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鬼在人间
“小彗，你在这儿干吗？”
这时，我耳边又响起一个声音。我一听，好像钱厂长的声音。他人在哪？我四处寻视，医院走廊里，都是患者和陪护人员，没有他的影子呀！我连续问了好几遍：
“你在哪，你在哪？”
“我就在你面前，怎么，你看不见我吗？”
过了好一会儿，我才看见他从我身后走出来。呀！他怎么还活着，难道刚才发生车祸的不是他。那是谁呢？这会儿，我见他情绪很好，跟我有说有笑的，他说：“小彗，现在都晚上六点了。你陪我出来一天了。来，咱哥俩平时难得一聚，今天咱去回族烧麦馆，吃点烧麦，再喝两杯啤酒。怎么样？”
我陪笑说：
“谢谢您，我看别去了，改天再聚。再说我还有事，还是各自回家吧！”
“哎呀，小彗，难得咱俩单独出来一回。就让我请你一回。也算是感谢你平时对我工作上的支持。怎么样，赏大哥个面子吧！”
我无奈，跟他出了医院，步行了一段路，拐进路旁一家清真烧麦馆。
进了隔断间，这里没有门，我落下半节门帘。他把衣服挂在衣架上，坐下点了四个菜：一个炒牛肚丝、一个溜羊肝尖、一个尖椒干豆付、一个羊肉炒香菜，两瓶啤酒，一盘牛肉烧麦。
我坐在椅子上，肚子饿得咕咕直叫，这时我才想起来，我一天没吃饭了。一支烟功夫，上菜了。回族老板娘很麻利，把一盘盘飘着香味的热菜端上来。我们俩抄起筷子，先吃了一会儿，平息一下胃肠的鸣叫。
“来，干杯！”
我劝道：“你可要开车的，别喝高了。常言道：司机一滴酒，亲人两行泪。”
“啊，说得不错，可是，我更喜欢宋代高翥那首《清明》诗。”说着，他就高声背诵道：
“南北山头多墓田，清明祭扫各纷然。
纸灰化作白蝴蝶，泪水染成红杜鹃。
日落狐狸眠冢上，夜归儿女笑灯前。
人生有酒须当醉，一滴何曾到九泉。
听听，古人都说了：人生有酒须当醉，一滴何曾到九泉。咱就喝这么两口，出不了事的。啊，对酒当歌，日生几何，譬如朝露，去日苦多。……何以解忧，唯有杜康……哎，对了，服务员，再来瓶杜康酒！”
我一看劝不了，人家又是上级。再说我也不开车，就不说什么了。我们俩又频频举杯，一连干了三杯啤酒。女服务员把杜康酒送到了桌上。我放下酒杯，又夹了一口菜说：
“慢点，别伤了身体。人间五福，惟寿为先。”
“呀，啥叫五福？”
“就是长寿、富贵、健康、好德、善终。”
“小彗，我活这么大，今天还头一回听说。哎，这里边没有性福吧！”
“没有。”我笑着说，他喝了一口杜康酒说：
“我是啥福也不想要了，就来点性福就行啊！”
“哎呀，别给我倒了。再喝，再喝就多了。”
“怕什么，我还有糖尿病呢！”
“是吗？我在电视上看到一个老中医讲座，他治糖尿病分三个类型，即轻型，阴虚燥热型；中型，气阴两虚型；重型，阴阳两虚型。还有个秘方：三味泡茶：就是生黄芪36克，葛根18克，沙苑子15克。这个沙苑就是沙苑蒺藜，也叫白蒺藜。 每天泡茶喝。可治糖尿病。”
“这个方法不错，明天我就去药店买。这个，有病早治，无病早防。哎，我听说，糖尿病古代不叫这个名，那叫啥?”
“啊，叫消渴症。其实，消渴除了包括糖尿病，还包括尿崩和甲亢。这三种病都有消瘦和口渴的症状。糖尿病初期，医生一般用金匮肾气丸组方加减。名中医又有所改进，加一味沙苑子，据说，是根据清初名医张璐善用此药。张璐十分了得，著有《张氏医通》一书，为后人所推崇。”
“我还有胆囊炎，有方法吗?”
“你得的都是富贵病。还别说，我也是看电视得到的方子。就是用三鸡。”
“怎么，还得吃鸡。我知道胆囊炎吃鸡蛋不行。”
“不是那个鸡。是中药，即：鸡内金10克、鸡血藤10克、鸡骨草40克，1:1:4的比例，每天泡茶煎煮都可以。可治各种肝胆病，肝炎、胆囊炎、胆结石，效果显著。如觉得不方便，也可都把它们打粉，早晚各一次，3克即可。”
“哎，这方法论不错!”
“尤其鸡内金，小鸡胃里的一层皮，专消肉食积。你看，小鸡没有牙，吃的食物都消化了。它的胃消化能力可是十分了得呀!”
“不错，有时间，我也得多看点医书。不然，得了大病再治就晚了。”
我们俩边吃边喝，不觉天色已晚。吃完饭，我说该回去了。他不让我走，一再挽留，让我再陪他去泡泡脚。我说：
“我不好这个。听说市委有规定，党员干部要注意自己形象，不能出入灯红酒绿场所。”
他脖一仰，冷笑道：“你要那么说，那规定可就多了。可那些大公仆们，有几个是焦裕禄和孔繁森啊，哪条都犯了，谁敢把他们怎么样。条条框框，都是给咱们这些小人物定的。大人物可以任意胡来。说起来，这些年我就始终不信这个邪！他妈的，王八屁股，瞎规定（龟腚）。”他把酒杯往桌上一蹾，又喝道，“小姐，上酒！”
我说：“别叫小姐，人家不愿意的。”
话音刚落，进来一个女子，果然不是里面老板娘，小姐提着一个铁丝拎架进来，上面套装着6瓶啤酒，我一见，赶紧摆手制止，劝道：
“钱厂长，你今天喝多了。我还是送你回去吧！”
“不，我要去性福。”
“你家里不是有妻子吗！”
“嗬！，妻子。哼，那老娘们，花我的钱，住着我的房，吃着我的粮。可就是不为我服务。按说女的应该温柔贤慧。可她，别提了。还不如去澡堂子，小妞50元一回。啥服务都来了。”
“哎，这都是前些年胡批孔子批的，把人的道德防线搞坏了。你看人家日本、朝鲜的女子对自己的男人多好，还有我国一些少数民族，都把男人当人看。就是受中国古代儒家思想的影响。中国大汉民族，现在放弃了自己老祖宗的教诲，当垃圾扔掉，可人家，却当宝贝拣回去。哼，冰火两重天。究竟谁对？”
这时，我耳边又响起一个声音。我一听，好像钱厂长的声音。他人在哪？我四处寻视，医院走廊里，都是患者和陪护人员，没有他的影子呀！我连续问了好几遍：
“你在哪，你在哪？”
“我就在你面前，怎么，你看不见我吗？”
过了好一会儿，我才看见他从我身后走出来。呀！他怎么还活着，难道刚才发生车祸的不是他。那是谁呢？这会儿，我见他情绪很好，跟我有说有笑的，他说：“小彗，现在都晚上六点了。你陪我出来一天了。来，咱哥俩平时难得一聚，今天咱去回族烧麦馆，吃点烧麦，再喝两杯啤酒。怎么样？”
我陪笑说：
“谢谢您，我看别去了，改天再聚。再说我还有事，还是各自回家吧！”
“哎呀，小彗，难得咱俩单独出来一回。就让我请你一回。也算是感谢你平时对我工作上的支持。怎么样，赏大哥个面子吧！”
我无奈，跟他出了医院，步行了一段路，拐进路旁一家清真烧麦馆。
进了隔断间，这里没有门，我落下半节门帘。他把衣服挂在衣架上，坐下点了四个菜：一个炒牛肚丝、一个溜羊肝尖、一个尖椒干豆付、一个羊肉炒香菜，两瓶啤酒，一盘牛肉烧麦。
我坐在椅子上，肚子饿得咕咕直叫，这时我才想起来，我一天没吃饭了。一支烟功夫，上菜了。回族老板娘很麻利，把一盘盘飘着香味的热菜端上来。我们俩抄起筷子，先吃了一会儿，平息一下胃肠的鸣叫。
“来，干杯！”
我劝道：“你可要开车的，别喝高了。常言道：司机一滴酒，亲人两行泪。”
“啊，说得不错，可是，我更喜欢宋代高翥那首《清明》诗。”说着，他就高声背诵道：
“南北山头多墓田，清明祭扫各纷然。
纸灰化作白蝴蝶，泪水染成红杜鹃。
日落狐狸眠冢上，夜归儿女笑灯前。
人生有酒须当醉，一滴何曾到九泉。
听听，古人都说了：人生有酒须当醉，一滴何曾到九泉。咱就喝这么两口，出不了事的。啊，对酒当歌，日生几何，譬如朝露，去日苦多。……何以解忧，唯有杜康……哎，对了，服务员，再来瓶杜康酒！”
我一看劝不了，人家又是上级。再说我也不开车，就不说什么了。我们俩又频频举杯，一连干了三杯啤酒。女服务员把杜康酒送到了桌上。我放下酒杯，又夹了一口菜说：
“慢点，别伤了身体。人间五福，惟寿为先。”
“呀，啥叫五福？”
“就是长寿、富贵、健康、好德、善终。”
“小彗，我活这么大，今天还头一回听说。哎，这里边没有性福吧！”
“没有。”我笑着说，他喝了一口杜康酒说：
“我是啥福也不想要了，就来点性福就行啊！”
“哎呀，别给我倒了。再喝，再喝就多了。”
“怕什么，我还有糖尿病呢！”
“是吗？我在电视上看到一个老中医讲座，他治糖尿病分三个类型，即轻型，阴虚燥热型；中型，气阴两虚型；重型，阴阳两虚型。还有个秘方：三味泡茶：就是生黄芪36克，葛根18克，沙苑子15克。这个沙苑就是沙苑蒺藜，也叫白蒺藜。 每天泡茶喝。可治糖尿病。”
“这个方法不错，明天我就去药店买。这个，有病早治，无病早防。哎，我听说，糖尿病古代不叫这个名，那叫啥?”
“啊，叫消渴症。其实，消渴除了包括糖尿病，还包括尿崩和甲亢。这三种病都有消瘦和口渴的症状。糖尿病初期，医生一般用金匮肾气丸组方加减。名中医又有所改进，加一味沙苑子，据说，是根据清初名医张璐善用此药。张璐十分了得，著有《张氏医通》一书，为后人所推崇。”
“我还有胆囊炎，有方法吗?”
“你得的都是富贵病。还别说，我也是看电视得到的方子。就是用三鸡。”
“怎么，还得吃鸡。我知道胆囊炎吃鸡蛋不行。”
“不是那个鸡。是中药，即：鸡内金10克、鸡血藤10克、鸡骨草40克，1:1:4的比例，每天泡茶煎煮都可以。可治各种肝胆病，肝炎、胆囊炎、胆结石，效果显著。如觉得不方便，也可都把它们打粉，早晚各一次，3克即可。”
“哎，这方法论不错!”
“尤其鸡内金，小鸡胃里的一层皮，专消肉食积。你看，小鸡没有牙，吃的食物都消化了。它的胃消化能力可是十分了得呀!”
“不错，有时间，我也得多看点医书。不然，得了大病再治就晚了。”
我们俩边吃边喝，不觉天色已晚。吃完饭，我说该回去了。他不让我走，一再挽留，让我再陪他去泡泡脚。我说：
“我不好这个。听说市委有规定，党员干部要注意自己形象，不能出入灯红酒绿场所。”
他脖一仰，冷笑道：“你要那么说，那规定可就多了。可那些大公仆们，有几个是焦裕禄和孔繁森啊，哪条都犯了，谁敢把他们怎么样。条条框框，都是给咱们这些小人物定的。大人物可以任意胡来。说起来，这些年我就始终不信这个邪！他妈的，王八屁股，瞎规定（龟腚）。”他把酒杯往桌上一蹾，又喝道，“小姐，上酒！”
我说：“别叫小姐，人家不愿意的。”
话音刚落，进来一个女子，果然不是里面老板娘，小姐提着一个铁丝拎架进来，上面套装着6瓶啤酒，我一见，赶紧摆手制止，劝道：
“钱厂长，你今天喝多了。我还是送你回去吧！”
“不，我要去性福。”
“你家里不是有妻子吗！”
“嗬！，妻子。哼，那老娘们，花我的钱，住着我的房，吃着我的粮。可就是不为我服务。按说女的应该温柔贤慧。可她，别提了。还不如去澡堂子，小妞50元一回。啥服务都来了。”
“哎，这都是前些年胡批孔子批的，把人的道德防线搞坏了。你看人家日本、朝鲜的女子对自己的男人多好，还有我国一些少数民族，都把男人当人看。就是受中国古代儒家思想的影响。中国大汉民族，现在放弃了自己老祖宗的教诲，当垃圾扔掉，可人家，却当宝贝拣回去。哼，冰火两重天。究竟谁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