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 碎片
这是一间充满科幻感的实验室，里面摆放着一台mat类大型平面化交互系统和三维形式的交互系统以及其他的机器，正中间躺着聂子程和颜晴，他们正处于昏迷状态。
韩豪神色凝重地蹲在地上，端详聂子程几秒，然后转头看向何健，沉声说：“你的意思是，他的记忆并没有被消除，而且还能空间穿梭？”
何健犹豫片刻，不敢欺瞒，点点头：“是的。”
韩豪眉头拧成一团，盯着昏迷中的聂子程没说话。
何健问：“这样的情况应该是第一例吧？”
韩豪点点头：“我希望这也是最后一例，不过按理说，这样的情况根本不可能存在。”
何健沉凝片刻说：“在汪有文非正常死亡后，我确实是将认识他的人对他的记忆全部清除了，这一点我记得很清楚，所以聂子程是如何恢复记忆的这点我无从得知。而且，见证到聂子程能空间穿梭还有其他人，这样不可能存在的情况确实是存在了。”
“这个人确实很特别，不能让他继续调查下去了，不然后果不堪设想。”韩豪摸着下巴深思，然后看向众人，询问意见，“你们有什么好的办法？”
中年黑衣人提议道：“这个人的存在对我们来说无疑是一把双刃剑，不过从他的立场来看，显然对我们弊端更大，我的建议是杀了他，免得再生事端。”
韩豪立刻否决了这个建议：“这怎么能行？我们是空间掌管者，不是杀人的侩子手。”
何健迟疑片刻：“既然要留他活口，要不将他拘禁起来？这样他就算他再怎么闹也无法干涉到我们的行动。”
韩豪神似片刻，摇了摇头：“我们没有限制别人自由的权力，而且他的情况过于特殊，还需要向上级请示。”
何健有些着急了：“既然不能杀又不能拘禁，难道我们要放任他不管吗？”
韩豪回答说：“当然不是，这段时间以来，离奇死亡事件开始增多，我们没时间和他耗下去了。这样吧，采取强制处理。”
何健愣住，问：“强制处理？”
韩豪点点头：“你应该明白我的意思吧？”
何健踌躇片刻：“可是……他毕竟很特别啊，而且有了前车之鉴，我担心……”
韩豪摆摆手，打断了他的话：“放心，你就按照我说的这样做就行了。”
何健点点头，然后和其他几个黑衣人低语商量起来，接着将聂子程抬了起来，放进一个类似冬眠舱的机器里，将聂子程的头部接触到冬眠舱顶部的触点，然后将冬眠舱的舱盖拉下，合好。
何健走到一旁的控制面板，在上面输入了一系列的指令后，按下了确认按钮。冬眠舱散发出淡蓝色的光，紧贴着聂子程头部的触点深入进去，来回旋转。聂子程紧闭着眼睛，脸部通红，难受得直皱眉头，浑身不停地流着汗水。
他感觉自己做了一个永远都醒不来的梦，在梦中，他身体轻飘飘的，就像被风吹到空中的叶子。他来到了老城区，这是他二十多年前的家，夕阳向大地洒下金辉，整个古城披上了蝉翼般的金纱，大地蒙上了神秘的色彩，汽车嘟嘟的喇叭声，自行车叮叮当当的铃声，以及学校那大笨钟似的铃声，霎时构成一组清晨交响曲。
这样的清晨挖掘出他儿时的记忆，他忽然有了莫名想哭的感觉，心里酸酸的，就像有什么重要的东西正从他的身边慢慢流逝。他缓慢地向前走，或者可以说是飘，没多久，循着儿时的记忆，他停留在一个小院子前。
院子的铁门打开，一个背着书包的小孩蹦蹦跳跳地跑了出来，嘴里还咬着一块馒头。一个年轻的母亲追了过来，手里拿着一本课本塞进了小孩的书包里，摸着小孩的脑袋，提醒着他下次上学别落下课本了。年轻的父亲则在吃着早餐，他马上也要上班了。
聂子程一直强忍着的泪水终于涌了出来，儿时尘封的记忆在这一刻如此地明朗，早已随着年龄的增长而消失无忧和天真夜随时占据了他的心头。他嘴里大声地呼喊着什么，跑过去想要拥抱年轻的母亲，可随即这个年轻的母亲和背着书包准备上学的小孩都化为碎片散落了一地，随后化为灰尘，消失不见。
聂子程茫然无措地环顾四周，老城区也逐渐有了变化，慢慢地消散、拆迁、新建。就像是电视里经常出现的时代更迭的影片。
儿时的记忆就像和这老城区一样，随着时间的流逝，到最后被人遗忘了。聂子程的心中充满了悲凉感和寂寥感，在他的眼中，老城区的人越来越少，大多数的店铺关了门，走街串巷卖吆喝的也少了，大集越赶人越少，最后终于散了，街道逐渐萧条。时间是永远前进的车轮，车轮不断旋转，新的繁华终究会兴起，旧的事物必将消亡，一切事物都应该保持与时俱进，前进的慢就是退步，终将被淘汰。时间终究会将这被遗忘的老城区碾为废墟，虽然新建了高楼大厦，但老城区的魂已经死了，到时候为它凭吊的恐怕只剩下呜咽的北风了。
旧去新来，在梦中，聂子程又看见了自己经历了高考，进入了大学，一个个要好的朋友、发生矛盾的同学、照顾过他的老师都慢慢地像玻璃一样，在他的面前碎裂，消失不见。最后的他看到的是他和颜晴相识的地方，那里细柳垂在湖边，小雨淅淅沥沥，完全一副烟雨江南的美好风景，到处都散发着恋爱的气息，但随着“咔嚓”一声，全都如同碎片消散。同样，颜晴也化为碎片，消失不见。
“不！”钻心的疼痛充满了他浑身的每个细胞，这种痛处让他在梦中昏迷，意识也停留在这一刻。
新的画面出现了，一家健身馆里他在疯狂的健身，身材颀长、充满了美感肌肉的他很受女孩子的欢迎，同时这家健身馆每天来健身的人都很多。
但聂子程还是能感觉到他是孤独的——没有朋友、没有家人、没有爱人。
煞时，他的心中只剩下孤独。
黑暗的仓库里，楚浩和黑衣人经过几个水晶架停了下来，面前的水晶架贴着聂子程的字样。
楚浩拿出四维空间袋，从里面掏出了聂子程的衣物、相机、电脑等个人物品放在托盘上销毁。
楚浩问：“他是？”
何健在水晶架前徘徊，抱着胸：“唉，这小子差点都把我们暴露出去了，我们去逮捕他的时候还把我们累得个半死，他竟然还能空间穿梭，看来以后还得多锻炼了。”
楚浩神色一变，紧盯着何健的眼睛：“他怎么能时空穿梭？”
何健摊手，无奈地说：“是啊，你说反常不反常。”
楚浩向来沉稳的性格也有了波动：“那你们要如何处理他？”
何健无所谓地摇摇头：“怎么处理？还不是用特殊手段。算了，不用管他，他现在已经影响不了我们了。”
楚浩若有所思地点点头，然后待何建走后，拿出聂子程的东西翻找起来，看到了他的照片，然后眼中闪过异样的色彩。
韩豪神色凝重地蹲在地上，端详聂子程几秒，然后转头看向何健，沉声说：“你的意思是，他的记忆并没有被消除，而且还能空间穿梭？”
何健犹豫片刻，不敢欺瞒，点点头：“是的。”
韩豪眉头拧成一团，盯着昏迷中的聂子程没说话。
何健问：“这样的情况应该是第一例吧？”
韩豪点点头：“我希望这也是最后一例，不过按理说，这样的情况根本不可能存在。”
何健沉凝片刻说：“在汪有文非正常死亡后，我确实是将认识他的人对他的记忆全部清除了，这一点我记得很清楚，所以聂子程是如何恢复记忆的这点我无从得知。而且，见证到聂子程能空间穿梭还有其他人，这样不可能存在的情况确实是存在了。”
“这个人确实很特别，不能让他继续调查下去了，不然后果不堪设想。”韩豪摸着下巴深思，然后看向众人，询问意见，“你们有什么好的办法？”
中年黑衣人提议道：“这个人的存在对我们来说无疑是一把双刃剑，不过从他的立场来看，显然对我们弊端更大，我的建议是杀了他，免得再生事端。”
韩豪立刻否决了这个建议：“这怎么能行？我们是空间掌管者，不是杀人的侩子手。”
何健迟疑片刻：“既然要留他活口，要不将他拘禁起来？这样他就算他再怎么闹也无法干涉到我们的行动。”
韩豪神似片刻，摇了摇头：“我们没有限制别人自由的权力，而且他的情况过于特殊，还需要向上级请示。”
何健有些着急了：“既然不能杀又不能拘禁，难道我们要放任他不管吗？”
韩豪回答说：“当然不是，这段时间以来，离奇死亡事件开始增多，我们没时间和他耗下去了。这样吧，采取强制处理。”
何健愣住，问：“强制处理？”
韩豪点点头：“你应该明白我的意思吧？”
何健踌躇片刻：“可是……他毕竟很特别啊，而且有了前车之鉴，我担心……”
韩豪摆摆手，打断了他的话：“放心，你就按照我说的这样做就行了。”
何健点点头，然后和其他几个黑衣人低语商量起来，接着将聂子程抬了起来，放进一个类似冬眠舱的机器里，将聂子程的头部接触到冬眠舱顶部的触点，然后将冬眠舱的舱盖拉下，合好。
何健走到一旁的控制面板，在上面输入了一系列的指令后，按下了确认按钮。冬眠舱散发出淡蓝色的光，紧贴着聂子程头部的触点深入进去，来回旋转。聂子程紧闭着眼睛，脸部通红，难受得直皱眉头，浑身不停地流着汗水。
他感觉自己做了一个永远都醒不来的梦，在梦中，他身体轻飘飘的，就像被风吹到空中的叶子。他来到了老城区，这是他二十多年前的家，夕阳向大地洒下金辉，整个古城披上了蝉翼般的金纱，大地蒙上了神秘的色彩，汽车嘟嘟的喇叭声，自行车叮叮当当的铃声，以及学校那大笨钟似的铃声，霎时构成一组清晨交响曲。
这样的清晨挖掘出他儿时的记忆，他忽然有了莫名想哭的感觉，心里酸酸的，就像有什么重要的东西正从他的身边慢慢流逝。他缓慢地向前走，或者可以说是飘，没多久，循着儿时的记忆，他停留在一个小院子前。
院子的铁门打开，一个背着书包的小孩蹦蹦跳跳地跑了出来，嘴里还咬着一块馒头。一个年轻的母亲追了过来，手里拿着一本课本塞进了小孩的书包里，摸着小孩的脑袋，提醒着他下次上学别落下课本了。年轻的父亲则在吃着早餐，他马上也要上班了。
聂子程一直强忍着的泪水终于涌了出来，儿时尘封的记忆在这一刻如此地明朗，早已随着年龄的增长而消失无忧和天真夜随时占据了他的心头。他嘴里大声地呼喊着什么，跑过去想要拥抱年轻的母亲，可随即这个年轻的母亲和背着书包准备上学的小孩都化为碎片散落了一地，随后化为灰尘，消失不见。
聂子程茫然无措地环顾四周，老城区也逐渐有了变化，慢慢地消散、拆迁、新建。就像是电视里经常出现的时代更迭的影片。
儿时的记忆就像和这老城区一样，随着时间的流逝，到最后被人遗忘了。聂子程的心中充满了悲凉感和寂寥感，在他的眼中，老城区的人越来越少，大多数的店铺关了门，走街串巷卖吆喝的也少了，大集越赶人越少，最后终于散了，街道逐渐萧条。时间是永远前进的车轮，车轮不断旋转，新的繁华终究会兴起，旧的事物必将消亡，一切事物都应该保持与时俱进，前进的慢就是退步，终将被淘汰。时间终究会将这被遗忘的老城区碾为废墟，虽然新建了高楼大厦，但老城区的魂已经死了，到时候为它凭吊的恐怕只剩下呜咽的北风了。
旧去新来，在梦中，聂子程又看见了自己经历了高考，进入了大学，一个个要好的朋友、发生矛盾的同学、照顾过他的老师都慢慢地像玻璃一样，在他的面前碎裂，消失不见。最后的他看到的是他和颜晴相识的地方，那里细柳垂在湖边，小雨淅淅沥沥，完全一副烟雨江南的美好风景，到处都散发着恋爱的气息，但随着“咔嚓”一声，全都如同碎片消散。同样，颜晴也化为碎片，消失不见。
“不！”钻心的疼痛充满了他浑身的每个细胞，这种痛处让他在梦中昏迷，意识也停留在这一刻。
新的画面出现了，一家健身馆里他在疯狂的健身，身材颀长、充满了美感肌肉的他很受女孩子的欢迎，同时这家健身馆每天来健身的人都很多。
但聂子程还是能感觉到他是孤独的——没有朋友、没有家人、没有爱人。
煞时，他的心中只剩下孤独。
黑暗的仓库里，楚浩和黑衣人经过几个水晶架停了下来，面前的水晶架贴着聂子程的字样。
楚浩拿出四维空间袋，从里面掏出了聂子程的衣物、相机、电脑等个人物品放在托盘上销毁。
楚浩问：“他是？”
何健在水晶架前徘徊，抱着胸：“唉，这小子差点都把我们暴露出去了，我们去逮捕他的时候还把我们累得个半死，他竟然还能空间穿梭，看来以后还得多锻炼了。”
楚浩神色一变，紧盯着何健的眼睛：“他怎么能时空穿梭？”
何健摊手，无奈地说：“是啊，你说反常不反常。”
楚浩向来沉稳的性格也有了波动：“那你们要如何处理他？”
何健无所谓地摇摇头：“怎么处理？还不是用特殊手段。算了，不用管他，他现在已经影响不了我们了。”
楚浩若有所思地点点头，然后待何建走后，拿出聂子程的东西翻找起来，看到了他的照片，然后眼中闪过异样的色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