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全方位监控
老规矩，一回生二回熟，米蒙知道警方拘留依旧超不过24小时，等时间一到，厚雨没找到任何线索，只能再次把他给放出去。
而他始终没能从厚雨的嘴巴里撬出任何关于柳旭歌的消息。
从警局出来，米蒙看到白释博就站在路边，不知道在和谁打电话，表情烦闷非常，而另外一个手里居然还捏着从米蒙哪儿缴获的‘清心咒。’
米蒙心里暗骂一声，抻长了脖子像个地痞流氓一样，踱到白释博身后，原本想乘他不注意夺走清心咒，却不想白释博恰巧转了过来。
那双锋利的眼睛果然和之前一样，审视地上下打量米蒙一番，最后撇了撇嘴，迅速地钻进了自己的车子里。
米蒙舔着自己牙床，硬忍着满肚子怒火敲敲车窗，“哥们，东西还我！”
白释博冷着脸放下车窗，十分嫌弃地把清心咒扔给米蒙，然后用修长的手指点了点米蒙衣服上的校徽，唇角勾着个不屑的弧度，“学的什么专业？”
“财务管理，怎么？”
白释博耸耸肩，镜片下的眼睛透着刻薄的光芒，“有空多读书，不要太过相信怪力乱神。”
“你管老子信什么！”
白释博懒得多说，甩给米蒙一屁股尾气扬长而去，米蒙恨不能追上去一把掐死他。
身后的公安局在晨光下泛着青蓝色的光晕，隐约间，米蒙看到厚雨似乎就站在二楼的窗户边，无声地注视着他……
米蒙不由得打了个寒战，一边寻思着要不要干脆休学一段时间，一边回了学校。
他怕同学行注目礼，连必修课都没去，一头钻进了宿舍，却也觉得后脊背发凉。
尹可还是没有回来，宿舍里头已经被警方翻得乱七八糟，柳旭歌和王向宁的东西统统被搬走，只剩下他和尹可的床铺乱七八糟地堆放在一旁。
米蒙原本打算睡一觉，结果校方很快就找了过来，这次他们并没有兴师动众，而是校长亲自带着几个主要领导，把米蒙带到了教务处。
教务主任先递给米蒙一张‘外宿申请书’，然后眯着眼和蔼道：“鉴于特殊情况，我们同意你申请外宿。”
米蒙挑眉，真可笑，以前他和柳旭歌是申请过外宿的，但他们学校规定十分严格，除非万不得已的特殊情况，哪怕你是天皇老子都得和同学挤上下铺。
申请书下面几个负责人已经签好了字，主任见米蒙这副模样明白他心里在想什么，便垫着大肚子挤到米蒙身边，拍拍米蒙好肩膀，就像好哥们一样安慰道：
“现在是特殊情况，我也知道你对学校感情深厚，但学校做出这个决定也是情非得已，你也不要担心外宿的费用，学校会给你提供住宿费，外加这学期的优秀学生干部都会考虑！”
米蒙抬头去看另外几个领导，校长在玩手机，显然根本不关心这件小事，能来这里已经是给了天大的面子。副校长站在窗边，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年级主任不耐地看着他，只有教导主任看似温和，可肥头猪耳的模样活像个郑关西。
米蒙没由来的一阵恶心，爽快的在申请书上签了字，心里明白校方是想尽可能地撇清关系，校内凶杀案对学校声誉影响太大，所以他们得把米蒙这个不稳定因素尽快清除。
好在他们没给米蒙头上按什么莫须有的罪名，如果因为这事儿被强制退学，米蒙不知道今后的人生还要怎么走。
见米蒙签了字，校长等人立即起身离开，教务主任也放下了快笑僵的脸，扔给他一串钥匙说：“这是给你在学校对面的公寓楼租的屋子，6013，三个月以后房费自理。”
“自理？！刚才不是说学校会提供住宿费？”
教务主任满脸肥肉一抖，怒目金刚似的瞪米蒙一眼，“小崽子别得寸进尺！这三个月都是我好说歹说给你申请来的！”
米蒙攥着钥匙，生怕自己下一秒一拳挥到对方的脸上，干脆扭头出了教务处。
外头的阳光明媚到刺眼，米蒙却觉得心底的黑暗在一点点扩散，浑身冷得厉害。远处教学楼里不时传来学生念书的声音，此刻，他却觉得那样纯粹的环境一下子离得很远。
就像一个满口獠牙的怪兽，蜷缩在干净美好的伊甸园，四处都是天使，只有他该被处以极刑。
学校租来的公寓还算可以，是一栋对外出租的大高层，被各种补习班、酒店公寓和小型企业挤得满满当当。米蒙的屋子在六楼，恰好可以看到学校的大门。
出了电梯，米蒙停在6013的门口有些愣神，房门大开着，不到五十平米的屋子一眼就能看完，但里头却站着个人，以一种极其轻松惬意的姿态倚在窗边，嘴巴里哼着不知名的曲子，见米蒙傻愣愣地看着她，便朝米蒙扔过来一瓶饮料，笑问道：
“怎么？见到美女啥了？”
“美女……没见到，金刚芭比倒是看到一个……”
厚雨没好气地瞪米蒙一眼，一把将人拽进了屋子。米蒙看到她居然穿着一身得体的连衣裙，一直扎起来的头发也放了下来，甚至还画了眼影口红，就像变了一个人一样，那么突兀，又出奇的好看。
她见米蒙一直呆呆愣愣，立即手叉腰张口就骂：“我问你话呢！聋了？！”
得，换装不换料，还是原来的母夜叉。
厚雨又问了米蒙一遍，“你行李呢？”
“走太急，忘记带了。”
厚雨翻个白眼，兀自走到电视前开始鼓捣，米蒙看到电视机按钮的地方有个猩红的小点，如果不仔细观察根本发现不了。
“这是……监控摄像头？”
“嗯哼”厚雨按好电视上的监控后又去折腾台灯上的，一波操作6得飞起，看来这活儿她以前没少干。
“不是，你凭什么在我这儿装监控？”
厚雨嗤笑一声，“就凭老娘也住这里！”
米蒙一时有些没反应过来，干脆挤到她身边支棱着耳朵再问了一次：“不好意思小姐，刚才风好大，你说你要干嘛？”
厚雨双手叉腰，歪着脑袋，居高临下地看着米蒙一字一句得通知到：“根据我局最高领导安排，按照警方下达的行动部署，这短时间我将严格监控你的一举一动，一一筛选与你接触的所有人，好处就是……”
米蒙尴尬而不失礼貌地等待她的后半句，厚雨见他配合积极且诚心诚意，便大发慈悲道：
“期间你所有的衣食住行费用均由我负责，后面三年的学费也会免除，但前提条件是，你得积极配合。”
米蒙的脑子就像被她灌了一瓶雪碧，一面觉得这条件真是清甜可口，一面又感到被对方掌控愤怒得想爆炸。
厚雨还嫌不够，继续说：“当然，这期间我会扮演你女朋友的角色，融入到你的生活中去，希望你不要介意，同样也不要有非分之想。”
米蒙：“？？？”
脑子里雪碧干干脆脆地喷涌而出，米蒙的脸一下子爆成了猪肝色，想张口骂‘真是厚颜无耻至极！’说出口的却是：
“感谢组织信任，我会争做先锋，为社会稳定公民安全奉献所有光和热！”
厚雨挑眉，“很好！”
她伸出高贵的手虚扶起迅速投诚的米蒙，给米蒙介绍屋子里所有的监控，除了浴室和马桶盖，她把监控无死角地分布在了各个角落。
也就是说除了洗澡和拉屎，米蒙的一举一动都会被无数人观摩，他小声问厚雨，“监控有录到声音吗？”
“录音设备在这里，”厚雨掀开被褥，撕开沙发套，拉开衣柜，蟑螂一样的录音笔到处都是，米蒙头皮一阵发麻，顿时觉得手足无措，这小小的屋子一下子就像透明了一样。
厚雨见米蒙紧张，便拍拍他的脑袋安慰道：
“就当是素人进入贵圈的演练，想象自己是个录真人秀的明星，你要是打呼放屁我们节目组保证不会播出去。”
米蒙：我现在申请回学校还来得及吗？
而他始终没能从厚雨的嘴巴里撬出任何关于柳旭歌的消息。
从警局出来，米蒙看到白释博就站在路边，不知道在和谁打电话，表情烦闷非常，而另外一个手里居然还捏着从米蒙哪儿缴获的‘清心咒。’
米蒙心里暗骂一声，抻长了脖子像个地痞流氓一样，踱到白释博身后，原本想乘他不注意夺走清心咒，却不想白释博恰巧转了过来。
那双锋利的眼睛果然和之前一样，审视地上下打量米蒙一番，最后撇了撇嘴，迅速地钻进了自己的车子里。
米蒙舔着自己牙床，硬忍着满肚子怒火敲敲车窗，“哥们，东西还我！”
白释博冷着脸放下车窗，十分嫌弃地把清心咒扔给米蒙，然后用修长的手指点了点米蒙衣服上的校徽，唇角勾着个不屑的弧度，“学的什么专业？”
“财务管理，怎么？”
白释博耸耸肩，镜片下的眼睛透着刻薄的光芒，“有空多读书，不要太过相信怪力乱神。”
“你管老子信什么！”
白释博懒得多说，甩给米蒙一屁股尾气扬长而去，米蒙恨不能追上去一把掐死他。
身后的公安局在晨光下泛着青蓝色的光晕，隐约间，米蒙看到厚雨似乎就站在二楼的窗户边，无声地注视着他……
米蒙不由得打了个寒战，一边寻思着要不要干脆休学一段时间，一边回了学校。
他怕同学行注目礼，连必修课都没去，一头钻进了宿舍，却也觉得后脊背发凉。
尹可还是没有回来，宿舍里头已经被警方翻得乱七八糟，柳旭歌和王向宁的东西统统被搬走，只剩下他和尹可的床铺乱七八糟地堆放在一旁。
米蒙原本打算睡一觉，结果校方很快就找了过来，这次他们并没有兴师动众，而是校长亲自带着几个主要领导，把米蒙带到了教务处。
教务主任先递给米蒙一张‘外宿申请书’，然后眯着眼和蔼道：“鉴于特殊情况，我们同意你申请外宿。”
米蒙挑眉，真可笑，以前他和柳旭歌是申请过外宿的，但他们学校规定十分严格，除非万不得已的特殊情况，哪怕你是天皇老子都得和同学挤上下铺。
申请书下面几个负责人已经签好了字，主任见米蒙这副模样明白他心里在想什么，便垫着大肚子挤到米蒙身边，拍拍米蒙好肩膀，就像好哥们一样安慰道：
“现在是特殊情况，我也知道你对学校感情深厚，但学校做出这个决定也是情非得已，你也不要担心外宿的费用，学校会给你提供住宿费，外加这学期的优秀学生干部都会考虑！”
米蒙抬头去看另外几个领导，校长在玩手机，显然根本不关心这件小事，能来这里已经是给了天大的面子。副校长站在窗边，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年级主任不耐地看着他，只有教导主任看似温和，可肥头猪耳的模样活像个郑关西。
米蒙没由来的一阵恶心，爽快的在申请书上签了字，心里明白校方是想尽可能地撇清关系，校内凶杀案对学校声誉影响太大，所以他们得把米蒙这个不稳定因素尽快清除。
好在他们没给米蒙头上按什么莫须有的罪名，如果因为这事儿被强制退学，米蒙不知道今后的人生还要怎么走。
见米蒙签了字，校长等人立即起身离开，教务主任也放下了快笑僵的脸，扔给他一串钥匙说：“这是给你在学校对面的公寓楼租的屋子，6013，三个月以后房费自理。”
“自理？！刚才不是说学校会提供住宿费？”
教务主任满脸肥肉一抖，怒目金刚似的瞪米蒙一眼，“小崽子别得寸进尺！这三个月都是我好说歹说给你申请来的！”
米蒙攥着钥匙，生怕自己下一秒一拳挥到对方的脸上，干脆扭头出了教务处。
外头的阳光明媚到刺眼，米蒙却觉得心底的黑暗在一点点扩散，浑身冷得厉害。远处教学楼里不时传来学生念书的声音，此刻，他却觉得那样纯粹的环境一下子离得很远。
就像一个满口獠牙的怪兽，蜷缩在干净美好的伊甸园，四处都是天使，只有他该被处以极刑。
学校租来的公寓还算可以，是一栋对外出租的大高层，被各种补习班、酒店公寓和小型企业挤得满满当当。米蒙的屋子在六楼，恰好可以看到学校的大门。
出了电梯，米蒙停在6013的门口有些愣神，房门大开着，不到五十平米的屋子一眼就能看完，但里头却站着个人，以一种极其轻松惬意的姿态倚在窗边，嘴巴里哼着不知名的曲子，见米蒙傻愣愣地看着她，便朝米蒙扔过来一瓶饮料，笑问道：
“怎么？见到美女啥了？”
“美女……没见到，金刚芭比倒是看到一个……”
厚雨没好气地瞪米蒙一眼，一把将人拽进了屋子。米蒙看到她居然穿着一身得体的连衣裙，一直扎起来的头发也放了下来，甚至还画了眼影口红，就像变了一个人一样，那么突兀，又出奇的好看。
她见米蒙一直呆呆愣愣，立即手叉腰张口就骂：“我问你话呢！聋了？！”
得，换装不换料，还是原来的母夜叉。
厚雨又问了米蒙一遍，“你行李呢？”
“走太急，忘记带了。”
厚雨翻个白眼，兀自走到电视前开始鼓捣，米蒙看到电视机按钮的地方有个猩红的小点，如果不仔细观察根本发现不了。
“这是……监控摄像头？”
“嗯哼”厚雨按好电视上的监控后又去折腾台灯上的，一波操作6得飞起，看来这活儿她以前没少干。
“不是，你凭什么在我这儿装监控？”
厚雨嗤笑一声，“就凭老娘也住这里！”
米蒙一时有些没反应过来，干脆挤到她身边支棱着耳朵再问了一次：“不好意思小姐，刚才风好大，你说你要干嘛？”
厚雨双手叉腰，歪着脑袋，居高临下地看着米蒙一字一句得通知到：“根据我局最高领导安排，按照警方下达的行动部署，这短时间我将严格监控你的一举一动，一一筛选与你接触的所有人，好处就是……”
米蒙尴尬而不失礼貌地等待她的后半句，厚雨见他配合积极且诚心诚意，便大发慈悲道：
“期间你所有的衣食住行费用均由我负责，后面三年的学费也会免除，但前提条件是，你得积极配合。”
米蒙的脑子就像被她灌了一瓶雪碧，一面觉得这条件真是清甜可口，一面又感到被对方掌控愤怒得想爆炸。
厚雨还嫌不够，继续说：“当然，这期间我会扮演你女朋友的角色，融入到你的生活中去，希望你不要介意，同样也不要有非分之想。”
米蒙：“？？？”
脑子里雪碧干干脆脆地喷涌而出，米蒙的脸一下子爆成了猪肝色，想张口骂‘真是厚颜无耻至极！’说出口的却是：
“感谢组织信任，我会争做先锋，为社会稳定公民安全奉献所有光和热！”
厚雨挑眉，“很好！”
她伸出高贵的手虚扶起迅速投诚的米蒙，给米蒙介绍屋子里所有的监控，除了浴室和马桶盖，她把监控无死角地分布在了各个角落。
也就是说除了洗澡和拉屎，米蒙的一举一动都会被无数人观摩，他小声问厚雨，“监控有录到声音吗？”
“录音设备在这里，”厚雨掀开被褥，撕开沙发套，拉开衣柜，蟑螂一样的录音笔到处都是，米蒙头皮一阵发麻，顿时觉得手足无措，这小小的屋子一下子就像透明了一样。
厚雨见米蒙紧张，便拍拍他的脑袋安慰道：
“就当是素人进入贵圈的演练，想象自己是个录真人秀的明星，你要是打呼放屁我们节目组保证不会播出去。”
米蒙：我现在申请回学校还来得及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