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人间蒸发
洁净的病房从墙壁到床单，床被，都是白色的，仿佛是另一个世界，没有沾染上任何其他的颜色，那么纯粹、干净。
聂子程昏睡在病床上，虽然他的脸色还是有些苍白，但很干净，显然是了经过清洗，残留在身上的汪有文的血迹也不见了。
颜晴坐在病床旁，手紧紧地拉着聂子程的右手，神色担忧地看着他。而龙志豪也站在门口抽烟，时不时看向病床上的聂子程，叹了口气。
这时聂子程稍微恢复了一些意识，他的手指微微动了动，然后缓缓睁开了眼。
颜晴的脸上连忙欣喜道：“子程，你终于醒了。”
龙志豪听闻声音，急忙掐灭了烟头，小跑着来到聂子程床头旁问：“子程，感觉怎么样，有哪里不舒服没？”
聂子程难受地揉着头，神色迷茫地看了看四周，问道：“我这是在哪？”
颜晴贴心的扶着聂子程靠在床头柜上，解释道：“昨晚你出了车祸，被送到了医院。还好只是撞在了路边的大树上，还好你没受什么伤。”
聂子程揉了揉额头，使劲地在脑海中回忆着昏迷前发生的事：“车祸……？”
颜晴眼睛里含着泪，心疼的看着聂子程，说道：“我跟你说多少次了，喝酒不要开车，一定是你昨晚聚会的时候喝多了，你要是出事儿了，让我怎么办？”
龙志豪连忙说道：“嫂子，你看子程不没事儿吗，放心吧，子程命可大了。”说完他瞪了聂子程一眼。
聂子程拭去颜晴的眼泪，柔声道：“对不起，为了你我下次不喝酒了。”
颜晴哼了一声，握住聂子程的手更紧了些。
忽然，汪有文四分五裂的景象在聂子程的脑海里闪过，他打了个寒颤，表情惊恐地抓着颜晴的手，声音颤抖着问：“汪、汪有文呢……他怎么样了？”
“汪有文？”颜晴诧异地说，然后和龙志豪面面相觑，“他是谁啊？”
龙志豪一脸茫然地摊摊手：“昨晚聚会没这个人啊。”
“这都什么时候了，还开玩笑？”聂子程着急地抓着颜晴的手：“他的尸体呢？报警了没？”
颜晴的神情带着莫名其妙：“我不认识汪有文，而且昨晚现场只有你一个人啊！”
龙志豪在一旁补充说：“是啊，昨晚聚会后你不是直接开车回家了吗？”
聂子程喉咙滚动了几下，没有理解过来。他抬头看着龙志豪，脸上掠过一丝恐惧：“汪有文是我们大学同学，昨晚我们一起走的啊！”
龙志豪饶了饶头，思考着，将大学同学的名字在脑海里过滤一遍：“你确定是大学同学？可是我想了半天都没想起这个人啊。”
聂子程神色凝重地盯着颜晴和龙志豪看了一会，然后手忙脚乱地拿着手机拨打了汪有文的电话，结果传来语音提示，汪有文的号码不存在。
不存在，这怎么可能？
颜晴担忧地看着聂子程：“子程，你是不是车祸导致头部出现某种幻觉了吧？”说完，颜晴就出门准备去叫医生来。
聂子程面如土色，也不知道如何解释，立刻换了衣服急匆匆离开了病房，龙志豪也急忙跟着离去。
聂子程跑出医院，在街边拦了一辆“的士”，龙志豪也跟着上了车。报了地点后，司机一踩油门，扬长而去。
二十分钟后，“的士”停在了昨晚出车祸的地方。
聂子程下车跑到那棵汪有文吐血的时候扶过的树面前，四下搜寻了一遍，可让他意想不到的是，树旁只是一些杂草和碎石块，根本没有汪有文的尸体，甚至就连半点血迹也没有。
聂子程不可思议地在草丛里乱翻：“血呢？怎么什么都没有了？”
龙智豪无奈地摇摇头：“你是不是真的因为车祸脑部受到刺激导致出现幻觉了？我在车上想了半天，我们班上根本没有汪有文这个人啊！”
聂子程激动地抓住龙智豪的衣领：“不可能，你怎么什么都不记得了？就在昨天你还和他闹了矛盾！你不可能记不得他。”
龙智豪还是一脸茫然，无奈地耸耸肩：“我骗你干嘛？别说汪有文这个人了，我身边就连姓汪的熟人都没有。”
聂子程直视着龙志豪的双眼，后者的双眼充满了不解和无奈，没有一丝的闪躲。片刻，他抛下了龙志豪，径直上了“的士”准备离开。
龙志豪不放心地又跟了上来：“你这小子中了什么邪？”
“去最近的警察局。”聂子程对师傅说。
“好嘞！”说着，师傅朝着警察局的方向开了过去。
“你不信我的话你可以问问昨晚聚会的同学，看他们有谁认识汪有文。”龙志豪说，“我们不可能这么多人一起来骗你吧，这没任何意义啊。”
听了龙志豪的话，聂子程也感觉有些道理，因为他们根本没有任何理由来骗他。可如果是这样的话，那为什么他们不记得汪有文的存在了呢？
很快，出租车就停在了警察局门口。
聂子程下车来到警察局报案，径直坐在了警察的对面，龙志豪陪同在他身后。
聂子程将昨晚发生的事一字不漏地说给了面前一个正在做笔记的方脸警察听，后者眉头逐渐紧锁，脸上时刻浮现怀疑的神色，不过还是在电脑上查了起来。
半晌，方脸警察转头说：“没有这个人。”
聂子程惊讶地说：“怎么可能？”
方脸警察解释道：“当然有另外一种可能，他没有上户口。”
一股无形的压迫感笼罩着聂子程，他接受不了这样的现实，喃喃自语：“不、不会的……”
方脸警察旁边的一个警察说：“先生，会不会是你头部在车祸中受到了撞击，所以出现了一些幻觉？”
聂子程无法忍受这种接二连三别人对他的质疑，他站了起来，狠狠地拍了桌子：“我很清醒，而且车祸时我的头部并没有收到撞击！”
两个警察愣了愣，像看神经病一看的看着聂子程。
见聂子程的情绪有些失控，龙志豪立刻向警察道歉，然后将聂子程拖了出去：“不好意思，他情绪有些激动。”
方脸警察感觉有些好笑，悄悄对旁边的警察说：“可能脑子撞坏了，已经疯了。”
聂子程站在门口回头看了一眼，然后离开。
不、不……汪有文不可能就这样毫无声息地消失不见，这反常的背后一定有原因。虽然这些人都表示没有汪有文这个人，但只要能找到汪有文存在的证据，就一定能击破这个谎言。
可是，去哪里找汪有文存在过的证据呢？聂子程思考片刻，很快心中就有了一个答案，那就是汪有文的家。
和龙志豪一起来到汪有文家门口，聂子程顿时感觉不对劲了。铁门已经变得锈迹斑斑了，门前“出入平安”的地毯不翼而飞，甚至就连铁门两旁的门联也消失不见，记得昨天来找汪有文的时候还在的。
这时，聂子程忽然发现墙上贴着一张A4纸，上面写着此房低价出租，有意者联系下方号码……
聂子程拨通了房东的号码，假意看房。很快，房东就来了，开了铁门，陪着他喝龙志豪一起走了进去。开门的一瞬间，一股灰尘扑面而来，呛得他连打了好几个喷嚏。
狭窄的单间一览无遗，里面的家具电器消失不见，地面上的灰尘就像一层新的地毯，迎接租客的到来。
房东一边走一边添油加醋地说：“我这房子真心不错，南北通透，冬暖夏凉啊，而且租金公道，过了这个村可就没这个店了。看你实在，我告诉你个秘密，对面是个女子学校，到了晚上你还可以拿着望远镜……”
聂子程打断了他的话，试探地问：“房东，你这房子空了多久？”
房东皱起了眉头说：“你问这个干什么？我这房子等着租的人可多了，你今天不租明天就没机会了。”
聂子程四处打量着，客厅基本上已经空了，佛像物品、鞋柜、茶几以及家电全都消失不见，地面铺上了一层灰，鞋子踩上去还能留下印痕。
聂子程走进卧室，卧室同样空了，全都是灰尘。
“怎、怎么会这样……”聂子程缓缓后退了几步，喃喃自语“到、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就在这时，聂子程突然想起昨晚在酒店聚会时拍的合照。他立刻拿出手机，翻出相册。
第一张照片就是昨晚饭桌的照片，所有的同学都在，唯独聂子程和龙志豪的旁边空了一个人，那原本是属于汪有文的位置。
龙志豪看了一眼，问：“这不是昨晚的同学聚会吗，也没你说的那个人啊？”
聂子程迟疑片刻，还不死心，看向龙志豪：“你有赵颖的电话吗？”
房东见他们东扯一句西扯一句的，早就不耐烦了，问道：“到底还租不租了，不租就赶紧滚蛋。”
龙志豪刚想骂这房东几句，不过被聂子程拦住，两人匆匆地走了。
看到聂子程二人的背影，房东撇嘴，一脸不屑的说：“就这还戴朗格表呢，估计是50块钱淘的吧。”
这是一家充满复古气息的咖啡厅，静谧宜人。暗黄色的灯光洒在木桌上，咖啡厅中央不时传来舒心的钢琴曲。咖啡缭绕的香雾，缱绻了多少情人的心扉，氤氲了多少爱恋缠绵。甚至连空气，恣意张扬挥洒尘埃里的浪漫气息，可是此时对于聂子程来说，完全没有半点这样的感觉。
赵颖将包放在一边，坐在了聂子程的对面，问道：“这么急叫我来有什么事儿？”
作为汪有文最亲密的人，相信赵颖应该不会忘记他的存在吧。聂子程在心里想着，然后小心翼翼地说：“汪有文……出了点事，你在听我说之前最好还是先做一些心理准备。”
赵颖一愣：“谁出事了？”
聂子程心中一沉，似乎预感到了什么，重复了一遍：“汪有文。”
赵颖一脸问号：“汪有文是谁？”
聂子程焦急地说：“汪有文是你男朋友啊，你连你男朋友都忘记了？”
赵颖蹙着眉，不悦地说：“我都单身快三年了！你特意叫我出来糗我吗？我哪得罪你了？”
聂子程张了张嘴，喉咙滚动了几下，却没有出声。
赵颖白了他一眼：“怎么神经兮兮的，算了，没其他的事我就先走了，还有个大律师邀请我吃晚饭呢。”
赵颖提着包，扭着腰肢离开。
聂子程缄默，窗外天气阴沉，他凝视着赵颖离开的背影，忽然脑海里浮现了一个身影，以及一个名字——邓昊。
他也终于想起来，邓昊是他的高中同学，关系很好，可是也半年前突然间也在人间蒸发，就连他也忘记，若不是发生了这件事刺激了他脑海里的记忆，可能他永远都想不起来。
邓昊人间蒸发、游泳馆中年男人自焚死亡、汪有文被五马分尸。这背后似乎有这一股很强大的力量在操控着。
聂子程昏睡在病床上，虽然他的脸色还是有些苍白，但很干净，显然是了经过清洗，残留在身上的汪有文的血迹也不见了。
颜晴坐在病床旁，手紧紧地拉着聂子程的右手，神色担忧地看着他。而龙志豪也站在门口抽烟，时不时看向病床上的聂子程，叹了口气。
这时聂子程稍微恢复了一些意识，他的手指微微动了动，然后缓缓睁开了眼。
颜晴的脸上连忙欣喜道：“子程，你终于醒了。”
龙志豪听闻声音，急忙掐灭了烟头，小跑着来到聂子程床头旁问：“子程，感觉怎么样，有哪里不舒服没？”
聂子程难受地揉着头，神色迷茫地看了看四周，问道：“我这是在哪？”
颜晴贴心的扶着聂子程靠在床头柜上，解释道：“昨晚你出了车祸，被送到了医院。还好只是撞在了路边的大树上，还好你没受什么伤。”
聂子程揉了揉额头，使劲地在脑海中回忆着昏迷前发生的事：“车祸……？”
颜晴眼睛里含着泪，心疼的看着聂子程，说道：“我跟你说多少次了，喝酒不要开车，一定是你昨晚聚会的时候喝多了，你要是出事儿了，让我怎么办？”
龙志豪连忙说道：“嫂子，你看子程不没事儿吗，放心吧，子程命可大了。”说完他瞪了聂子程一眼。
聂子程拭去颜晴的眼泪，柔声道：“对不起，为了你我下次不喝酒了。”
颜晴哼了一声，握住聂子程的手更紧了些。
忽然，汪有文四分五裂的景象在聂子程的脑海里闪过，他打了个寒颤，表情惊恐地抓着颜晴的手，声音颤抖着问：“汪、汪有文呢……他怎么样了？”
“汪有文？”颜晴诧异地说，然后和龙志豪面面相觑，“他是谁啊？”
龙志豪一脸茫然地摊摊手：“昨晚聚会没这个人啊。”
“这都什么时候了，还开玩笑？”聂子程着急地抓着颜晴的手：“他的尸体呢？报警了没？”
颜晴的神情带着莫名其妙：“我不认识汪有文，而且昨晚现场只有你一个人啊！”
龙志豪在一旁补充说：“是啊，昨晚聚会后你不是直接开车回家了吗？”
聂子程喉咙滚动了几下，没有理解过来。他抬头看着龙志豪，脸上掠过一丝恐惧：“汪有文是我们大学同学，昨晚我们一起走的啊！”
龙志豪饶了饶头，思考着，将大学同学的名字在脑海里过滤一遍：“你确定是大学同学？可是我想了半天都没想起这个人啊。”
聂子程神色凝重地盯着颜晴和龙志豪看了一会，然后手忙脚乱地拿着手机拨打了汪有文的电话，结果传来语音提示，汪有文的号码不存在。
不存在，这怎么可能？
颜晴担忧地看着聂子程：“子程，你是不是车祸导致头部出现某种幻觉了吧？”说完，颜晴就出门准备去叫医生来。
聂子程面如土色，也不知道如何解释，立刻换了衣服急匆匆离开了病房，龙志豪也急忙跟着离去。
聂子程跑出医院，在街边拦了一辆“的士”，龙志豪也跟着上了车。报了地点后，司机一踩油门，扬长而去。
二十分钟后，“的士”停在了昨晚出车祸的地方。
聂子程下车跑到那棵汪有文吐血的时候扶过的树面前，四下搜寻了一遍，可让他意想不到的是，树旁只是一些杂草和碎石块，根本没有汪有文的尸体，甚至就连半点血迹也没有。
聂子程不可思议地在草丛里乱翻：“血呢？怎么什么都没有了？”
龙智豪无奈地摇摇头：“你是不是真的因为车祸脑部受到刺激导致出现幻觉了？我在车上想了半天，我们班上根本没有汪有文这个人啊！”
聂子程激动地抓住龙智豪的衣领：“不可能，你怎么什么都不记得了？就在昨天你还和他闹了矛盾！你不可能记不得他。”
龙智豪还是一脸茫然，无奈地耸耸肩：“我骗你干嘛？别说汪有文这个人了，我身边就连姓汪的熟人都没有。”
聂子程直视着龙志豪的双眼，后者的双眼充满了不解和无奈，没有一丝的闪躲。片刻，他抛下了龙志豪，径直上了“的士”准备离开。
龙志豪不放心地又跟了上来：“你这小子中了什么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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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嘞！”说着，师傅朝着警察局的方向开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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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了龙志豪的话，聂子程也感觉有些道理，因为他们根本没有任何理由来骗他。可如果是这样的话，那为什么他们不记得汪有文的存在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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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晌，方脸警察转头说：“没有这个人。”
聂子程惊讶地说：“怎么可能？”
方脸警察解释道：“当然有另外一种可能，他没有上户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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聂子程站在门口回头看了一眼，然后离开。
不、不……汪有文不可能就这样毫无声息地消失不见，这反常的背后一定有原因。虽然这些人都表示没有汪有文这个人，但只要能找到汪有文存在的证据，就一定能击破这个谎言。
可是，去哪里找汪有文存在过的证据呢？聂子程思考片刻，很快心中就有了一个答案，那就是汪有文的家。
和龙志豪一起来到汪有文家门口，聂子程顿时感觉不对劲了。铁门已经变得锈迹斑斑了，门前“出入平安”的地毯不翼而飞，甚至就连铁门两旁的门联也消失不见，记得昨天来找汪有文的时候还在的。
这时，聂子程忽然发现墙上贴着一张A4纸，上面写着此房低价出租，有意者联系下方号码……
聂子程拨通了房东的号码，假意看房。很快，房东就来了，开了铁门，陪着他喝龙志豪一起走了进去。开门的一瞬间，一股灰尘扑面而来，呛得他连打了好几个喷嚏。
狭窄的单间一览无遗，里面的家具电器消失不见，地面上的灰尘就像一层新的地毯，迎接租客的到来。
房东一边走一边添油加醋地说：“我这房子真心不错，南北通透，冬暖夏凉啊，而且租金公道，过了这个村可就没这个店了。看你实在，我告诉你个秘密，对面是个女子学校，到了晚上你还可以拿着望远镜……”
聂子程打断了他的话，试探地问：“房东，你这房子空了多久？”
房东皱起了眉头说：“你问这个干什么？我这房子等着租的人可多了，你今天不租明天就没机会了。”
聂子程四处打量着，客厅基本上已经空了，佛像物品、鞋柜、茶几以及家电全都消失不见，地面铺上了一层灰，鞋子踩上去还能留下印痕。
聂子程走进卧室，卧室同样空了，全都是灰尘。
“怎、怎么会这样……”聂子程缓缓后退了几步，喃喃自语“到、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就在这时，聂子程突然想起昨晚在酒店聚会时拍的合照。他立刻拿出手机，翻出相册。
第一张照片就是昨晚饭桌的照片，所有的同学都在，唯独聂子程和龙志豪的旁边空了一个人，那原本是属于汪有文的位置。
龙志豪看了一眼，问：“这不是昨晚的同学聚会吗，也没你说的那个人啊？”
聂子程迟疑片刻，还不死心，看向龙志豪：“你有赵颖的电话吗？”
房东见他们东扯一句西扯一句的，早就不耐烦了，问道：“到底还租不租了，不租就赶紧滚蛋。”
龙志豪刚想骂这房东几句，不过被聂子程拦住，两人匆匆地走了。
看到聂子程二人的背影，房东撇嘴，一脸不屑的说：“就这还戴朗格表呢，估计是50块钱淘的吧。”
这是一家充满复古气息的咖啡厅，静谧宜人。暗黄色的灯光洒在木桌上，咖啡厅中央不时传来舒心的钢琴曲。咖啡缭绕的香雾，缱绻了多少情人的心扉，氤氲了多少爱恋缠绵。甚至连空气，恣意张扬挥洒尘埃里的浪漫气息，可是此时对于聂子程来说，完全没有半点这样的感觉。
赵颖将包放在一边，坐在了聂子程的对面，问道：“这么急叫我来有什么事儿？”
作为汪有文最亲密的人，相信赵颖应该不会忘记他的存在吧。聂子程在心里想着，然后小心翼翼地说：“汪有文……出了点事，你在听我说之前最好还是先做一些心理准备。”
赵颖一愣：“谁出事了？”
聂子程心中一沉，似乎预感到了什么，重复了一遍：“汪有文。”
赵颖一脸问号：“汪有文是谁？”
聂子程焦急地说：“汪有文是你男朋友啊，你连你男朋友都忘记了？”
赵颖蹙着眉，不悦地说：“我都单身快三年了！你特意叫我出来糗我吗？我哪得罪你了？”
聂子程张了张嘴，喉咙滚动了几下，却没有出声。
赵颖白了他一眼：“怎么神经兮兮的，算了，没其他的事我就先走了，还有个大律师邀请我吃晚饭呢。”
赵颖提着包，扭着腰肢离开。
聂子程缄默，窗外天气阴沉，他凝视着赵颖离开的背影，忽然脑海里浮现了一个身影，以及一个名字——邓昊。
他也终于想起来，邓昊是他的高中同学，关系很好，可是也半年前突然间也在人间蒸发，就连他也忘记，若不是发生了这件事刺激了他脑海里的记忆，可能他永远都想不起来。
邓昊人间蒸发、游泳馆中年男人自焚死亡、汪有文被五马分尸。这背后似乎有这一股很强大的力量在操控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