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并未停止的犯罪（5）
“我们现在去哪里？”一离开考古所，路瑶就问马如龙。
“去谢海涛的工作单位。”
“都八点了耶，人家下班了吧？”路瑶看了看手表说。
“电视台有下班的吗，这个时候应该是他们的上班时间。”
“喔，是啊。”
“你会开车吗？”
“会，单车。”
“什么时候了，还开玩笑。”
“学你的嘛。”
“车都不会开，真差劲。”
“我又不象你那么有钱，没有车考驾照干什么？”
“以备不时之需嘛。”
“好吧，等这件事情完了以后，我就去学，学会了跟你一起开车去旅游。”
“千万别，学可以，不要来烦我。”
“哼，不解风情，大把人求我去呢。”
“那你就跟‘大把人’去吧。”
“不理你了。”
“上车吧，别磨叽了。”
上了车，路瑶又问道：“去谢海涛单位做什么？”
“去跟他的同事了解些情况，顺便查看一下他个人使用的办公电脑。”
“谢海涛从加入探险后就没回过单位，查看他的电脑有什么用？”
“自然有用，到了你就知道。”
“哦。”
趁开车的空档，马如龙叫路瑶分别拔打阚退畊和余纯风他们的电话，想确定一下他们所处的位置，但他们的电话依然无法接通。
奇了怪了，怎么这么久都打不通，难道他们真的有问题？马如龙心里想到。
怀化电视台位于城东新区，离怀化学院不远，他们再一次返回下午去过的地方。打着会同政府的旗号，保安爽快放行。可是当他们来到谢海涛的办公室，找到他的顶头上司表明来意的时候，对方态度就不是那么友好了。此人五十开外，头有点微微略秃，姓方，人称方主任。他虽然行动上没有不乐意，嘴上却发着牢骚：“怎么又来了，一会警察，一会又是侦探，我们还要不要工作，晚上都是直播时间。”
“谁来过了？”马如龙诧异地问道。
“警察呀。”
“什么时候？”马如龙知道杭建国没派过人来，不祥的预感骤然升起。
“就一个小时之前，跟你们一样，要看海涛的电脑。”
“你让他们看了吗？”
“警察要看，我能不给吗？”
“那完了，他们有可能是假警察。”
“啊，不会吧，有警证的哦。”
“那玩意几十块就可以做一个以假乱真的。”
“警察也敢冒充，也太胆大了吧。”
“先不说这个，带我去看看谢海涛的电脑就知道了。”
“好吧，你跟我来。”方主任说着，便把马如龙和路瑶领到了谢海涛的工作位置上。
马如龙迅速打开电脑，十秒，二十秒，三十秒，屏幕一片漆黑……
“完了，真的来晚一步了。”马如龙沮丧地说道。
“不会吧，刚才的真是坏人？”方主任一脸震惊，一方面后怕刚才和犯罪分子靠得那么近，另一方面是怕上级责怪自己失察误事，影响电视台的声誉。“马探长，我不是有意的啊，他们额头又没凿字，我也分不出好人坏人。”
“别紧张，不怪你，那家伙连公安局的电脑都能入侵，何况你们一个小小电视台。”
“你理解就好，现在怎么办？”
“走，带我去你们保安室查看监控系统。”
“好的，跟来我。”
保安室在一楼，方主任带着他们下了电梯，穿过大堂，绕过几个拐弯才来到大楼的监控室。保安室内里有一老一少两名保安，听明马如龙他们的来意后，年老的一个立即坐到电脑旁，动手调取当天的录像数据。鼠标在屏幕上点来点去，保安额头的汗珠汩汩直流。老保安边找边擦试着。
“怎么了？”方主任焦急地问道。
“我也不知道，数据全没了。”老保安诚惶诚恐地答道，手已经开始不停地颤抖。这可能是他入职十几年来遇到过的最严重失误。
“让开一下，我来看看。”
老保安连忙嗖地站了起来，让马如龙操作。
一番折腾后，马如龙沮丧地站了起来：“唉，没救了，硬盘不但被多次格式化，而且还使用了专业的黑客软件用其他数据多次覆盖，绝世电脑高手也没法救了。”
听到电脑数据无缘无故丢失，站在身后的两名保安吓得双脚直哆嗦，方主任的脸色也好不到哪里去。
“今天下午除了我们还有没有外人进入过监控室内。”
“我向毛主席保证，绝对没有。”两名保安异口同声地答道。
“这台电脑与其他电脑是连网的吗？”
“是相连的。”
“那就有可能是通过谢海涛的电脑操纵这台电脑，把数据删掉的。”马如龙说道，“监控电脑应该独立，不应该连上网络，这点常识你们都不懂吗？”
“这是为了方便领导及时调阅，谁也没想到内部也会出问题呀，而且这台电脑还装了防火墙。”
“防火墙对于一个电脑高手来说就是小菜一碟。”
“哦，我们以后会注意了。”方主任说道。
“算了，也不能怪你们，连我也疏忽大意了，不然也不会让他们捷足先登。”马如龙心里充满懊悔，接连让犯罪分子走到自己的前头，顿时有一种被别人牵着鼻子走的挫败感。
“还记得犯罪分子长什么样吗？”马如龙试图采取补救措施，不过他自己也知道这只是循例动作，把案件做得那么周密，犯罪分子不可能在最表面的地方露出马脚。
“来人四十多岁的样子，头发浓密，留着胡子，戴着墨镜，皮肤好象还有点黑。噢，个子和我差不多，不过看上去有点寒背……”
“够了，不用说了，我都不用看，听你说就知道经过伪装。”
“哦。”
“口音呢？”
“说的是普通话，没听出是哪里口音。”此时的方主任已经变得目无表情，因为他知道今天自己被人狠狠的耍了一回。
“好吧，这个问题到此为止。”马如龙知道再问也不可能问得出什么有用的信息，罪犯那么精明，骗几个毫无防犯老实人简直轻而易举。电脑上的信息已经荡然无存，他现在唯一能做的事就是尝试问一下谢海涛之前的一些个人情况。
“方主任，请问谢海涛出事后，他的东西有人动过吗？”马如龙单刀直入。
“没有，警方交待，他的东西暂时封存，所以一直保存完好。而且，台里也没有把小谢辞掉，暂时只作了留薪留职处理。他这次的工作也是台里派去的，属于因公受伤，他的医疗费一开始还是由台里垫付的呢，虽然后来保险公司补回来了。”
“出事后他家人或女朋友也没来过？”
“他父母来过，只是跟台里谈了一下海涛的病情和工作安排，没动过电脑。”
“谢海涛喜欢摄影，你和其他同事知道他平时有喜欢泡的论坛之类的网络社交圈之类的吗？”
“这我就不知道了，员工的个人私事我很少过问。这些情况你问问他的女朋友不是更清楚吗。”
“能问她我就不问你了？”
“怎么了，他女朋友离开他了？”方主任声音升高了半度，“我也猜到那是迟早的事，这么年轻漂亮，谁也不会跟一个傻子过一辈子。”
“不是走，而是死了，就在两个小时前，他和女朋友已经死于火灾，我们刚刚就是从他家过来的。”
“什么？死了？”事出突然，方主任的声音一下子又高了几度。两名保安也露出意外的神色。
“是的，就五六点钟左右发生的事。不然我也不会这么焦急来你们这里打探消息。”
“怎么会这样？”
“这个警方正在调查，结果会很快通知你们，我们先不讨论这个，现在最重要的是查找线索。”
“你的意思是说小谢是被谋杀的？”
“这个暂时不方便透露，你先帮我问一下你的同事，看有没有人知道他平时爱上的摄影网站或者爱泡的论坛。”
“好的，我这就去问，你们在这里等一下。”
“喔，还有，谢海涛的QQ号也给我要过来。”
“好的。”
方主任转身离开，上楼去找其他员工问话。马如龙叫老保安带它到大楼门口的门卫室，他想尝试向当值的保安问一些情况。门口值班的保安是一名年青人，总算没有白来一趟，马如龙问到一个虽然很小，但是还算有用的信息：罪犯是打右边来的，离开时从左边走，而且是走路离开，貌似没有交通工具。这条信息至关重要，它起码能说明来人与杀害老金的不是同一个人，因为方向不对。另外，从会同公安局的电脑被入侵，和谢海涛的电脑被瞬间破解这两个事件来看，犯罪分子中起码有一个超级电脑高手。
没多久，方主任就从楼上下来，递给马如龙一张写着一个网址、用户名和一串阿拉伯数字的A4纸，这是谢海涛常混的摄影论坛、昵称和QQ号码。
“好了，谢谢您的帮助，再见了。”马如龙与方主任握手道别，并且递过了一张名片，“如果有什么新情况，随时打电话给我。”
“好的，再见。”
“再见。”
“去谢海涛的工作单位。”
“都八点了耶，人家下班了吧？”路瑶看了看手表说。
“电视台有下班的吗，这个时候应该是他们的上班时间。”
“喔，是啊。”
“你会开车吗？”
“会，单车。”
“什么时候了，还开玩笑。”
“学你的嘛。”
“车都不会开，真差劲。”
“我又不象你那么有钱，没有车考驾照干什么？”
“以备不时之需嘛。”
“好吧，等这件事情完了以后，我就去学，学会了跟你一起开车去旅游。”
“千万别，学可以，不要来烦我。”
“哼，不解风情，大把人求我去呢。”
“那你就跟‘大把人’去吧。”
“不理你了。”
“上车吧，别磨叽了。”
上了车，路瑶又问道：“去谢海涛单位做什么？”
“去跟他的同事了解些情况，顺便查看一下他个人使用的办公电脑。”
“谢海涛从加入探险后就没回过单位，查看他的电脑有什么用？”
“自然有用，到了你就知道。”
“哦。”
趁开车的空档，马如龙叫路瑶分别拔打阚退畊和余纯风他们的电话，想确定一下他们所处的位置，但他们的电话依然无法接通。
奇了怪了，怎么这么久都打不通，难道他们真的有问题？马如龙心里想到。
怀化电视台位于城东新区，离怀化学院不远，他们再一次返回下午去过的地方。打着会同政府的旗号，保安爽快放行。可是当他们来到谢海涛的办公室，找到他的顶头上司表明来意的时候，对方态度就不是那么友好了。此人五十开外，头有点微微略秃，姓方，人称方主任。他虽然行动上没有不乐意，嘴上却发着牢骚：“怎么又来了，一会警察，一会又是侦探，我们还要不要工作，晚上都是直播时间。”
“谁来过了？”马如龙诧异地问道。
“警察呀。”
“什么时候？”马如龙知道杭建国没派过人来，不祥的预感骤然升起。
“就一个小时之前，跟你们一样，要看海涛的电脑。”
“你让他们看了吗？”
“警察要看，我能不给吗？”
“那完了，他们有可能是假警察。”
“啊，不会吧，有警证的哦。”
“那玩意几十块就可以做一个以假乱真的。”
“警察也敢冒充，也太胆大了吧。”
“先不说这个，带我去看看谢海涛的电脑就知道了。”
“好吧，你跟我来。”方主任说着，便把马如龙和路瑶领到了谢海涛的工作位置上。
马如龙迅速打开电脑，十秒，二十秒，三十秒，屏幕一片漆黑……
“完了，真的来晚一步了。”马如龙沮丧地说道。
“不会吧，刚才的真是坏人？”方主任一脸震惊，一方面后怕刚才和犯罪分子靠得那么近，另一方面是怕上级责怪自己失察误事，影响电视台的声誉。“马探长，我不是有意的啊，他们额头又没凿字，我也分不出好人坏人。”
“别紧张，不怪你，那家伙连公安局的电脑都能入侵，何况你们一个小小电视台。”
“你理解就好，现在怎么办？”
“走，带我去你们保安室查看监控系统。”
“好的，跟来我。”
保安室在一楼，方主任带着他们下了电梯，穿过大堂，绕过几个拐弯才来到大楼的监控室。保安室内里有一老一少两名保安，听明马如龙他们的来意后，年老的一个立即坐到电脑旁，动手调取当天的录像数据。鼠标在屏幕上点来点去，保安额头的汗珠汩汩直流。老保安边找边擦试着。
“怎么了？”方主任焦急地问道。
“我也不知道，数据全没了。”老保安诚惶诚恐地答道，手已经开始不停地颤抖。这可能是他入职十几年来遇到过的最严重失误。
“让开一下，我来看看。”
老保安连忙嗖地站了起来，让马如龙操作。
一番折腾后，马如龙沮丧地站了起来：“唉，没救了，硬盘不但被多次格式化，而且还使用了专业的黑客软件用其他数据多次覆盖，绝世电脑高手也没法救了。”
听到电脑数据无缘无故丢失，站在身后的两名保安吓得双脚直哆嗦，方主任的脸色也好不到哪里去。
“今天下午除了我们还有没有外人进入过监控室内。”
“我向毛主席保证，绝对没有。”两名保安异口同声地答道。
“这台电脑与其他电脑是连网的吗？”
“是相连的。”
“那就有可能是通过谢海涛的电脑操纵这台电脑，把数据删掉的。”马如龙说道，“监控电脑应该独立，不应该连上网络，这点常识你们都不懂吗？”
“这是为了方便领导及时调阅，谁也没想到内部也会出问题呀，而且这台电脑还装了防火墙。”
“防火墙对于一个电脑高手来说就是小菜一碟。”
“哦，我们以后会注意了。”方主任说道。
“算了，也不能怪你们，连我也疏忽大意了，不然也不会让他们捷足先登。”马如龙心里充满懊悔，接连让犯罪分子走到自己的前头，顿时有一种被别人牵着鼻子走的挫败感。
“还记得犯罪分子长什么样吗？”马如龙试图采取补救措施，不过他自己也知道这只是循例动作，把案件做得那么周密，犯罪分子不可能在最表面的地方露出马脚。
“来人四十多岁的样子，头发浓密，留着胡子，戴着墨镜，皮肤好象还有点黑。噢，个子和我差不多，不过看上去有点寒背……”
“够了，不用说了，我都不用看，听你说就知道经过伪装。”
“哦。”
“口音呢？”
“说的是普通话，没听出是哪里口音。”此时的方主任已经变得目无表情，因为他知道今天自己被人狠狠的耍了一回。
“好吧，这个问题到此为止。”马如龙知道再问也不可能问得出什么有用的信息，罪犯那么精明，骗几个毫无防犯老实人简直轻而易举。电脑上的信息已经荡然无存，他现在唯一能做的事就是尝试问一下谢海涛之前的一些个人情况。
“方主任，请问谢海涛出事后，他的东西有人动过吗？”马如龙单刀直入。
“没有，警方交待，他的东西暂时封存，所以一直保存完好。而且，台里也没有把小谢辞掉，暂时只作了留薪留职处理。他这次的工作也是台里派去的，属于因公受伤，他的医疗费一开始还是由台里垫付的呢，虽然后来保险公司补回来了。”
“出事后他家人或女朋友也没来过？”
“他父母来过，只是跟台里谈了一下海涛的病情和工作安排，没动过电脑。”
“谢海涛喜欢摄影，你和其他同事知道他平时有喜欢泡的论坛之类的网络社交圈之类的吗？”
“这我就不知道了，员工的个人私事我很少过问。这些情况你问问他的女朋友不是更清楚吗。”
“能问她我就不问你了？”
“怎么了，他女朋友离开他了？”方主任声音升高了半度，“我也猜到那是迟早的事，这么年轻漂亮，谁也不会跟一个傻子过一辈子。”
“不是走，而是死了，就在两个小时前，他和女朋友已经死于火灾，我们刚刚就是从他家过来的。”
“什么？死了？”事出突然，方主任的声音一下子又高了几度。两名保安也露出意外的神色。
“是的，就五六点钟左右发生的事。不然我也不会这么焦急来你们这里打探消息。”
“怎么会这样？”
“这个警方正在调查，结果会很快通知你们，我们先不讨论这个，现在最重要的是查找线索。”
“你的意思是说小谢是被谋杀的？”
“这个暂时不方便透露，你先帮我问一下你的同事，看有没有人知道他平时爱上的摄影网站或者爱泡的论坛。”
“好的，我这就去问，你们在这里等一下。”
“喔，还有，谢海涛的QQ号也给我要过来。”
“好的。”
方主任转身离开，上楼去找其他员工问话。马如龙叫老保安带它到大楼门口的门卫室，他想尝试向当值的保安问一些情况。门口值班的保安是一名年青人，总算没有白来一趟，马如龙问到一个虽然很小，但是还算有用的信息：罪犯是打右边来的，离开时从左边走，而且是走路离开，貌似没有交通工具。这条信息至关重要，它起码能说明来人与杀害老金的不是同一个人，因为方向不对。另外，从会同公安局的电脑被入侵，和谢海涛的电脑被瞬间破解这两个事件来看，犯罪分子中起码有一个超级电脑高手。
没多久，方主任就从楼上下来，递给马如龙一张写着一个网址、用户名和一串阿拉伯数字的A4纸，这是谢海涛常混的摄影论坛、昵称和QQ号码。
“好了，谢谢您的帮助，再见了。”马如龙与方主任握手道别，并且递过了一张名片，“如果有什么新情况，随时打电话给我。”
“好的，再见。”
“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