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老将出马（3）
厦门市刑警队卫生间。
在蹲厕所的时候思考问题是小何多年养成的习惯。小何明白，大钧的邀请是对自己的信任，而他的故作神秘则是对自己的考验，小何当然不想让大钧失望，于是开始回顾整个案件：
表面上看是殉情自杀没有错，法医已经进行尸检，死亡原因和死亡时间都已确定，两位死者的身份已经确定，两人的社会关系还有待进一步确认。动机，没错，就是动机！这是整个案件最为关键的一个环节。两人殉情的原因究竟是什么呢？两个人都是在南滨市工作与生活，虽然古往今来殉情的原因无外乎“两个相爱的人由于外部因素无法在一起”，这个原因明显过于笼统，明天见到两位死者的家人后应该会有答案。还有，对案发现场的第一目击者已经做了笔录，并没有什么实质性收获。
除了这些还有什么呢？
是不是还疏忽了哪些细节？
小何将案件在脑子里梳理了一遍又一遍，突然灵光一闪，那对拍婚纱照的情侣是第一目击者，那个时候死者已经死亡10个小时了，那前一天晚上，会不会有人在现场看到两位死者呢？一定是这样，大钧叫自己晚上和他一起出去，一定是再去案发现场，找两位死者殉情当晚的目击证人。
可是，为什么要晚上才去呢？
小何觉得双腿有些发麻了……
刑警队高队长办公室。
高队长和大钧两人面对面坐着，抽着烟，由于门是关着的，屋里烟雾缭绕。
“我上午去了一趟市局，把案情向庞局长汇报了一下。“高队打破了沉默。
“你怎么说的？“
“我只是透漏了一点，表示还在调查中，自杀的可能性比较大。“
“老庞有什么指示吗？“大钧总是称呼庞局长为老庞。
“庞局当场也没有表态，只是说他会把情况向主抓政法系统的刘副市长汇报。让我们刑警队加快调查进度，尽快找到确切的证据，早日破案。“
“情况并不乐观，如果明天双方家属能够提供明确的信息还好，否则就难办了。“
“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还是看明天的情况再说吧。“
“厦门是一个旅游城市，城市治安情况是一个非常重要的要素，我想领导肯定会考虑这一点。我们查案当然要实事求是，不过如果没有出现充足的证据，还是不要归于纠结的好。我的意思你明白吧。“
大钧轻轻的点了一下头，把手里剩下的半根烟摁进了烟灰缸里，起身走了出去。
刑警队办公室。
小何在办公桌前一边玩弄着手机，一边思考着案情。墙上的时钟已经指向了9点半，办公室里早已没有其他人了，大钧也不在。
会不会大钧有事情，把白天说的事情忘记了？
小何迅速摇了摇头，又否定了自己。可是，时间又那么晚了。
正当小何胡思乱想之时，大钧鬼魅一般出现在他身后，拍了一下小何的肩膀，“走！”
“啊？”小何根本没有留意有人从外面进来，吓了一大跳，差点从椅子上摔下来。
“知道我们现在去干什么吗？”
“应该是去案发现场找案发当天的目击证人。”小何肯定的答道。
“不错！”大钧投去赞许的目光，“那你说说看，为什么是这个时间去呢？”
“我白天怎么想也没有想明白，我估计应该跟死者的死亡时间有关吧。”
“算是沾边吧。”
小何殷切的看着大钧，等着他揭晓谜底。
“案发现场是在厦门的“黄金海滩”，由于市政府相关规定，周边的沿街档口距离海滩都比较远，有可能在那天晚上9点多目击两位死者的，反而是一些只有很晚才会在附近出没的人群。”
“你是说卖烧烤的？”
“只有一会儿到了案发现场才能知道，不过你说的应该是主要部分吧。对了，你晚上吃饭没？”
“吃……吃的不多”对于大钧的跳跃性思维，小何有点不适应。
“那就好。”大钧笑呵呵地答道。
大约15分钟之后，两人开车到了“黄金海滩”，今天和案发当天一样，月色朦胧，由于并非节假日，再加上时间已经将近10点钟，海滩上人并不多，几家烧烤摊随意地分布在海滩上。
大钧带着小何来到一家烧烤摊前，“老板，来10串羊肉串，5串豆干，2根茄子，一打生蚝，四瓶啤酒。”大钧显然十分熟悉套路，点起菜来不假思索。
“好嘞，两位请坐。”老板招呼完，熟练地开始工作。
两人坐在旁边的凳子上，一阵海风吹来，只见碳火燃烧冒起的烟冉冉升起，在空中被风吹散。
老板在两人面前似乎有意炫技，双手在烤炉上飞舞，还不时发出滋滋的声音，如同李斯特在演奏《匈牙利狂想曲》一般。
“老板，看样子你是老手啊！”
“干了十来年了。”老板年纪并不大，也就30出头的样子，十分精瘦。
“一般都是晚上出摊吗？”
“是啊，节假日会早一点，一般都是8、9点出来，到了11点多还是会回厦大那边，学校附近外国留学生多，大半夜还经常有不少人呢。”听口音老板应该是本地人。
“没看出来，你还挺有生意头脑的嘛！”
“你一定赚了不少那帮留学生的钱吧！”小何不怀好意地说。
“别提了，那帮韩国留学生可小气了，每次都跟我讨价还价，不知道还以为他们朝鲜来的呢！哈哈哈……”老板说完爽朗的笑了。
“这几天您也有出来摆摊吗？”大钧渐渐步入正题。
老板把手中的烤串在火上一番，“我这个月每天这个点都在这里摆摊啊，怎么了？”
大钧亮明自己的身份，并掏出张峰和郭响的照片，“前天晚上你有没有看见过这两个人？”
在蹲厕所的时候思考问题是小何多年养成的习惯。小何明白，大钧的邀请是对自己的信任，而他的故作神秘则是对自己的考验，小何当然不想让大钧失望，于是开始回顾整个案件：
表面上看是殉情自杀没有错，法医已经进行尸检，死亡原因和死亡时间都已确定，两位死者的身份已经确定，两人的社会关系还有待进一步确认。动机，没错，就是动机！这是整个案件最为关键的一个环节。两人殉情的原因究竟是什么呢？两个人都是在南滨市工作与生活，虽然古往今来殉情的原因无外乎“两个相爱的人由于外部因素无法在一起”，这个原因明显过于笼统，明天见到两位死者的家人后应该会有答案。还有，对案发现场的第一目击者已经做了笔录，并没有什么实质性收获。
除了这些还有什么呢？
是不是还疏忽了哪些细节？
小何将案件在脑子里梳理了一遍又一遍，突然灵光一闪，那对拍婚纱照的情侣是第一目击者，那个时候死者已经死亡10个小时了，那前一天晚上，会不会有人在现场看到两位死者呢？一定是这样，大钧叫自己晚上和他一起出去，一定是再去案发现场，找两位死者殉情当晚的目击证人。
可是，为什么要晚上才去呢？
小何觉得双腿有些发麻了……
刑警队高队长办公室。
高队长和大钧两人面对面坐着，抽着烟，由于门是关着的，屋里烟雾缭绕。
“我上午去了一趟市局，把案情向庞局长汇报了一下。“高队打破了沉默。
“你怎么说的？“
“我只是透漏了一点，表示还在调查中，自杀的可能性比较大。“
“老庞有什么指示吗？“大钧总是称呼庞局长为老庞。
“庞局当场也没有表态，只是说他会把情况向主抓政法系统的刘副市长汇报。让我们刑警队加快调查进度，尽快找到确切的证据，早日破案。“
“情况并不乐观，如果明天双方家属能够提供明确的信息还好，否则就难办了。“
“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还是看明天的情况再说吧。“
“厦门是一个旅游城市，城市治安情况是一个非常重要的要素，我想领导肯定会考虑这一点。我们查案当然要实事求是，不过如果没有出现充足的证据，还是不要归于纠结的好。我的意思你明白吧。“
大钧轻轻的点了一下头，把手里剩下的半根烟摁进了烟灰缸里，起身走了出去。
刑警队办公室。
小何在办公桌前一边玩弄着手机，一边思考着案情。墙上的时钟已经指向了9点半，办公室里早已没有其他人了，大钧也不在。
会不会大钧有事情，把白天说的事情忘记了？
小何迅速摇了摇头，又否定了自己。可是，时间又那么晚了。
正当小何胡思乱想之时，大钧鬼魅一般出现在他身后，拍了一下小何的肩膀，“走！”
“啊？”小何根本没有留意有人从外面进来，吓了一大跳，差点从椅子上摔下来。
“知道我们现在去干什么吗？”
“应该是去案发现场找案发当天的目击证人。”小何肯定的答道。
“不错！”大钧投去赞许的目光，“那你说说看，为什么是这个时间去呢？”
“我白天怎么想也没有想明白，我估计应该跟死者的死亡时间有关吧。”
“算是沾边吧。”
小何殷切的看着大钧，等着他揭晓谜底。
“案发现场是在厦门的“黄金海滩”，由于市政府相关规定，周边的沿街档口距离海滩都比较远，有可能在那天晚上9点多目击两位死者的，反而是一些只有很晚才会在附近出没的人群。”
“你是说卖烧烤的？”
“只有一会儿到了案发现场才能知道，不过你说的应该是主要部分吧。对了，你晚上吃饭没？”
“吃……吃的不多”对于大钧的跳跃性思维，小何有点不适应。
“那就好。”大钧笑呵呵地答道。
大约15分钟之后，两人开车到了“黄金海滩”，今天和案发当天一样，月色朦胧，由于并非节假日，再加上时间已经将近10点钟，海滩上人并不多，几家烧烤摊随意地分布在海滩上。
大钧带着小何来到一家烧烤摊前，“老板，来10串羊肉串，5串豆干，2根茄子，一打生蚝，四瓶啤酒。”大钧显然十分熟悉套路，点起菜来不假思索。
“好嘞，两位请坐。”老板招呼完，熟练地开始工作。
两人坐在旁边的凳子上，一阵海风吹来，只见碳火燃烧冒起的烟冉冉升起，在空中被风吹散。
老板在两人面前似乎有意炫技，双手在烤炉上飞舞，还不时发出滋滋的声音，如同李斯特在演奏《匈牙利狂想曲》一般。
“老板，看样子你是老手啊！”
“干了十来年了。”老板年纪并不大，也就30出头的样子，十分精瘦。
“一般都是晚上出摊吗？”
“是啊，节假日会早一点，一般都是8、9点出来，到了11点多还是会回厦大那边，学校附近外国留学生多，大半夜还经常有不少人呢。”听口音老板应该是本地人。
“没看出来，你还挺有生意头脑的嘛！”
“你一定赚了不少那帮留学生的钱吧！”小何不怀好意地说。
“别提了，那帮韩国留学生可小气了，每次都跟我讨价还价，不知道还以为他们朝鲜来的呢！哈哈哈……”老板说完爽朗的笑了。
“这几天您也有出来摆摊吗？”大钧渐渐步入正题。
老板把手中的烤串在火上一番，“我这个月每天这个点都在这里摆摊啊，怎么了？”
大钧亮明自己的身份，并掏出张峰和郭响的照片，“前天晚上你有没有看见过这两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