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作贼心虚
可惜江涛错估了自己的处境，他与徐希盈刚走出灶儿巷，那两名捕快立刻追出来拦住了他。
“江管事，这是要去哪啊？吴大人不是说，让你在家待着，哪也别去吗？”长着小胡子的捕快阴阳怪气的挡住江涛去路。
“我有急事要去长宁县一趟，武三，我老婆孩子都在家里，你还怕我跑了不成？”江涛知道这个武三，只是平时没有来往。
“呵呵，江管事，吴大人说了，你哪也不能去，不是兄弟为难你。你要想去长宁县也行，你亲自给吴大人或章大人说一声，只要两位大人同意，兄弟我绝不阻拦。”武三没有一点通融的意思。
“老江，你还是回去吧，有什么事，等吴大人从南昌回来再说。”另一位三十出头的精壮汉子也是霍靖安手底下的熟面孔。
“老祁，我真有急事，要不，你们两位跟我一块去。”江涛焦急的搓着双手。
“徐姑娘也跟你一块去？”老祁瞥了徐希盈一眼。
“江管事，吴大人可没交代我们兄弟陪你出去，大人只让我们把你看好，别让你走出灶儿巷。”武三没老祁那么客气。
“徐姑娘不去。”江涛使了眼色，让徐希盈先走。
“两位叔叔，我来看看江叔叔，这就回去了。”徐希盈嘴上说走，脚步却没移动。
“老江，你先回去，估计吴大人明日就能回来，有什么事你还是跟吴大人当面说吧。”老祁也不想出什么纰漏。
江涛叹了口气，朝徐希盈转了转眼珠，后者会意，一言不发转身走了。
徐希盈大致猜到了江涛的意思，这是让她赶紧去长宁县看看情况。徐希盈快步回家找到任天佑，把从江涛那打听到的消息说了一遍。
“师妹，你想去长宁？”任天佑担心师妹想独自出门。
“师兄，长宁说远不远，最多明天一早就能回来。我，我不会做饭，你要不在家，就没人照顾奶奶了。”徐希盈脸皮有些发红，长这么大，她连粥也没熬过。那天任天佑和她一起去南昌，其他师兄弟都溜了。奶奶躺在床上，一天没吃东西。
“可是，一路上翻山越岭……”任天佑还是不太放心。
“师兄不必担心，我怎么说也跟爹练了些武艺。”徐希盈骄傲的比划了一下。
“嗬！”任天佑忍不住轻笑，师妹那两下子他再清楚不过，无奈的从后腰取出一把精巧的短刀，“这把匕首，是师父送给我的，你带着身上，路上千万小心！”
“放心吧师兄！不会有事的。”徐希盈把匕首藏好，去马厩牵马出了门。
令人奇怪的是，直至徐希盈走出城门，都无人阻拦。徐希盈一路不断回头观望，也没发现有人跟踪。
赣州府下辖八县一厅，其中以长宁县距离最远。沿途都是山路，徐希盈一路颠簸，总算在太阳落山前赶到了长宁县丹溪乡。
乡上的住户比较分散，徐希盈一连问了几家，都没打听到孟敬昆和陈建琦的消息。
为了赶路，徐希盈没吃午饭，肚里叽咕作响，早唱起“空城计”。可在乡上找了半天，也没找到一家酒肆、饭庄。
路边一所破败的小院前，一位四十多岁的大娘正挑着水往家里走。徐希盈赶上前去，掏出十几文钱，想向大娘买些吃食。
“姑娘不是本地人吧？”大娘放下挑子，好奇的打量牵着高头大马的徐希盈。
“大娘，我从赣州府来这找人，呃，你家里有什么吃的吗？”徐希盈朝院子里张望，院内就三间土屋，没看到人。
“姑娘把钱收起来吧，家里没什么吃的，就蒸几个红薯熬了点粥，姑娘要不嫌弃，就将就吃点垫垫肚子。”
“那就谢谢大娘了！”徐希盈也不客气，把马牵进院子拴住，随大娘进了土屋。
“姑娘，快吃吧！”大娘把粥和红薯端上矮桌，在一旁坐了下来。
“大娘，就你一个人在家？”
“嗯，我是个寡妇，老人前两年不在了，现在就我一个人。对了，姑娘，你来我们这找谁啊？”
“大娘，你知道孟敬昆和陈建琦吗？”
大娘歪着头想了一下，附近好像没这两个人。“不知道，姑娘，你说这两个人是哪个村的？”
“我，我不知道。只知道他们是丹溪人。”
“我们这有十几个村，不知道是哪个村的，就不好找了。”
“大娘，你们这的乡保住哪？”
“李乡保家就住在前头，离我家不远，你吃好我带你过去。说不定李乡保知道你要找的人。”
“大娘，我吃好了，现在就带我去吧！”徐希盈两口喝完了粥，拿了一个红薯急匆匆站起来。
“好吧，我带你过去。”
大娘带着徐希盈出了门，没走几步，看到一个围着土墙的院落，院门敞着，院里同样建了几间土屋。
“李大哥在家吗？”大娘进了院子，站在土屋前喊道。
“谁啊？”一个五十来岁的汉子，穿着一身灰扑扑的短靠走了出来。“是林二嫂啊，你……，这位小姐是？”
“大叔，我从赣州府来，想向你打听两个人。”徐希盈上前微微一礼。
“赣州府？”李乡保疑惑的上下打量徐希盈。
“李大哥，我们乡有叫孟敬昆、陈建琦的人吗？”林二嫂代徐希盈问道。
“孟敬昆、陈……，呃，你是什么人？找他们有什么事？”李乡保神色不太自然。
徐希盈看在眼里，微微一笑。“我是赣州府霍靖安霍捕头的女儿，我爹让我来丹溪给他们带几句话。”
“霍捕头？”李乡保不自觉皱了皱眉。“什么话？”
“呵，大叔，这恐怕不太方便说。”徐希盈看出李乡保不对劲，似笑非笑的望着他。
“咳、咳”李乡保干咳两声，表情有些尴尬。“呃，他们搬走了！”
“搬走了？孟敬昆和陈建琦两家都搬走了？”
“嗯。”
“什么时候搬走的？”
“早就搬走了，走的时候也没说。搬去哪我也不清楚。”李乡保侧头避开徐希盈的目光。
“李大哥，这两个人是哪个村的？我怎么没听说过。”林二嫂在丹溪土生土长，附近的村子都还算熟悉。
“呃，林二嫂，他们两家住在高峰村后山脚，去年年初才从罗浮那边搬过来。你没见过。”
徐希盈转向林二嫂问道：“大娘，高峰村远吗？”
“嗯，远。打这过去三十多里地呢！”林二嫂对那一片确实不太熟悉。
“大叔，这两家周边应该有邻居吧？”徐希盈不死心，她觉得李乡保肯定有问题。
“呃，他们住得偏，附近没邻居。”
“那高峰村也没人认得他们两人咯？”徐希盈猜测，高峰村也许根本没有这两个人。
“你到底是干什么的？”李乡保开始烦躁起来。
“大叔，一年前，赣州府衙应该有人来丹溪，向你打听过这两个人吧？”徐希盈想起银库的老贾到丹溪摸过这两人的底。
“你，你怎么……”
“你想问我怎么知道的是吗？我告诉你，向你打听孟敬昆和陈建琦的人姓贾，是赣州府衙银库的。”徐希盈不屑的看着李乡保，后者脸上露出几分作贼心虚的表情。
“江管事，这是要去哪啊？吴大人不是说，让你在家待着，哪也别去吗？”长着小胡子的捕快阴阳怪气的挡住江涛去路。
“我有急事要去长宁县一趟，武三，我老婆孩子都在家里，你还怕我跑了不成？”江涛知道这个武三，只是平时没有来往。
“呵呵，江管事，吴大人说了，你哪也不能去，不是兄弟为难你。你要想去长宁县也行，你亲自给吴大人或章大人说一声，只要两位大人同意，兄弟我绝不阻拦。”武三没有一点通融的意思。
“老江，你还是回去吧，有什么事，等吴大人从南昌回来再说。”另一位三十出头的精壮汉子也是霍靖安手底下的熟面孔。
“老祁，我真有急事，要不，你们两位跟我一块去。”江涛焦急的搓着双手。
“徐姑娘也跟你一块去？”老祁瞥了徐希盈一眼。
“江管事，吴大人可没交代我们兄弟陪你出去，大人只让我们把你看好，别让你走出灶儿巷。”武三没老祁那么客气。
“徐姑娘不去。”江涛使了眼色，让徐希盈先走。
“两位叔叔，我来看看江叔叔，这就回去了。”徐希盈嘴上说走，脚步却没移动。
“老江，你先回去，估计吴大人明日就能回来，有什么事你还是跟吴大人当面说吧。”老祁也不想出什么纰漏。
江涛叹了口气，朝徐希盈转了转眼珠，后者会意，一言不发转身走了。
徐希盈大致猜到了江涛的意思，这是让她赶紧去长宁县看看情况。徐希盈快步回家找到任天佑，把从江涛那打听到的消息说了一遍。
“师妹，你想去长宁？”任天佑担心师妹想独自出门。
“师兄，长宁说远不远，最多明天一早就能回来。我，我不会做饭，你要不在家，就没人照顾奶奶了。”徐希盈脸皮有些发红，长这么大，她连粥也没熬过。那天任天佑和她一起去南昌，其他师兄弟都溜了。奶奶躺在床上，一天没吃东西。
“可是，一路上翻山越岭……”任天佑还是不太放心。
“师兄不必担心，我怎么说也跟爹练了些武艺。”徐希盈骄傲的比划了一下。
“嗬！”任天佑忍不住轻笑，师妹那两下子他再清楚不过，无奈的从后腰取出一把精巧的短刀，“这把匕首，是师父送给我的，你带着身上，路上千万小心！”
“放心吧师兄！不会有事的。”徐希盈把匕首藏好，去马厩牵马出了门。
令人奇怪的是，直至徐希盈走出城门，都无人阻拦。徐希盈一路不断回头观望，也没发现有人跟踪。
赣州府下辖八县一厅，其中以长宁县距离最远。沿途都是山路，徐希盈一路颠簸，总算在太阳落山前赶到了长宁县丹溪乡。
乡上的住户比较分散，徐希盈一连问了几家，都没打听到孟敬昆和陈建琦的消息。
为了赶路，徐希盈没吃午饭，肚里叽咕作响，早唱起“空城计”。可在乡上找了半天，也没找到一家酒肆、饭庄。
路边一所破败的小院前，一位四十多岁的大娘正挑着水往家里走。徐希盈赶上前去，掏出十几文钱，想向大娘买些吃食。
“姑娘不是本地人吧？”大娘放下挑子，好奇的打量牵着高头大马的徐希盈。
“大娘，我从赣州府来这找人，呃，你家里有什么吃的吗？”徐希盈朝院子里张望，院内就三间土屋，没看到人。
“姑娘把钱收起来吧，家里没什么吃的，就蒸几个红薯熬了点粥，姑娘要不嫌弃，就将就吃点垫垫肚子。”
“那就谢谢大娘了！”徐希盈也不客气，把马牵进院子拴住，随大娘进了土屋。
“姑娘，快吃吧！”大娘把粥和红薯端上矮桌，在一旁坐了下来。
“大娘，就你一个人在家？”
“嗯，我是个寡妇，老人前两年不在了，现在就我一个人。对了，姑娘，你来我们这找谁啊？”
“大娘，你知道孟敬昆和陈建琦吗？”
大娘歪着头想了一下，附近好像没这两个人。“不知道，姑娘，你说这两个人是哪个村的？”
“我，我不知道。只知道他们是丹溪人。”
“我们这有十几个村，不知道是哪个村的，就不好找了。”
“大娘，你们这的乡保住哪？”
“李乡保家就住在前头，离我家不远，你吃好我带你过去。说不定李乡保知道你要找的人。”
“大娘，我吃好了，现在就带我去吧！”徐希盈两口喝完了粥，拿了一个红薯急匆匆站起来。
“好吧，我带你过去。”
大娘带着徐希盈出了门，没走几步，看到一个围着土墙的院落，院门敞着，院里同样建了几间土屋。
“李大哥在家吗？”大娘进了院子，站在土屋前喊道。
“谁啊？”一个五十来岁的汉子，穿着一身灰扑扑的短靠走了出来。“是林二嫂啊，你……，这位小姐是？”
“大叔，我从赣州府来，想向你打听两个人。”徐希盈上前微微一礼。
“赣州府？”李乡保疑惑的上下打量徐希盈。
“李大哥，我们乡有叫孟敬昆、陈建琦的人吗？”林二嫂代徐希盈问道。
“孟敬昆、陈……，呃，你是什么人？找他们有什么事？”李乡保神色不太自然。
徐希盈看在眼里，微微一笑。“我是赣州府霍靖安霍捕头的女儿，我爹让我来丹溪给他们带几句话。”
“霍捕头？”李乡保不自觉皱了皱眉。“什么话？”
“呵，大叔，这恐怕不太方便说。”徐希盈看出李乡保不对劲，似笑非笑的望着他。
“咳、咳”李乡保干咳两声，表情有些尴尬。“呃，他们搬走了！”
“搬走了？孟敬昆和陈建琦两家都搬走了？”
“嗯。”
“什么时候搬走的？”
“早就搬走了，走的时候也没说。搬去哪我也不清楚。”李乡保侧头避开徐希盈的目光。
“李大哥，这两个人是哪个村的？我怎么没听说过。”林二嫂在丹溪土生土长，附近的村子都还算熟悉。
“呃，林二嫂，他们两家住在高峰村后山脚，去年年初才从罗浮那边搬过来。你没见过。”
徐希盈转向林二嫂问道：“大娘，高峰村远吗？”
“嗯，远。打这过去三十多里地呢！”林二嫂对那一片确实不太熟悉。
“大叔，这两家周边应该有邻居吧？”徐希盈不死心，她觉得李乡保肯定有问题。
“呃，他们住得偏，附近没邻居。”
“那高峰村也没人认得他们两人咯？”徐希盈猜测，高峰村也许根本没有这两个人。
“你到底是干什么的？”李乡保开始烦躁起来。
“大叔，一年前，赣州府衙应该有人来丹溪，向你打听过这两个人吧？”徐希盈想起银库的老贾到丹溪摸过这两人的底。
“你，你怎么……”
“你想问我怎么知道的是吗？我告诉你，向你打听孟敬昆和陈建琦的人姓贾，是赣州府衙银库的。”徐希盈不屑的看着李乡保，后者脸上露出几分作贼心虚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