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童年的伤痕
安瑜笑了起来，看到安瑜笑，米凡也跟着傻笑着，两个人就在那里无聊地傻笑了一阵子。算了算了，打死她她也不相信米凡和维克多是一个人。
“基因突变可真奇特，以前我还以为明星脸只存在整容呢。”安瑜端详着他好看的面庞。
在出租里安瑜难得地煮起肉片来，用筷子夹起鲜嫩多汁的牛肉在汤汁里涮着，沾上美味的辣椒酱，她还没张开口，就被一旁垂涎欲滴的米凡一口吞进肚子里。
“好吃，真好吃。”米凡将肉片塞满一嘴，鼓着腮帮子说道。
“哎，我是上辈子欠你多少钱啊。”安瑜摇着头，无奈地喝起了汤。
吃饱就睡，睡饱就玩……果真过着如同小孩一样的生活。看着米凡躺在沙发上呼呼大睡，安瑜为他盖上毛绒毯，然后露出了姨母笑。
她来到了画板前，开始了她的那部漫画小剧场，来到异世界的主角晓白，被告知需要收集别人的脑洞才能回去。在别人的脑洞中看过了千姿百态的事情，有为了一只猫放弃整个家庭的重度吸猫患者，还有将蚂蚁当成自己宠物养的宠物达人。当然还有爱情……晓白走过了漫长的路，经历了别人的种种人生，他从未感到孤独，享受着一个人的时光，拒绝狗血的爱情幻想。可是当他在一个阳光明媚的早晨在小路尽头，看到了那株漂亮的花。那朵花在阳光下轻轻地晃动仿佛在向他招手，花瓣上晶莹的露水闪着光，像少女盈盈的微笑。看到那株花的时候，突然觉得自己好孤单……
“如果我从未遇到你，或许我永远不知道自己是孤独的……”安瑜在人物对话框里写上这句话，可是在省略点后她的内心也陷入了沉默。安瑜将目光转向沙发上的米凡，看到他似乎睡得很不安稳。
梦
昏暗的房间里，酒瓶子散了一地。
“小兔崽子，又跑出去哪里疯了，和你妈一个模样。”
“你说我妈干什么，也不看看自己除了整天喝酒还会干什么？”
“你翅膀硬了是吧。一天不揍你，你都忘了自己姓什么。王八蛋！”爸爸说着便把酒瓶砸了过来。幸好米凡躲开了。酒瓶砸在墙上碎裂得满地都是碎渣子。
“你跟孩子置什么气，他又没干什么。”妈妈听到了屋里的声音，赶紧跑了过来。
“你们一个个看我生意败了，就什么也不听我的，我喝点酒怎么了，当年我在公司里和大股东们哪次不是喝个尽兴！就是娶了你这么个扫把星，把我的好运气都败光了！”爸爸一边说一边踉踉跄跄地走过来，对着妈妈拳打脚踢。
“别打我妈！”米凡想要推开他，但是无奈当时的他还不到爸爸的一半身高，被他一脚就给踢开了。
“凡子，别过来，快出去，去找你叔叔……”妈妈一边和爸爸撕扯着，一边哭着朝米凡喊道。
米凡捂着发疼的肚子，不住地哭着，“别打妈妈，求你了，别打了……”
“别打了，别打了。”躺在沙发上的米凡被惊醒了，眼泪顺着眼角滚落了下来。
“米凡，做恶梦了吗，姐姐在这里，别怕别怕。”安瑜抚摸着他的头发道。
米凡一看到安瑜便紧紧地抱住了她的腰，把头靠在她身上。“安瑜，别离开我，我真的很害怕。”
安瑜看着他这幅模样，也是怪心疼的，米凡似乎经常说他很害怕，这也让安瑜有些警惕和担心。“米凡，是有坏人欺负你吗？你别怕，告诉姐姐，姐姐会帮你的。”
“是爸爸，爸爸一直在打妈妈。”米凡咬着嘴唇说道：“我恨他，可是我没有力气，我没办法打赢他，我想找叔叔，可是叔叔，叔叔也不好……”
安瑜听着他断断续续的说着，看起来米凡是在经历家庭暴力，这样下去可不行，她必须问清楚，“米凡，你能记起来你住在哪里吗？”
米凡抬起头来，看着安瑜，想了一下又拼命摇了摇头，“我不想回去了，我再也不要回去。我以后都和你在一起，姐姐，我们永远在一起好吗？”
米凡抱得越来越紧，安瑜有些不好意思起来，虽然米凡看起来是小孩子一样，但是身材却是非常健美的。总感觉自己是在占便宜，她推开了米凡，说道：“米凡，你不担心你妈妈吗？”
“妈妈……”米凡重复着这两个字，语气恍惚地说道：“妈妈已经不在了。”
“不在？”安瑜皱了皱眉头，难道他妈妈已经去世了吗。“那你爸爸呢？家里还有其他人吗？”
“爸爸在家里……”米凡耷拉着脑袋，然后突然看着天花板，眼神木讷地说道：“现在爸爸也不在了……”
安瑜觉得米凡的表情有些怪怪的，又有些前言不搭后语，担心他继续说下去会受什么刺激，于是赶紧转化了话头，“好了好了，米凡，你猜猜冰箱里有什么？”
听到安瑜的话，米凡眨了眨眼睛，仿佛刚才是做了个梦，现在梦醒了，脸上又露出那种天真无邪的笑容。“是什么？冰淇淋？蛋挞？小蛋糕？棉花糖……”
“喂喂，你喜欢吃的居然有这么多，你是打算把我吃破产吧。”安瑜看到他笑了也总算舒出一口气，她从冰箱里拿出冰淇淋悄悄放在身后。等她亮出手里的冰淇淋后，米凡果不其然跳了起来，跑过来像只小狗一样，往她身上扑去。
“哎呦，小心点，你这么个大个子，我的腰可承受不来。”安瑜举着冰淇淋，又好气又好笑地说道。
看着他将冰淇淋吃得满嘴都是，安瑜用纸巾帮他擦了擦，然后她从柜子里拿出一个粉红色手机交给米凡道：“这个手机虽然有些不灵敏，但是打电话是没问题的。米凡，下次如果你遇到什么事，或者迷路了，记得用这个电话打给我，好吗？”
米凡脸上露出高兴的神色，拿着手机站了起来，“这是真的吗？姐姐要把手机送给我吗？这是姐姐送我的第一份礼物，我太喜欢了！”
“那个，其实不能当做礼物。”看到米凡这么高兴的样子，安瑜反倒不好意思起来了，有谁会把一个旧手机当礼物，还这么开心，真是个傻子。
“不是礼物吗？”米凡有些失落地坐下来。
安瑜抓了抓头发，从柜子里翻了翻，找出一根红丝带，给手机绑上一个大红花，“你看，这样才是礼物。”
看到绑着红丝带的手机，米凡的眼睛又亮了起来。
一整个下午，安瑜都在教米凡怎么用手机，也不知道是不是之前用过，还是天赋，米凡很快就用得比她还精了，就连好几处本来安瑜以为坏掉的地方，在米凡的一番捣鼓下，竟然能用了。
米凡还将他们两个人的合照当做屏保存了下来。
维克多发现自己躺在酒店的门口睡着了。以前身上的不适，他都认为是喝酒喝断片的缘故。但是这次他没有喝酒，为什么会在酒店门口呢。
他回忆起昨天晚上的事情。他走到了停车场，突然眼前一片重影，他感到头脑里像是有什么要呼之欲出，接着他发现自己一直在叫着一个名字，但是现在的他已经记不起来那个名字是哪两个字……完全不受控的行为令他感到惊异，接着在一刹那间，他就不再记得发生了什么。等再次恢复意识，已经是现在。
这种感觉让他有些恐慌，他站起身来，感觉口袋里沉甸甸的。把手伸进口袋摸出来一看，是一个很老式的粉红色手机。
他按了下主键，屏幕亮了起来。屏保是自己和一个女孩的合照。不过那个人看起来是他，但又不像他。他一向注重外表，平时的发型都是认真梳理过，但是照片里的人看起来乱糟糟的，脸上挂着大大的笑容，跟个傻子似的。
他不记得自己拍过这种照片，他也根本不可能那样笑。
维克多充满了不安和迷惑，他想要点进去，但是手机设了密码，没办法查看更多信息。他按了快捷键，发现有个紧急联系人。写着：姐姐。
姐姐？他拨打了电话。
另外一边，安瑜正在忙着画漫画，看到了米凡的来电，安瑜很惊讶，昨天晚上醒来时，米凡就又不见了，她还担心了好一会儿，没想到给他的手机，他还真会打过来。
安瑜又惊又喜地接起手机，“喂，米凡？”
维克多听到了一个陌生女孩的声音，他竟然有些害怕起来，一下子挂断了电话。他到底在害怕什么？刚才听到那个女孩的声音，他又有了在停车场的那种感觉，内心似乎有什么呼之欲出，他害怕这种感觉。
被突然挂断电话，安瑜显得有点莫名其妙，“什么意思啊？怎么打了又挂断了？”安瑜一想到米凡说过的他爸爸家暴，就越加担心，急忙回拨过去，但是电话却关机了。
维克多打开酒店房门，有些踉跄地走到沙发边坐下，他看着周围的所有物品，显得那么怪异，感觉太阳穴里像是有血液要涌出来。“这到底是怎么回事？”维克多抱着脑袋，他怔怔地盯着地面，“我是怎么了？是压力太大了吗？还是我身上有什么问题？还是……”维克多很害怕自己会发疯，内心压抑的那种暴躁感让他一下子将桌上所有的东西都推翻在地。
这种暴躁感似曾相似。
“小兔崽子……”爸爸的声音好像还在耳边，“我要打死你，我要狠狠地揍你……”
不，不是的，他不可能和爸爸一样，这样的自己太陌生也太可怕了。
慢慢冷静下来的维克多，决定打给自己在市人民医院的大学同学，王聿佳。聿佳是精神科的主任医师，他在电话里听了维克多的解释后，让他一定要到医院做个全方面的检查。
“基因突变可真奇特，以前我还以为明星脸只存在整容呢。”安瑜端详着他好看的面庞。
在出租里安瑜难得地煮起肉片来，用筷子夹起鲜嫩多汁的牛肉在汤汁里涮着，沾上美味的辣椒酱，她还没张开口，就被一旁垂涎欲滴的米凡一口吞进肚子里。
“好吃，真好吃。”米凡将肉片塞满一嘴，鼓着腮帮子说道。
“哎，我是上辈子欠你多少钱啊。”安瑜摇着头，无奈地喝起了汤。
吃饱就睡，睡饱就玩……果真过着如同小孩一样的生活。看着米凡躺在沙发上呼呼大睡，安瑜为他盖上毛绒毯，然后露出了姨母笑。
她来到了画板前，开始了她的那部漫画小剧场，来到异世界的主角晓白，被告知需要收集别人的脑洞才能回去。在别人的脑洞中看过了千姿百态的事情，有为了一只猫放弃整个家庭的重度吸猫患者，还有将蚂蚁当成自己宠物养的宠物达人。当然还有爱情……晓白走过了漫长的路，经历了别人的种种人生，他从未感到孤独，享受着一个人的时光，拒绝狗血的爱情幻想。可是当他在一个阳光明媚的早晨在小路尽头，看到了那株漂亮的花。那朵花在阳光下轻轻地晃动仿佛在向他招手，花瓣上晶莹的露水闪着光，像少女盈盈的微笑。看到那株花的时候，突然觉得自己好孤单……
“如果我从未遇到你，或许我永远不知道自己是孤独的……”安瑜在人物对话框里写上这句话，可是在省略点后她的内心也陷入了沉默。安瑜将目光转向沙发上的米凡，看到他似乎睡得很不安稳。
梦
昏暗的房间里，酒瓶子散了一地。
“小兔崽子，又跑出去哪里疯了，和你妈一个模样。”
“你说我妈干什么，也不看看自己除了整天喝酒还会干什么？”
“你翅膀硬了是吧。一天不揍你，你都忘了自己姓什么。王八蛋！”爸爸说着便把酒瓶砸了过来。幸好米凡躲开了。酒瓶砸在墙上碎裂得满地都是碎渣子。
“你跟孩子置什么气，他又没干什么。”妈妈听到了屋里的声音，赶紧跑了过来。
“你们一个个看我生意败了，就什么也不听我的，我喝点酒怎么了，当年我在公司里和大股东们哪次不是喝个尽兴！就是娶了你这么个扫把星，把我的好运气都败光了！”爸爸一边说一边踉踉跄跄地走过来，对着妈妈拳打脚踢。
“别打我妈！”米凡想要推开他，但是无奈当时的他还不到爸爸的一半身高，被他一脚就给踢开了。
“凡子，别过来，快出去，去找你叔叔……”妈妈一边和爸爸撕扯着，一边哭着朝米凡喊道。
米凡捂着发疼的肚子，不住地哭着，“别打妈妈，求你了，别打了……”
“别打了，别打了。”躺在沙发上的米凡被惊醒了，眼泪顺着眼角滚落了下来。
“米凡，做恶梦了吗，姐姐在这里，别怕别怕。”安瑜抚摸着他的头发道。
米凡一看到安瑜便紧紧地抱住了她的腰，把头靠在她身上。“安瑜，别离开我，我真的很害怕。”
安瑜看着他这幅模样，也是怪心疼的，米凡似乎经常说他很害怕，这也让安瑜有些警惕和担心。“米凡，是有坏人欺负你吗？你别怕，告诉姐姐，姐姐会帮你的。”
“是爸爸，爸爸一直在打妈妈。”米凡咬着嘴唇说道：“我恨他，可是我没有力气，我没办法打赢他，我想找叔叔，可是叔叔，叔叔也不好……”
安瑜听着他断断续续的说着，看起来米凡是在经历家庭暴力，这样下去可不行，她必须问清楚，“米凡，你能记起来你住在哪里吗？”
米凡抬起头来，看着安瑜，想了一下又拼命摇了摇头，“我不想回去了，我再也不要回去。我以后都和你在一起，姐姐，我们永远在一起好吗？”
米凡抱得越来越紧，安瑜有些不好意思起来，虽然米凡看起来是小孩子一样，但是身材却是非常健美的。总感觉自己是在占便宜，她推开了米凡，说道：“米凡，你不担心你妈妈吗？”
“妈妈……”米凡重复着这两个字，语气恍惚地说道：“妈妈已经不在了。”
“不在？”安瑜皱了皱眉头，难道他妈妈已经去世了吗。“那你爸爸呢？家里还有其他人吗？”
“爸爸在家里……”米凡耷拉着脑袋，然后突然看着天花板，眼神木讷地说道：“现在爸爸也不在了……”
安瑜觉得米凡的表情有些怪怪的，又有些前言不搭后语，担心他继续说下去会受什么刺激，于是赶紧转化了话头，“好了好了，米凡，你猜猜冰箱里有什么？”
听到安瑜的话，米凡眨了眨眼睛，仿佛刚才是做了个梦，现在梦醒了，脸上又露出那种天真无邪的笑容。“是什么？冰淇淋？蛋挞？小蛋糕？棉花糖……”
“喂喂，你喜欢吃的居然有这么多，你是打算把我吃破产吧。”安瑜看到他笑了也总算舒出一口气，她从冰箱里拿出冰淇淋悄悄放在身后。等她亮出手里的冰淇淋后，米凡果不其然跳了起来，跑过来像只小狗一样，往她身上扑去。
“哎呦，小心点，你这么个大个子，我的腰可承受不来。”安瑜举着冰淇淋，又好气又好笑地说道。
看着他将冰淇淋吃得满嘴都是，安瑜用纸巾帮他擦了擦，然后她从柜子里拿出一个粉红色手机交给米凡道：“这个手机虽然有些不灵敏，但是打电话是没问题的。米凡，下次如果你遇到什么事，或者迷路了，记得用这个电话打给我，好吗？”
米凡脸上露出高兴的神色，拿着手机站了起来，“这是真的吗？姐姐要把手机送给我吗？这是姐姐送我的第一份礼物，我太喜欢了！”
“那个，其实不能当做礼物。”看到米凡这么高兴的样子，安瑜反倒不好意思起来了，有谁会把一个旧手机当礼物，还这么开心，真是个傻子。
“不是礼物吗？”米凡有些失落地坐下来。
安瑜抓了抓头发，从柜子里翻了翻，找出一根红丝带，给手机绑上一个大红花，“你看，这样才是礼物。”
看到绑着红丝带的手机，米凡的眼睛又亮了起来。
一整个下午，安瑜都在教米凡怎么用手机，也不知道是不是之前用过，还是天赋，米凡很快就用得比她还精了，就连好几处本来安瑜以为坏掉的地方，在米凡的一番捣鼓下，竟然能用了。
米凡还将他们两个人的合照当做屏保存了下来。
维克多发现自己躺在酒店的门口睡着了。以前身上的不适，他都认为是喝酒喝断片的缘故。但是这次他没有喝酒，为什么会在酒店门口呢。
他回忆起昨天晚上的事情。他走到了停车场，突然眼前一片重影，他感到头脑里像是有什么要呼之欲出，接着他发现自己一直在叫着一个名字，但是现在的他已经记不起来那个名字是哪两个字……完全不受控的行为令他感到惊异，接着在一刹那间，他就不再记得发生了什么。等再次恢复意识，已经是现在。
这种感觉让他有些恐慌，他站起身来，感觉口袋里沉甸甸的。把手伸进口袋摸出来一看，是一个很老式的粉红色手机。
他按了下主键，屏幕亮了起来。屏保是自己和一个女孩的合照。不过那个人看起来是他，但又不像他。他一向注重外表，平时的发型都是认真梳理过，但是照片里的人看起来乱糟糟的，脸上挂着大大的笑容，跟个傻子似的。
他不记得自己拍过这种照片，他也根本不可能那样笑。
维克多充满了不安和迷惑，他想要点进去，但是手机设了密码，没办法查看更多信息。他按了快捷键，发现有个紧急联系人。写着：姐姐。
姐姐？他拨打了电话。
另外一边，安瑜正在忙着画漫画，看到了米凡的来电，安瑜很惊讶，昨天晚上醒来时，米凡就又不见了，她还担心了好一会儿，没想到给他的手机，他还真会打过来。
安瑜又惊又喜地接起手机，“喂，米凡？”
维克多听到了一个陌生女孩的声音，他竟然有些害怕起来，一下子挂断了电话。他到底在害怕什么？刚才听到那个女孩的声音，他又有了在停车场的那种感觉，内心似乎有什么呼之欲出，他害怕这种感觉。
被突然挂断电话，安瑜显得有点莫名其妙，“什么意思啊？怎么打了又挂断了？”安瑜一想到米凡说过的他爸爸家暴，就越加担心，急忙回拨过去，但是电话却关机了。
维克多打开酒店房门，有些踉跄地走到沙发边坐下，他看着周围的所有物品，显得那么怪异，感觉太阳穴里像是有血液要涌出来。“这到底是怎么回事？”维克多抱着脑袋，他怔怔地盯着地面，“我是怎么了？是压力太大了吗？还是我身上有什么问题？还是……”维克多很害怕自己会发疯，内心压抑的那种暴躁感让他一下子将桌上所有的东西都推翻在地。
这种暴躁感似曾相似。
“小兔崽子……”爸爸的声音好像还在耳边，“我要打死你，我要狠狠地揍你……”
不，不是的，他不可能和爸爸一样，这样的自己太陌生也太可怕了。
慢慢冷静下来的维克多，决定打给自己在市人民医院的大学同学，王聿佳。聿佳是精神科的主任医师，他在电话里听了维克多的解释后，让他一定要到医院做个全方面的检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