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7章、真凶是谁
我二人乘车回到大帅府，来到后院西厢房一间屋子。雷振武、费勇正坐在这里，一见我们来了，连忙站起。景县长怒道：
“知不知道你们俩是干吗吃的，这么多天，音讯皆无，回来干啥？”
我上下一打量，见二人满面灰黑，一副疲惫不堪的样子。就连忙解劝，又吩咐帅府里的灶房，做一桌上好酒菜。景县长余怒未消地说：“好酒好菜给你俩，怕是白瞎了。”
功夫不大，红烧海参、香酥鸡、红焖肉、炸鲫鱼等上了满满一桌子。我过去亲自把盏，把茅台酒给两位斟得满满的。雷振武、费勇哪见过这场面，纷纷起身拜谢。几杯酒下肚，二人脸上渐渐泛红。我开口道：
“两，位，鞍马劳顿，可，曾打探到什么情况。”
雷振武抿了一口酒说：
“大帅神算，果不出您所料，我二人先到金州一带几家商号，打探蔺明泽的下落，结果都说没见过此人。”
我又问：
“那么，究竟是，谁在催帐，天香阁才，收到两张汇单？费勇接过话茬，“就是天香阁的哑仆房老八，我们在金州接到景县长电报后，就又到几家跟天香阁有来往的商号，查寻蔺明泽的下落，可是没有结果。到电报局查询，从笔迹上得知，给哈尔台发的电报和汇单，都是哑巴房老八一个人干的。”
雷振武接着道：“房老八假借蔺明泽的名义，四处招摇撞骗，意在瞒天过海，迷惑大帅。在金州百仙居客栈，我们俩盯了他一天一夜……”
听到这儿，我摆了摆手说：
“长，长话短说，那房老八是怎么死的？”
雷振武说：
“具体不敢说是很清楚，只看见他死的前一天晚上，有个高个子人，跟他一同进了客栈同一房间，二人好像喝醉了，走路直摇晃。第二天天刚朦朦亮，穿长袍的高个子先走了。我让费勇看住了哑巴房老八，就跟在这个高个后面，直跟到他上火车，才看清这高个人，就是账房先生索守祥，后来，索守祥发现了我。为甩掉我，他先去春江，后到金岭，最后在金岭龙首山逛了一圈，还去了太月庙上香。傍晚，才上了火车回哈尔台。我跟着他上了火车，在火车上遇到了费勇，两人就一同跟了回来。”
听到这儿，我放下手中的茶杯，怒气上涌，脸色一下子变得阴森森的，一拍桌案，咬牙切齿地说：
“他妈，拉巴子的，这条毒，蛇，看老子，怎，么收拾你！马上派人把天香阁包围，将索守祥和柳燕，春，一同捆到这儿来。”
景县长觉得不妥，急忙站起来，劝道：
“大帅，且慢!曹操杀蔡冒张允——操之过急呀！你想，天香阁正在办丧事，贸然抓人，说不定，会惹出许多乱子的。再说索守祥已成笼中之鸟，煮熟的鸭子，是飞不掉的，只要派人监视起来就行。”
可我有些不甘心，急得在屋里来回踱步。景县长命下人给雷振武、费勇各50块大洋，二人下去休息去了。
我抓耳挠腮地说：
“呜呀！景县长，我是，个，急性子，就像子弹，卡在膛里出不来，多闹心呀!”景县长低声说：
“大帅，我记得有这样一句名言：欲速则不达。”
“呜呀，话是说得不错，不过，可别鸟撞笼子，再，他妈的飞了！”
“不怕，我有一计：明日出灵，索守祥必然在场，我派人把他骗出天香阁，再拿到县衙大堂审讯。大帅看是否可行啊？”
随后，又俯在我耳边嘀咕了几句，我听后一思忖，连声说好，然后一阵哈哈大笑。于是，我二人又进行了一番周密的策划，直到天黑，景县长才回到县衙，安排精干衙役抓人。一想到这一桩无头案即将告破，我拍了拍脑门子，心里有说不出来的惬意。
然而，谁都不知道，蔺明泽明天就要出殡，最高兴的还是索守祥。因为他可谓去了一块心病。在大庭广众之下，他演了一场绝好的哭灵好戏，顿觉神清气爽，身心安泰。他想，蔺明泽一入土，不久的将来，他就会接替蔺明泽的角色。而且，他在天香阁的地位也会步步登高，如日中天。正可谓人逢喜事精神爽。所以一天到晚，总是不闲着，一边掌管着天香阁的迎来送往的生意，一边四下张罗蔺明泽出殡的事。昨天晚上，他做了一个好梦、梦见他跟柳燕春结婚的壮观场面：鞭炮声声，鼓乐齐鸣，彩花飞舞，贵客盈门。哈尔台各界名流，远近商号老板，都身着盛装，拨冗出席。今天早上一起来，他就非常高兴。但右眼却一直跳个不停，人常说：左眼跳财，右眼跳祸。他虽然知道这个道理，但姑且认为是虚妄之谈，劳累亏虚的表现。此刻，他看出殡的事准备得差不多了，就想回上房喝口清茶，洇洇嗓子。刚走几步，身后就有人叫住了他。回头一看，见是聚客长的仆人年老五。年老五告诉他，普广庆老板请他去一趟，马车正在外面等候。
说来也怪，索守祥并没有多想，就跟年老五上了玻璃马车。一上车，车老板扬鞭打马，把车赶得飞快，玻璃马车直驱县衙。索守祥刚一下车，就感到不对劲。正要开口问，等在暗处的衙役一拥而上，把索守祥按倒在地，像捆肥猪一样把他捆了个严严实实。
“知不知道你们俩是干吗吃的，这么多天，音讯皆无，回来干啥？”
我上下一打量，见二人满面灰黑，一副疲惫不堪的样子。就连忙解劝，又吩咐帅府里的灶房，做一桌上好酒菜。景县长余怒未消地说：“好酒好菜给你俩，怕是白瞎了。”
功夫不大，红烧海参、香酥鸡、红焖肉、炸鲫鱼等上了满满一桌子。我过去亲自把盏，把茅台酒给两位斟得满满的。雷振武、费勇哪见过这场面，纷纷起身拜谢。几杯酒下肚，二人脸上渐渐泛红。我开口道：
“两，位，鞍马劳顿，可，曾打探到什么情况。”
雷振武抿了一口酒说：
“大帅神算，果不出您所料，我二人先到金州一带几家商号，打探蔺明泽的下落，结果都说没见过此人。”
我又问：
“那么，究竟是，谁在催帐，天香阁才，收到两张汇单？费勇接过话茬，“就是天香阁的哑仆房老八，我们在金州接到景县长电报后，就又到几家跟天香阁有来往的商号，查寻蔺明泽的下落，可是没有结果。到电报局查询，从笔迹上得知，给哈尔台发的电报和汇单，都是哑巴房老八一个人干的。”
雷振武接着道：“房老八假借蔺明泽的名义，四处招摇撞骗，意在瞒天过海，迷惑大帅。在金州百仙居客栈，我们俩盯了他一天一夜……”
听到这儿，我摆了摆手说：
“长，长话短说，那房老八是怎么死的？”
雷振武说：
“具体不敢说是很清楚，只看见他死的前一天晚上，有个高个子人，跟他一同进了客栈同一房间，二人好像喝醉了，走路直摇晃。第二天天刚朦朦亮，穿长袍的高个子先走了。我让费勇看住了哑巴房老八，就跟在这个高个后面，直跟到他上火车，才看清这高个人，就是账房先生索守祥，后来，索守祥发现了我。为甩掉我，他先去春江，后到金岭，最后在金岭龙首山逛了一圈，还去了太月庙上香。傍晚，才上了火车回哈尔台。我跟着他上了火车，在火车上遇到了费勇，两人就一同跟了回来。”
听到这儿，我放下手中的茶杯，怒气上涌，脸色一下子变得阴森森的，一拍桌案，咬牙切齿地说：
“他妈，拉巴子的，这条毒，蛇，看老子，怎，么收拾你！马上派人把天香阁包围，将索守祥和柳燕，春，一同捆到这儿来。”
景县长觉得不妥，急忙站起来，劝道：
“大帅，且慢!曹操杀蔡冒张允——操之过急呀！你想，天香阁正在办丧事，贸然抓人，说不定，会惹出许多乱子的。再说索守祥已成笼中之鸟，煮熟的鸭子，是飞不掉的，只要派人监视起来就行。”
可我有些不甘心，急得在屋里来回踱步。景县长命下人给雷振武、费勇各50块大洋，二人下去休息去了。
我抓耳挠腮地说：
“呜呀！景县长，我是，个，急性子，就像子弹，卡在膛里出不来，多闹心呀!”景县长低声说：
“大帅，我记得有这样一句名言：欲速则不达。”
“呜呀，话是说得不错，不过，可别鸟撞笼子，再，他妈的飞了！”
“不怕，我有一计：明日出灵，索守祥必然在场，我派人把他骗出天香阁，再拿到县衙大堂审讯。大帅看是否可行啊？”
随后，又俯在我耳边嘀咕了几句，我听后一思忖，连声说好，然后一阵哈哈大笑。于是，我二人又进行了一番周密的策划，直到天黑，景县长才回到县衙，安排精干衙役抓人。一想到这一桩无头案即将告破，我拍了拍脑门子，心里有说不出来的惬意。
然而，谁都不知道，蔺明泽明天就要出殡，最高兴的还是索守祥。因为他可谓去了一块心病。在大庭广众之下，他演了一场绝好的哭灵好戏，顿觉神清气爽，身心安泰。他想，蔺明泽一入土，不久的将来，他就会接替蔺明泽的角色。而且，他在天香阁的地位也会步步登高，如日中天。正可谓人逢喜事精神爽。所以一天到晚，总是不闲着，一边掌管着天香阁的迎来送往的生意，一边四下张罗蔺明泽出殡的事。昨天晚上，他做了一个好梦、梦见他跟柳燕春结婚的壮观场面：鞭炮声声，鼓乐齐鸣，彩花飞舞，贵客盈门。哈尔台各界名流，远近商号老板，都身着盛装，拨冗出席。今天早上一起来，他就非常高兴。但右眼却一直跳个不停，人常说：左眼跳财，右眼跳祸。他虽然知道这个道理，但姑且认为是虚妄之谈，劳累亏虚的表现。此刻，他看出殡的事准备得差不多了，就想回上房喝口清茶，洇洇嗓子。刚走几步，身后就有人叫住了他。回头一看，见是聚客长的仆人年老五。年老五告诉他，普广庆老板请他去一趟，马车正在外面等候。
说来也怪，索守祥并没有多想，就跟年老五上了玻璃马车。一上车，车老板扬鞭打马，把车赶得飞快，玻璃马车直驱县衙。索守祥刚一下车，就感到不对劲。正要开口问，等在暗处的衙役一拥而上，把索守祥按倒在地，像捆肥猪一样把他捆了个严严实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