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蛇咬尾
孟凡是一个高傲的人，虽然刚刚的情形很危险，但他不会与陆洋因为此事多废话，在到达华胜村前他就早已有遇到机关的心理准备，即使真的因为某个机关命丧于此，他也不会埋怨什么，每条路都是自己选的，选了就不后悔。
三人合力将窟窿打开，水泥封堵的面积足有半人高，与陆洋遇到二人前爬过的矮门洞大小相同，整体开启后沈天啸当先俯身钻了进去，他就像一条泥鳅一样，快速的消失在陆洋和孟凡的视野中，没过一会儿便从里面传出回应，说：“是主石室。”
陆洋和孟凡皆是心头一喜，两人先后进入主石室内。
主石室约二十平方，四壁泛着青黑色，内部能看到几样破旧的中型工具，在经历千年的腐化后一碰就碎，三人都没有敢动，沈天啸和孟凡开始在主石室中搜索，而陆洋则很快找到了墙壁上陆天海留下的字，他从兜里掏出一把短小的刻刀，轻轻剐蹭着。
不一会儿，陆洋感觉到身边站了个人，他扭过头看到沈天啸的黑色帽衫，问道：“找到了吗？”
“嗯，孟凡正在处理，你父亲叫陆天海？”
陆洋点点头，看到父亲留在这间密室里的字，他的心情有些低落，说：“你不会把这件事告诉别人吧。”
“我答应过你，就不会。”
“那就好。”
“你说你父亲被绑架，是怎么回事？”
“我也不清楚，不过昨天那些人来到我家，还要拆我家的房子。”陆洋将昨天的事重复给沈天啸。
沈天啸微微沉吟，“你想没想过，他们绑架你父亲的目的，为什么是拆你家的房子？如果是为了钱的话，他们向你索要赎金就好，为什么他们没跟你沟通，而是逼着你父亲签下房子转让的合同？”
“他们有病呗！”陆洋说：“正常人谁会干出绑架这种事。”
“你还是好好想想吧，说不定你家的宅子，对他们来说有什么特殊的意义，或者……宅子里藏着某样东西。”
陆洋听到此话停下了手中的动作，皱眉看向沈天啸，但对方已经转身离去。
沈天啸所说的话其实陆洋也有想过，但他找遍了整个陆宅都没有发现任何关于《春秋禁咒》的线索，而且蜈蚣他们若是想要找《春秋禁咒》，可以直接进入宅院去搜查，为什么要拆掉宅院呢？这是陆洋最不理解的地方，蜈蚣没有像曾经电话里那样威逼他交出什么，却选择了强行拆除宅院……陆洋怎么想也想不清其中的缘由。
他将陆天海留下的字处理好后，到沈天啸和孟凡的身边，是在另一侧墙壁与地面的夹角处，一扇暗门被打开，里面是一个灰扑扑的盒子。
盒子是镶嵌在暗门下方的，无法拿出，而盒子内有一块巴掌大小的凹槽，似乎应该装着某样东西。但显然东西已经被拿走了，只剩下一个盒子等待着孟凡和沈天啸的发现。
“我们来晚了。”孟凡说着扭过头，“陆洋，这次你跑不掉了，显然这里面的东西是被你父亲带走的。”
陆洋默不作声，他盯着盒子内的凹槽，已经明白了里面的东西是什么……他也在这一瞬间，想通了蜈蚣为什么要拆除自己家的宅院。
“我有一个问题。”陆洋说：“杨老是发现了什么才让你们来这里的？暗卷内记载的，还是谁给他的消息？”
“我们不清楚。”孟凡说：“当时情况紧急，杨老未与我们多说，不过你可以自己问问他。”
“你要反悔么？”陆洋质问道。
“我不会反悔，但你觉得你藏得住吗？即使我们告诉杨老东西已经被拿走，他也会调查的，你有信心避开他的调查吗？而且别忘了，我和沈老大的目的也是《鲁班书》，你难道能让我们失去刚刚的记忆？除非你杀死我们。”
陆洋捏着手中的刻刀，自嘲的摇摇头“看来是躲不过了。”
“其实也好，大家有消息一起分享，我和沈老大可以帮你一起斟酌，既然考古队里的人不能完全相信，我们也可以取舍看看哪些消息要告诉他们，哪些消息替你隐瞒到死。”
孟凡的话很动人，至少在此刻的情形下，这已经是对陆洋最好的结果。如果拒绝，孟凡和沈天啸也不会轻易放过他，一步错，步步错，杨老、蜈蚣、沈、孟二人，他们的聚焦点都变成了自己，或者说不是自己，是那副地图！
就像一条蛇咬住自己的尾巴，牵扯来牵扯去，最后还是一回事。
“那现在怎么办？我们走吧？”
“等等，没那么简单。”
陆洋听到沈天啸的话转头，只见他单手在自己的双眼上轻轻一抹，随即可怕的场景发生了，沈天啸的眼眸竟冒出绿色的光，就像是夜晚的猫！
陆洋和孟凡惊讶之时，沈天啸慢慢俯身趴在地上，眼睛死死盯着暗门，说：“这下面还有东西。”
“啊哈？”孟凡的惊讶化作喜悦。
待沈天啸起身，探阴爪进入暗门插入盒子的边缘，只听“铿”的一声，盒子边缘被撬开一条缝隙，随着他的力度越来越大，整个盒子从地砖内被铁爪强制脱离。探阴爪收起，陆洋伸手将盒子拿出，一阵古怪的味道涌了出来，沈天啸急忙捂住了自己的鼻孔说：“散开，是钩吻！”
虽不知是什么，陆洋连忙躲避到一侧，孟凡也远远逃离，两人观望着沈天啸的动作。
钩吻？
陆洋猛地想起自己小时候在祖父的一本书内看到过这样东西的介绍:钩吻，俗称断肠草，还称胡蔓藤、大茶药、山砒霜、烂肠草等。它全身有毒，尤其根、叶毒性最大。断肠草是藤本植物。其主要的毒性物质是葫蔓藤碱。吃下后肠子会变黑粘连，人会腹痛不止而死。断肠草能杀人于无形，据文献记载，当年“尝百草，日遇七十二毒，得茶而解之”的神农氏，最后就是尝了断肠草断送了自己的性命的。李时珍《本草纲目》也有记载：“断肠草，人误食其叶者死。”在古代，人们往往把服用以后能对人体产生胃肠道强烈毒副反应的草药都叫做断肠草。
刚刚盒子被拿出时陆洋看到了里面的物品，是一个类似香囊的赤色包裹，时隔两千年被压在这暗门内，里面的钩吻早已腐烂或变成标本，怎么还会有如此大的味道？
陆洋思索间，见沈天啸也将手从鼻子上拿下，很是随意地将赤色的香囊从盒子下拿出来，这也令陆洋好奇，难道他不怕毒？
耳风。
陆洋眨眼间变得惊慌，他猜的没错，在这时耳风内只能听到一个人的呼吸声，而且是从孟凡的方向传来的。
——沈天啸没有呼吸。
陆洋在进入矮门洞时并没有听错，当时沈天啸和现在一样，不知道用什么方法屏住了呼吸，正常人即使暂时屏住呼吸也依然会有细微的声音，但眼前的沈天啸，似乎连心跳都停止了，就像一个活死人。
沈天啸从帽衫怀里掏出一个封口的塑料包，将香囊放入其中紧紧封住，没有多观察便转头打了个手势让陆洋和孟凡离开。
陆洋和孟凡对视一眼，依然原路匆匆返回，出了主石室两人连忙大口的呼吸着阴暗环境内腐臭的空气，心跳速度渐渐缓和下来，他们打着手电筒照向洞口，沈天啸出现，没有多说话，直接大步流星的回向第一间侧室。
“哎？孟凡，你为什么叫他沈老大啊？”陆洋对沈天啸越来越好奇，忍不住对孟凡问道。
孟凡说：“能让我佩服的人不多，他是除了我师父外的第二个，你想想杨老多聪明的人，真以为他会为了我和文虎等人作对？都是因为沈天啸！古风那些人还是太嫩，《鲁班书》的探险路怎么可能容易？这一路上的风险谁能确定，有这个人在身边完好存活找到《鲁班书》的几率至少能提高百分之三十，什么能有命重要？你应该也看到了，仅仅一个小石室就这么多机关，你觉得真正藏匿《鲁班书》的地方会有多凶险？”
陆洋微微思索，孟凡的话有道理，但依照孟凡的高傲的性格不会因为危险而寄于人下吧。
“就是因为这个？”
孟凡脚步一停，微微一笑，说：“我呢，习惯把每个人都当成假想敌，俗话说离你的朋友近一些，离你的敌人，再近一些！如果真的有一天和他成为了敌人，你认为我们有多大的几率生还？他比墓里的机关还要可怕千百倍。”
“原来如此，你是想知晓他的底牌，好找到应对的措施。”
“不怕一万，就怕万一。”
“那你为什么敢告诉我？不怕我泄露给沈天啸么？”
“你和他不一样。”
“哪不一样？”
“你不是我的假想敌……或者说，你没有任何能力威胁到我。”
陆洋皱起眉头，虽然被孟凡这种人瞧不起总比被他暗暗算计要好，但心里总不是滋味，那份失去已久的自尊心正在慢慢的生根发芽。
两人回到第一间侧室，沈天啸并没有在其中，但从坡道落下的阵阵泥土来看他应该已经爬上去了，陆洋犯了难，这时孟凡双手齐齐放出探阴爪，如攀登冰山的探险者般一步步蹬向荒野。
陆洋心里有一丝担忧，害怕沈天啸和孟凡将他扔在这里不管，但显然孟凡还需要两人间的盟约，一根绳子从坡道落了下来。
陆洋离开石磨坊。
深夜，三个人在洞口垫了一块沈天啸事先准备好的石板，盖上泥土，待洞口被泥土压实封住后，陆洋裹紧衣服，在幽幽月光下和沈天啸、孟凡回向华胜村。
三人合力将窟窿打开，水泥封堵的面积足有半人高，与陆洋遇到二人前爬过的矮门洞大小相同，整体开启后沈天啸当先俯身钻了进去，他就像一条泥鳅一样，快速的消失在陆洋和孟凡的视野中，没过一会儿便从里面传出回应，说：“是主石室。”
陆洋和孟凡皆是心头一喜，两人先后进入主石室内。
主石室约二十平方，四壁泛着青黑色，内部能看到几样破旧的中型工具，在经历千年的腐化后一碰就碎，三人都没有敢动，沈天啸和孟凡开始在主石室中搜索，而陆洋则很快找到了墙壁上陆天海留下的字，他从兜里掏出一把短小的刻刀，轻轻剐蹭着。
不一会儿，陆洋感觉到身边站了个人，他扭过头看到沈天啸的黑色帽衫，问道：“找到了吗？”
“嗯，孟凡正在处理，你父亲叫陆天海？”
陆洋点点头，看到父亲留在这间密室里的字，他的心情有些低落，说：“你不会把这件事告诉别人吧。”
“我答应过你，就不会。”
“那就好。”
“你说你父亲被绑架，是怎么回事？”
“我也不清楚，不过昨天那些人来到我家，还要拆我家的房子。”陆洋将昨天的事重复给沈天啸。
沈天啸微微沉吟，“你想没想过，他们绑架你父亲的目的，为什么是拆你家的房子？如果是为了钱的话，他们向你索要赎金就好，为什么他们没跟你沟通，而是逼着你父亲签下房子转让的合同？”
“他们有病呗！”陆洋说：“正常人谁会干出绑架这种事。”
“你还是好好想想吧，说不定你家的宅子，对他们来说有什么特殊的意义，或者……宅子里藏着某样东西。”
陆洋听到此话停下了手中的动作，皱眉看向沈天啸，但对方已经转身离去。
沈天啸所说的话其实陆洋也有想过，但他找遍了整个陆宅都没有发现任何关于《春秋禁咒》的线索，而且蜈蚣他们若是想要找《春秋禁咒》，可以直接进入宅院去搜查，为什么要拆掉宅院呢？这是陆洋最不理解的地方，蜈蚣没有像曾经电话里那样威逼他交出什么，却选择了强行拆除宅院……陆洋怎么想也想不清其中的缘由。
他将陆天海留下的字处理好后，到沈天啸和孟凡的身边，是在另一侧墙壁与地面的夹角处，一扇暗门被打开，里面是一个灰扑扑的盒子。
盒子是镶嵌在暗门下方的，无法拿出，而盒子内有一块巴掌大小的凹槽，似乎应该装着某样东西。但显然东西已经被拿走了，只剩下一个盒子等待着孟凡和沈天啸的发现。
“我们来晚了。”孟凡说着扭过头，“陆洋，这次你跑不掉了，显然这里面的东西是被你父亲带走的。”
陆洋默不作声，他盯着盒子内的凹槽，已经明白了里面的东西是什么……他也在这一瞬间，想通了蜈蚣为什么要拆除自己家的宅院。
“我有一个问题。”陆洋说：“杨老是发现了什么才让你们来这里的？暗卷内记载的，还是谁给他的消息？”
“我们不清楚。”孟凡说：“当时情况紧急，杨老未与我们多说，不过你可以自己问问他。”
“你要反悔么？”陆洋质问道。
“我不会反悔，但你觉得你藏得住吗？即使我们告诉杨老东西已经被拿走，他也会调查的，你有信心避开他的调查吗？而且别忘了，我和沈老大的目的也是《鲁班书》，你难道能让我们失去刚刚的记忆？除非你杀死我们。”
陆洋捏着手中的刻刀，自嘲的摇摇头“看来是躲不过了。”
“其实也好，大家有消息一起分享，我和沈老大可以帮你一起斟酌，既然考古队里的人不能完全相信，我们也可以取舍看看哪些消息要告诉他们，哪些消息替你隐瞒到死。”
孟凡的话很动人，至少在此刻的情形下，这已经是对陆洋最好的结果。如果拒绝，孟凡和沈天啸也不会轻易放过他，一步错，步步错，杨老、蜈蚣、沈、孟二人，他们的聚焦点都变成了自己，或者说不是自己，是那副地图！
就像一条蛇咬住自己的尾巴，牵扯来牵扯去，最后还是一回事。
“那现在怎么办？我们走吧？”
“等等，没那么简单。”
陆洋听到沈天啸的话转头，只见他单手在自己的双眼上轻轻一抹，随即可怕的场景发生了，沈天啸的眼眸竟冒出绿色的光，就像是夜晚的猫！
陆洋和孟凡惊讶之时，沈天啸慢慢俯身趴在地上，眼睛死死盯着暗门，说：“这下面还有东西。”
“啊哈？”孟凡的惊讶化作喜悦。
待沈天啸起身，探阴爪进入暗门插入盒子的边缘，只听“铿”的一声，盒子边缘被撬开一条缝隙，随着他的力度越来越大，整个盒子从地砖内被铁爪强制脱离。探阴爪收起，陆洋伸手将盒子拿出，一阵古怪的味道涌了出来，沈天啸急忙捂住了自己的鼻孔说：“散开，是钩吻！”
虽不知是什么，陆洋连忙躲避到一侧，孟凡也远远逃离，两人观望着沈天啸的动作。
钩吻？
陆洋猛地想起自己小时候在祖父的一本书内看到过这样东西的介绍:钩吻，俗称断肠草，还称胡蔓藤、大茶药、山砒霜、烂肠草等。它全身有毒，尤其根、叶毒性最大。断肠草是藤本植物。其主要的毒性物质是葫蔓藤碱。吃下后肠子会变黑粘连，人会腹痛不止而死。断肠草能杀人于无形，据文献记载，当年“尝百草，日遇七十二毒，得茶而解之”的神农氏，最后就是尝了断肠草断送了自己的性命的。李时珍《本草纲目》也有记载：“断肠草，人误食其叶者死。”在古代，人们往往把服用以后能对人体产生胃肠道强烈毒副反应的草药都叫做断肠草。
刚刚盒子被拿出时陆洋看到了里面的物品，是一个类似香囊的赤色包裹，时隔两千年被压在这暗门内，里面的钩吻早已腐烂或变成标本，怎么还会有如此大的味道？
陆洋思索间，见沈天啸也将手从鼻子上拿下，很是随意地将赤色的香囊从盒子下拿出来，这也令陆洋好奇，难道他不怕毒？
耳风。
陆洋眨眼间变得惊慌，他猜的没错，在这时耳风内只能听到一个人的呼吸声，而且是从孟凡的方向传来的。
——沈天啸没有呼吸。
陆洋在进入矮门洞时并没有听错，当时沈天啸和现在一样，不知道用什么方法屏住了呼吸，正常人即使暂时屏住呼吸也依然会有细微的声音，但眼前的沈天啸，似乎连心跳都停止了，就像一个活死人。
沈天啸从帽衫怀里掏出一个封口的塑料包，将香囊放入其中紧紧封住，没有多观察便转头打了个手势让陆洋和孟凡离开。
陆洋和孟凡对视一眼，依然原路匆匆返回，出了主石室两人连忙大口的呼吸着阴暗环境内腐臭的空气，心跳速度渐渐缓和下来，他们打着手电筒照向洞口，沈天啸出现，没有多说话，直接大步流星的回向第一间侧室。
“哎？孟凡，你为什么叫他沈老大啊？”陆洋对沈天啸越来越好奇，忍不住对孟凡问道。
孟凡说：“能让我佩服的人不多，他是除了我师父外的第二个，你想想杨老多聪明的人，真以为他会为了我和文虎等人作对？都是因为沈天啸！古风那些人还是太嫩，《鲁班书》的探险路怎么可能容易？这一路上的风险谁能确定，有这个人在身边完好存活找到《鲁班书》的几率至少能提高百分之三十，什么能有命重要？你应该也看到了，仅仅一个小石室就这么多机关，你觉得真正藏匿《鲁班书》的地方会有多凶险？”
陆洋微微思索，孟凡的话有道理，但依照孟凡的高傲的性格不会因为危险而寄于人下吧。
“就是因为这个？”
孟凡脚步一停，微微一笑，说：“我呢，习惯把每个人都当成假想敌，俗话说离你的朋友近一些，离你的敌人，再近一些！如果真的有一天和他成为了敌人，你认为我们有多大的几率生还？他比墓里的机关还要可怕千百倍。”
“原来如此，你是想知晓他的底牌，好找到应对的措施。”
“不怕一万，就怕万一。”
“那你为什么敢告诉我？不怕我泄露给沈天啸么？”
“你和他不一样。”
“哪不一样？”
“你不是我的假想敌……或者说，你没有任何能力威胁到我。”
陆洋皱起眉头，虽然被孟凡这种人瞧不起总比被他暗暗算计要好，但心里总不是滋味，那份失去已久的自尊心正在慢慢的生根发芽。
两人回到第一间侧室，沈天啸并没有在其中，但从坡道落下的阵阵泥土来看他应该已经爬上去了，陆洋犯了难，这时孟凡双手齐齐放出探阴爪，如攀登冰山的探险者般一步步蹬向荒野。
陆洋心里有一丝担忧，害怕沈天啸和孟凡将他扔在这里不管，但显然孟凡还需要两人间的盟约，一根绳子从坡道落了下来。
陆洋离开石磨坊。
深夜，三个人在洞口垫了一块沈天啸事先准备好的石板，盖上泥土，待洞口被泥土压实封住后，陆洋裹紧衣服，在幽幽月光下和沈天啸、孟凡回向华胜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