疑你打的那辆出租车，开车的人，就是你那个狂热的玩具熊。”
林染被他的话，吓的有些呼吸不畅，她蓦的睁大眼睛问：“怎么会？”
手臂无意识的环抱住自己，谁都知道，如果傅知许刚才说的那些是真的，那这一切代表着什么，跟踪，亦或是更恶劣的事情。
傅知许余光看到林染的动作，等把车停到她家楼下的时候，他利落的解开安全带下车，从后备箱里拿出一盒巧克力。
他就记得车里有一盒，还是当初同事随手扔他车里的，应该还没过期。
上车把巧克力递给林染：“吃点这个，感觉能好一点。”
林染接过巧克力，道了声谢，纤长的手指轻巧的剥开巧克力的锡纸包装，努力放松身体让自己窝到座椅里。
“我还是不明白，你是怎么看出来的，难道你早就盯上那辆出租车了？”
林染说完，好笑的摇摇头，傅知许是她的导播，怎么被她说的，跟个狗仔似的，况且……他盯那人干嘛？没有道理。
气氛开始变得轻松，傅知许学着林染的样子靠在座椅上，答非所问的说了一句：“我第一次跟人道歉。”
林染递给他一块巧克力：“那我上辈子还真是攒了福报了，得积了多少德，能让傅大爷这辈子跟我道一次歉。”
当然，她说大爷的时候，那个‘爷’字如果是二声的话，傅知许说不定会更满意一点。
他接过巧克力，却没有吃的意思，整理了一下思绪，傅知许开始回答林染刚才的问题。
借着路灯的光线，他侧头看林染：“你就没注意到？”
“有话直说。”
傅知许噎了一下，这个跟他蹬鼻子上脸的白菜帮子！
他冷哼一声：“一个夜班的出租车师傅，会犯这种，在乘客上车，车子已经行驶一段距离之后，还没开始计价打表的低级错误？”
林染捏着一颗巧克力，也侧头回看傅知许：“如果是新手呢？或者因为心里有事，所以就给忽略了呢？”
傅知许饶有兴趣的看着她：“你问的很有意思，可假如你是出租车的车主，雇佣夜班司机的时候，会招聘一个新手吗？
夜间易出事故，刨去两人合伙养车，必须得一替一换来回倒班，但凡招聘夜班司机的，无一不要求成手应聘。
况且能接夜班的，大多数，生活所迫，他们急于抓紧一切时间去挣到更多的钱。
因为责任，陷于生活，抱着这样谨慎的态度，又怎么可能会疏忽这个职业最基本的操作？
或者我换一种说法，他忘记打表之后，有没有跟你反复的，不停的说这件事？
只有真的在意，或者是懊恼，才会反复不停的去重复述说自己后悔的错误，你刚才的司机，完全没有说话吧。
他根本不在意自己有没有打表。
还有你提出来的，说不定是心理的问题，有别的事干扰了他的工作，可这样情绪外露的人，通常没有办法一心二用。
我在那辆出租车后边跟了很久，比照着我的开车速度，那辆车的行驶速度一直都很稳定。
能够控制车速，不是新手，车速保持平稳，注意力就没有分散。”
林染面无表情的听傅知许说完，把怀里的巧克力盒递给傅知许，扯扯嘴角，露出一抹僵笑：“你说的很对，所以你到底是谁？”
抬眼对上男人倏然间深沉的眼睛，林染继续张口：“你对导播的工作没有丝毫的兴趣以及职业归属感。
在我看来，相比起做导播，你对揪出我所谓的‘玩具熊’兴趣会更大一些，不过也只是兴趣，你并不看重这件事。
怎么说呢，你更像是因为我是你身边的同事，我遇到了这种事，你看见了，就顺便帮我一把。
不然你刚才不会……不会只救下我，却放弃催促我赶紧上车，去跟踪那辆车。
你并没有帮我揪出那个人的热心与善心，所以救我，应该也不是出于本心，虽然这么说有些凉薄，可相比于热心，你的行为更像是看不过眼，亦或是说，习惯使然。
你的简历并不漂亮，能做到突然空降，这在我们单位是根本不可能的事情，再怎么说，我们也是正规的市级电台。
啊，不对，你做到了这种可能，创造了电台记录，这就表示，你的问题，更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