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二十年
“怎么可能！”
华胜村诊所内陆洋终于忍不住驳斥马大夫的话，对于他来说，自家宅子的一草一木都了解甚深，如同亲人一般，马大夫的话在他的耳朵里，刺的生疼。
“嘿。”马大夫的酒意未过，对陆洋说：“你还别不信，陆家宅子的鬼话从你太爷爷那一辈流传至今，村里稍微大一点岁数的都知道，你家祖宗得罪过一个老道士，使得你太爷爷、太奶奶接连着暴毙而亡，就连陆天海曾经跟我喝酒醉了的时候都提过一个什么诅咒，这可是你爸亲口说的，还能有假不成？”
诅咒……又是诅咒！
陆洋到现在也弄不清楚陆天海日记里写过的诅咒到底是什么？难不成真是像马大夫说的，是家里闹鬼？这太难以置信了，陆天海这些年对陆洋的教育中从未有过鬼神之说，且陆天海本身就是一个来往于苍茫山野、阴气之地的凶人，可见他并不信鬼神之谈。矛头还是指向被文虎和青老爷连骗带抢拿走的《春秋禁咒》，不止杨老这样的考古人员，青老爷那样名头已久的大人物都对其觊觎之心不藏，由此可猜得到《春秋禁咒》内一定有着天大的秘密！
而且，那秘密与地图上的六芒星位置，绝脱离不开关系！
“马大夫，你刚刚说陆洋家的宅子差点害死过全村人，这又是怎么回事？”孟凡见陆洋没有继续呛嘴，好奇的询问。
马大夫说：“我刚才正要说呢，就在陆老爷子死了一年后，村子里来了一群人，领头的是一个骨瘦如柴的小个子，但除了他以外其他的人个个都身高马大，他们穿着黑衣服，缠着黑头巾，腰间裹着红色的绳子，把陆宅包围的那叫一个严实。村子里有好信的过去凑热闹，结果横死当场，那时候家家户户一到黑天就赶紧把门关上，生怕那些人冲进自己的家里，县里的警察也来过，但是那些人白天无影无踪，抓不到一点影子，埋伏了几天他们也没出现，后来就不了了之了。
因为我家和陆家从祖上关系就特别好，有一天下午我壮着胆子进了陆宅，见陆天海和他婆娘正躺在屋子，我以为他们死了，上前一看才发现竟然在睡觉。你们想想，一群不知哪来的怪人正闹着包围他家，他还有胆子睡觉！陆天海看到我，跟没事儿人一样邀请我一起喝酒，我也是以为那些人被警察吓走了，就跟陆天海在他家一直喝酒聊天到八九点中，正当我想离开时，一打开大门，黑黢黢的全是人眼睛，差点没给我吓死。
正在我想逃命的时候，陆天海从我身后走上前，叽里咕噜和领头的黑小个子说了一堆话，我光顾着害怕了没听清楚，反正大概就是要么把宅子给他们，要么他们就杀了全村人。然后我就看到陆天海将大门关上了，当晚我没敢走在陆宅里提心吊胆，陆天海安慰我说没事，半夜他一个人走出了宅子，第二天太阳刚升起的时候他回来了，满身都是血，他脱下来让他婆娘赶快给洗了，对我说：放心，以后不会再有人来了。
嘿，结果你们猜怎么着，我回家一觉睡到晚上起来才听说，后山有人发现了十几具尸体，全都黑衣服、黑头巾、红腰带，那时候我才明白，陆天海去干嘛去了？他是杀人去了！”
陆洋和孟凡听的出神，马大夫说到这儿却突然停了下来，眼珠子转了转，好似想起了什么。
“再后来呢？”孟凡问。
马大夫拍拍脑袋，“我好像想起点事儿，就是那天晚上……陆天海离开的时候跟我说过的，是什么来着？”
“先别琢磨那个，你就跟我说说，他杀完人后怎么样了？”
“后面……后面也没什么了，没有证据是陆天海杀的人，更何况警察查出这些人都是被通缉的匪徒，他们死了是大快人心的事，荒山野岭的，又不像现在的城市都有监控，上哪儿去找杀他们的人去？不过我记得，他们被杀的那座山，就是埋陆老爷子的山坡，人都说是陆老爷子显灵救陆家嘞！”
孟凡嘴角漏出一丝微笑，似是自豪，点点头道：“奇人异事，临危不乱，的确符合陆天海的性格。”
陆洋的想法和孟凡不同，马大夫口中提到陆天海遭遇的情形，与前些天蜈蚣等人围攻陆宅是何其的相似，看来外人对陆宅的祸心在陆天海年轻时就已显现，甚至有可能当年和现在是同一群人！只不过这一次没有了陆天海，剩下他一个无能的孩子，无法像陆天海一样守住这座百年的古宅，几代人的基业。
“哎哟！”
马大夫突然惊叫一声，“我想起来了，陆天海说如果他第二天没有回来，有人来威胁他妻子的话，就让我告诉对方一句诗，能救他妻子和全村人的命！只不过他回来了，那些人也死了，二十余年过去我也就没放在心上。”
陆洋嗅到了一丝机会，“我爸说的什么诗？”
“我想想……灵禽长，兽王遁，寸命天机祸此生……”
“海山间，送冥神，一把火焰葬世人！”陆洋快速地接过话。
马大夫一愣，笑道：“对对对，是这个，陆天海也跟你说过啊。”
陆洋却笑不出来，这首诗是他在陆天海日记里发现的，陆天海从未对他说过，想来也是父亲对儿子的失望导致他不愿让陆洋掺和进这凶险的生死局中。
灵禽……兽王……海山……冥神……
陆洋脑中灵光乍现，急开口道：“马大夫，你知道葬我爷爷的山在哪儿吗？”
“不太清楚。”马大夫说：“你们陆家早年就是干木匠的，对于风水学说比他人要更精明，所以陆老爷子的坟地是由陆天海亲自选定的，当时他要求村子里的几个老人帮着去埋，我们都没跟着去。”
“现在那几位老人还能找到吗？”
“能是能……只不过……”
“他们在哪儿？”
“村东头的老鸦山。”
陆洋听罢转身就要走，刚迈出一步猛地回过头：“老鸦山……那不是坟地吗？”
马大夫点点头，“没错，他们早就去世了，一个都没活到今天。”
陆洋虽失望，但这不足以消磨掉他的心气，转身对孟凡和沈天啸说：“咱们走。”
孟凡眼中充满疑惑，但没有询问，点点头收拾东西跟陆洋一起离开诊所，沈天啸蜷缩在沙发上的身体陡然站立，神采奕奕，与刚刚醉酒归来完全是两幅模样。
“哎？这就走啦……那个小孟和小沈啊，记得下回来找我喝酒。”
马大夫晕乎乎的喊声在诊所内回荡，陆洋三人已在黑暗中朝着县城的方向前行，途中陆洋解释说：“《春秋禁咒》的重要性你们比我要清楚，不过我发现我爸留给我的日记内除了陆宅还隐藏着另一处地点——祖山！我没有听过哪个山头叫这个名字，本来还不明白，但马大夫的话给了我提示，所谓祖山，对于陆家来说就是埋葬祖先的山，我想当年我爸之所以让一群老人去送葬，目的也是怕其他人发现祖山的位置，毕竟老人记忆力不好，而且有生的年头也不会很长。”
“等等。”孟凡打断他的话道：“你是要去找那座山？还是要去跟蜈蚣他们抢夺《春秋禁咒》？”
陆洋说：“既然《春秋禁咒》和祖山两处位置处于地图的正反面，我相信两者之间一定有着必然的联系，或者说蜈蚣他们拿到《春秋禁咒》，最后也逃不过去祖山的命运！我不知道自己能否抢回来《春秋禁咒》，但我一定要竭力守护祖山内的坟墓，已经被人拆了家，总不能让人把祖坟也掘了吧。”
孟凡笑了笑，凝视他的眼睛，幽幽道:“还有一点你没说，你在期待，期待祖山内会发现有关于《春秋禁咒》和《鲁班书》传说的秘密，我从你的眼中看到了火一样燃烧的欲望。陆洋，你不是不能离开，现在，你已经开始享受探索与斗争了对吗？”
听到这话，陆洋似被戳破了心里的潘多拉魔盒，与孟凡对视了一眼，道：“那你呢？”
孟凡双手搭在脑后，懒洋洋道：“我不跟你们去了，我要到县城找杨老聊聊。”
“找他？”
“这么有趣的局，仅仅我们参与的话太无聊了吧，三个人面对三十人，会有胜算？杨老不会放过这个机会的，他一来，古风他们也会到，我们这支考古队虽然名声不显，但在业界个个可都有着不小的背景，蜈蚣敢对你动手，却没有胆子害他们的性命，这样到时候乱起来，我们也能最大限度的自保。”
陆洋点头，孟凡的头脑的确要胜过他百倍，游说也只有他最合适，沈天啸虽然说话在杨老那有足够的分量，但他不懂得侧重利益点及尔虞我诈的谈判。
三人决定好计划，孟凡独自前往古林县城，陆洋和沈天啸返回到陆宅废墟处。
再次回到祖宅，眼望着无边无际的断木残石，陆洋五脏六腑都被刺痛着，当时的场面一幕幕在眼前浮现，只过了一天，却好似隔着千万光年般遥远。
“你不想在守护它了吗？”沈天啸站在风中，声音很小。
陆洋眯起眼睛，“我更想看看，家族守护千年的东西到底是什么！”
“《春秋禁咒》、《鲁班书》？”
“不，我相信绝不仅仅是它们。”
“你知道？”
“我不知道，但我感觉的到，就像在一条黑暗且漫长的隧道内前行，忍受痛苦，忍受孤独，忍受无尽的岁月，它在等，等待重见光明的一天。”
沈天啸侧头看向陆洋，表情凝重，他的手慢慢探向背后的剑匣，一阵风刮过，又慢慢地放了下来。
“或许，结果并不是你想要的。”
陆洋听到了沈天啸的语气变化，但他灼热的目光已无法熄灭，喃喃道：“人，若是没有目标，那就只是为了活着而活着……我已经如此二十四年，现在，我想真真正正的为一个目标，活一次！无论结果好坏，无论命葬何处，我来过，我尝试过，我不后悔！”
华胜村诊所内陆洋终于忍不住驳斥马大夫的话，对于他来说，自家宅子的一草一木都了解甚深，如同亲人一般，马大夫的话在他的耳朵里，刺的生疼。
“嘿。”马大夫的酒意未过，对陆洋说：“你还别不信，陆家宅子的鬼话从你太爷爷那一辈流传至今，村里稍微大一点岁数的都知道，你家祖宗得罪过一个老道士，使得你太爷爷、太奶奶接连着暴毙而亡，就连陆天海曾经跟我喝酒醉了的时候都提过一个什么诅咒，这可是你爸亲口说的，还能有假不成？”
诅咒……又是诅咒！
陆洋到现在也弄不清楚陆天海日记里写过的诅咒到底是什么？难不成真是像马大夫说的，是家里闹鬼？这太难以置信了，陆天海这些年对陆洋的教育中从未有过鬼神之说，且陆天海本身就是一个来往于苍茫山野、阴气之地的凶人，可见他并不信鬼神之谈。矛头还是指向被文虎和青老爷连骗带抢拿走的《春秋禁咒》，不止杨老这样的考古人员，青老爷那样名头已久的大人物都对其觊觎之心不藏，由此可猜得到《春秋禁咒》内一定有着天大的秘密！
而且，那秘密与地图上的六芒星位置，绝脱离不开关系！
“马大夫，你刚刚说陆洋家的宅子差点害死过全村人，这又是怎么回事？”孟凡见陆洋没有继续呛嘴，好奇的询问。
马大夫说：“我刚才正要说呢，就在陆老爷子死了一年后，村子里来了一群人，领头的是一个骨瘦如柴的小个子，但除了他以外其他的人个个都身高马大，他们穿着黑衣服，缠着黑头巾，腰间裹着红色的绳子，把陆宅包围的那叫一个严实。村子里有好信的过去凑热闹，结果横死当场，那时候家家户户一到黑天就赶紧把门关上，生怕那些人冲进自己的家里，县里的警察也来过，但是那些人白天无影无踪，抓不到一点影子，埋伏了几天他们也没出现，后来就不了了之了。
因为我家和陆家从祖上关系就特别好，有一天下午我壮着胆子进了陆宅，见陆天海和他婆娘正躺在屋子，我以为他们死了，上前一看才发现竟然在睡觉。你们想想，一群不知哪来的怪人正闹着包围他家，他还有胆子睡觉！陆天海看到我，跟没事儿人一样邀请我一起喝酒，我也是以为那些人被警察吓走了，就跟陆天海在他家一直喝酒聊天到八九点中，正当我想离开时，一打开大门，黑黢黢的全是人眼睛，差点没给我吓死。
正在我想逃命的时候，陆天海从我身后走上前，叽里咕噜和领头的黑小个子说了一堆话，我光顾着害怕了没听清楚，反正大概就是要么把宅子给他们，要么他们就杀了全村人。然后我就看到陆天海将大门关上了，当晚我没敢走在陆宅里提心吊胆，陆天海安慰我说没事，半夜他一个人走出了宅子，第二天太阳刚升起的时候他回来了，满身都是血，他脱下来让他婆娘赶快给洗了，对我说：放心，以后不会再有人来了。
嘿，结果你们猜怎么着，我回家一觉睡到晚上起来才听说，后山有人发现了十几具尸体，全都黑衣服、黑头巾、红腰带，那时候我才明白，陆天海去干嘛去了？他是杀人去了！”
陆洋和孟凡听的出神，马大夫说到这儿却突然停了下来，眼珠子转了转，好似想起了什么。
“再后来呢？”孟凡问。
马大夫拍拍脑袋，“我好像想起点事儿，就是那天晚上……陆天海离开的时候跟我说过的，是什么来着？”
“先别琢磨那个，你就跟我说说，他杀完人后怎么样了？”
“后面……后面也没什么了，没有证据是陆天海杀的人，更何况警察查出这些人都是被通缉的匪徒，他们死了是大快人心的事，荒山野岭的，又不像现在的城市都有监控，上哪儿去找杀他们的人去？不过我记得，他们被杀的那座山，就是埋陆老爷子的山坡，人都说是陆老爷子显灵救陆家嘞！”
孟凡嘴角漏出一丝微笑，似是自豪，点点头道：“奇人异事，临危不乱，的确符合陆天海的性格。”
陆洋的想法和孟凡不同，马大夫口中提到陆天海遭遇的情形，与前些天蜈蚣等人围攻陆宅是何其的相似，看来外人对陆宅的祸心在陆天海年轻时就已显现，甚至有可能当年和现在是同一群人！只不过这一次没有了陆天海，剩下他一个无能的孩子，无法像陆天海一样守住这座百年的古宅，几代人的基业。
“哎哟！”
马大夫突然惊叫一声，“我想起来了，陆天海说如果他第二天没有回来，有人来威胁他妻子的话，就让我告诉对方一句诗，能救他妻子和全村人的命！只不过他回来了，那些人也死了，二十余年过去我也就没放在心上。”
陆洋嗅到了一丝机会，“我爸说的什么诗？”
“我想想……灵禽长，兽王遁，寸命天机祸此生……”
“海山间，送冥神，一把火焰葬世人！”陆洋快速地接过话。
马大夫一愣，笑道：“对对对，是这个，陆天海也跟你说过啊。”
陆洋却笑不出来，这首诗是他在陆天海日记里发现的，陆天海从未对他说过，想来也是父亲对儿子的失望导致他不愿让陆洋掺和进这凶险的生死局中。
灵禽……兽王……海山……冥神……
陆洋脑中灵光乍现，急开口道：“马大夫，你知道葬我爷爷的山在哪儿吗？”
“不太清楚。”马大夫说：“你们陆家早年就是干木匠的，对于风水学说比他人要更精明，所以陆老爷子的坟地是由陆天海亲自选定的，当时他要求村子里的几个老人帮着去埋，我们都没跟着去。”
“现在那几位老人还能找到吗？”
“能是能……只不过……”
“他们在哪儿？”
“村东头的老鸦山。”
陆洋听罢转身就要走，刚迈出一步猛地回过头：“老鸦山……那不是坟地吗？”
马大夫点点头，“没错，他们早就去世了，一个都没活到今天。”
陆洋虽失望，但这不足以消磨掉他的心气，转身对孟凡和沈天啸说：“咱们走。”
孟凡眼中充满疑惑，但没有询问，点点头收拾东西跟陆洋一起离开诊所，沈天啸蜷缩在沙发上的身体陡然站立，神采奕奕，与刚刚醉酒归来完全是两幅模样。
“哎？这就走啦……那个小孟和小沈啊，记得下回来找我喝酒。”
马大夫晕乎乎的喊声在诊所内回荡，陆洋三人已在黑暗中朝着县城的方向前行，途中陆洋解释说：“《春秋禁咒》的重要性你们比我要清楚，不过我发现我爸留给我的日记内除了陆宅还隐藏着另一处地点——祖山！我没有听过哪个山头叫这个名字，本来还不明白，但马大夫的话给了我提示，所谓祖山，对于陆家来说就是埋葬祖先的山，我想当年我爸之所以让一群老人去送葬，目的也是怕其他人发现祖山的位置，毕竟老人记忆力不好，而且有生的年头也不会很长。”
“等等。”孟凡打断他的话道：“你是要去找那座山？还是要去跟蜈蚣他们抢夺《春秋禁咒》？”
陆洋说：“既然《春秋禁咒》和祖山两处位置处于地图的正反面，我相信两者之间一定有着必然的联系，或者说蜈蚣他们拿到《春秋禁咒》，最后也逃不过去祖山的命运！我不知道自己能否抢回来《春秋禁咒》，但我一定要竭力守护祖山内的坟墓，已经被人拆了家，总不能让人把祖坟也掘了吧。”
孟凡笑了笑，凝视他的眼睛，幽幽道:“还有一点你没说，你在期待，期待祖山内会发现有关于《春秋禁咒》和《鲁班书》传说的秘密，我从你的眼中看到了火一样燃烧的欲望。陆洋，你不是不能离开，现在，你已经开始享受探索与斗争了对吗？”
听到这话，陆洋似被戳破了心里的潘多拉魔盒，与孟凡对视了一眼，道：“那你呢？”
孟凡双手搭在脑后，懒洋洋道：“我不跟你们去了，我要到县城找杨老聊聊。”
“找他？”
“这么有趣的局，仅仅我们参与的话太无聊了吧，三个人面对三十人，会有胜算？杨老不会放过这个机会的，他一来，古风他们也会到，我们这支考古队虽然名声不显，但在业界个个可都有着不小的背景，蜈蚣敢对你动手，却没有胆子害他们的性命，这样到时候乱起来，我们也能最大限度的自保。”
陆洋点头，孟凡的头脑的确要胜过他百倍，游说也只有他最合适，沈天啸虽然说话在杨老那有足够的分量，但他不懂得侧重利益点及尔虞我诈的谈判。
三人决定好计划，孟凡独自前往古林县城，陆洋和沈天啸返回到陆宅废墟处。
再次回到祖宅，眼望着无边无际的断木残石，陆洋五脏六腑都被刺痛着，当时的场面一幕幕在眼前浮现，只过了一天，却好似隔着千万光年般遥远。
“你不想在守护它了吗？”沈天啸站在风中，声音很小。
陆洋眯起眼睛，“我更想看看，家族守护千年的东西到底是什么！”
“《春秋禁咒》、《鲁班书》？”
“不，我相信绝不仅仅是它们。”
“你知道？”
“我不知道，但我感觉的到，就像在一条黑暗且漫长的隧道内前行，忍受痛苦，忍受孤独，忍受无尽的岁月，它在等，等待重见光明的一天。”
沈天啸侧头看向陆洋，表情凝重，他的手慢慢探向背后的剑匣，一阵风刮过，又慢慢地放了下来。
“或许，结果并不是你想要的。”
陆洋听到了沈天啸的语气变化，但他灼热的目光已无法熄灭，喃喃道：“人，若是没有目标，那就只是为了活着而活着……我已经如此二十四年，现在，我想真真正正的为一个目标，活一次！无论结果好坏，无论命葬何处，我来过，我尝试过，我不后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