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一章 模拟人生
这个早晨的阳光蔓延的速度有些迅猛，在六点钟左右的时候，阳光已经覆盖了S市这座城市的中心商务区，其中的一座高档写字楼14层楼，潭溪的心理诊所内，一阵手机的闹铃声突然响了起来，叶旋正从床上站起身来，他目光显得有些茫然，僵硬的身体不知道该朝哪个方向前进，这个心理诊所对于他来说是一个陌生的环境，确切地来说，他对于他自己这个人都感到相当的陌生。
心理诊所内略显温馨的墙纸，一股很清新的味道渗透在空气中，叶旋站在窗户旁，将两侧的窗帘拉开，刺眼的阳光照亮了心理诊所的每个角落，还有窗户下面的几株盆栽，绿意盎然。
“我是谁？”叶旋试着向自己询问这个问题，但是没有答案，没有人回答他。
叶旋想起是手机铃声唤醒了他，他拿起放在床边柜子上的手机，在手机里翻看了半天，却没有找到任何关于他的线索，除了陌生的通讯录和通话记录。
那么，我是谁，我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叶旋急于想要知道这个答案，但是没人告诉他，他只能沿着这个房间寻找线索，终于当他的目光停留在桌上那张纸上的时候，叶旋注意到纸上的这句话时，他不禁皱起了眉头，随即把视线转移到桌上的摄像机上。
这张纸上的内容很简单，是在提示叶旋要看摄像机里的录像。
摄像机被叶旋拿在手里，他打开摄像机后盯紧上面不大的画面，画面里呈现出的是一个男人的面孔，叶旋认的清楚，这就是他自己。
这段录像持续了大概一个小时的时间，当看完这段录像后，叶旋深呼了一口气，他疲惫地揉了揉眼睛，感觉整个人像是重新找回了自己一般。
这段录像主要提示了叶旋几个关键信息，“他叫叶旋，来这里是为了寻找谋杀梁有道的凶手，而他的目的则是为了洗刷好友林丰的清白，目前案件进展到一个叫林菲的女孩身上。”
看完了这段视频后，叶旋又将视线转移到那张纸上，他注意到在“看摄像机里的录像”这句话下面有着这样一句莫名的话，“录像看完记得删掉。”
叶旋为防止出错，甚至将这张纸放到眼前仔细地看了看，这才确定这两句话的字迹一致，这说明应该是同一个人所写。
没有任何的犹豫，叶旋将这段长达一个多小时的录像删掉。
不过叶旋在这段录像的后面又发现了一段也长达一个小时的录像，当他打开这段录像后有了一个惊人的发现，这段录像竟然和之前被他删掉的那段视频有大部分雷同的地方，只是镜头中的主角在描述时神情有些不太一样。
这看起来有些奇怪，为什么要录两段近乎类似的录像，而这两段录像只是有些微细节上的差异，在综合这张纸上后面的那句话，叶旋隐隐地似乎猜到了些什么。
就在叶旋还略微有些疑惑的时候，外面的玻璃门传来了一阵开门的声音，叶旋瞪大眼睛，他注意到推开玻璃门的纤细身影，脑海中晃过一个叫‘潭溪’的名字。
潭溪这个女人，在那段被删除的录像中有所提及，她的身份似乎是要帮助叶旋寻找凶手的人。
“还好吗？叶旋。”潭溪笑着和叶旋打着招呼。
叶旋点点头，尽量表现出不显得尴尬的样子。
尽管叶旋表现得很从容，但是潭溪依旧能看得出他的一些不起眼的小动作，比如手指在不停地摩挲着，视线显得有些游离。
“看来你的记忆恢复了？”潭溪笑了笑，走到咖啡机前，给自己煮了一杯咖啡。
“今天我们应该做些什么？”叶旋腻着嗓子说了句。
“先别谈论这些，这个摄像机里的录像你看了是吧。”潭溪问了一个显得有些白痴的问题。
叶旋点了点头，他感觉潭溪问这个问题有些多此一举。
不过潭溪接下来问的一个问题却让叶旋有些发蒙，“你相信这录像里面的内容吗？”
叶旋瞪着眼望向潭溪，“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你就直接告诉我答案就可以了，你相信这录像里面的内容吗？”潭溪端起煮好的咖啡吹了吹上面蒸起的热气。
叶旋迟疑了半晌，不自信地点了点头，他也不知道应该怎么回答潭溪的这个问题。
“看来你自己也不确定啊。”潭溪端着咖啡走到办公桌前坐在办公椅上，抽出抽屉里的烟盒，给自己点了根烟，细长的烟头弥漫出清新的薄荷味。
叶旋嗅了嗅空气中的薄荷味，他的嗓子不着痕迹地动了动，脑海中掠过一段浮影。
“其实，你大可不必尽然相信那段录像里的内容。”潭溪抬起纤细的手指，食指和中指掐住嘴里的烟，从嘴里呼出一阵白烟。
“不是••••••”叶旋想要说些什么，但话到了嘴边又不知道该怎么样继续说下去。
“不用，你听我讲就好了，我不会骗你，我是来帮助你的人，你可以从这里走出去看一下门牌，这里是我的心理诊所。”潭溪顿了顿继续说道，“简单点来说，你是我的病人，我是你的心理医生。”
“那我究竟是谁？”叶旋眼中露出迷茫的神色。
“你嗅到了空气中的这股薄荷味了吗？”潭溪打算进一步给叶旋点刺激。
叶旋点点头，他感觉这股味道很熟悉，像是之前在哪里嗅到过。
“是不是很有感觉，像是以前在哪里嗅到过这股味道。”潭溪的眼神很犀利，她善于从别人的表情变化中揣测对方的心理活动。
叶旋依旧是点点头，他不知道该说些什么，这一切都被潭溪猜中了。
“很好，还有这四种味道你也很熟悉，等一下。”潭溪将手里的烟掐灭在烟灰缸里，从第二层的抽屉中拿出了昨天在商场里买来的四瓶香水依次摆放好放在桌子上。
叶旋盯着这四瓶香水，脑袋里的想法乱哄哄的，不知道该摸清楚哪条思绪。
“第一种。”潭溪转身打开窗户，等着风吹进来将空气中的薄荷味散去。
等薄荷味散尽之后，潭溪拿起最左侧的一瓶香水在空气中喷了喷，空气中瞬间弥漫出另一种令叶旋熟悉的味道。
叶旋瞪了瞪眼，他的表情已经表明了此刻他内心的惊诧，这股味道的确让他很熟悉，并且也让他脑袋里有所波动。
就在潭溪准备如法炮制将第二瓶香水喷在空气中的时候，叶旋不禁摆了摆手，“我知道你什么意思，你想让我相信你的说法对吗？”
潭溪笑了笑，“你是一个聪明人，那么我们的谈话应该会变得很简单。”
叶旋做出一个“那你说吧”的表情。
“那段录像里的有些内容是可取的，比如说你的确是叫叶旋，不过你的身份不是像你所看到的那样是名律师，林丰也不是你的朋友，你只是个被卷入这桩案子的普通人，而你的动机也很单纯，只是为了让自己摆脱这桩案件。”潭溪端起桌子上的咖啡轻轻地抿了口，“简单地说来，你为什么会到我这里，也是因为这桩案子。”
叶旋沉默没有说话，他在揣摩着潭溪的话，尽量让自己能够有一个独立的判断空间。
“案子的线索也是正确的，的确是进展到这个叫林菲女孩的身上，我们昨天正在探讨这个女孩的死因。”潭溪说话的时候显得很自信。
叶旋内心中摇了摇头，他觉得潭溪说的话中有很大的漏洞，摘出一点来都可以推翻她的说法。
“我为什么会对味道敏感？”叶旋抓住一个问题问道，这也是潭溪证明她可以让叶旋相信的证据，如果推翻了这个证据，那就说明潭溪说的话不成立。
“天生的。”潭溪没有任何犹豫地说出这句话。
潭溪的答案让叶旋有些手足无措，但他已经想好下面一个问题，“为什么我只会对这几种味道敏感呢？”
“请问你左侧的胸腔里有什么器官？”潭溪不答反问了叶旋一句。
“心脏？”叶旋不懂潭溪的意思。
“还需要我在说清楚一点吗，因为是你的心理问题，你知道有强制记忆这种东西吗？”潭溪解释道。
叶旋不明所以摇了摇头。
“人总归都是有潜意识的，正常人有时都会做出一些令他自己都想不到的事情，又更何况你呢？”潭溪把叶旋彻底归结为一个有心理问题的病人。
叶旋保持了很长时间的沉默，他在消化着潭溪说的这段话。
“那好吧，我选择相信你。”叶旋的这个证明以失败而告终，但他告诉自己不必放弃保留质疑的权力。
“那下面我就可以回答你最早的那个问题了，我们今天应该去干什么。”潭溪笑容微微收敛了些，“我们需要去拜访一位B市的姚女士。”
叶旋想要开口询问姚女士的身份，潭溪却紧跟着回答道，“她是林菲的母亲，林菲在出事前曾经去过她母亲那里，我想或许她应该知道些什么。”
心理诊所内略显温馨的墙纸，一股很清新的味道渗透在空气中，叶旋站在窗户旁，将两侧的窗帘拉开，刺眼的阳光照亮了心理诊所的每个角落，还有窗户下面的几株盆栽，绿意盎然。
“我是谁？”叶旋试着向自己询问这个问题，但是没有答案，没有人回答他。
叶旋想起是手机铃声唤醒了他，他拿起放在床边柜子上的手机，在手机里翻看了半天，却没有找到任何关于他的线索，除了陌生的通讯录和通话记录。
那么，我是谁，我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叶旋急于想要知道这个答案，但是没人告诉他，他只能沿着这个房间寻找线索，终于当他的目光停留在桌上那张纸上的时候，叶旋注意到纸上的这句话时，他不禁皱起了眉头，随即把视线转移到桌上的摄像机上。
这张纸上的内容很简单，是在提示叶旋要看摄像机里的录像。
摄像机被叶旋拿在手里，他打开摄像机后盯紧上面不大的画面，画面里呈现出的是一个男人的面孔，叶旋认的清楚，这就是他自己。
这段录像持续了大概一个小时的时间，当看完这段录像后，叶旋深呼了一口气，他疲惫地揉了揉眼睛，感觉整个人像是重新找回了自己一般。
这段录像主要提示了叶旋几个关键信息，“他叫叶旋，来这里是为了寻找谋杀梁有道的凶手，而他的目的则是为了洗刷好友林丰的清白，目前案件进展到一个叫林菲的女孩身上。”
看完了这段视频后，叶旋又将视线转移到那张纸上，他注意到在“看摄像机里的录像”这句话下面有着这样一句莫名的话，“录像看完记得删掉。”
叶旋为防止出错，甚至将这张纸放到眼前仔细地看了看，这才确定这两句话的字迹一致，这说明应该是同一个人所写。
没有任何的犹豫，叶旋将这段长达一个多小时的录像删掉。
不过叶旋在这段录像的后面又发现了一段也长达一个小时的录像，当他打开这段录像后有了一个惊人的发现，这段录像竟然和之前被他删掉的那段视频有大部分雷同的地方，只是镜头中的主角在描述时神情有些不太一样。
这看起来有些奇怪，为什么要录两段近乎类似的录像，而这两段录像只是有些微细节上的差异，在综合这张纸上后面的那句话，叶旋隐隐地似乎猜到了些什么。
就在叶旋还略微有些疑惑的时候，外面的玻璃门传来了一阵开门的声音，叶旋瞪大眼睛，他注意到推开玻璃门的纤细身影，脑海中晃过一个叫‘潭溪’的名字。
潭溪这个女人，在那段被删除的录像中有所提及，她的身份似乎是要帮助叶旋寻找凶手的人。
“还好吗？叶旋。”潭溪笑着和叶旋打着招呼。
叶旋点点头，尽量表现出不显得尴尬的样子。
尽管叶旋表现得很从容，但是潭溪依旧能看得出他的一些不起眼的小动作，比如手指在不停地摩挲着，视线显得有些游离。
“看来你的记忆恢复了？”潭溪笑了笑，走到咖啡机前，给自己煮了一杯咖啡。
“今天我们应该做些什么？”叶旋腻着嗓子说了句。
“先别谈论这些，这个摄像机里的录像你看了是吧。”潭溪问了一个显得有些白痴的问题。
叶旋点了点头，他感觉潭溪问这个问题有些多此一举。
不过潭溪接下来问的一个问题却让叶旋有些发蒙，“你相信这录像里面的内容吗？”
叶旋瞪着眼望向潭溪，“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你就直接告诉我答案就可以了，你相信这录像里面的内容吗？”潭溪端起煮好的咖啡吹了吹上面蒸起的热气。
叶旋迟疑了半晌，不自信地点了点头，他也不知道应该怎么回答潭溪的这个问题。
“看来你自己也不确定啊。”潭溪端着咖啡走到办公桌前坐在办公椅上，抽出抽屉里的烟盒，给自己点了根烟，细长的烟头弥漫出清新的薄荷味。
叶旋嗅了嗅空气中的薄荷味，他的嗓子不着痕迹地动了动，脑海中掠过一段浮影。
“其实，你大可不必尽然相信那段录像里的内容。”潭溪抬起纤细的手指，食指和中指掐住嘴里的烟，从嘴里呼出一阵白烟。
“不是••••••”叶旋想要说些什么，但话到了嘴边又不知道该怎么样继续说下去。
“不用，你听我讲就好了，我不会骗你，我是来帮助你的人，你可以从这里走出去看一下门牌，这里是我的心理诊所。”潭溪顿了顿继续说道，“简单点来说，你是我的病人，我是你的心理医生。”
“那我究竟是谁？”叶旋眼中露出迷茫的神色。
“你嗅到了空气中的这股薄荷味了吗？”潭溪打算进一步给叶旋点刺激。
叶旋点点头，他感觉这股味道很熟悉，像是之前在哪里嗅到过。
“是不是很有感觉，像是以前在哪里嗅到过这股味道。”潭溪的眼神很犀利，她善于从别人的表情变化中揣测对方的心理活动。
叶旋依旧是点点头，他不知道该说些什么，这一切都被潭溪猜中了。
“很好，还有这四种味道你也很熟悉，等一下。”潭溪将手里的烟掐灭在烟灰缸里，从第二层的抽屉中拿出了昨天在商场里买来的四瓶香水依次摆放好放在桌子上。
叶旋盯着这四瓶香水，脑袋里的想法乱哄哄的，不知道该摸清楚哪条思绪。
“第一种。”潭溪转身打开窗户，等着风吹进来将空气中的薄荷味散去。
等薄荷味散尽之后，潭溪拿起最左侧的一瓶香水在空气中喷了喷，空气中瞬间弥漫出另一种令叶旋熟悉的味道。
叶旋瞪了瞪眼，他的表情已经表明了此刻他内心的惊诧，这股味道的确让他很熟悉，并且也让他脑袋里有所波动。
就在潭溪准备如法炮制将第二瓶香水喷在空气中的时候，叶旋不禁摆了摆手，“我知道你什么意思，你想让我相信你的说法对吗？”
潭溪笑了笑，“你是一个聪明人，那么我们的谈话应该会变得很简单。”
叶旋做出一个“那你说吧”的表情。
“那段录像里的有些内容是可取的，比如说你的确是叫叶旋，不过你的身份不是像你所看到的那样是名律师，林丰也不是你的朋友，你只是个被卷入这桩案子的普通人，而你的动机也很单纯，只是为了让自己摆脱这桩案件。”潭溪端起桌子上的咖啡轻轻地抿了口，“简单地说来，你为什么会到我这里，也是因为这桩案子。”
叶旋沉默没有说话，他在揣摩着潭溪的话，尽量让自己能够有一个独立的判断空间。
“案子的线索也是正确的，的确是进展到这个叫林菲女孩的身上，我们昨天正在探讨这个女孩的死因。”潭溪说话的时候显得很自信。
叶旋内心中摇了摇头，他觉得潭溪说的话中有很大的漏洞，摘出一点来都可以推翻她的说法。
“我为什么会对味道敏感？”叶旋抓住一个问题问道，这也是潭溪证明她可以让叶旋相信的证据，如果推翻了这个证据，那就说明潭溪说的话不成立。
“天生的。”潭溪没有任何犹豫地说出这句话。
潭溪的答案让叶旋有些手足无措，但他已经想好下面一个问题，“为什么我只会对这几种味道敏感呢？”
“请问你左侧的胸腔里有什么器官？”潭溪不答反问了叶旋一句。
“心脏？”叶旋不懂潭溪的意思。
“还需要我在说清楚一点吗，因为是你的心理问题，你知道有强制记忆这种东西吗？”潭溪解释道。
叶旋不明所以摇了摇头。
“人总归都是有潜意识的，正常人有时都会做出一些令他自己都想不到的事情，又更何况你呢？”潭溪把叶旋彻底归结为一个有心理问题的病人。
叶旋保持了很长时间的沉默，他在消化着潭溪说的这段话。
“那好吧，我选择相信你。”叶旋的这个证明以失败而告终，但他告诉自己不必放弃保留质疑的权力。
“那下面我就可以回答你最早的那个问题了，我们今天应该去干什么。”潭溪笑容微微收敛了些，“我们需要去拜访一位B市的姚女士。”
叶旋想要开口询问姚女士的身份，潭溪却紧跟着回答道，“她是林菲的母亲，林菲在出事前曾经去过她母亲那里，我想或许她应该知道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