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梦与现实（14）
市公安局。
隔着透明物证袋，罗成翻看着黄生手机里的内容，“哪找到的？”
“死者家附近的垃圾箱里，从使用痕迹来看就是黄生生前所用的手机，手机内储存的相片以及通过信息记录可以证明。”
“这个黄生是有多喜欢韦娜，手机里全是韦娜的照片。”罗成一边翻看手机储存的千余张相片一边半开玩笑，但当他打开通讯录时立即收起笑容，因为他翻到了一个非常熟悉的号码，“黄生的手机里怎么会有她的号码？”
“她？罗队在说谁？”
罗成答非所问，“帮我去查一下，一年前有关于黄生在干什么，和什么人有过接触。”
“一年前？恐怕有点难。”
“我不管你们用什么办法，必须给我点结果。”
看着罗成严肃的模样大伙都不敢怠慢，暂时放下了手头上的各样工作结伴离开警局，很快偌大的办公区域就只剩罗成自己。
夜，静谧。
黄生的手机里为什么会有她的号码，罗成混乱的大脑正在尝试破解这一谜团，多年的刑侦经验也在不断向他发送讯号，伊人美的神秘失踪会不会与韦娜和黄生的婚外情有关？
她发现了黄生与韦娜的秘密，然后被他们……
罗成现在思考的也是骆冰百思不得其解的地方，此时他正站在伊人美车祸的现场，望着不远处那深不见底的浑浊江水，以及近处风中瑟瑟发抖的斑驳树影，仿佛时间逆流，他亲眼目睹伊人美是如何被撞，又如何被抛尸河内，一切是那么的残忍，痛如割肉。
但所有的悲恸都在这一刻化为悲愤，没错，哪怕倾其所有也要让伤害伊人美的凶手付出代价。
“喂？”
电话那边是某上市公司，而骆冰则是这家公司的部门经理，一年前因为未婚妻的事他选择停薪留职，一年后本应该回公司工作的他毅然选择了孤注一掷，因此公司对他下了最后通碟。
“副总裁的职务还是让给别人吧，我知道，我也感谢总裁你对我的栽培和信任，但在没有找到我未婚妻前我……，对不起，辜负您了……”
毕业后骆冰就在这家公司工作，一路披荆斩棘，好不容易拼到了副总裁的位置就这么放弃岂能甘心？但回公司接任副总裁的代价是放弃寻找未婚妻，他恐难说服自己。
“哪怕十年二十年一辈子，哪怕是最坏的结果……”
不等骆冰说完，那边就挂断了电话。
为今能说的就只有一句对不起了，为了寻找伊人美他辜负了太多的善意，但……，比起辜负自己爱的人，那些又算得了什么。
伊人美……
放下电话他隔空长吼，仿佛他的声音能冲破云霄，唤醒沉睡于天边的她，但结果却和她一样消失在这茫茫夜幕中，无迹可寻。
驱车离开，半小时后回了住处。
这里与自己想探究的秘密仅有一墙之隔，这也是他选择迁至此处的重要原因。但这堵密不透风墙并没有成为他的阻碍，下午与韦娜接触时他就已经安排好了一切，现在唯一要做的就是打开电脑，监视。
此时，已是深夜。
熟睡的韦娜在浑然不知的情况下忽然醒来，光着骨感的脚丫走进客厅，将锁在保险柜里的布娃娃拿了出来，然后就那样抱着它坐在沙发上，摇啊摇啊，嘴里还不停地重复着什么。
“这是？”
这样一个不起眼的行为引起了骆冰的紧张，因为那个娃娃是他求婚时亲手送给伊人美的，也就是伊人美出事的那个夜晚，怎么会在韦娜家里？
骆冰不由自主地攥紧拳头。
这能说明什么？
他没有冤枉监控画面里的这个女人，伊人美的失踪跟她脱不了干系。
几分钟后，画面突变。
韦娜光着脚越过监控画面中央位置，拐入一死角处后便消失在了监控画面里，随后链接电脑的音响里就穿出咚咚奇怪的，沉闷的撞击声。尽管骆冰远程调节了探头的方向，但照到的也不过是月光下的一道影子。
他到底在干什么？
骆冰迫切想探究她每一个异常行为下的本质原因，因为这极有可能与她丢失的记忆有关，故而他很想现在就冲过去一探究竟，但最后，他还是说服自己冷静下来。
咚咚咚……
沉闷的声音持续了很久，之后韦娜重新进入监控画面，最后在沙发上睡去。
翌日，光暖。
韦娜睁开眼后迎接了初阳的第一缕阳光，但这光带给韦娜的却是无止境的诡异感。睡觉前明明遮了窗帘，光为何会如此刺眼？缓过神，韦娜才发现自己并不是在卧室里，而是在客厅沙发上。
记错了吗？
可，拖鞋为何摆放在卧房门口，如果自己睡在客厅，拖鞋不应该在沙发旁么？
“疼……”
忖量之际，额前一阵莫名的痛感，故此韦娜行至落地镜前，吃惊地看着镜中那张苍白的脸，以及她额前那一片淤红。
指尖轻触，很疼。
怎么会莫名其妙受伤？韦娜极为不解。此时，再看看放在卧房门口的拖鞋，韦娜更加确定自己的想法，至于自己为何会在沙发上醒来以及额头上的伤，她将解惑的焦点放在了昨天安装的监控上。
坐在电脑前，她播放了昨晚记录下来的内容，随后便带着强烈的困惑来到一堵墙前，抚摸着墙壁上几副普通油画的同时，也不断地抚摸自己的额顶，实在奇怪，平白无故自己为何用额头撞一堵墙？而且事后自己竟然一点印象都没有。
难道，是梦游症？
是第二人格。
骆冰在电脑前坐了一整夜，包括昨晚和今晚韦娜所有的行为都未能逃脱他的视线，在他看来这是梦游也是精分，相关的自学报告也有足够证明，韦娜失忆前患有被害妄想症，这种病也具有明显的人格倾向，严重时会遗忘分裂后所有的言行。
她是个危险人物，而伊人美……
“伊人美生前和韦娜一定有过近距离接触，而这一次的接触极有可能是导致失踪案发生的致命关键，我们不止是要查黄生，韦娜一年前的人际关系也要彻查到底。”
这声音是从公安局刑侦办公室里传出来的，当时所有的警员以罗成为中心绕成了一个圈，就伊人美失踪案进行了一场小的会谈，同时决定将伊人美案与黄生案合并调查。
“是，罗队。”
一连几日，罗成亲自带队走访了与黄生有接触的所有亲属朋友，但由于时间跨度较长，给取证工作带来很大难处，所获线索寥寥无几，更别提什么有效线索了，但就在取证工作陷入僵境时，一个拾荒老人的出现帮他们重拾了希望。
“你说，你知道？”
老人怯弱点头，谨小慎微，“知道一点。”
公安局接待室里弥漫着一股酸臭味，但出于尊重与感谢罗成选择默默承受，“您能说具体点吗？”
他脏兮兮的手隔着破旧的衬衫抚摸起凹陷的肚皮，“我好几天没吃东西了。”
罗成会意明白，叫来警员，“去点一碗泡面再加两根肠……，算了，你直接去对面熟食店打包一份烧鸭再加个四两米饭，快去快回。”
熟食店与公安局只隔了一条街，不到五分钟加过热的烤鸭就出现在了拾荒老人的面前，他起先有些难为情，但最终还是没能抵挡得住诱惑，狼吞虎咽起来。
“您现在可以说了吗？”
老人一边吃，一边回忆……
事情要从一年前的初春说起，那时他就经常去韦娜所住的小区捡废品，记得有一次他在拾废品的时候遇见了一个年轻的姑娘，那姑娘见他可怜就偷偷塞了很多吃的给他，之后他就很想方面跟这位姑娘说一声谢谢，可他并没有那么幸运每一次都能遇到这位善人，但只要遇见她就总会不声不响地塞吃的给他。
“那个姑娘叫什么记得吗？”
“伊人美。”
罗成眉头一弯，心存疑惑，“你不是说你没有当面和她说过话吗，又怎么会知道她的名字？”
老人擦掉嘴边的油渍，眼神中流露出些许的遗憾与伤感，“我捡到过一张别人不要的报纸，上面有她的相片，说她失踪了。”
“是她吗？”
看过罗成递出的相片后，老人颇有些激动，“是她，是她……”
“你刚才说是在哪见到她的？”
“韦娜住的小区。”
罗成感到不解，“你怎么知道韦娜的？”
“她们吵过架，她叫她韦娜，请原谅我，我不敢去劝架。”老人苍白的眉毛也弯曲下来，眼神里多是内疚，“后来我就捡到那张报纸，所以我怀疑是她干的，因为她是个脾气很坏的女人，前不久她还因为一个娃娃跟我动过手。”
“前不久？娃娃？麻烦您说具体点。”像是抓到了命脉，罗成紧张起来。
老人再一次陷入回忆……
那天他在垃圾箱里捡到了一个十分精致漂亮的布娃娃，特别喜欢就带回了他住的地方，但他没有想到这个娃娃是韦娜的，更没有想到她会在深更半夜的时候闯进自己住处，他当时以为是贼于是与她发生了肢体冲突，脸上的伤也是这么留下来的。
“她把娃娃抢回去了？”
老人点头。
罗成追问，“是个什么样的娃娃，有什么特点？”
“就很漂亮的娃娃。”
见老人表达能力有限，罗成翻出骆冰向伊人美求婚时的照片，“您帮忙看仔细一点，是不是照片里的这个娃娃？”
看后，老人扬声，“就是它没错……”
隔着透明物证袋，罗成翻看着黄生手机里的内容，“哪找到的？”
“死者家附近的垃圾箱里，从使用痕迹来看就是黄生生前所用的手机，手机内储存的相片以及通过信息记录可以证明。”
“这个黄生是有多喜欢韦娜，手机里全是韦娜的照片。”罗成一边翻看手机储存的千余张相片一边半开玩笑，但当他打开通讯录时立即收起笑容，因为他翻到了一个非常熟悉的号码，“黄生的手机里怎么会有她的号码？”
“她？罗队在说谁？”
罗成答非所问，“帮我去查一下，一年前有关于黄生在干什么，和什么人有过接触。”
“一年前？恐怕有点难。”
“我不管你们用什么办法，必须给我点结果。”
看着罗成严肃的模样大伙都不敢怠慢，暂时放下了手头上的各样工作结伴离开警局，很快偌大的办公区域就只剩罗成自己。
夜，静谧。
黄生的手机里为什么会有她的号码，罗成混乱的大脑正在尝试破解这一谜团，多年的刑侦经验也在不断向他发送讯号，伊人美的神秘失踪会不会与韦娜和黄生的婚外情有关？
她发现了黄生与韦娜的秘密，然后被他们……
罗成现在思考的也是骆冰百思不得其解的地方，此时他正站在伊人美车祸的现场，望着不远处那深不见底的浑浊江水，以及近处风中瑟瑟发抖的斑驳树影，仿佛时间逆流，他亲眼目睹伊人美是如何被撞，又如何被抛尸河内，一切是那么的残忍，痛如割肉。
但所有的悲恸都在这一刻化为悲愤，没错，哪怕倾其所有也要让伤害伊人美的凶手付出代价。
“喂？”
电话那边是某上市公司，而骆冰则是这家公司的部门经理，一年前因为未婚妻的事他选择停薪留职，一年后本应该回公司工作的他毅然选择了孤注一掷，因此公司对他下了最后通碟。
“副总裁的职务还是让给别人吧，我知道，我也感谢总裁你对我的栽培和信任，但在没有找到我未婚妻前我……，对不起，辜负您了……”
毕业后骆冰就在这家公司工作，一路披荆斩棘，好不容易拼到了副总裁的位置就这么放弃岂能甘心？但回公司接任副总裁的代价是放弃寻找未婚妻，他恐难说服自己。
“哪怕十年二十年一辈子，哪怕是最坏的结果……”
不等骆冰说完，那边就挂断了电话。
为今能说的就只有一句对不起了，为了寻找伊人美他辜负了太多的善意，但……，比起辜负自己爱的人，那些又算得了什么。
伊人美……
放下电话他隔空长吼，仿佛他的声音能冲破云霄，唤醒沉睡于天边的她，但结果却和她一样消失在这茫茫夜幕中，无迹可寻。
驱车离开，半小时后回了住处。
这里与自己想探究的秘密仅有一墙之隔，这也是他选择迁至此处的重要原因。但这堵密不透风墙并没有成为他的阻碍，下午与韦娜接触时他就已经安排好了一切，现在唯一要做的就是打开电脑，监视。
此时，已是深夜。
熟睡的韦娜在浑然不知的情况下忽然醒来，光着骨感的脚丫走进客厅，将锁在保险柜里的布娃娃拿了出来，然后就那样抱着它坐在沙发上，摇啊摇啊，嘴里还不停地重复着什么。
“这是？”
这样一个不起眼的行为引起了骆冰的紧张，因为那个娃娃是他求婚时亲手送给伊人美的，也就是伊人美出事的那个夜晚，怎么会在韦娜家里？
骆冰不由自主地攥紧拳头。
这能说明什么？
他没有冤枉监控画面里的这个女人，伊人美的失踪跟她脱不了干系。
几分钟后，画面突变。
韦娜光着脚越过监控画面中央位置，拐入一死角处后便消失在了监控画面里，随后链接电脑的音响里就穿出咚咚奇怪的，沉闷的撞击声。尽管骆冰远程调节了探头的方向，但照到的也不过是月光下的一道影子。
他到底在干什么？
骆冰迫切想探究她每一个异常行为下的本质原因，因为这极有可能与她丢失的记忆有关，故而他很想现在就冲过去一探究竟，但最后，他还是说服自己冷静下来。
咚咚咚……
沉闷的声音持续了很久，之后韦娜重新进入监控画面，最后在沙发上睡去。
翌日，光暖。
韦娜睁开眼后迎接了初阳的第一缕阳光，但这光带给韦娜的却是无止境的诡异感。睡觉前明明遮了窗帘，光为何会如此刺眼？缓过神，韦娜才发现自己并不是在卧室里，而是在客厅沙发上。
记错了吗？
可，拖鞋为何摆放在卧房门口，如果自己睡在客厅，拖鞋不应该在沙发旁么？
“疼……”
忖量之际，额前一阵莫名的痛感，故此韦娜行至落地镜前，吃惊地看着镜中那张苍白的脸，以及她额前那一片淤红。
指尖轻触，很疼。
怎么会莫名其妙受伤？韦娜极为不解。此时，再看看放在卧房门口的拖鞋，韦娜更加确定自己的想法，至于自己为何会在沙发上醒来以及额头上的伤，她将解惑的焦点放在了昨天安装的监控上。
坐在电脑前，她播放了昨晚记录下来的内容，随后便带着强烈的困惑来到一堵墙前，抚摸着墙壁上几副普通油画的同时，也不断地抚摸自己的额顶，实在奇怪，平白无故自己为何用额头撞一堵墙？而且事后自己竟然一点印象都没有。
难道，是梦游症？
是第二人格。
骆冰在电脑前坐了一整夜，包括昨晚和今晚韦娜所有的行为都未能逃脱他的视线，在他看来这是梦游也是精分，相关的自学报告也有足够证明，韦娜失忆前患有被害妄想症，这种病也具有明显的人格倾向，严重时会遗忘分裂后所有的言行。
她是个危险人物，而伊人美……
“伊人美生前和韦娜一定有过近距离接触，而这一次的接触极有可能是导致失踪案发生的致命关键，我们不止是要查黄生，韦娜一年前的人际关系也要彻查到底。”
这声音是从公安局刑侦办公室里传出来的，当时所有的警员以罗成为中心绕成了一个圈，就伊人美失踪案进行了一场小的会谈，同时决定将伊人美案与黄生案合并调查。
“是，罗队。”
一连几日，罗成亲自带队走访了与黄生有接触的所有亲属朋友，但由于时间跨度较长，给取证工作带来很大难处，所获线索寥寥无几，更别提什么有效线索了，但就在取证工作陷入僵境时，一个拾荒老人的出现帮他们重拾了希望。
“你说，你知道？”
老人怯弱点头，谨小慎微，“知道一点。”
公安局接待室里弥漫着一股酸臭味，但出于尊重与感谢罗成选择默默承受，“您能说具体点吗？”
他脏兮兮的手隔着破旧的衬衫抚摸起凹陷的肚皮，“我好几天没吃东西了。”
罗成会意明白，叫来警员，“去点一碗泡面再加两根肠……，算了，你直接去对面熟食店打包一份烧鸭再加个四两米饭，快去快回。”
熟食店与公安局只隔了一条街，不到五分钟加过热的烤鸭就出现在了拾荒老人的面前，他起先有些难为情，但最终还是没能抵挡得住诱惑，狼吞虎咽起来。
“您现在可以说了吗？”
老人一边吃，一边回忆……
事情要从一年前的初春说起，那时他就经常去韦娜所住的小区捡废品，记得有一次他在拾废品的时候遇见了一个年轻的姑娘，那姑娘见他可怜就偷偷塞了很多吃的给他，之后他就很想方面跟这位姑娘说一声谢谢，可他并没有那么幸运每一次都能遇到这位善人，但只要遇见她就总会不声不响地塞吃的给他。
“那个姑娘叫什么记得吗？”
“伊人美。”
罗成眉头一弯，心存疑惑，“你不是说你没有当面和她说过话吗，又怎么会知道她的名字？”
老人擦掉嘴边的油渍，眼神中流露出些许的遗憾与伤感，“我捡到过一张别人不要的报纸，上面有她的相片，说她失踪了。”
“是她吗？”
看过罗成递出的相片后，老人颇有些激动，“是她，是她……”
“你刚才说是在哪见到她的？”
“韦娜住的小区。”
罗成感到不解，“你怎么知道韦娜的？”
“她们吵过架，她叫她韦娜，请原谅我，我不敢去劝架。”老人苍白的眉毛也弯曲下来，眼神里多是内疚，“后来我就捡到那张报纸，所以我怀疑是她干的，因为她是个脾气很坏的女人，前不久她还因为一个娃娃跟我动过手。”
“前不久？娃娃？麻烦您说具体点。”像是抓到了命脉，罗成紧张起来。
老人再一次陷入回忆……
那天他在垃圾箱里捡到了一个十分精致漂亮的布娃娃，特别喜欢就带回了他住的地方，但他没有想到这个娃娃是韦娜的，更没有想到她会在深更半夜的时候闯进自己住处，他当时以为是贼于是与她发生了肢体冲突，脸上的伤也是这么留下来的。
“她把娃娃抢回去了？”
老人点头。
罗成追问，“是个什么样的娃娃，有什么特点？”
“就很漂亮的娃娃。”
见老人表达能力有限，罗成翻出骆冰向伊人美求婚时的照片，“您帮忙看仔细一点，是不是照片里的这个娃娃？”
看后，老人扬声，“就是它没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