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匿名线索
晚餐时间，香榭丽舍大道3号。
“可可，你说我的丈母娘今天就那么着急着要见我，是不是想要宣布点什么啊？话说我求婚戒指都还没准备好，完了完了……”程浩然念念叨叨地摸着下巴，边说边摆出一副思考状。
秦子谦不屑地瞟了程浩然一眼，然后自然又潇洒地从西装口袋中取出一个精致的盒子，缓缓放到了桌子上，简短有力地提醒道：“求婚戒指。”
程浩然瞪大了眼睛，伸出食指颤抖地指着秦子谦说道：“你……你……”
秦子谦嘴角微提，傲慢地朝着情敌示威。
“你就算向我求婚也没用，我是直男，我的心里只有可可一个人！”程浩然一脸严肃地说道，还时不时瞥一眼桌子上那精致的戒盒。
一向不怎么爱开玩笑的秦子谦，此时恨不得把这活宝给催眠了然后轰出去……
白可坐在这两个男人的对面，一时都不知道该怎么评价好，要是被她母亲白医生看到，肯定会觉得他们一点都不靠谱。
这时候秦子谦看了看手表，他眉头微蹙：“白医生似乎已经迟到了五分钟。”
“你这也太没耐心了，对于未来的丈母娘，就算让我等五小时都没问题。”程浩然挺胸扬起手臂豪迈地说道。
“哟，谁是你未来的丈母娘呢？”这时候白洁出现了，还没等各位欢迎一番，她就已经落座在白可的旁边，将手提包一放，先对可可微笑示意可以点餐，然后又朝着对面两位男士寓意深刻地笑了下。
程浩然和秦子谦难免都有一些尴尬，这都不是他们各自预想的晚餐开场。
“先说说你们自己的优点吧。”白洁直截了当地说道，之前破译钛合金特斯拉卡片的时候，她并没多看程浩然一眼。
“爱老婆、疼老婆，绝不会存私房钱，还有……”程浩然思忖了片刻。
“只怕你赚得还没可可多。”秦子谦冷讽了一下，他可是知道白可在心理学圈内的身价。
“白医生问的优点不是这个。是问你们有什么特长、技能……”白可无奈地一手捂着额头提醒着，心想这下完蛋了——不论是卧底行动，还是这个不正经的未来女婿，估计都要被她家这名一丝不苟的科学家兼医生给否掉了。
可当白洁的目光接触到程浩然时，她怔住了——这个看起来玩世不恭的年轻人身上，竟然有着她已故挚友程老六的模样，举手投足之间，就连眼神都无比相似。
当初程老六当卧底的时候，也如同眼前的这年轻人一般，假痴不癫又无比深邃。
一想到这里，白洁在柔软舒适的椅子上挪动了一下，忧郁地透过落地窗朝外望去，餐厅一楼的窗外风景并不开阔，只能看见街对面一片霓虹灯闪烁着的街区，她深深地叹了口气，然后轻遮着嘴打了个哈欠。
秦子谦倒不急于表现，他只是静静地看着，又瞄了眼程浩然，然后随着白可的称呼口吻说道：“白医生应该是个很有故事的人。”
“一个深刻的结论。”程浩然赶紧做出鼓掌的手势附和道。
“二十多年前，我曾经发过誓，只要有了足够的钱，有一位如意郎君，我的生活一定就会像一首甜蜜的歌，又或者像写意的诗一般。”白洁幽幽地叹道。
白可突然觉得眼前的这白医生都不像是她所了解的母亲了，没想到母亲竟然还有多愁善感的一面！
“以前我有一个成天都在喋喋不休的朋友，他总提醒我有事要做，他也是一个爱折腾又闲不住的人。”白洁平缓地说道，却掩饰不了她的难过。
白可微微皱起了眉头，心想这个人该不会是她从未见过的父亲吧？但从母亲的口气中听起来却又不像——毕竟一直以来母亲对父亲都是绝口不提的，极少数提及到这个人的时候，白医生都是气急败坏的制止了话题。
而现在白医生所提的这个“朋友”，更给人一种“故友”的沧桑感。
“那你的这个喋喋不休的朋友，现在怎么样了？”程浩然饶有兴致地问道，他并不是看不见白医生的表情，而是发自肺腑的关心——她一定憋了许多年，几乎没机会和任何人分享过。如今即便是让她模糊地说上几句，估计她心里都会好受许多。
“以前我对卧底和死亡的理解，就是他们会像电视电影里那样，总在临死之前，摇摇晃晃，然后倒在你的脚下，喘息着吐出几个谜一般的词语，也许还会交代点什么。但现实是多一句话都是奢求……”白洁的目光依旧是停留在落地窗外。
三个年轻的心理学大师都沉默了，他们都隐隐能感觉到压在白医生心底的那块重石。
“不好意思各位，我来晚了。”餐桌旁传来了一个男人的声音，大家循声望去，竟然是纪检组的吴组长。
“赵队受贿的事情还他清白了吗？”程浩然着急地问道，秦子谦只是默不作声地悄然站了起来，为吴组长拉出了一张椅子。
吴组长不紧不慢地坐了下来，他将手中一叠厚实的档案袋放到了餐桌上，用手指点了点，并和白洁交换了一下眼神。
这回连白可都不由得心里泛起了嘀咕，纪检组的吴组长和她母亲似乎很熟悉，但是她怎么从来没听说过这个人？
“赵志国是被人栽赃的，我们从转账记录中发现一些细节，其中和冯国峰的子公司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吴组长简述道。
“那赵队什么时候能重新回到工作岗位上？我们真的需要他，不然卧底的具体行动该如何进行？”白可一筹莫展地说道。
“即便是这样的情况，我们还是有一些程序要走的，虽然已经尽可能的简化了，但也需要一些时间，毕竟我们的工作需要高度专注和严谨，容不得半点失误。”吴组长略带无奈的表情，让大家的士气降低了不少。
“才遇到这样的状况，你们就不知所措了？”白洁盯着那两位颇有造诣的心理大师。
“怎么可能会不知所措，只是在情报不足的状况下，我们总不能盲目地让可可去冒险吧。”说罢，程浩然伸手准备去拿餐桌上的那叠档案袋，却发现秦子谦竟然不约而同地抓住了档案袋。
两个死对头彼此很不友善地盯着对方，都不肯松手。
白可尴尬又羞怯地瞄了眼母亲，却发现母亲嘴角挂着一种浅浅的、过来人的那种微笑，这反而让白可更慌了——她完全揣摩不出她母亲的心思。
在程浩然和秦子谦一阵手上功夫的“过招”之后，他们各自拿了一部分的档案袋。
“卧底秘密计划书？”秦子谦看着手里的一份档案，上面是赵志国对心理猎人小组未来行动的具体安排，早就向上级提出了申请并获得了多项审批的通过。如今即便遇到些许变故，也并不影响任务的推进。
“赵队未雨绸缪的能力还是不容小觑啊！”程浩然看着他手中的那些审批档案，其中就包括了白可执行卧底任务的资料。
“冯国峰和刑警周旋了那么多年，一直都很低调，也足够狡猾。如今他们已经利用隐形人夺走了重要物证。没必要再多此一举地用借刀杀人来对付赵队，这样的风格真不像冯国峰。”秦子谦疑惑道。
“那还有人栽赃不成？他们本身也够脏了吧！”程浩然冷哼了一下。
当白可听见“他们”一词的时候，她瞪大了眼睛，大胆地给出了一个推测：“会不会是冯氏集团内部有了分歧，从而导致有人想把矛头全都引向冯国峰？”
“真要有这样的人，那他就相当厉害了。要知道冯国峰这是老狐狸可是和我们赵队周旋了多少年的家伙，难不成还有人能轻易陷害得了他吗？”程浩然耸了耸肩膀，表示难以理解。
“隐形人还不至于能即刻对社会造成巨大的负面影响，但是对于犯罪组织来说，却是多了一个强大的犯案工具。这种至关重要的技术，要起内讧也并非不无可能。”秦子谦快速地思索着。
“冯氏集团第二大股东就是这个沈万岳，他似乎比冯国峰要低调得多。”程浩然拿起了沈万岳的资料，这名沈副总裁多少也有一些商业上的原罪，虽然留有记录，但确切的证据也已经不足，毕竟早年的时候互联网系统还未普及，诸多资料都容易被一些贪婪的经办人所修改，导致真假难辨，除非扣押审问当时的经办人，但那样的话就打草惊蛇了。
“咦，这是什么？”程浩然拿出了一张似乎被解密过的纸条，上面写的是“隐形人-凤翔路-地下赌场-两周后”，他将这个递给了白可。
白可一见到纸条上的“隐形人”字眼时，突然有点兴奋，但又感到不安，“但是有一点，警方怎么会容忍这种地下赌场的存在？除非是赵队早早就刻意留下这样的一个场子，以备不时之需。”
她思忖片刻，，愈发地觉得赵志国这名老刑警确实是不简单，也是一个谜一般的男人，看起来波澜不惊的，却早就安排好了许多事情，如今若是从这个地下赌场作为切入口的话，倒也省掉不少麻烦。
可是，这张被破译后的纸条貌似并不是线人传达的，因为其它的资料基本都会伴随附属资料作为参考，唯独这张纸条孤零零的，没有任何多余的参考和描述。
“这是赵队专门留下的一个场子，赌场的组织者已经被秘密抓捕，并且早就安排了专人到里面，而新来的那些马仔几乎就不知道任何的情况。至于这纸条上的信息来源，是来自于匿名投递，直接投倒了警局门口的邮箱里。后来追查的过程中，发现是一个流浪的孩子投的，她收了一个戴着口罩的女人的钱，然后就将这信息投递了过来。至于那女人是谁，无从考证。”秦子谦淡然地补充道。
程浩然略微疑惑地盯着秦子谦：“你怎么知道的？”，对方将一份资料递了过来，上面有着刑警队对于隐形人案件全面布控的内容，以及近期所发生的事件梳理。
“原来如此，”程浩然皱了皱眉头，“但我们凭什么相信这样的信息？”
“隐形人几乎是销声匿迹，但如果又作出抢劫的行为，怎么看都有点异常。如果不试一试，那以目前一点有价值的线索都没有的情况，我们也只能是一筹莫展了。”白可轻叹了口气。
“可可，你说我的丈母娘今天就那么着急着要见我，是不是想要宣布点什么啊？话说我求婚戒指都还没准备好，完了完了……”程浩然念念叨叨地摸着下巴，边说边摆出一副思考状。
秦子谦不屑地瞟了程浩然一眼，然后自然又潇洒地从西装口袋中取出一个精致的盒子，缓缓放到了桌子上，简短有力地提醒道：“求婚戒指。”
程浩然瞪大了眼睛，伸出食指颤抖地指着秦子谦说道：“你……你……”
秦子谦嘴角微提，傲慢地朝着情敌示威。
“你就算向我求婚也没用，我是直男，我的心里只有可可一个人！”程浩然一脸严肃地说道，还时不时瞥一眼桌子上那精致的戒盒。
一向不怎么爱开玩笑的秦子谦，此时恨不得把这活宝给催眠了然后轰出去……
白可坐在这两个男人的对面，一时都不知道该怎么评价好，要是被她母亲白医生看到，肯定会觉得他们一点都不靠谱。
这时候秦子谦看了看手表，他眉头微蹙：“白医生似乎已经迟到了五分钟。”
“你这也太没耐心了，对于未来的丈母娘，就算让我等五小时都没问题。”程浩然挺胸扬起手臂豪迈地说道。
“哟，谁是你未来的丈母娘呢？”这时候白洁出现了，还没等各位欢迎一番，她就已经落座在白可的旁边，将手提包一放，先对可可微笑示意可以点餐，然后又朝着对面两位男士寓意深刻地笑了下。
程浩然和秦子谦难免都有一些尴尬，这都不是他们各自预想的晚餐开场。
“先说说你们自己的优点吧。”白洁直截了当地说道，之前破译钛合金特斯拉卡片的时候，她并没多看程浩然一眼。
“爱老婆、疼老婆，绝不会存私房钱，还有……”程浩然思忖了片刻。
“只怕你赚得还没可可多。”秦子谦冷讽了一下，他可是知道白可在心理学圈内的身价。
“白医生问的优点不是这个。是问你们有什么特长、技能……”白可无奈地一手捂着额头提醒着，心想这下完蛋了——不论是卧底行动，还是这个不正经的未来女婿，估计都要被她家这名一丝不苟的科学家兼医生给否掉了。
可当白洁的目光接触到程浩然时，她怔住了——这个看起来玩世不恭的年轻人身上，竟然有着她已故挚友程老六的模样，举手投足之间，就连眼神都无比相似。
当初程老六当卧底的时候，也如同眼前的这年轻人一般，假痴不癫又无比深邃。
一想到这里，白洁在柔软舒适的椅子上挪动了一下，忧郁地透过落地窗朝外望去，餐厅一楼的窗外风景并不开阔，只能看见街对面一片霓虹灯闪烁着的街区，她深深地叹了口气，然后轻遮着嘴打了个哈欠。
秦子谦倒不急于表现，他只是静静地看着，又瞄了眼程浩然，然后随着白可的称呼口吻说道：“白医生应该是个很有故事的人。”
“一个深刻的结论。”程浩然赶紧做出鼓掌的手势附和道。
“二十多年前，我曾经发过誓，只要有了足够的钱，有一位如意郎君，我的生活一定就会像一首甜蜜的歌，又或者像写意的诗一般。”白洁幽幽地叹道。
白可突然觉得眼前的这白医生都不像是她所了解的母亲了，没想到母亲竟然还有多愁善感的一面！
“以前我有一个成天都在喋喋不休的朋友，他总提醒我有事要做，他也是一个爱折腾又闲不住的人。”白洁平缓地说道，却掩饰不了她的难过。
白可微微皱起了眉头，心想这个人该不会是她从未见过的父亲吧？但从母亲的口气中听起来却又不像——毕竟一直以来母亲对父亲都是绝口不提的，极少数提及到这个人的时候，白医生都是气急败坏的制止了话题。
而现在白医生所提的这个“朋友”，更给人一种“故友”的沧桑感。
“那你的这个喋喋不休的朋友，现在怎么样了？”程浩然饶有兴致地问道，他并不是看不见白医生的表情，而是发自肺腑的关心——她一定憋了许多年，几乎没机会和任何人分享过。如今即便是让她模糊地说上几句，估计她心里都会好受许多。
“以前我对卧底和死亡的理解，就是他们会像电视电影里那样，总在临死之前，摇摇晃晃，然后倒在你的脚下，喘息着吐出几个谜一般的词语，也许还会交代点什么。但现实是多一句话都是奢求……”白洁的目光依旧是停留在落地窗外。
三个年轻的心理学大师都沉默了，他们都隐隐能感觉到压在白医生心底的那块重石。
“不好意思各位，我来晚了。”餐桌旁传来了一个男人的声音，大家循声望去，竟然是纪检组的吴组长。
“赵队受贿的事情还他清白了吗？”程浩然着急地问道，秦子谦只是默不作声地悄然站了起来，为吴组长拉出了一张椅子。
吴组长不紧不慢地坐了下来，他将手中一叠厚实的档案袋放到了餐桌上，用手指点了点，并和白洁交换了一下眼神。
这回连白可都不由得心里泛起了嘀咕，纪检组的吴组长和她母亲似乎很熟悉，但是她怎么从来没听说过这个人？
“赵志国是被人栽赃的，我们从转账记录中发现一些细节，其中和冯国峰的子公司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吴组长简述道。
“那赵队什么时候能重新回到工作岗位上？我们真的需要他，不然卧底的具体行动该如何进行？”白可一筹莫展地说道。
“即便是这样的情况，我们还是有一些程序要走的，虽然已经尽可能的简化了，但也需要一些时间，毕竟我们的工作需要高度专注和严谨，容不得半点失误。”吴组长略带无奈的表情，让大家的士气降低了不少。
“才遇到这样的状况，你们就不知所措了？”白洁盯着那两位颇有造诣的心理大师。
“怎么可能会不知所措，只是在情报不足的状况下，我们总不能盲目地让可可去冒险吧。”说罢，程浩然伸手准备去拿餐桌上的那叠档案袋，却发现秦子谦竟然不约而同地抓住了档案袋。
两个死对头彼此很不友善地盯着对方，都不肯松手。
白可尴尬又羞怯地瞄了眼母亲，却发现母亲嘴角挂着一种浅浅的、过来人的那种微笑，这反而让白可更慌了——她完全揣摩不出她母亲的心思。
在程浩然和秦子谦一阵手上功夫的“过招”之后，他们各自拿了一部分的档案袋。
“卧底秘密计划书？”秦子谦看着手里的一份档案，上面是赵志国对心理猎人小组未来行动的具体安排，早就向上级提出了申请并获得了多项审批的通过。如今即便遇到些许变故，也并不影响任务的推进。
“赵队未雨绸缪的能力还是不容小觑啊！”程浩然看着他手中的那些审批档案，其中就包括了白可执行卧底任务的资料。
“冯国峰和刑警周旋了那么多年，一直都很低调，也足够狡猾。如今他们已经利用隐形人夺走了重要物证。没必要再多此一举地用借刀杀人来对付赵队，这样的风格真不像冯国峰。”秦子谦疑惑道。
“那还有人栽赃不成？他们本身也够脏了吧！”程浩然冷哼了一下。
当白可听见“他们”一词的时候，她瞪大了眼睛，大胆地给出了一个推测：“会不会是冯氏集团内部有了分歧，从而导致有人想把矛头全都引向冯国峰？”
“真要有这样的人，那他就相当厉害了。要知道冯国峰这是老狐狸可是和我们赵队周旋了多少年的家伙，难不成还有人能轻易陷害得了他吗？”程浩然耸了耸肩膀，表示难以理解。
“隐形人还不至于能即刻对社会造成巨大的负面影响，但是对于犯罪组织来说，却是多了一个强大的犯案工具。这种至关重要的技术，要起内讧也并非不无可能。”秦子谦快速地思索着。
“冯氏集团第二大股东就是这个沈万岳，他似乎比冯国峰要低调得多。”程浩然拿起了沈万岳的资料，这名沈副总裁多少也有一些商业上的原罪，虽然留有记录，但确切的证据也已经不足，毕竟早年的时候互联网系统还未普及，诸多资料都容易被一些贪婪的经办人所修改，导致真假难辨，除非扣押审问当时的经办人，但那样的话就打草惊蛇了。
“咦，这是什么？”程浩然拿出了一张似乎被解密过的纸条，上面写的是“隐形人-凤翔路-地下赌场-两周后”，他将这个递给了白可。
白可一见到纸条上的“隐形人”字眼时，突然有点兴奋，但又感到不安，“但是有一点，警方怎么会容忍这种地下赌场的存在？除非是赵队早早就刻意留下这样的一个场子，以备不时之需。”
她思忖片刻，，愈发地觉得赵志国这名老刑警确实是不简单，也是一个谜一般的男人，看起来波澜不惊的，却早就安排好了许多事情，如今若是从这个地下赌场作为切入口的话，倒也省掉不少麻烦。
可是，这张被破译后的纸条貌似并不是线人传达的，因为其它的资料基本都会伴随附属资料作为参考，唯独这张纸条孤零零的，没有任何多余的参考和描述。
“这是赵队专门留下的一个场子，赌场的组织者已经被秘密抓捕，并且早就安排了专人到里面，而新来的那些马仔几乎就不知道任何的情况。至于这纸条上的信息来源，是来自于匿名投递，直接投倒了警局门口的邮箱里。后来追查的过程中，发现是一个流浪的孩子投的，她收了一个戴着口罩的女人的钱，然后就将这信息投递了过来。至于那女人是谁，无从考证。”秦子谦淡然地补充道。
程浩然略微疑惑地盯着秦子谦：“你怎么知道的？”，对方将一份资料递了过来，上面有着刑警队对于隐形人案件全面布控的内容，以及近期所发生的事件梳理。
“原来如此，”程浩然皱了皱眉头，“但我们凭什么相信这样的信息？”
“隐形人几乎是销声匿迹，但如果又作出抢劫的行为，怎么看都有点异常。如果不试一试，那以目前一点有价值的线索都没有的情况，我们也只能是一筹莫展了。”白可轻叹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