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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追逐鬼魂(2)
       他看到那个人两手扶在车厢的破窗子框上,一动不动地,脸朝向他,他判断出她的两只眼睛一定是直勾勾地往他这边望着什么,“她”也一定看到了他,看到他站立的地方,还有身后的那片篱笆。而“她”好象为了使他加深对“她”的印象,又象是对他怀有无名的仇恨,才会这样死死盯住他看的。席宏伟定了定神,抑制住心里的恐惧,努力想再看清“她”的模样,可是不行,他的努力根本不起作用。

       两分钟以后,“她”慢慢移动了位置,象是飘过去的,从车厢的这一角“飘”向另一角,又从另一角“飘”回来,反复几次,然后在那里站着又不动了。“这是怎么回事?是人是鬼呀。”但是时隔不久,“她”又开始飘动了,飘动的时候,像是被谁拖着拽着拉着似的,但脸始终是朝向他,似乎对他恋恋不舍,似乎要他赶快过来救“她”。

       席宏伟目不转睛地注视着“她”,猜测着“她”,在他准备到“她”那里去的时候,“她”突然消失没有了,几秒钟之后,“她”又在地面上出现了,然后在仓库那里一闪,没有了。

       席虹伟踌躇一会,考虑着着是过去还是不过去,但是实在想弄清楚事情原委的他,最后决定还是过去看看,他想赶快到那“人”站立的地方去,如果那“人”真的存在的话,他相信他一定能够找到“她”。他从一个干枯的树上掰下一截一米来长的树棍,在手里横握着,以最快的速度深一脚浅一脚向那里奔去。

       转过一片坟头,趟过一片齐膝深的荒草地,又趟过一洼积水,他来到那座废弃的仓库跟前,看到仓库那里除了一辆破废的汽车车厢,报废的汽车底盘,汽车轮胎和那座几乎要倾塌的仓库外,几乎什么都没有。

       他悄悄地贴着墙壁向仓库门那里移动,移动到仓库门边,他闪过半张脸,往仓库里看,手里的树棍攥的更紧了,随时都作着袭击对方的准备。

       他看到仓库里乱糟糟的,烂包装箱、上了锈的医疗器械,瘸了腿的破烂桌椅、破烂门窗,所有的杂物都堆得很高,灰尘积满地面,踩上去尘土飞扬。而屋梁上挂着的两片幕布,像两片破烂的巨幅灵旗吊在那里,在风的吹拂下一摇一摆地摆动着,显得更加阴森可怖。

       这里曾经是一个大礼堂吧,大礼堂的前边是一个一米高的台子,可能是供演出用的,台子的上方都结满了蛛网,几只老鼠旁若无人的在舞台上吱吱吱地嚎叫着,跑来跑去。他迅速地扫一眼仓库各个角落,似乎没有可以藏身的地方,他站到仓库门里,再看那些堆堆得很高的破烂桌椅,破烂门窗什么的,那里也藏不住人。他靠在仓库的破烂门边上,喘息一会,擦一把汗,他突然感觉肚子里很空,很饿,两腿发软,他没有了力气。可能因为刚才太紧张的缘故,加上太阳的炙烤,暑气的熏蒸,使得他情绪一下子放松,导致他身体有些虚脱。他尽量使自己的心里保持平静,慢慢地做了几次深呼吸,他想等候“她”的出现。他像一个死人似的直直地竖在那里不动,只用眼睛注视着仓库内外,约莫过去十多分钟,他什么也没能等到,四周依然静的出奇。

       他折回头在仓库外边寻找,仓库外边的茅草有一人多高,他围着仓库转了大半圈,还是空荡荡的。刚才那个“人”就是在这里消失的,他心里想,确定着方位,看着周围的环境,又走回来一趟,他对眼前空荡荡的一切有些失望。这个人也许根本没到这里来。

       他又回到仓库,打算再一次在仓库寻找,还是什么也没有看到,他不知道自己又在那里呆了多长时间,等到身体稍稍恢复一些力气,他对着仓库猛然大吼一声:

       “你是谁!你出来!”没有回答,他又喊:“你出来!你是谁!”,他侧耳听听没动静。他这次几乎是歇斯底里地嚎叫着的:“你是谁!你这可怕的女人!你到底是谁……!你是人还是鬼,你出来,我要看看你……”  

       可是,除去自己的声音在空旷的仓库里的有嗡嗡地回声以外,只有空房子屋梁上吊着的两片“灵旗”和破烂桌椅上的灰尘,被他的吼声震的纷纷飘落。

       席虹伟不知道现在是走好,还是继续呆在这里好。他想了一会,觉着还是应该到那架报废的汽车车厢上去看看,看看那里到底有什么东西在那里藏着,值得那“人”在那里寻找。

       两分钟以后,他走近那架车厢,然后爬上去。他站在上边,他可以看的很远,他看见刚才自己爬进篱笆的那个地方,太阳光明晃晃地照着,是逆着光的,有些刺眼,这就说,刚才在这里站着的那个“人”,太阳光正好斜照在“她”的面部,“她”是看不清篱笆那个地方的,席虹伟明白了,刚才他为什么看到她的时候是一张恐怖的白脸。  

       那么刚才那个“人”在这里找什么东西呢?他也低下头去找,什么也没找到。是这个“姜莉”认为自己死的冤枉吗?是在找证据?还是实施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报复?

       席虹伟突然冒出的这个滑稽想法,把他自己也逗笑了。

       时间过的很慢,一秒一秒的,好像有人踱着缓慢地步子从他心上走过去又走回来,席虹伟感到恶心,口渴的冒火,他咽口唾沫,又抹一把脸上的汗,他把手插进头发里使劲地抓了抓,在眼前的这块场地上再一次仔细的搜索,他希望他能得到一点意想不到的东西,他更希望“她”再次出现,但是他又不希望“她”出现。他就这样矛盾着,在大脑深处反反复复地想着。他沉默一会。一阵微风吹来,他感觉到浑身凉爽,与此同时也使他理智了一些:在这里大概不会找到什么的。他想从车厢上下来,下到地面去,他想还是应该转到仓库后面再找找。

       他就是这样的人,无论做什么事,只要做,就有一种锲而不舍的劲头,一条道走到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