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进展
韩进拿到了情报之后，就功成身退了，约会的一应支出，都由李睿劼报销。
他告诉何甘蓝的都是假信息，杭城这么大，再遇到的机会也很小。至于说何甘蓝找不到他之后会有多么伤心，已经不在韩进的考虑范围之内，不管他演的戏有多么真，多么容易让人误会，假的终究是假的，当不了真。
韩进还笑眯眯地说：“下次有相关业务还可以来找我，保证口风很严，不会泄露任何消息。”他还看了看旁边的程靖琛，说，“虽然挺帅的，但是应该做不了我能做的事情，看起来就跟愣头青一样。”
李睿劼跟着看了程靖琛一眼，觉得他总结的相当到位。如果韩进不在和平保险，去做一个骗婚的人，估计也有很多人买账。
程靖琛也是捏了捏自己的手指，才控制住了自己揍人的欲望。
当李睿劼去找何甘蓝的时候，她的面色苍白，好像在因为什么事情憔悴。李睿劼知道这次八成是韩进的锅，只是她一点儿都没有因为自己做的事情而愧疚。因为何甘蓝又不是真的无辜，她不这么做的话，难道都要让真相永远地掩埋下去吗？
李睿劼知道，自己的心一直都是偏的，对于无关紧要的陌生人，她没法产生太多的感同身受。
“何小姐，可以谈一谈吗？”
何甘蓝看到李睿劼的瞬间，眼里飞快地闪过了一丝惊慌和恼怒，可能是觉得她太过阴魂不散了吧，“还有什么需要谈的吗？能告诉你的事情我都已经告诉你了，我已经没有别的好说的了。我理解你的心情，但是你总该死心了吧？”
李睿劼没有因为她的态度而生气，只是平静地说：“那我们就谈谈那些不能说的事情好了。”
何甘蓝的脸色瞬间就精彩了起来，她先是觉得李睿劼在诈她，但是看到她没有什么表情的脸，又觉得不太像，然后不知道想到了什么，脸色更加难看，“韩……韩进是你派来的？”
李睿劼没有肯定也没有否定，“现在我们可以谈谈了吗？”
这在何甘蓝看来就是一种肯定了，她的脑海里闪过了许多念头。明明李睿劼还没有说什么，但是她就是察觉到了，这大概就是女人的诡异的直觉了。
难怪了，好好的一个人怎么会说不见就不见呢？那么好的男人怎么会说喜欢她就喜欢她呢？原来这一切都是阴谋，那一切都解释得通了，她也不用继续寻找这个“不存在”的男人了。在别人看来，用情至深的她，就变成了一个彻头彻尾的笑话。
何甘蓝知道自己不应该为这样一个别有用心的男人伤心，但是她控制不住自己的感情，她不愿意相信之前所有的甜言蜜语都只是一个谎言。
她整个人摇摇欲坠，像是马上就要晕厥过去一样，但是还是抿着嘴坐在了李睿劼的对面。何甘蓝自嘲地笑了笑，“韩进是你的人的话，那该知道的你不都知道了吗？你可以去告我，为什么还要约我见面？”
李睿劼就说：“还有一些事情我不太明白，那天打电话让你离开的护士，是不是正好是陈姗姗？”
“你怎么知道？”何甘蓝皱起了眉毛，“我知道了，现在你是在怀疑她？上次你就问了我一些跟陈姗姗有关的事情。”
李睿劼大大方方地承认了，“是因为她的存在太过可疑，你不觉得她出现的时候都太巧了吗？如果你没有动手，只是失职，我不会继续追究你的责任的，我想要查到的是真正害了阿琼的人。”
这本来应该是让何甘蓝松了一口气的事情，但是因为知道了韩进接近她的目的，她真的高兴不起来，扯了扯嘴角说：“你以为我会感谢你吗？不，我已经知道了你是一个怎样的人，残忍又不择手段。你告不告我我都已经无所谓了。”
她深吸了一口气，接着说：“不过我还是要奉劝你一句，不要老是用险恶用心揣度别人，虽然姗姗姐不愿意继续看护沈琼小姐，但是她不会杀人的。这就是一个意外，不然医院为什么要遮掩这件事呢？我觉得是因为你自己不接受这个到结果，才会纠缠不休。”
何甘蓝以为这么说可以激怒李睿劼，但是她的表情好像没有什么改变。这让她感觉十分挫败，她们就不是一个段位上的对手，连反击都是这么的苍白无力。
李睿劼平静地说：“你说的或许有点道理，我会好好考虑的。”
然后就离开了。
何甘蓝却说：“你等等！”
李睿劼回过头疑惑地看着她。
“他……他还好吗？”何甘蓝不想问这么愚蠢的问题，但是她又控制不住自己。这是最后一个跟韩进有关的问题了，她这样告诉自己。
李睿劼其实也不是很理解何甘蓝的这种感情，她见过很糟糕的爱情，所以不能理解海誓山盟到底有什么意义。如果被骗的人是她，她一定是想办法报复回去，折腾得对方求生不能求死不得才好，当然，像她这样的人，连被骗的机会都没有吧。
虽然不理解，但是李睿劼也没有继续折腾她，“他挺好的，你不用记挂他，他对你没有产生一丝感情，跟我一样是一个冷漠的人，所以你也可以继续过自己的生活了。”
何甘蓝的最后一点希望终于被李睿劼斩断了，她捂着脸，恸哭了起来。
李睿劼脚步不停地离开，接通了韩进的电话，“现在你可以放心了，我已经跟她说清楚了，就算以后不小心遇上了，也只是单纯的陌生人。”
想来，何甘蓝会难受，但是终究会从悲伤中走出来的。这个世界容不下太多的悲伤。
精神病院的态度暧昧，所以找到陈姗姗又成为了现在的关键。
好在李睿劼听到了一个好消息，是霍擎带来的，警方在很多地方都有布控，官方上面的资源比李睿劼多很多，先收到消息也没什么好奇怪的，“这个陈姗姗，我让交管等部门查了一下，她很有可能就在老家。”
“她是一个很聪明的人，回老家之后就没有动用过银行卡之类会留下痕迹的东西，但是交管部门表示，没有任何拍到陈姗姗离开的监控，不管是大巴还是火车飞机，她没有车，也没有借车的痕迹。那么可以假设一下，很可能是她知道有人可能会继续跟踪她，所以如果有人来找她的话，她就让人回复她已经离开了。”
霍擎一说出来，李睿劼就相信了大半。陈姗姗再怎么厉害，也只是一个普通的护士而已，她没有什么飞天遁地的能力。在这样的情况下还能不被人找到，基本上就是靠障眼法了。如果没有往这个方向想，那还真的找不到人。
“多谢了哈。”
李睿劼没等霍擎那边的回复，就匆匆挂了电话，她要马上赶去陈姗姗的老家，她真的太想知道答案了，不想继续等下去了。
霍擎听着电话那头的忙音，无奈地笑了笑，还真的是李睿劼的风格啊。
陈姗姗的老家在晋城的一个叫下峪村的小村落里，跟杭城的繁华当然不能比。先坐大巴到了晋城，然后再找个司机包车到了下峪村。
李睿劼刚下车，就有不少人盯着她打量了。因为会来小山村的陌生人太少了，她的气场也跟这个地方格格不入，让人忍不住好奇这人是干啥来的。
李睿劼叫住了打量她的几个小孩子，问他们，“你们知道有个叫陈姗姗的人吗？”
几个人面面相觑了之后，才问：“你找姗姗阿姨干什么？”
“我是她的朋友，有事情找她，你们能够带我去她家吗？谢谢你们。”李睿劼给他们一人递了一块大巧克力。
孩子们咽了咽口水，领头的那个说：“我们要两块才行。”
李睿劼爽快地同意了。
她过去的时候，陈姗姗正在洗衣服，几个孩子本来想要早点通报陈姗姗的，但是被李睿劼制止了，“我想给你们姗姗阿姨一个惊喜，能不能不要提前嚷嚷开？等我见到她了，再给你们一块巧克力。”
孩子们可不在乎惊不惊喜的问题，再加一块巧克力是一个合算的买卖，所以他们就格外爽快地同意了。
看到了李睿劼，陈姗姗的脸色就变了，想要躲回屋子里去，但是李睿劼一把拦住了她，“我都已经到这里来了，你觉得你还逃得掉吗？”
陈姗姗看了看好奇的孩子们，就说：“你们去玩吧，我跟这个阿姨有话要说。”
孩子们已经拿到了李睿劼承诺的巧克力，一哄而散。
“你不应该来找我的，有些事情你应该自己去调查，你不是很厉害的吗？”陈姗姗小声地说。
李睿劼不知道自己现在是什么感觉，陈姗姗真的了解一些沈琼死亡的事情，案子终于有进展了，可是她却高兴不起来，因为再多的进展，都没有办法救回沈琼了。
“就是因为调查了，所以我才找到了你。我想知道真相，请你告诉我吧。你有什么不能说的？这里是你老家，很安全，如果你遇到了危险，也可以告诉我的，我们可以保护你。”李睿劼盯着陈姗姗。
他告诉何甘蓝的都是假信息，杭城这么大，再遇到的机会也很小。至于说何甘蓝找不到他之后会有多么伤心，已经不在韩进的考虑范围之内，不管他演的戏有多么真，多么容易让人误会，假的终究是假的，当不了真。
韩进还笑眯眯地说：“下次有相关业务还可以来找我，保证口风很严，不会泄露任何消息。”他还看了看旁边的程靖琛，说，“虽然挺帅的，但是应该做不了我能做的事情，看起来就跟愣头青一样。”
李睿劼跟着看了程靖琛一眼，觉得他总结的相当到位。如果韩进不在和平保险，去做一个骗婚的人，估计也有很多人买账。
程靖琛也是捏了捏自己的手指，才控制住了自己揍人的欲望。
当李睿劼去找何甘蓝的时候，她的面色苍白，好像在因为什么事情憔悴。李睿劼知道这次八成是韩进的锅，只是她一点儿都没有因为自己做的事情而愧疚。因为何甘蓝又不是真的无辜，她不这么做的话，难道都要让真相永远地掩埋下去吗？
李睿劼知道，自己的心一直都是偏的，对于无关紧要的陌生人，她没法产生太多的感同身受。
“何小姐，可以谈一谈吗？”
何甘蓝看到李睿劼的瞬间，眼里飞快地闪过了一丝惊慌和恼怒，可能是觉得她太过阴魂不散了吧，“还有什么需要谈的吗？能告诉你的事情我都已经告诉你了，我已经没有别的好说的了。我理解你的心情，但是你总该死心了吧？”
李睿劼没有因为她的态度而生气，只是平静地说：“那我们就谈谈那些不能说的事情好了。”
何甘蓝的脸色瞬间就精彩了起来，她先是觉得李睿劼在诈她，但是看到她没有什么表情的脸，又觉得不太像，然后不知道想到了什么，脸色更加难看，“韩……韩进是你派来的？”
李睿劼没有肯定也没有否定，“现在我们可以谈谈了吗？”
这在何甘蓝看来就是一种肯定了，她的脑海里闪过了许多念头。明明李睿劼还没有说什么，但是她就是察觉到了，这大概就是女人的诡异的直觉了。
难怪了，好好的一个人怎么会说不见就不见呢？那么好的男人怎么会说喜欢她就喜欢她呢？原来这一切都是阴谋，那一切都解释得通了，她也不用继续寻找这个“不存在”的男人了。在别人看来，用情至深的她，就变成了一个彻头彻尾的笑话。
何甘蓝知道自己不应该为这样一个别有用心的男人伤心，但是她控制不住自己的感情，她不愿意相信之前所有的甜言蜜语都只是一个谎言。
她整个人摇摇欲坠，像是马上就要晕厥过去一样，但是还是抿着嘴坐在了李睿劼的对面。何甘蓝自嘲地笑了笑，“韩进是你的人的话，那该知道的你不都知道了吗？你可以去告我，为什么还要约我见面？”
李睿劼就说：“还有一些事情我不太明白，那天打电话让你离开的护士，是不是正好是陈姗姗？”
“你怎么知道？”何甘蓝皱起了眉毛，“我知道了，现在你是在怀疑她？上次你就问了我一些跟陈姗姗有关的事情。”
李睿劼大大方方地承认了，“是因为她的存在太过可疑，你不觉得她出现的时候都太巧了吗？如果你没有动手，只是失职，我不会继续追究你的责任的，我想要查到的是真正害了阿琼的人。”
这本来应该是让何甘蓝松了一口气的事情，但是因为知道了韩进接近她的目的，她真的高兴不起来，扯了扯嘴角说：“你以为我会感谢你吗？不，我已经知道了你是一个怎样的人，残忍又不择手段。你告不告我我都已经无所谓了。”
她深吸了一口气，接着说：“不过我还是要奉劝你一句，不要老是用险恶用心揣度别人，虽然姗姗姐不愿意继续看护沈琼小姐，但是她不会杀人的。这就是一个意外，不然医院为什么要遮掩这件事呢？我觉得是因为你自己不接受这个到结果，才会纠缠不休。”
何甘蓝以为这么说可以激怒李睿劼，但是她的表情好像没有什么改变。这让她感觉十分挫败，她们就不是一个段位上的对手，连反击都是这么的苍白无力。
李睿劼平静地说：“你说的或许有点道理，我会好好考虑的。”
然后就离开了。
何甘蓝却说：“你等等！”
李睿劼回过头疑惑地看着她。
“他……他还好吗？”何甘蓝不想问这么愚蠢的问题，但是她又控制不住自己。这是最后一个跟韩进有关的问题了，她这样告诉自己。
李睿劼其实也不是很理解何甘蓝的这种感情，她见过很糟糕的爱情，所以不能理解海誓山盟到底有什么意义。如果被骗的人是她，她一定是想办法报复回去，折腾得对方求生不能求死不得才好，当然，像她这样的人，连被骗的机会都没有吧。
虽然不理解，但是李睿劼也没有继续折腾她，“他挺好的，你不用记挂他，他对你没有产生一丝感情，跟我一样是一个冷漠的人，所以你也可以继续过自己的生活了。”
何甘蓝的最后一点希望终于被李睿劼斩断了，她捂着脸，恸哭了起来。
李睿劼脚步不停地离开，接通了韩进的电话，“现在你可以放心了，我已经跟她说清楚了，就算以后不小心遇上了，也只是单纯的陌生人。”
想来，何甘蓝会难受，但是终究会从悲伤中走出来的。这个世界容不下太多的悲伤。
精神病院的态度暧昧，所以找到陈姗姗又成为了现在的关键。
好在李睿劼听到了一个好消息，是霍擎带来的，警方在很多地方都有布控，官方上面的资源比李睿劼多很多，先收到消息也没什么好奇怪的，“这个陈姗姗，我让交管等部门查了一下，她很有可能就在老家。”
“她是一个很聪明的人，回老家之后就没有动用过银行卡之类会留下痕迹的东西，但是交管部门表示，没有任何拍到陈姗姗离开的监控，不管是大巴还是火车飞机，她没有车，也没有借车的痕迹。那么可以假设一下，很可能是她知道有人可能会继续跟踪她，所以如果有人来找她的话，她就让人回复她已经离开了。”
霍擎一说出来，李睿劼就相信了大半。陈姗姗再怎么厉害，也只是一个普通的护士而已，她没有什么飞天遁地的能力。在这样的情况下还能不被人找到，基本上就是靠障眼法了。如果没有往这个方向想，那还真的找不到人。
“多谢了哈。”
李睿劼没等霍擎那边的回复，就匆匆挂了电话，她要马上赶去陈姗姗的老家，她真的太想知道答案了，不想继续等下去了。
霍擎听着电话那头的忙音，无奈地笑了笑，还真的是李睿劼的风格啊。
陈姗姗的老家在晋城的一个叫下峪村的小村落里，跟杭城的繁华当然不能比。先坐大巴到了晋城，然后再找个司机包车到了下峪村。
李睿劼刚下车，就有不少人盯着她打量了。因为会来小山村的陌生人太少了，她的气场也跟这个地方格格不入，让人忍不住好奇这人是干啥来的。
李睿劼叫住了打量她的几个小孩子，问他们，“你们知道有个叫陈姗姗的人吗？”
几个人面面相觑了之后，才问：“你找姗姗阿姨干什么？”
“我是她的朋友，有事情找她，你们能够带我去她家吗？谢谢你们。”李睿劼给他们一人递了一块大巧克力。
孩子们咽了咽口水，领头的那个说：“我们要两块才行。”
李睿劼爽快地同意了。
她过去的时候，陈姗姗正在洗衣服，几个孩子本来想要早点通报陈姗姗的，但是被李睿劼制止了，“我想给你们姗姗阿姨一个惊喜，能不能不要提前嚷嚷开？等我见到她了，再给你们一块巧克力。”
孩子们可不在乎惊不惊喜的问题，再加一块巧克力是一个合算的买卖，所以他们就格外爽快地同意了。
看到了李睿劼，陈姗姗的脸色就变了，想要躲回屋子里去，但是李睿劼一把拦住了她，“我都已经到这里来了，你觉得你还逃得掉吗？”
陈姗姗看了看好奇的孩子们，就说：“你们去玩吧，我跟这个阿姨有话要说。”
孩子们已经拿到了李睿劼承诺的巧克力，一哄而散。
“你不应该来找我的，有些事情你应该自己去调查，你不是很厉害的吗？”陈姗姗小声地说。
李睿劼不知道自己现在是什么感觉，陈姗姗真的了解一些沈琼死亡的事情，案子终于有进展了，可是她却高兴不起来，因为再多的进展，都没有办法救回沈琼了。
“就是因为调查了，所以我才找到了你。我想知道真相，请你告诉我吧。你有什么不能说的？这里是你老家，很安全，如果你遇到了危险，也可以告诉我的，我们可以保护你。”李睿劼盯着陈姗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