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瞒天计中计（3）
马如龙急急忙忙就往医院大楼跑去，看起来真象十万火急样子。路瑶和姜赟看到他的夸张动作，心里不禁发笑起来。
马如龙三步并两步走进门诊大堂，可是他却没有往厕所方向走去，而是径直来到位于二楼的外科部，找到余纯风的主治医师贾汉民医生。递上假名片——这是他的常备道具，说了一通谎言，取得医生的信任之后，马如龙如愿看到了余纯风受伤腿部的X光片。果然如姜赟所述，是右小腿胫骨骨折。不过，在马如龙的火眼金睛之下，任何异象都无所遁形——X光片上显示的骨折部位和创口好象有点意乎寻常。骨折部位在小腿中间偏上的部位，创口冲向右侧，不象是被重物压断，更象是被硬物撞击而成——虽然这两种情况下结果相差不大，但还是有差别。这一点与姜赟所描述的情景有些出入。经过跟医生一番讨论，医生也赞同他的观点。另一个关于皮肤和肌肉组织应该并未受到很大创伤的推理，也得到主治医生的肯定。马如龙暗自得意起来，但医生却因此怀疑起马如龙的身份与动机——这根本不象一个保险公司普通核赔员应当具备的医学常识。多聊无益，为免露出马脚，马如龙匆忙作别离开。
回到花园，看到余纯风一扫之前的阴霾，正跟路瑶和姜赟谈笑风生，马如龙心里踏实了许多。把余纯风推回病房，一番互道珍重之后，马如龙和姜赟、路瑶三人来到了医院停车场各自的汽车前。马如龙预计看望余纯风后会与姜军走不同的路线，所以姜赟独自开着自己的小吉普过来。
“小姜同志，跟你换辆车开如何？”马如龙眉头向上挑了挑。
“马探长你别逗我了，你这一百多万的靓车，舍得跟我的小吉普换？”
“没骗你，我是认真的。这车太张扬了，在这山沟沟里开太引人注目，不好与老百姓打成一片。”
“你是说真的么？”
“君子一言，快马一鞭。过两天你把它开回怀化，我再跟你换回来。”
“这敢情好啊，我做梦都想开悍马。”
“那好，就这么定了，给，钥匙。”
姜赟把自己的钥匙抛给马如龙，然后敏捷地跳上悍马车，打火，起步，一溜烟的驶出了医院大门。从车速就能看出他的兴奋程度，浑然不知被马如龙利用了一把。马如龙目送着悍马离去，自己却原地不动。
“为什么要跟姜赟换车，从实招来？”路瑶一脸严肃，很有点上司质问下属的威严。
“不是说了吗，那车太招摇了。”马如龙语气中却带点胆怯。
“别想蒙我，跟你相处那么多天，你那点小九九我还是有点明白的。”路瑶边说边点头，一副自鸣得意的样子。
“呵呵，长能耐了。”
“别废话，快说。”
“今天早上一进紫云县城，我就有种被跟踪的感觉，所以来一招如形换影，瞒天过海。”
“啊，不会吧，我怎么没看到？”路瑶下意识地往四周张望起来。
“刚才还夸你呢，原来还是个草包。”马如龙咯咯地笑。
“说谁呢？”路瑶扬起来手，作出要打人的姿势。
“你一心只想着心上人，刀子架到你脖子上都不知道啦。”
“说什么了你。”扬起的手在马如龙的手臂上轻轻一捶。“说正经的，现在怎么办？”
“所以才换辆车嘛，我们等一会再走，这叫调虎离山。”
“哦，果然是好计。”路瑶松了半口气。“糟了，那姜赟，他不是会有危险？”
“不会，他们的目标不是他。看把你急的。”
“你怎么目标知道不是他？”
“猜的。”
“不是他那会是谁，我们？”
“不是我们，是你。”
“我？你吓唬我的吧？为什么是我？”
“不知道，直觉。”
“你的直觉通常准么？”
“准确率百分之九十。”
“啊，那可怎么办？”
“别紧张，有我在你怕什么。”
“话虽然这么说，但他们在暗，我们在明，吃亏在所难免。”
“所以我才使出这招瞒天过海的计谋嘛，然后再来一招声东击西，必将化险为夷。”
“说得跟打仗似的，能通俗点么？”
“我们舍近求远，不走回头路——不走宗地、罗甸、惠水这条捷径，而是绕过望谟到罗甸、独山，再从黔东南回湘西。”
“他们会上当吗？”
“刚开始肯定能瞒过，往后就难说了，碰碰运气吧。”
“原来你也没十足把握，刚才还说得那么神气。”
“不上当也没关系，我还想他们暴露呢，抓他一两个活口，那就什么谜题都解决了。”
“你可不能把我当诱饵使。”
“怎么会呢？我舍不得。”
“嘻嘻。”路瑶乐开了怀，“你有什么舍不得的。”
“没你的乌鸦嘴在我耳边叽叽喳喳，漫长而寂寞的旅途我怕不习惯。”
“你才乌鸦嘴。”路瑶骂在嘴上却美在心里。起码他离不开我了。
“好了，不跟你斗嘴。”马如龙看了看手表，“时辰已到，可以走了。出发，打道回怀化。”
马如龙三步并两步走进门诊大堂，可是他却没有往厕所方向走去，而是径直来到位于二楼的外科部，找到余纯风的主治医师贾汉民医生。递上假名片——这是他的常备道具，说了一通谎言，取得医生的信任之后，马如龙如愿看到了余纯风受伤腿部的X光片。果然如姜赟所述，是右小腿胫骨骨折。不过，在马如龙的火眼金睛之下，任何异象都无所遁形——X光片上显示的骨折部位和创口好象有点意乎寻常。骨折部位在小腿中间偏上的部位，创口冲向右侧，不象是被重物压断，更象是被硬物撞击而成——虽然这两种情况下结果相差不大，但还是有差别。这一点与姜赟所描述的情景有些出入。经过跟医生一番讨论，医生也赞同他的观点。另一个关于皮肤和肌肉组织应该并未受到很大创伤的推理，也得到主治医生的肯定。马如龙暗自得意起来，但医生却因此怀疑起马如龙的身份与动机——这根本不象一个保险公司普通核赔员应当具备的医学常识。多聊无益，为免露出马脚，马如龙匆忙作别离开。
回到花园，看到余纯风一扫之前的阴霾，正跟路瑶和姜赟谈笑风生，马如龙心里踏实了许多。把余纯风推回病房，一番互道珍重之后，马如龙和姜赟、路瑶三人来到了医院停车场各自的汽车前。马如龙预计看望余纯风后会与姜军走不同的路线，所以姜赟独自开着自己的小吉普过来。
“小姜同志，跟你换辆车开如何？”马如龙眉头向上挑了挑。
“马探长你别逗我了，你这一百多万的靓车，舍得跟我的小吉普换？”
“没骗你，我是认真的。这车太张扬了，在这山沟沟里开太引人注目，不好与老百姓打成一片。”
“你是说真的么？”
“君子一言，快马一鞭。过两天你把它开回怀化，我再跟你换回来。”
“这敢情好啊，我做梦都想开悍马。”
“那好，就这么定了，给，钥匙。”
姜赟把自己的钥匙抛给马如龙，然后敏捷地跳上悍马车，打火，起步，一溜烟的驶出了医院大门。从车速就能看出他的兴奋程度，浑然不知被马如龙利用了一把。马如龙目送着悍马离去，自己却原地不动。
“为什么要跟姜赟换车，从实招来？”路瑶一脸严肃，很有点上司质问下属的威严。
“不是说了吗，那车太招摇了。”马如龙语气中却带点胆怯。
“别想蒙我，跟你相处那么多天，你那点小九九我还是有点明白的。”路瑶边说边点头，一副自鸣得意的样子。
“呵呵，长能耐了。”
“别废话，快说。”
“今天早上一进紫云县城，我就有种被跟踪的感觉，所以来一招如形换影，瞒天过海。”
“啊，不会吧，我怎么没看到？”路瑶下意识地往四周张望起来。
“刚才还夸你呢，原来还是个草包。”马如龙咯咯地笑。
“说谁呢？”路瑶扬起来手，作出要打人的姿势。
“你一心只想着心上人，刀子架到你脖子上都不知道啦。”
“说什么了你。”扬起的手在马如龙的手臂上轻轻一捶。“说正经的，现在怎么办？”
“所以才换辆车嘛，我们等一会再走，这叫调虎离山。”
“哦，果然是好计。”路瑶松了半口气。“糟了，那姜赟，他不是会有危险？”
“不会，他们的目标不是他。看把你急的。”
“你怎么目标知道不是他？”
“猜的。”
“不是他那会是谁，我们？”
“不是我们，是你。”
“我？你吓唬我的吧？为什么是我？”
“不知道，直觉。”
“你的直觉通常准么？”
“准确率百分之九十。”
“啊，那可怎么办？”
“别紧张，有我在你怕什么。”
“话虽然这么说，但他们在暗，我们在明，吃亏在所难免。”
“所以我才使出这招瞒天过海的计谋嘛，然后再来一招声东击西，必将化险为夷。”
“说得跟打仗似的，能通俗点么？”
“我们舍近求远，不走回头路——不走宗地、罗甸、惠水这条捷径，而是绕过望谟到罗甸、独山，再从黔东南回湘西。”
“他们会上当吗？”
“刚开始肯定能瞒过，往后就难说了，碰碰运气吧。”
“原来你也没十足把握，刚才还说得那么神气。”
“不上当也没关系，我还想他们暴露呢，抓他一两个活口，那就什么谜题都解决了。”
“你可不能把我当诱饵使。”
“怎么会呢？我舍不得。”
“嘻嘻。”路瑶乐开了怀，“你有什么舍不得的。”
“没你的乌鸦嘴在我耳边叽叽喳喳，漫长而寂寞的旅途我怕不习惯。”
“你才乌鸦嘴。”路瑶骂在嘴上却美在心里。起码他离不开我了。
“好了，不跟你斗嘴。”马如龙看了看手表，“时辰已到，可以走了。出发，打道回怀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