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老将出马（4）
老板拿过照片来，靠近仔细看了又看，思索了片刻，“警察同志，看这个女的穿的衣服，我好像还真见过。”
小何眼睛一亮，“真的？”
“你们两位点的烤串好了！“老板说完他把烤串放在两个盘子里，端上小矮桌，拿了四瓶啤酒也坐了下来。
“八九不离十吧，”老板喝了一口杯子里面的啤酒，定了定神，”那天我像往常一样，八点左右到这里摆摊，位置也是现在的地方，吃烧烤的人不多，所以我也比较闲。我没有留意时间，差不多就是这个时候吧，有两个人从我烧烤摊前面走过，约莫5米开外，我随意地抬头一看，看见了一个人穿的和照片里这个女士的衣服很像。之后两人便往大海的方向走过去了。“
“身边是这个男的吗？”大钧的的语气没有丝毫变化。
“身边是个男人应该没错，可我并没有留意到，男人的衣服看起来都差不多吧。”老板打哈哈道。
“你确定你看见的那个女的是照片里这个人吗？”小何不放心地问。
“前天晚上和今天一样，月亮十分朦胧，要说完全确定那就是在讲假话了，不过衣服的话确实很像，连衣裙加薄羽绒。”
“这两个人出什么事情了吗？”对于惯常天黑才出来工作的人，白天发生的事情往往是难以知晓的，即便就发生在同一个地方。
“他俩死了，前天晚上，就在这个海滩。”
老板一口啤酒噎在嗓子里，差点没有喘上气。
“你对那两个人还有什么其他印象吗？比如，有没有听到他们说什么话，或者有什么特别的动作？”
老板稍稍低下头沉思了一会儿，“想起来了，那个女的似乎一直在跟身旁的人说话，不过声音很小，而且距离也远，我基本没有听到，只是路过我的烧烤摊的时候，我听到她说了一句话。应该是“真舍不得走啊”。”
“什么？”大钧反应十分剧烈，“再重复一遍。”
“就是‘真舍不得走啊’。”
“这分明是郭响在临死之前的遗言嘛。”小何低声道。
大钧选择在这里吃烧烤是有原因的，这个烧烤摊正位于海滩边上的公路到海边的一个路口不远处，虽然这里距离案发现场超过200米，却是到海边的必经之路，老板能够看到两位死者并非偶然。
之后，两人又在案发地点四周搜寻目击者，或许是光线不好或者没有留意的原因，没有其他收获。第一个烧烤摊已经消失在视线中了，两人距离案发地点也是越来越远。
“看来是找不到其他目击者了，我们回吧。”
大钧已经转身往回走了，小何想再最后努一把力，快步冲到不远处的另一家烧烤摊前，拿出照片。
“您好，我是警察，请问前天晚上您有没有见过照片里的这两个人？”
这位摆摊的老板相貌十分稚嫩，最多不超过25岁，“人不是很确定，倒是好像见过穿类似衣服的人经过。”
小何兴奋地叫了一声，“真的吗？请您描述一下当时的情形。”
“我是外地人，今年年初才来到厦门，之前在工地上干过零活；从上个月才开始和朋友一起卖烧烤的，主要就是在“黄金海滩”周边，最近每天晚上8点都会来这里。前天晚上，有没有月亮我不记得了，反正没什么亮光，我也没看太清楚，但印象中那天晚上我确实见到一男一女两个人在海滩上出现，其中那个女的穿的裙子和照片里的有几分像。”与之前的烧烤摊老板相比，这位年轻人普通话标准了许多。
“当时大概几点钟？”
“应该已经是10点之后了，我一般每过15分钟左右就会留意一下时间。他俩不像是在散步，两个人走的都很快，相互之间似乎也没有说话。“
“他俩是从哪个方向过来的？“不知什么时候，大钧已经出现在小何身后。
“让我想想，“年轻老板指向与第一个烧烤摊完全相反的方向，”应该是从那个方向过来的。“
小何吃惊道：“你确定？“
“虽然距离不算特别近，但这点我还是确定的。“
“您提供的信息很有用，谢谢。“
路上，汽车行驶地异常缓慢，海风袭来，已经颇感凉意，小何不胜酒力，只喝了一瓶多就已醉意十足。
“怎么样，有什么看法？“大钧打破了沉默的气氛。
“不同的目击者均看到女死者，“真舍不得走啊”这句话应该是郭响说的，或许是临死之前的眷恋。种种迹象表明两人确实是殉情自杀。你呢？“
“你说的也有道理。在我看来，有两个疑点：第一，第一个烧烤摊老板说，郭响一路上一直在跟身旁的人说话，试想一下，一个人在什么情况下话会很多？”
“应该是比较激动，至少是情绪比较高的时候吧。”
“没错！如果两个人真的决定殉情自杀，这应该是一个有仪式性的行为，两人情绪应该都很严肃才对。”
“道理上这样讲的通，可是自杀对于一个人而言都是一次性的，自杀之前的情绪和行为或许会有异常也说不定。”
“你说的这个我有考虑到，所以也只是个疑点。”
“第二个疑点呢？”
“这第二个疑点嘛，就在于你说的不同的目击者均看到女死者。”
“这有什么可怀疑的吗？难道你怀疑他们两人有人说假话不成？”
“那倒不是。”大钧突然方向盘一打，把车停在了路边。
只见他拿出本子和笔画了起来。
也就半分钟功夫，大钧把案发现场的主要要素画了出来，看起来清晰了很多。
“在临海大道上，与案发地点相对应的位置是一大片灌木丛，想要从大路上到案发地点只有两个完全相反的方向，而那两个烧烤摊恰恰分别位于这两条路线的必经之路上。第一个烧烤老板不仅看到了女死者，而且还确定听到了她说了句话；第二个也看到了女死者。从他俩的描述来看，看到的确实很有可能就是两位死者，但是我的第一反应是，两个人从A处到“黄金海滩”，经过了案发地点，到了反方向距离更远的B处方向，之后再折回来，总感觉有点奇怪。“
“那你的意思是……”
“我也没有什么意思，只是感觉有点不正常。”
说完，大钧又重新发动了车子。
小何眼睛一亮，“真的？”
“你们两位点的烤串好了！“老板说完他把烤串放在两个盘子里，端上小矮桌，拿了四瓶啤酒也坐了下来。
“八九不离十吧，”老板喝了一口杯子里面的啤酒，定了定神，”那天我像往常一样，八点左右到这里摆摊，位置也是现在的地方，吃烧烤的人不多，所以我也比较闲。我没有留意时间，差不多就是这个时候吧，有两个人从我烧烤摊前面走过，约莫5米开外，我随意地抬头一看，看见了一个人穿的和照片里这个女士的衣服很像。之后两人便往大海的方向走过去了。“
“身边是这个男的吗？”大钧的的语气没有丝毫变化。
“身边是个男人应该没错，可我并没有留意到，男人的衣服看起来都差不多吧。”老板打哈哈道。
“你确定你看见的那个女的是照片里这个人吗？”小何不放心地问。
“前天晚上和今天一样，月亮十分朦胧，要说完全确定那就是在讲假话了，不过衣服的话确实很像，连衣裙加薄羽绒。”
“这两个人出什么事情了吗？”对于惯常天黑才出来工作的人，白天发生的事情往往是难以知晓的，即便就发生在同一个地方。
“他俩死了，前天晚上，就在这个海滩。”
老板一口啤酒噎在嗓子里，差点没有喘上气。
“你对那两个人还有什么其他印象吗？比如，有没有听到他们说什么话，或者有什么特别的动作？”
老板稍稍低下头沉思了一会儿，“想起来了，那个女的似乎一直在跟身旁的人说话，不过声音很小，而且距离也远，我基本没有听到，只是路过我的烧烤摊的时候，我听到她说了一句话。应该是“真舍不得走啊”。”
“什么？”大钧反应十分剧烈，“再重复一遍。”
“就是‘真舍不得走啊’。”
“这分明是郭响在临死之前的遗言嘛。”小何低声道。
大钧选择在这里吃烧烤是有原因的，这个烧烤摊正位于海滩边上的公路到海边的一个路口不远处，虽然这里距离案发现场超过200米，却是到海边的必经之路，老板能够看到两位死者并非偶然。
之后，两人又在案发地点四周搜寻目击者，或许是光线不好或者没有留意的原因，没有其他收获。第一个烧烤摊已经消失在视线中了，两人距离案发地点也是越来越远。
“看来是找不到其他目击者了，我们回吧。”
大钧已经转身往回走了，小何想再最后努一把力，快步冲到不远处的另一家烧烤摊前，拿出照片。
“您好，我是警察，请问前天晚上您有没有见过照片里的这两个人？”
这位摆摊的老板相貌十分稚嫩，最多不超过25岁，“人不是很确定，倒是好像见过穿类似衣服的人经过。”
小何兴奋地叫了一声，“真的吗？请您描述一下当时的情形。”
“我是外地人，今年年初才来到厦门，之前在工地上干过零活；从上个月才开始和朋友一起卖烧烤的，主要就是在“黄金海滩”周边，最近每天晚上8点都会来这里。前天晚上，有没有月亮我不记得了，反正没什么亮光，我也没看太清楚，但印象中那天晚上我确实见到一男一女两个人在海滩上出现，其中那个女的穿的裙子和照片里的有几分像。”与之前的烧烤摊老板相比，这位年轻人普通话标准了许多。
“当时大概几点钟？”
“应该已经是10点之后了，我一般每过15分钟左右就会留意一下时间。他俩不像是在散步，两个人走的都很快，相互之间似乎也没有说话。“
“他俩是从哪个方向过来的？“不知什么时候，大钧已经出现在小何身后。
“让我想想，“年轻老板指向与第一个烧烤摊完全相反的方向，”应该是从那个方向过来的。“
小何吃惊道：“你确定？“
“虽然距离不算特别近，但这点我还是确定的。“
“您提供的信息很有用，谢谢。“
路上，汽车行驶地异常缓慢，海风袭来，已经颇感凉意，小何不胜酒力，只喝了一瓶多就已醉意十足。
“怎么样，有什么看法？“大钧打破了沉默的气氛。
“不同的目击者均看到女死者，“真舍不得走啊”这句话应该是郭响说的，或许是临死之前的眷恋。种种迹象表明两人确实是殉情自杀。你呢？“
“你说的也有道理。在我看来，有两个疑点：第一，第一个烧烤摊老板说，郭响一路上一直在跟身旁的人说话，试想一下，一个人在什么情况下话会很多？”
“应该是比较激动，至少是情绪比较高的时候吧。”
“没错！如果两个人真的决定殉情自杀，这应该是一个有仪式性的行为，两人情绪应该都很严肃才对。”
“道理上这样讲的通，可是自杀对于一个人而言都是一次性的，自杀之前的情绪和行为或许会有异常也说不定。”
“你说的这个我有考虑到，所以也只是个疑点。”
“第二个疑点呢？”
“这第二个疑点嘛，就在于你说的不同的目击者均看到女死者。”
“这有什么可怀疑的吗？难道你怀疑他们两人有人说假话不成？”
“那倒不是。”大钧突然方向盘一打，把车停在了路边。
只见他拿出本子和笔画了起来。
也就半分钟功夫，大钧把案发现场的主要要素画了出来，看起来清晰了很多。
“在临海大道上，与案发地点相对应的位置是一大片灌木丛，想要从大路上到案发地点只有两个完全相反的方向，而那两个烧烤摊恰恰分别位于这两条路线的必经之路上。第一个烧烤老板不仅看到了女死者，而且还确定听到了她说了句话；第二个也看到了女死者。从他俩的描述来看，看到的确实很有可能就是两位死者，但是我的第一反应是，两个人从A处到“黄金海滩”，经过了案发地点，到了反方向距离更远的B处方向，之后再折回来，总感觉有点奇怪。“
“那你的意思是……”
“我也没有什么意思，只是感觉有点不正常。”
说完，大钧又重新发动了车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