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午夜幽灵（1）
“我们现在去哪里？”一上车路瑶就问。
“先解决温饱问题，然后找地方睡个好觉，累了一整天，快没力气了。”
“那明天呢？”
“明天去台江，找阚退畊和他爱人录口供。”
“这么远，有必要亲自去吗？”
“有什么办法，电话联系不上，只好去一趟。”
“那余队长和姜赟在紫云，不会也得去吧？”
“联系不上的情况下，那也是必须的。”
“哇，那可要转上千多公里。”
“这算什么，还有辗转万里的呢，你嫌辛苦可以不去。”
“谁怕了，不就千多公里嘛，就当旅游好了。”
“那还问那么多干嘛，走吧。”
“遵命！”
吃饭的当儿，杭建国来电，谢海涛家发生火灾时，挑夫小周已经去了东莞打工，有完全不在场证明。马如龙当然不会只听警方的一面之词，必须要证实具体的不在场证据，他即时打电话给深圳的阿力，叫他去东莞作实地调查。不过结果颇出马如龙的意外，案发期间，小周居然真的一直在东莞的工厂上班。
谢海涛及其父母家附近由于监控设备很少，没有拍到可疑人物。怀化文物考古所正大门虽然有监控，但也没有拍到有可疑人物进出过，不过在考古所后院的院墙上，发现了人为攀爬过的痕迹，估计犯罪分子正是从那里进入案发现场所。由于之前已经确定为熟人作案，从犯罪分子不走正门这一点上可以看出，他是早有预谋，并且不想被人认出。这本来早在马如龙的预料之中，凶手行动设计得如此周密，不可能在最明显的地方暴露身份。
饭后，马如龙尝试再打阚退畊和余纯风的电话，但依然联系不上，马如龙贵州之行在所难免。
晚上十点，马如龙和路瑶拖着一身的疲惫回到金苑宾馆。由于遭遇了一系列意外，自己却毫无头绪，此时的马如龙可以说身心俱疲。呆立窗前，迎丰中路霓虹闪烁，街灯昏黄，树影斑驳，迷离得如同目前的案子。大脑一片空白，想不出线索来，马如龙决定早点休息，希望来日运气转好。连续几天没睡好，也该休整一下了。
“早点睡吧，明天一早我们就出发去台江。”马如龙从窗前转身回到床边。
“好吧。”路瑶有气无力的答道。
“有事记住按报警器。”走到门口的马如龙又回头交待道。
“好。”路瑶正要关门。
“还有，关好门窗，记得用凳子顶住门，凳角上放个杯子……”
“知道啦，啰哩吧嗦。”
送走马如龙，洗漱完毕后，路瑶倒头便睡。
午夜时分，突然铃声大作，惊醒了本就睡得不是很沉的马如龙。知道大事不妙，马如龙立马跳了起来，直奔路瑶的房间。刚到门口，半开着的房门使马如龙顿感不妙，于是一个箭步冲门而入。房间内漆黑一团，只有透过半透明沙帘映进来的一丝月光。黑暗中一个黑影正与路瑶扭打在一起。马如龙连忙往前冲去。黑影见有来人闯入，连忙撇开路瑶往阳台方向逃走，情急之下撞碎了落地窗的玻璃，夺门而出，从阳台上纵身一跃，跳了下去。马如龙随即追到阳台上，探头往下查看，却意外发现一层地面上空无一人。我的天呀，这可是六楼啊，难道会轻功？
仔细往四周来回扫视了几圈，依然毫无发现，马如龙思索了片刻，旋即折回室内，说了一声“走，跟着我”，就拉着路瑶往楼下冲去。马如龙首先来到楼下一层，在宾馆背后的空地上，也就是路瑶房间阳台对下的地方搜索起来。此时酒店值班的保安也已经追了出来，马如龙问他有没有见到可疑人物，保安答复没有。于是他们一起在宾馆四周展开地毯式搜索。可是周围都找过后依然没有发现可疑之处，地上根本不象有人从高空跳下来过的痕迹。黑衣人仿佛鬼魅一般，消失得无影无踪。思考了一会，马如龙随即来到宾馆的正门。门口有两个花匠正在忙碌地更换宾馆门前的鲜花。
马如龙走上前去，问道：“师傅，你刚才有没有看到有人从酒店里面出来？”
花匠看到三更半夜一个穿着睡衣的男人气喘吁吁的跑出来已经甚觉奇怪，听到这么唐突的问题之后，很惊讶的答道：“就看到你一个。”
“我说除我之外。”
“鬼影都没有。”
“好的，谢了！”马如龙将信将疑，再次往四周环视了一圈。
“诶，你这么晚还在这里做什么？”马如龙狐疑的问道。凶手连影都没有，他唯一能想到就是这个花匠会不会有问题。此时保安和路瑶也已经走了过来。
“你问的真奇怪，没看到我在工作吗？我在给酒店更换摆设的盆花，你以为我有你那么闲半夜跑出来溜达啊。”
马如龙瞟了一眼保安，保安点头称是，说他刚才一直在前门，看到花匠一直在忙碌。
“这么晚换花？”
“你不了解我们这行，白天人来人往，更换不方便，加上更换鲜花多少会弄脏地板，打扫和清洗不但会有灰尘，而且会弄湿地面，影响客人的出入，所以我们一般都是在晚上更换。这样客人一早起来，看到的都是新鲜的鲜花，而看不到我们更换时的乱象。”
“怪不得我们永远看到的都是漂亮整洁的鲜花，原来是你们半夜辛劳的结果，真是辛苦你们了。”
“这本来就是我的工作，没什么好谢的。”
“抱歉，打扰了。”
正欲转身离去，马如龙脑海里突然蹦出一个模糊的念头，但他一下子也想不起是什么事情，于是只好暂时把它放下。当务之急是要找出黑影人的下落，马如龙心里想道。他和路瑶返回酒店大堂，询问了前台值班的工作人员，她们也说没有看到有其他人员出入。马如龙陷入深深的沉思：奇了怪了，黑衣人到底用什么方法逃走，居然连影都没有？
只疑惑了一会儿，马如龙瞬间恍然大悟。
“走，去五楼，带上备用钥匙”马如龙对保安喊道。
马如龙领着路瑶和保安来到了五楼，在六楼路瑶房间对下的房间门前停了下来。敲门没人应答，保安用备用钥匙打开房门，然后让开位置给马如龙进去，他和路瑶两人守在门口。前台登记显示，这个房间已经有人入住。但一进入房间，看到两张床上的被子叠得整整齐齐，全然是一种没人睡过的迹象，但茶几上茶具却明显有使用过的痕迹。马如龙心里有了几分把握，肯定了自己刚才的推理。推开阳台上的落地窗，地上的尘迹却显示不但有人住过，而且还有凌乱的大片擦痕，甚至还有一只戴着手套留下的手印。很明显，黑影人就是一早订好这个房间，然后从六楼直接跳到五楼的阳台上，趁混乱再伺机从房间里逃出去。
“黑影人就是从这里逃走的。”马如龙走到门口对路瑶和保安说道。
“要报警吗？”保安此时才意识到要问题的严重性。
“不用了，反正罪犯已经逃走，报警也没有用。麻烦你到前台查一下这个房间的客人登记的住宿信息，查到了抄一份送到六楼我的房间来。”
马如龙知道把退路都想得那么严密的犯罪分子，在登记信息这个节骨眼上应该不会留下蛛丝马迹，叫保安去查也只是循例动作。
“好的。”保安领命而去。
“走吧，我们回房间。”马如龙搂着路瑶说道。惊魂未定的路瑶依偎着马如龙一起往楼上走去。
回到房间马如龙倒了一杯热开水给路瑶喝，让她压压惊。他自己却再次到大门和阳台上检查了一遍。这时他才发现，门锁没坏，也不知罪犯用什么高超的手断能令电子感应门打开。而大门的防盗链是用钳子剪断的。在阳台上的角落里，马如龙发现了黑影人用来行凶的尖刀。仔细检查过后，并没发现有指纹，再一次确定了犯罪分子是戴着手套作案。回到房里，房间里的座机响了起来——楼下保安打来的。保安把罪犯的登记信息告诉了马如龙。马如龙一看就知道那是假身份证，因为号码表示地区的数字与地址根本对不上。对于身份证的详细信息，马如龙曾经作过深入的研究，所以一眼就能辨别真伪。这个罪犯真不简单啊，事情做得相当周密，总是做得滴水不漏，这下可遇着对手了。马如龙心里默默念道。
回头看到路瑶的神情已经有所缓和，马如龙坐到了她身边，关心地问道：“好点了吗？”
“嗯嗯。”路瑶点了点头，脸色依然惨白。
“没事就把刚才的经过给我说一遍吧。”
“好的。”路瑶再次点了点头，喝了口水后说道，“好在我听你话，在门边放了把椅子，并且在椅角上放了个杯子，不然肯定再也见不到你了。半夜的时候，我突然听到茶杯落地的声音，一下子就被惊醒，透过走廊射进来的光线，我发现一个蒙着面的黑影从门口走了进来。情急之下我就按响了报警铃。谁知他听到铃声也没被吓跑，反而飞快地向我冲了过来，并想用刀刺我，我只好紧紧拽住他拿刀的双手，使尽平生的力气坚决反抗，才没被刺伤。也好在你来得快，再迟一点我肯定顶不住了。”
“嗯。”马如龙点点头，“忘了问你受伤没有了呢？”
“没受伤，只是刚才用力过猛，现在双手感觉好象不是自己的。”
“没事，休息一会就能恢复。”
“之后的事情不用我说了吧？”
“不用了。”马如龙托着下巴，思索起来。
“怎么会有人要杀我？”路瑶突然感到一阵惊悸。
“这或许是好事。”
“什么，我都差点没命了，你还说是好事，你也太无情了吧？”
“我不是这个意思，罪犯对你下手，起码证明了两件事。”
“哪两件事？”
“一就是罪犯在谢海涛和他父母家都没有找到他们想要的东西，也就是谢海涛的所拍的照片；第二就是证明了你的清白。”
“先解决温饱问题，然后找地方睡个好觉，累了一整天，快没力气了。”
“那明天呢？”
“明天去台江，找阚退畊和他爱人录口供。”
“这么远，有必要亲自去吗？”
“有什么办法，电话联系不上，只好去一趟。”
“那余队长和姜赟在紫云，不会也得去吧？”
“联系不上的情况下，那也是必须的。”
“哇，那可要转上千多公里。”
“这算什么，还有辗转万里的呢，你嫌辛苦可以不去。”
“谁怕了，不就千多公里嘛，就当旅游好了。”
“那还问那么多干嘛，走吧。”
“遵命！”
吃饭的当儿，杭建国来电，谢海涛家发生火灾时，挑夫小周已经去了东莞打工，有完全不在场证明。马如龙当然不会只听警方的一面之词，必须要证实具体的不在场证据，他即时打电话给深圳的阿力，叫他去东莞作实地调查。不过结果颇出马如龙的意外，案发期间，小周居然真的一直在东莞的工厂上班。
谢海涛及其父母家附近由于监控设备很少，没有拍到可疑人物。怀化文物考古所正大门虽然有监控，但也没有拍到有可疑人物进出过，不过在考古所后院的院墙上，发现了人为攀爬过的痕迹，估计犯罪分子正是从那里进入案发现场所。由于之前已经确定为熟人作案，从犯罪分子不走正门这一点上可以看出，他是早有预谋，并且不想被人认出。这本来早在马如龙的预料之中，凶手行动设计得如此周密，不可能在最明显的地方暴露身份。
饭后，马如龙尝试再打阚退畊和余纯风的电话，但依然联系不上，马如龙贵州之行在所难免。
晚上十点，马如龙和路瑶拖着一身的疲惫回到金苑宾馆。由于遭遇了一系列意外，自己却毫无头绪，此时的马如龙可以说身心俱疲。呆立窗前，迎丰中路霓虹闪烁，街灯昏黄，树影斑驳，迷离得如同目前的案子。大脑一片空白，想不出线索来，马如龙决定早点休息，希望来日运气转好。连续几天没睡好，也该休整一下了。
“早点睡吧，明天一早我们就出发去台江。”马如龙从窗前转身回到床边。
“好吧。”路瑶有气无力的答道。
“有事记住按报警器。”走到门口的马如龙又回头交待道。
“好。”路瑶正要关门。
“还有，关好门窗，记得用凳子顶住门，凳角上放个杯子……”
“知道啦，啰哩吧嗦。”
送走马如龙，洗漱完毕后，路瑶倒头便睡。
午夜时分，突然铃声大作，惊醒了本就睡得不是很沉的马如龙。知道大事不妙，马如龙立马跳了起来，直奔路瑶的房间。刚到门口，半开着的房门使马如龙顿感不妙，于是一个箭步冲门而入。房间内漆黑一团，只有透过半透明沙帘映进来的一丝月光。黑暗中一个黑影正与路瑶扭打在一起。马如龙连忙往前冲去。黑影见有来人闯入，连忙撇开路瑶往阳台方向逃走，情急之下撞碎了落地窗的玻璃，夺门而出，从阳台上纵身一跃，跳了下去。马如龙随即追到阳台上，探头往下查看，却意外发现一层地面上空无一人。我的天呀，这可是六楼啊，难道会轻功？
仔细往四周来回扫视了几圈，依然毫无发现，马如龙思索了片刻，旋即折回室内，说了一声“走，跟着我”，就拉着路瑶往楼下冲去。马如龙首先来到楼下一层，在宾馆背后的空地上，也就是路瑶房间阳台对下的地方搜索起来。此时酒店值班的保安也已经追了出来，马如龙问他有没有见到可疑人物，保安答复没有。于是他们一起在宾馆四周展开地毯式搜索。可是周围都找过后依然没有发现可疑之处，地上根本不象有人从高空跳下来过的痕迹。黑衣人仿佛鬼魅一般，消失得无影无踪。思考了一会，马如龙随即来到宾馆的正门。门口有两个花匠正在忙碌地更换宾馆门前的鲜花。
马如龙走上前去，问道：“师傅，你刚才有没有看到有人从酒店里面出来？”
花匠看到三更半夜一个穿着睡衣的男人气喘吁吁的跑出来已经甚觉奇怪，听到这么唐突的问题之后，很惊讶的答道：“就看到你一个。”
“我说除我之外。”
“鬼影都没有。”
“好的，谢了！”马如龙将信将疑，再次往四周环视了一圈。
“诶，你这么晚还在这里做什么？”马如龙狐疑的问道。凶手连影都没有，他唯一能想到就是这个花匠会不会有问题。此时保安和路瑶也已经走了过来。
“你问的真奇怪，没看到我在工作吗？我在给酒店更换摆设的盆花，你以为我有你那么闲半夜跑出来溜达啊。”
马如龙瞟了一眼保安，保安点头称是，说他刚才一直在前门，看到花匠一直在忙碌。
“这么晚换花？”
“你不了解我们这行，白天人来人往，更换不方便，加上更换鲜花多少会弄脏地板，打扫和清洗不但会有灰尘，而且会弄湿地面，影响客人的出入，所以我们一般都是在晚上更换。这样客人一早起来，看到的都是新鲜的鲜花，而看不到我们更换时的乱象。”
“怪不得我们永远看到的都是漂亮整洁的鲜花，原来是你们半夜辛劳的结果，真是辛苦你们了。”
“这本来就是我的工作，没什么好谢的。”
“抱歉，打扰了。”
正欲转身离去，马如龙脑海里突然蹦出一个模糊的念头，但他一下子也想不起是什么事情，于是只好暂时把它放下。当务之急是要找出黑影人的下落，马如龙心里想道。他和路瑶返回酒店大堂，询问了前台值班的工作人员，她们也说没有看到有其他人员出入。马如龙陷入深深的沉思：奇了怪了，黑衣人到底用什么方法逃走，居然连影都没有？
只疑惑了一会儿，马如龙瞬间恍然大悟。
“走，去五楼，带上备用钥匙”马如龙对保安喊道。
马如龙领着路瑶和保安来到了五楼，在六楼路瑶房间对下的房间门前停了下来。敲门没人应答，保安用备用钥匙打开房门，然后让开位置给马如龙进去，他和路瑶两人守在门口。前台登记显示，这个房间已经有人入住。但一进入房间，看到两张床上的被子叠得整整齐齐，全然是一种没人睡过的迹象，但茶几上茶具却明显有使用过的痕迹。马如龙心里有了几分把握，肯定了自己刚才的推理。推开阳台上的落地窗，地上的尘迹却显示不但有人住过，而且还有凌乱的大片擦痕，甚至还有一只戴着手套留下的手印。很明显，黑影人就是一早订好这个房间，然后从六楼直接跳到五楼的阳台上，趁混乱再伺机从房间里逃出去。
“黑影人就是从这里逃走的。”马如龙走到门口对路瑶和保安说道。
“要报警吗？”保安此时才意识到要问题的严重性。
“不用了，反正罪犯已经逃走，报警也没有用。麻烦你到前台查一下这个房间的客人登记的住宿信息，查到了抄一份送到六楼我的房间来。”
马如龙知道把退路都想得那么严密的犯罪分子，在登记信息这个节骨眼上应该不会留下蛛丝马迹，叫保安去查也只是循例动作。
“好的。”保安领命而去。
“走吧，我们回房间。”马如龙搂着路瑶说道。惊魂未定的路瑶依偎着马如龙一起往楼上走去。
回到房间马如龙倒了一杯热开水给路瑶喝，让她压压惊。他自己却再次到大门和阳台上检查了一遍。这时他才发现，门锁没坏，也不知罪犯用什么高超的手断能令电子感应门打开。而大门的防盗链是用钳子剪断的。在阳台上的角落里，马如龙发现了黑影人用来行凶的尖刀。仔细检查过后，并没发现有指纹，再一次确定了犯罪分子是戴着手套作案。回到房里，房间里的座机响了起来——楼下保安打来的。保安把罪犯的登记信息告诉了马如龙。马如龙一看就知道那是假身份证，因为号码表示地区的数字与地址根本对不上。对于身份证的详细信息，马如龙曾经作过深入的研究，所以一眼就能辨别真伪。这个罪犯真不简单啊，事情做得相当周密，总是做得滴水不漏，这下可遇着对手了。马如龙心里默默念道。
回头看到路瑶的神情已经有所缓和，马如龙坐到了她身边，关心地问道：“好点了吗？”
“嗯嗯。”路瑶点了点头，脸色依然惨白。
“没事就把刚才的经过给我说一遍吧。”
“好的。”路瑶再次点了点头，喝了口水后说道，“好在我听你话，在门边放了把椅子，并且在椅角上放了个杯子，不然肯定再也见不到你了。半夜的时候，我突然听到茶杯落地的声音，一下子就被惊醒，透过走廊射进来的光线，我发现一个蒙着面的黑影从门口走了进来。情急之下我就按响了报警铃。谁知他听到铃声也没被吓跑，反而飞快地向我冲了过来，并想用刀刺我，我只好紧紧拽住他拿刀的双手，使尽平生的力气坚决反抗，才没被刺伤。也好在你来得快，再迟一点我肯定顶不住了。”
“嗯。”马如龙点点头，“忘了问你受伤没有了呢？”
“没受伤，只是刚才用力过猛，现在双手感觉好象不是自己的。”
“没事，休息一会就能恢复。”
“之后的事情不用我说了吧？”
“不用了。”马如龙托着下巴，思索起来。
“怎么会有人要杀我？”路瑶突然感到一阵惊悸。
“这或许是好事。”
“什么，我都差点没命了，你还说是好事，你也太无情了吧？”
“我不是这个意思，罪犯对你下手，起码证明了两件事。”
“哪两件事？”
“一就是罪犯在谢海涛和他父母家都没有找到他们想要的东西，也就是谢海涛的所拍的照片；第二就是证明了你的清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