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瞒天计中计（2）
“你没去找她？”
“怎么可能。”
“她也是知青，应该有档案，找起来应该不难吧？”
“如果她是返回原籍或者正常调走当然好找，但很不幸，她并不是依政策返城，而是不辞而别。在我离开后的三个月之后，她无缘无故神秘失踪了，所有人都不知道她去了哪里。”
“之后也一直没有找到她吗？”
“没有。九十年代我又去过两次八面山农场，都没有她的消息。”
“哦。”
“她就是紫云这边的人，我为什么经常往这边跑，除了因为探险的因素外，还有就是为了找寻她的下落。这些年我来紫云都四五次了，跑遍了所有乡镇，可是一直没有她的音讯。”
“噢，原来这样。对不起了，提起你的伤心事。”
“唉，没关系啦，都过去那么久了。”余纯风再次长长叹了口气。
“你一直单身，不会是还希望她能出现吧？”
“这是其中之一，我太爱她了，永远也忘不了她。还有就是因为我从事的职业，整日天南海北地跑，居无定所。探险是一项高危的活动，随时都有生命危险，我不想连累他人。”
“嗯嗯。”
“事情就是这样子，你说这种事情我怎么好意思跟大伙说？”
“也是。好了，我也不为难你了，说说其他方面吧，讲讲你对整个事件的看法。”
“住院这几天闲着没事，一有空我就想这事，普普通通的一次探险活动，怎么会发生这么离奇的事？户外探险是一项危险的活动，面对队友牺牲这种事我也不是没有遇到过，但那都是属于意外死亡，象这次的情况，在我30年的探险生涯中，从未遇到过。所以我也纳闷啊，深深为失去的队友惋惜、自责！”
“事前有什么征兆吗？”
余纯风想了一会，摇摇头，“没有，到八面山之前都是好好的。真要解释，真的就只有往迷信的方向去想了。”
“你就没想过是内部人干的？”
“内部人？怎么可能？”
“我说如果，假设内部人干的，你认为谁最有可能是凶手？”
“不可能，大家工作都很认真负责，相处也很融洽，而且出事的人在之前的生活中都毫无交集，所以我认为内部人做的可能性很小。”
“说说出事当时的情况吧，先讲讲禾学锋。”
余纯风抬起头，向着天空长长的喷了口气，眼里透出一股不易察觉的哀伤。“小禾是个很不错的年轻人，善良，勤奋、好学、不辞劳苦，工作能力也强，我真想不明白，为什么有人会对他下此毒手。”余纯风不期然神情哀伤地望了一眼放在两腿之间的陶埙。
“禾学锋临死前也握着一个陶埙，听说是余队长送给他的，是这样的吗？”
“是的，小禾看我吹得那么好，说也想学，我就送了一个给他。这东西是陶器，对于我们这些整天在外奔波的人，很容易弄碎，所以我一次性买了三个一模一样的。这小乐器体积不大，容易携带，孤独时吹吹，总可以排挤一下工作之余和旅行途中的空虚寂寞。”
“也是。”马如龙伸出了右手，“能让我看一下吗？我也只看过警方拍的照片，没看过实物。”
“嗯呃……”余纯风迟疑了一下，有点不情愿地把小陶埙递给了马如龙，可能是怕马如龙不小心弄坏自己的心爱之物吧。
这么宝贝啊？马如龙心里说道。他把小陶埙捏在指间，上下左右地打量起来。“才这么大一点啊？”
“也有大的，我是为了携带方便，特意买小的。”
“想不到一个泥做的椭圆形陶器，随便凿几个洞，竟然能发出如此美妙的乐声，真是太神奇了！”
“我就喜欢它低沉悠怨的声音，很符合我们这些长期流浪在外的孤独行者。”余纯风说道，“陶的发明是人类文明的重要进程，是人类第一次利用天然物，通过改变其化学属性而发明的一种适合人类生活使用的器物。埙是制陶过程中的一种发现，据说这是中国最古老的乐器之一。”
“古人的智慧真是不可小觑！”马如龙啧啧称奇，举起陶埙，仰起头，对着阳光看了几眼。“哇，这陶壁透光性这么好，肯定做得很薄，看来要做出来也是需要点技术的。”
“是啊，你可别看它个头小，越小工艺越难，凿孔的精度尤为重要，稍有偏差就不合音律。”
“嗯嗯，不错。能送我一个吗？”马如龙冷不丁的提了个分外唐突的要求，握陶埙的手放到了自己肚脐的高度。
“嗯呃，这……”余纯风突然嗑嗑巴巴起来，明显没有身为一名探险家应有的果断。可能是舍不得心爱之物。
“呵呵，我跟你开玩笑呢，君子不夺人所爱。”马如龙笑着把陶还给余纯风，“我不懂音律，给我也不会吹，象我们这种人还是听听MP3就好了。”
“我不是这个意思，只是我就剩一个了。之前送了小禾一个，在格凸河作业的时候不小心打碎了一个，现在就剩这个了。要不等我腿好了，我再去买一个送你吧？”
“真不用了，我真的只是随便说说的，感谢你的美意。”马如龙咳咳地笑。“好了，我们还是回到正题上来吧。”
“好的。”
“刚才说到哪里了？”
“说到小禾这么好的人，怎么会有人害他。”一说到这个话，余纯风脸上的忧伤立马又显现出来。
“是是。”马如龙说，“禾学锋刚参加工作没多久，不大可能与人结怨——而且还不是一般的怨，你说犯罪分子可不可能只是想阻止你们的探险活动呢？第一个选择小禾下手，可能只是出于便捷的考虑？”
“绝对有这个可能，这也是我这段时间思考得出最有可能的结论。你看，小禾、朱红军、谢海涛，还有后来失踪的那个厨师老吴，他们几个没参加探险队之前，完全是四个八杆子也打不着的人，生活中毫无共性，身份差异更是巨大，就算他们生活有什么不好的地方，也不可能同时得罪一伙人。所以说，谋害他们除了能达到影响探险活动之外，我真的想不出还能有其他动机。”
“我也是这么想的。”
“如果我这个猜测是对的话，会有什么人不惜伤害几条人命，来阻止一个纯学术的探险活动呢，根本没有想像得到的利益冲突？”
“也不是完全没有。”马如龙若有所思。
“哪是什么？”
“现在还不好说。”其实是不便说，马如龙鬼得很，心中早有素。
“啊？”
“没，没什么。说说你对姜赟和路瑶的看法吧。”马如龙故意把话锋一转。
“小姜和路瑶有什么问题？”
“也不是说有问题，我总觉得他们有事瞒着我。”
“你是指他们私下里偷偷拍拖？”
“是不是呢？”
“我问过小姜，他不承认。不过就算是也没什么不妥吧，两个都一表人材，郎才女貌，满般配的嘛。不公开也许只是个人的性格而已，不是每个人都喜欢张扬。”
“说的也是。”
“至于人品和能力嘛，我能把小姜当成左右手，就是对他最大的肯定。他的为人我很了解，他的行踪我也很清楚，你完全没有怀疑他的必要。”
“路瑶呢。”
“路瑶我不好评论，毕竟了解不多。虽然有时她的行为有点怪异，但一个小姑娘，能不动声色地杀死几个大男人，打死我也不信。”
“有哪些怪异行为？”
“譬如吃晚饭总是珊珊来迟，爱穿深色衣服等等。要知道，大热天从事户外工作穿深色衣服一容易惹蚊子，二吸热快容易导致中暑。不过这也不算什么，可能只是个人的小怪癖而已。”
“嗯嗯。好吧，他们俩就说到这里。其他人呢，你们对他们有什么看法？”
“其他人也没几个啦，除了出事的四个人，老阚和老金都是专业领域的专家级人物，更不可能会与谋杀有关。”
“等一下，我忘了告诉你一个消息，金所长和谢海涛都已经死了，厨师老吴的尸体也已经在八面山水库找到。”
“什么？死了？怎么死的？什么时候的事？”余纯风脸色大变，用诧异来形容他的表情也不贴切，用惊诧准确点。
“三天前，金所长在他自己的办公室被人用尖刀刺死，谢海涛是被人放火烧死的。”
“啊。”余纯风刚才还是挺直的身体一下子向后倒靠到椅背上，“又死两个？”
“是呀。”
“有线索吗？”
“完全没有，凶手做得干净利落。”
“唉，我们信科学信了几十年，难道真的要我信什么‘神农诅咒’不成？”余纯风双眼呆滞，一脸沮丧。
“我这次来除了向你们询问之前的案情，还有就是来确定你们在金所长和谢海涛死的这段时间有没有不在场证据，但现在你的脚都伤成这样，这个问题我就不用问了。姜赟的不在场证明也得到考察队其他成员证实。”
“哪到底是谁干的呢？探险队都解散了，还要死几个才能罢休？”余纯风咬牙切齿，一会就哽咽起来。
“你也别难过了，我会尽力把事情查个水落石出的。”
余纯风只是默默的点点头，没有作答。
“还有，你们自己最好也要提高警惕，难保你的意外受伤不是犯罪分子的阴谋。”
“不会吧，我这是意外。”
“不是最好。噢，对了，如果腿没什么大碍，最好还是回到怀化去。一来那边有警察保护你们，二来我们的调查可能还需要你们的帮助。”
“好的，你这个建议我们会认真考虑的，之前我也跟小姜商量过，等过两天格凸河的考察工作完成后，我们就一起回怀化。”
“这样就最好不过了。”
“等两天吧，他们的工作已经进入收尾阶段，很快就要完成。你看我这个样子，如果没有小姜照顾，我哪里也去不了，只好等他一起走。”
“也是，总之你们自己小心点就是了。”
“放心吧，我们会的。”
“好了，谈话就到这里，把他们叫过来吧，他们也想来看看你。”
“好的。”
马如龙把姜赟和路瑶叫到跟前。“我们谈完了，你们陪余队长说说话吧。昨晚酒喝多了，今天早上口干，水又喝多了，现在人有三急，我要上个洗手间。”
“好的，请便。”姜赟应道。
“怎么可能。”
“她也是知青，应该有档案，找起来应该不难吧？”
“如果她是返回原籍或者正常调走当然好找，但很不幸，她并不是依政策返城，而是不辞而别。在我离开后的三个月之后，她无缘无故神秘失踪了，所有人都不知道她去了哪里。”
“之后也一直没有找到她吗？”
“没有。九十年代我又去过两次八面山农场，都没有她的消息。”
“哦。”
“她就是紫云这边的人，我为什么经常往这边跑，除了因为探险的因素外，还有就是为了找寻她的下落。这些年我来紫云都四五次了，跑遍了所有乡镇，可是一直没有她的音讯。”
“噢，原来这样。对不起了，提起你的伤心事。”
“唉，没关系啦，都过去那么久了。”余纯风再次长长叹了口气。
“你一直单身，不会是还希望她能出现吧？”
“这是其中之一，我太爱她了，永远也忘不了她。还有就是因为我从事的职业，整日天南海北地跑，居无定所。探险是一项高危的活动，随时都有生命危险，我不想连累他人。”
“嗯嗯。”
“事情就是这样子，你说这种事情我怎么好意思跟大伙说？”
“也是。好了，我也不为难你了，说说其他方面吧，讲讲你对整个事件的看法。”
“住院这几天闲着没事，一有空我就想这事，普普通通的一次探险活动，怎么会发生这么离奇的事？户外探险是一项危险的活动，面对队友牺牲这种事我也不是没有遇到过，但那都是属于意外死亡，象这次的情况，在我30年的探险生涯中，从未遇到过。所以我也纳闷啊，深深为失去的队友惋惜、自责！”
“事前有什么征兆吗？”
余纯风想了一会，摇摇头，“没有，到八面山之前都是好好的。真要解释，真的就只有往迷信的方向去想了。”
“你就没想过是内部人干的？”
“内部人？怎么可能？”
“我说如果，假设内部人干的，你认为谁最有可能是凶手？”
“不可能，大家工作都很认真负责，相处也很融洽，而且出事的人在之前的生活中都毫无交集，所以我认为内部人做的可能性很小。”
“说说出事当时的情况吧，先讲讲禾学锋。”
余纯风抬起头，向着天空长长的喷了口气，眼里透出一股不易察觉的哀伤。“小禾是个很不错的年轻人，善良，勤奋、好学、不辞劳苦，工作能力也强，我真想不明白，为什么有人会对他下此毒手。”余纯风不期然神情哀伤地望了一眼放在两腿之间的陶埙。
“禾学锋临死前也握着一个陶埙，听说是余队长送给他的，是这样的吗？”
“是的，小禾看我吹得那么好，说也想学，我就送了一个给他。这东西是陶器，对于我们这些整天在外奔波的人，很容易弄碎，所以我一次性买了三个一模一样的。这小乐器体积不大，容易携带，孤独时吹吹，总可以排挤一下工作之余和旅行途中的空虚寂寞。”
“也是。”马如龙伸出了右手，“能让我看一下吗？我也只看过警方拍的照片，没看过实物。”
“嗯呃……”余纯风迟疑了一下，有点不情愿地把小陶埙递给了马如龙，可能是怕马如龙不小心弄坏自己的心爱之物吧。
这么宝贝啊？马如龙心里说道。他把小陶埙捏在指间，上下左右地打量起来。“才这么大一点啊？”
“也有大的，我是为了携带方便，特意买小的。”
“想不到一个泥做的椭圆形陶器，随便凿几个洞，竟然能发出如此美妙的乐声，真是太神奇了！”
“我就喜欢它低沉悠怨的声音，很符合我们这些长期流浪在外的孤独行者。”余纯风说道，“陶的发明是人类文明的重要进程，是人类第一次利用天然物，通过改变其化学属性而发明的一种适合人类生活使用的器物。埙是制陶过程中的一种发现，据说这是中国最古老的乐器之一。”
“古人的智慧真是不可小觑！”马如龙啧啧称奇，举起陶埙，仰起头，对着阳光看了几眼。“哇，这陶壁透光性这么好，肯定做得很薄，看来要做出来也是需要点技术的。”
“是啊，你可别看它个头小，越小工艺越难，凿孔的精度尤为重要，稍有偏差就不合音律。”
“嗯嗯，不错。能送我一个吗？”马如龙冷不丁的提了个分外唐突的要求，握陶埙的手放到了自己肚脐的高度。
“嗯呃，这……”余纯风突然嗑嗑巴巴起来，明显没有身为一名探险家应有的果断。可能是舍不得心爱之物。
“呵呵，我跟你开玩笑呢，君子不夺人所爱。”马如龙笑着把陶还给余纯风，“我不懂音律，给我也不会吹，象我们这种人还是听听MP3就好了。”
“我不是这个意思，只是我就剩一个了。之前送了小禾一个，在格凸河作业的时候不小心打碎了一个，现在就剩这个了。要不等我腿好了，我再去买一个送你吧？”
“真不用了，我真的只是随便说说的，感谢你的美意。”马如龙咳咳地笑。“好了，我们还是回到正题上来吧。”
“好的。”
“刚才说到哪里了？”
“说到小禾这么好的人，怎么会有人害他。”一说到这个话，余纯风脸上的忧伤立马又显现出来。
“是是。”马如龙说，“禾学锋刚参加工作没多久，不大可能与人结怨——而且还不是一般的怨，你说犯罪分子可不可能只是想阻止你们的探险活动呢？第一个选择小禾下手，可能只是出于便捷的考虑？”
“绝对有这个可能，这也是我这段时间思考得出最有可能的结论。你看，小禾、朱红军、谢海涛，还有后来失踪的那个厨师老吴，他们几个没参加探险队之前，完全是四个八杆子也打不着的人，生活中毫无共性，身份差异更是巨大，就算他们生活有什么不好的地方，也不可能同时得罪一伙人。所以说，谋害他们除了能达到影响探险活动之外，我真的想不出还能有其他动机。”
“我也是这么想的。”
“如果我这个猜测是对的话，会有什么人不惜伤害几条人命，来阻止一个纯学术的探险活动呢，根本没有想像得到的利益冲突？”
“也不是完全没有。”马如龙若有所思。
“哪是什么？”
“现在还不好说。”其实是不便说，马如龙鬼得很，心中早有素。
“啊？”
“没，没什么。说说你对姜赟和路瑶的看法吧。”马如龙故意把话锋一转。
“小姜和路瑶有什么问题？”
“也不是说有问题，我总觉得他们有事瞒着我。”
“你是指他们私下里偷偷拍拖？”
“是不是呢？”
“我问过小姜，他不承认。不过就算是也没什么不妥吧，两个都一表人材，郎才女貌，满般配的嘛。不公开也许只是个人的性格而已，不是每个人都喜欢张扬。”
“说的也是。”
“至于人品和能力嘛，我能把小姜当成左右手，就是对他最大的肯定。他的为人我很了解，他的行踪我也很清楚，你完全没有怀疑他的必要。”
“路瑶呢。”
“路瑶我不好评论，毕竟了解不多。虽然有时她的行为有点怪异，但一个小姑娘，能不动声色地杀死几个大男人，打死我也不信。”
“有哪些怪异行为？”
“譬如吃晚饭总是珊珊来迟，爱穿深色衣服等等。要知道，大热天从事户外工作穿深色衣服一容易惹蚊子，二吸热快容易导致中暑。不过这也不算什么，可能只是个人的小怪癖而已。”
“嗯嗯。好吧，他们俩就说到这里。其他人呢，你们对他们有什么看法？”
“其他人也没几个啦，除了出事的四个人，老阚和老金都是专业领域的专家级人物，更不可能会与谋杀有关。”
“等一下，我忘了告诉你一个消息，金所长和谢海涛都已经死了，厨师老吴的尸体也已经在八面山水库找到。”
“什么？死了？怎么死的？什么时候的事？”余纯风脸色大变，用诧异来形容他的表情也不贴切，用惊诧准确点。
“三天前，金所长在他自己的办公室被人用尖刀刺死，谢海涛是被人放火烧死的。”
“啊。”余纯风刚才还是挺直的身体一下子向后倒靠到椅背上，“又死两个？”
“是呀。”
“有线索吗？”
“完全没有，凶手做得干净利落。”
“唉，我们信科学信了几十年，难道真的要我信什么‘神农诅咒’不成？”余纯风双眼呆滞，一脸沮丧。
“我这次来除了向你们询问之前的案情，还有就是来确定你们在金所长和谢海涛死的这段时间有没有不在场证据，但现在你的脚都伤成这样，这个问题我就不用问了。姜赟的不在场证明也得到考察队其他成员证实。”
“哪到底是谁干的呢？探险队都解散了，还要死几个才能罢休？”余纯风咬牙切齿，一会就哽咽起来。
“你也别难过了，我会尽力把事情查个水落石出的。”
余纯风只是默默的点点头，没有作答。
“还有，你们自己最好也要提高警惕，难保你的意外受伤不是犯罪分子的阴谋。”
“不会吧，我这是意外。”
“不是最好。噢，对了，如果腿没什么大碍，最好还是回到怀化去。一来那边有警察保护你们，二来我们的调查可能还需要你们的帮助。”
“好的，你这个建议我们会认真考虑的，之前我也跟小姜商量过，等过两天格凸河的考察工作完成后，我们就一起回怀化。”
“这样就最好不过了。”
“等两天吧，他们的工作已经进入收尾阶段，很快就要完成。你看我这个样子，如果没有小姜照顾，我哪里也去不了，只好等他一起走。”
“也是，总之你们自己小心点就是了。”
“放心吧，我们会的。”
“好了，谈话就到这里，把他们叫过来吧，他们也想来看看你。”
“好的。”
马如龙把姜赟和路瑶叫到跟前。“我们谈完了，你们陪余队长说说话吧。昨晚酒喝多了，今天早上口干，水又喝多了，现在人有三急，我要上个洗手间。”
“好的，请便。”姜赟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