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三章 与你一生一世一双人
苏墨儿闭上眸子紧紧抱住了玄烨，热泪湿透鬓发。
她想，一次，也好，做他的女人，哪怕不入后宫，一次，也好。
她的主动让他疯狂，期待了半生的女子终于承欢身下，玄烨仿佛一夕成了刚束冠的少年，一颗心激荡不已，手下失了轻重。
一道道轻轻浅少的齿印落在雪白的肌肤上，汗湿了少年天子饱满的额头。分明已经到了极限，却仍克制地抚着她的脸，望着她笑：“墨儿，睁开眼睛，看着朕。”
苏墨儿摇摇头，不能睁眼，睁眼便是罪，宣淫后宫的大罪。
玄烨倾身亲吻着她微颤的睫羽，柔声道：“看着我，墨儿姐姐。”
墨儿……姐姐……
苏墨儿猛地睁开眼睛，无措地看着他，耳边回荡着孝康章皇后空荡荡的遗言：“墨儿，照顾好弟弟，墨儿……”
她着实该死！
“墨儿，不要哭了，朕自不会负你……”他垂头亲吻着她满脸泪疼，温声道，“老祖宗那朕已经说过了，钦天监也定好了良辰吉日，朕岂会是那种薄心人，只要你一夜。”在她耳边低低道，“待三藩战后，朕便散了后宫，只留墨儿一个。”低哄道，“可还哭么？以后，墨儿就是我的妻子，我也只是墨儿一人的夫君，江山社稷是儿孙。墨儿，朕的江山，只与你携手相看。朕知道，墨儿有皇祖母一样的能耐。”
他以为她担心无法入主后宫，竟然尽数诉了衷肠。他于她早早有筹谋，先入后宫，待天下平定时再散了六宫安抚朝臣，与她做世间一对寻常夫妻，共享天下。
他信她有佐君之才，不惧她妇人参政，讨人诛伐。
在慈宁宫听太皇太后言及皇上要因她散尽后宫时，她除却惊恐惧怕别无心思。可是此时听他亲自道来，心中百转千回，喜不自胜，悲不自胜。
他信她有佐君之才，不惧她妇人参政，纵群臣诛伐他也有应对之策。总之他不没她才学，任她碌碌一生。
在慈宁宫听太皇太后言及皇上要因她散尽后宫时，她除却惊恐惧怕别无心思。可是此时听他亲自道来，心中百转千回，喜不自胜，悲不自胜。
一直道最凉薄帝王心，却不知他早将一腔炙热给了她。
他以包容天下之心包容她，以纳贤臣之态容纳她。
他于她之心意，比她之于他的，不差分毫，甚至更缜密周到。
苏墨儿此刻脑海只生着一种想法，哪怕与他做一夜夫妻，纵死，不枉此生。
试问情深深几许？是可为一丝缠绵，一抹柔情豁了命去的莽撞。
为着此刻玄烨的深情，莫说是死，纵是遭着五雷轰顶，坠入地狱之罚也甘之如饴。
孝康章太后何其明白情之辎重，方才会留下一道致命遗旨，遏住了苏墨儿情动时的冲动。
苏墨儿紧紧拽住了玄烨的衣袖，颤声道：“皇上，墨儿有一事相求。”
玄烨只道她初次紧张，亲吻着她颤抖的唇瓣，笑得宠溺：“墨儿从了朕，莫说一件，就是一百件朕也应你。”
煽情的话语撩着她一颗心又甜又涩。
悱恻将上，她忍着心中万般不舍，万千疼痛，咬牙道：“求皇上，不要记录在册。”别过眼，眼泪划过耳际发没于枕巾，“事后，墨儿会自行服用避子汤。”
不记录在案便不算后妃，没有子嗣便不会有母凭子贵之后顾。
甫一说完，苏墨儿便似被抽空了所有的力气，再也无力抬眼看他。
室内转眼寂静，旖旎之气渐渐退散，冷气迫面而来。
“无需落册？”玄烨掐住她的下巴，眼底凉透，“他碰你了？”
“墨儿和世子殿下清清白白。”
“好一个清清白白。呵！”玄烨一声冷笑，“那何来一夜同衾？”话音落，冰冷的手指带着一腔怒气滑落裙底，“清白与否，朕自会验证。”
他，竟不信她仍有清白之身。
心口冷气急促，苏墨儿身体剧烈地颤抖起来。
一夜同衾，哪里来的一夜同衾。不过是潜入梧桐宫时，刚藏好了封羽尚未将李柏藏好便有宫人便闯了进来，无法才将李柏藏于被中的，她哪知李柏竟然尚有意识。
更何况，打发走了宫人，她便将人藏好了，又如何来的一夜，又如何能坏了身子。
苏墨儿咬住唇，说不出委屈抑或是屈辱，眼泪不住的涌着。玄烨似入了魔，手下越发没有轻重，等指尖触及那层轻薄的阻隔时，苏墨儿下意识攀住了他的手，婆娑着泪眼望着他：“痛！”
俏脸晶莹的肌肤布满水痕，半咬着红唇，凄凄然望着他，带了七人柔弱，三人怜人，没有平日里半分精明样却俏若海棠醉日，玄烨瞧着又怜又恨：“既是清白之身，为何不落册，为何……”语音颤动，“不要朕的子嗣。”
多少人想入主后宫，多少人想母凭子贵，偏偏她不要他的名分，不要他的孩子。
枉他想与她一生一世一双人，做对寻常夫妻白头到老。
筹谋数月，思量半生，他一腔热忱，她回报他的，竟然是一碗避子汤。
苏墨儿握了他的手，泪意盈然：“奴才，只想做皇上的奴才。”
“好好好！”玄烨扣住了她尖细地下巴，红着眸子，连道了三个好字，方才恨声切齿迸出一句，“好一个奴才，朕……”
“皇上！皇上，大事不好了。”九公公急步而来，垂头杵在门口，快速报道，“延禧宫佟嫔腹痛难忍昏死过去了。”
若是一般妃嫔昏死过去也就罢了，佟嫔如今怀着皇嗣，昏倒一事可大可小。
“朕不是太医，昏死过去该去太医院。”玄烨都都不曾回，只看着苏墨儿，声若冰霜。
九公公冷得颤了两颤，撑着胆子道：“太医已经去过了，大人孩子留哪一个，需要皇上定夺。”又补了一句，“太皇太后那边已经派安容姑姑过去了。皇上……”
玄烨冷笑：“太皇太后都惊扰了，朕又岂能不前闻不问。”他的目光至始至终都落在苏墨儿脸上，“摆架延禧宫。”
延禧宫前踩烂了一滩雪水，御撵落下前，九公公忙招呼御侍过来铺地毯，玄烨冷冷睨了一眼：“前方征战，以后此例一应免了。”
九公公惶恐着连应了几声，忙让人收了地毯，退至一侧，等皇上下撵。
玄烨走至他身前，凉凉道：“朕短你例银了么？还不通报！”
九公公连连叫苦，分明惹怒皇上的是苏墨儿，偏偏挨呛的是他。
九公公心中一番自艾，却仍伸直脖子扬声通报：“皇上驾到！”
延禧宫里乌泱泱跪了一地人，毕竟是关皇嗣又是白日里，阵仗倒是比此前昭贵妃生病时还要大上几分。
昭贵妃携同着几位后妃一并在厅急着，见到玄烨过来见礼了。
“都免礼吧。”
皇皇诸妃之中，玄烨只扶住了昭贵妃，问：“佟嫔情况如何？”
昭贵妃一派稳重：“方才佟妹妹晕过去，太医们用了药，这会子醒了，正帮佟妹妹救治。”
室内帘子掀了一角，一位太医走了出来，带着一阵扑鼻的血腥味薰的人直欲做呕。
几位娘娘忍耐不住，立刻便抽手捂住了口鼻，但见玄烨若无事人般，便强忍着心口的翻腾，任谁都不肯离开，甚至人人不着痕迹地往玄烨身边靠了靠。
太医直到玄烨身前见了礼，报道：“皇上，娘娘提前落胎了。”略一顿，有些沉重，“奴才无能，未得留下。”
玄烨心底不屑，他早知道佟嫔这孩子迟早是会落的。只是这个孩子，这个时候殁了，是想对付谁？
“皇上，皇上，要为臣妾做主啊，皇上。”
佟嫔凄厉的尖叫声自内室传来，带着散不去的不甘与仇恨。
这恨倒是切实。
玄烨往内室走去，九公公忙打起帘子，一屋子血腥气成团往外扑，诸位娘娘也顾不得，个个憋着气跟着玄烨往里走去。
万岁爷都当头的事，她们如何能退缩。更何况，这也是一分亲近万岁爷的机会。
内室一片狼藉，御医嬷嬷们在床前来回穿梭，安容冲玄烨行了礼，端起床前血淋淋的铜盆远远地绕着玄烨走了出去。
玉珠伏在床前握着佟嫔妃的手一面拿帕子替她试汗一面说着宽慰的话：“娘娘不要哭了，小月子也是月子，会哭坏眼睛的。娘娘还年轻，还会有孩子的。”
佟嫔撑着身子爬起来，撕心裂肺的哭喊着：“我要见皇上，我要皇上。”
玄烨来到床前，淡然道：“孩子既没了，有何事都等身子养好了再说。”
佟嫔的此时说不出的森然诡异，汗湿的头发或贴在额前或披在憔悴凹陷的脸上，一双眼睛淬了毒地看向玄烨身后恭顺的苏墨儿，恨不得饮其血，食其肉。
苏墨儿一叹，原来这个夹竹桃熏出来的孩子竟是拿来对付她。
佟嫔缓缓地转头着死气沉沉的眼珠子，看向玄烨，凄声哭诉：“皇上，臣妾要说，臣妾现在就在说。”一指苏墨儿，“是她，是她害死了我们的孩子，是她……”说到最后已是痛不欲生，“是她撞死了我们的孩子，是她。皇上，皇上为臣妾的孩儿做主啊，皇上。”
“哗”齐齐整整地倒吸冷气声，跟进来的娘娘立刻大惊小怪地拿帕子掩住了嘴。
她想，一次，也好，做他的女人，哪怕不入后宫，一次，也好。
她的主动让他疯狂，期待了半生的女子终于承欢身下，玄烨仿佛一夕成了刚束冠的少年，一颗心激荡不已，手下失了轻重。
一道道轻轻浅少的齿印落在雪白的肌肤上，汗湿了少年天子饱满的额头。分明已经到了极限，却仍克制地抚着她的脸，望着她笑：“墨儿，睁开眼睛，看着朕。”
苏墨儿摇摇头，不能睁眼，睁眼便是罪，宣淫后宫的大罪。
玄烨倾身亲吻着她微颤的睫羽，柔声道：“看着我，墨儿姐姐。”
墨儿……姐姐……
苏墨儿猛地睁开眼睛，无措地看着他，耳边回荡着孝康章皇后空荡荡的遗言：“墨儿，照顾好弟弟，墨儿……”
她着实该死！
“墨儿，不要哭了，朕自不会负你……”他垂头亲吻着她满脸泪疼，温声道，“老祖宗那朕已经说过了，钦天监也定好了良辰吉日，朕岂会是那种薄心人，只要你一夜。”在她耳边低低道，“待三藩战后，朕便散了后宫，只留墨儿一个。”低哄道，“可还哭么？以后，墨儿就是我的妻子，我也只是墨儿一人的夫君，江山社稷是儿孙。墨儿，朕的江山，只与你携手相看。朕知道，墨儿有皇祖母一样的能耐。”
他以为她担心无法入主后宫，竟然尽数诉了衷肠。他于她早早有筹谋，先入后宫，待天下平定时再散了六宫安抚朝臣，与她做世间一对寻常夫妻，共享天下。
他信她有佐君之才，不惧她妇人参政，讨人诛伐。
在慈宁宫听太皇太后言及皇上要因她散尽后宫时，她除却惊恐惧怕别无心思。可是此时听他亲自道来，心中百转千回，喜不自胜，悲不自胜。
他信她有佐君之才，不惧她妇人参政，纵群臣诛伐他也有应对之策。总之他不没她才学，任她碌碌一生。
在慈宁宫听太皇太后言及皇上要因她散尽后宫时，她除却惊恐惧怕别无心思。可是此时听他亲自道来，心中百转千回，喜不自胜，悲不自胜。
一直道最凉薄帝王心，却不知他早将一腔炙热给了她。
他以包容天下之心包容她，以纳贤臣之态容纳她。
他于她之心意，比她之于他的，不差分毫，甚至更缜密周到。
苏墨儿此刻脑海只生着一种想法，哪怕与他做一夜夫妻，纵死，不枉此生。
试问情深深几许？是可为一丝缠绵，一抹柔情豁了命去的莽撞。
为着此刻玄烨的深情，莫说是死，纵是遭着五雷轰顶，坠入地狱之罚也甘之如饴。
孝康章太后何其明白情之辎重，方才会留下一道致命遗旨，遏住了苏墨儿情动时的冲动。
苏墨儿紧紧拽住了玄烨的衣袖，颤声道：“皇上，墨儿有一事相求。”
玄烨只道她初次紧张，亲吻着她颤抖的唇瓣，笑得宠溺：“墨儿从了朕，莫说一件，就是一百件朕也应你。”
煽情的话语撩着她一颗心又甜又涩。
悱恻将上，她忍着心中万般不舍，万千疼痛，咬牙道：“求皇上，不要记录在册。”别过眼，眼泪划过耳际发没于枕巾，“事后，墨儿会自行服用避子汤。”
不记录在案便不算后妃，没有子嗣便不会有母凭子贵之后顾。
甫一说完，苏墨儿便似被抽空了所有的力气，再也无力抬眼看他。
室内转眼寂静，旖旎之气渐渐退散，冷气迫面而来。
“无需落册？”玄烨掐住她的下巴，眼底凉透，“他碰你了？”
“墨儿和世子殿下清清白白。”
“好一个清清白白。呵！”玄烨一声冷笑，“那何来一夜同衾？”话音落，冰冷的手指带着一腔怒气滑落裙底，“清白与否，朕自会验证。”
他，竟不信她仍有清白之身。
心口冷气急促，苏墨儿身体剧烈地颤抖起来。
一夜同衾，哪里来的一夜同衾。不过是潜入梧桐宫时，刚藏好了封羽尚未将李柏藏好便有宫人便闯了进来，无法才将李柏藏于被中的，她哪知李柏竟然尚有意识。
更何况，打发走了宫人，她便将人藏好了，又如何来的一夜，又如何能坏了身子。
苏墨儿咬住唇，说不出委屈抑或是屈辱，眼泪不住的涌着。玄烨似入了魔，手下越发没有轻重，等指尖触及那层轻薄的阻隔时，苏墨儿下意识攀住了他的手，婆娑着泪眼望着他：“痛！”
俏脸晶莹的肌肤布满水痕，半咬着红唇，凄凄然望着他，带了七人柔弱，三人怜人，没有平日里半分精明样却俏若海棠醉日，玄烨瞧着又怜又恨：“既是清白之身，为何不落册，为何……”语音颤动，“不要朕的子嗣。”
多少人想入主后宫，多少人想母凭子贵，偏偏她不要他的名分，不要他的孩子。
枉他想与她一生一世一双人，做对寻常夫妻白头到老。
筹谋数月，思量半生，他一腔热忱，她回报他的，竟然是一碗避子汤。
苏墨儿握了他的手，泪意盈然：“奴才，只想做皇上的奴才。”
“好好好！”玄烨扣住了她尖细地下巴，红着眸子，连道了三个好字，方才恨声切齿迸出一句，“好一个奴才，朕……”
“皇上！皇上，大事不好了。”九公公急步而来，垂头杵在门口，快速报道，“延禧宫佟嫔腹痛难忍昏死过去了。”
若是一般妃嫔昏死过去也就罢了，佟嫔如今怀着皇嗣，昏倒一事可大可小。
“朕不是太医，昏死过去该去太医院。”玄烨都都不曾回，只看着苏墨儿，声若冰霜。
九公公冷得颤了两颤，撑着胆子道：“太医已经去过了，大人孩子留哪一个，需要皇上定夺。”又补了一句，“太皇太后那边已经派安容姑姑过去了。皇上……”
玄烨冷笑：“太皇太后都惊扰了，朕又岂能不前闻不问。”他的目光至始至终都落在苏墨儿脸上，“摆架延禧宫。”
延禧宫前踩烂了一滩雪水，御撵落下前，九公公忙招呼御侍过来铺地毯，玄烨冷冷睨了一眼：“前方征战，以后此例一应免了。”
九公公惶恐着连应了几声，忙让人收了地毯，退至一侧，等皇上下撵。
玄烨走至他身前，凉凉道：“朕短你例银了么？还不通报！”
九公公连连叫苦，分明惹怒皇上的是苏墨儿，偏偏挨呛的是他。
九公公心中一番自艾，却仍伸直脖子扬声通报：“皇上驾到！”
延禧宫里乌泱泱跪了一地人，毕竟是关皇嗣又是白日里，阵仗倒是比此前昭贵妃生病时还要大上几分。
昭贵妃携同着几位后妃一并在厅急着，见到玄烨过来见礼了。
“都免礼吧。”
皇皇诸妃之中，玄烨只扶住了昭贵妃，问：“佟嫔情况如何？”
昭贵妃一派稳重：“方才佟妹妹晕过去，太医们用了药，这会子醒了，正帮佟妹妹救治。”
室内帘子掀了一角，一位太医走了出来，带着一阵扑鼻的血腥味薰的人直欲做呕。
几位娘娘忍耐不住，立刻便抽手捂住了口鼻，但见玄烨若无事人般，便强忍着心口的翻腾，任谁都不肯离开，甚至人人不着痕迹地往玄烨身边靠了靠。
太医直到玄烨身前见了礼，报道：“皇上，娘娘提前落胎了。”略一顿，有些沉重，“奴才无能，未得留下。”
玄烨心底不屑，他早知道佟嫔这孩子迟早是会落的。只是这个孩子，这个时候殁了，是想对付谁？
“皇上，皇上，要为臣妾做主啊，皇上。”
佟嫔凄厉的尖叫声自内室传来，带着散不去的不甘与仇恨。
这恨倒是切实。
玄烨往内室走去，九公公忙打起帘子，一屋子血腥气成团往外扑，诸位娘娘也顾不得，个个憋着气跟着玄烨往里走去。
万岁爷都当头的事，她们如何能退缩。更何况，这也是一分亲近万岁爷的机会。
内室一片狼藉，御医嬷嬷们在床前来回穿梭，安容冲玄烨行了礼，端起床前血淋淋的铜盆远远地绕着玄烨走了出去。
玉珠伏在床前握着佟嫔妃的手一面拿帕子替她试汗一面说着宽慰的话：“娘娘不要哭了，小月子也是月子，会哭坏眼睛的。娘娘还年轻，还会有孩子的。”
佟嫔撑着身子爬起来，撕心裂肺的哭喊着：“我要见皇上，我要皇上。”
玄烨来到床前，淡然道：“孩子既没了，有何事都等身子养好了再说。”
佟嫔的此时说不出的森然诡异，汗湿的头发或贴在额前或披在憔悴凹陷的脸上，一双眼睛淬了毒地看向玄烨身后恭顺的苏墨儿，恨不得饮其血，食其肉。
苏墨儿一叹，原来这个夹竹桃熏出来的孩子竟是拿来对付她。
佟嫔缓缓地转头着死气沉沉的眼珠子，看向玄烨，凄声哭诉：“皇上，臣妾要说，臣妾现在就在说。”一指苏墨儿，“是她，是她害死了我们的孩子，是她……”说到最后已是痛不欲生，“是她撞死了我们的孩子，是她。皇上，皇上为臣妾的孩儿做主啊，皇上。”
“哗”齐齐整整地倒吸冷气声，跟进来的娘娘立刻大惊小怪地拿帕子掩住了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