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李飞飞的故事（2）
飞机飞到大海的上空，澄蓝的大海和蓝天相映成章，上下都是蓝色的世界。李飞飞莫名地觉得有些不安，沉重的心情再次加深。也许是有恐高症吧，他在心里安慰着自己。
这时，前面的乘客将座椅靠背倾斜到最大角度，导致李飞飞的双腿被靠背挤压，无法活动，很不舒服。
这乘客也太没素质了吧，这么自私。本来刚才就经历了那么骇人的事情，再加上遇到这样的事，李飞飞也忍不下去了，他直起身子，拍了拍前座乘客的肩膀。
前面乘客是一个小学生模样的小孩，他转过头来不解地看着李飞飞：“干嘛？”
“座椅靠背调回去行吗，你这样妨碍到我了。”李飞飞不客气地说。
小孩就像被电击似的，浑身猛地一抽搐，双眼死死地看着李飞飞，脸上闪过幽怨之色。继而，他惨然一笑，猛地打开机窗，将头伸了出去，纵身一跃，消失在云端里。
强烈的恐惧感充斥着李飞飞的五脏六腑，他简直不敢相信眼前发生的事，失控地叫了起来。
空姐走了过来，礼貌地笑了笑：“先生，请问有什么事吗？”
“有、有个小孩……”李飞飞的恐惧戛然而止，却而代之地是浓浓的惊愕感。他转头看向前排，机窗完好无损。
“有个小孩从机窗跳了下去……”咽了口唾沫，李飞飞声音颤抖地说，即使他知道这句话说出来会被别人认为是神经病。
空姐轻轻地触碰了一下鼻子，掩饰脸上快要咧到耳根的嘲笑：“先生，您太累了，需不需要提供一杯咖啡？”
李飞飞嘴角的肉抽动了一下，声音嘶哑：“你认为我是神经病吗？”
空姐无奈地笑了笑：“先生要是您没有其他的事，我就先离开了。”
扫了一眼其他乘客脸上嘲弄的表情，李飞飞的内心被怒火和恐惧吞噬，他坚信眼前所发生的事情不是幻觉。
“那个小男孩好可怜……”莫西害怕地拉着李飞飞的衣服。
“你、你也看见那个小男孩从机窗跳下去了？”李飞飞无法置信地握着莫西的手。
莫西吃痛地将手抽了回来，弱弱地点点头。
“可是为什么其他人却没有看到呢……”李飞飞心底发颤，同时想到了卫生间用镜子碎片自杀的中年男人，他感觉事情扑朔迷离，错综复杂。
“你还好吧？”潘玉琪坐在李飞飞的后座，伸过头来关心地问。
“没……没什么？”李飞飞擦去额头的冷汗回答道。
“有些人的行为……你不用太过注意。”潘玉琪犹豫片刻说，一服欲言又止的模样。
“什么意思？”李飞飞瞳孔一缩。
潘玉琪迟疑地说：“你自己应该清楚。”
这时，一旁的莫西一口咬向手腕的血管，丝丝鲜血溢满了牙缝。李飞飞立刻抵住她的额头，将她的手扒开。
“你疯了？”李飞飞低吼道。
莫西神色凄凉地看了李飞飞一眼：“每次一看到你和那个女人说话，我就心疼，想去死。”
“你真的是疯了！”李飞飞从随身携带的医药包里翻出创口贴贴在了莫西的手腕的伤口上。
“我在你心里还有位置吗？”莫西垂下了头，幽幽地说。
“不要胡闹了好不好。”李飞飞叹口气说。
机窗外虚幻缥缈的云层，让人仿佛置身仙境。李飞飞却无心欣赏，心中的情绪被不安和烦闷填满，他只想着快点结束这场旅行，让这诡异的事情有个终点。
困意袭来，李飞飞枕在座椅靠背上，放松自己的神经，缓缓熟睡。睡梦中，他梦见自己身边的女人不是莫西，而是潘玉琪，两人在巴厘岛的沙滩上拍着海浪，晒着太阳，他潜意识里有一股罪恶感，可是更多的是发自内心的放松和愉悦。
不知道过了多久，机身的颠簸将李飞飞摇了醒来，他揉了揉睡眼惺忪的双眼，迷糊地看向旁边，莫西不见了。
莫西去哪了？李飞飞四处张望，发现不仅莫西不见了，就连客舱原本全都坐满的座位此时也空了一大半，约莫估计只剩十来个人。
一股寒意就像无数只小虫子一样爬上了李飞飞的背脊，他的呼吸不由自主地急促了起来，一股恐慌感油然而生。他着急地离开座位，走到卫生间。门没锁，他推门进去，里面空无一人。
李飞飞靠在门上，浑身的血液冷一阵，热一阵。他跌跌撞撞地走出卫生间，回到了自己的座位。
后座的潘玉琪还靠在座椅上睡觉，细长的睫毛就像精巧的扇子一样遮住眼睑，柔美的五官沉浸在休憩中，就像睡美人一样。李飞飞抛开这复杂的情绪，从口袋里翻出了手机，这才忽然意识到手机处于飞行模式。
莫西怎么会和其他乘客消失了？况且这还是在高空中，太让人难以置信了。难道说，机务人员趁他们熟睡时将莫西和其他人绑架在飞机的某个地方？
李飞飞按了头顶呼叫空姐的按钮，很快原先那位空姐走了过来：“先生，请问又有什么事吗？”
“我旁边那个女孩哪去了？”李飞飞开门见山地问。
“女孩？”空姐愣了愣。
“还装？”李飞飞有些生气了，音量不免提高了起来，伸手指向一片空了的座位，“其他人哪去了？是不是和她一样被你们关起来了？”
“先生，您不会是记错了吧？这趟去往巴厘岛的航班就只有十来位乘客，而且你旁边的座位一直是空的。”空姐无辜地解释道。
“我记错了？”李飞飞怒火中烧，愤怒地站了起来，“活生生的人不见了我会记错？”
这里的骚动引起了其他乘客的注意，纷纷露出鄙夷地表情看着李飞飞。
空姐有些束手无策，为难地左右看看，最后选择妥协：“先生，您说的那个女孩叫什么名字，我们帮您查查。”
“莫西。”李飞飞犹豫片刻。
“好的，请稍后。”空姐说完这句话就离开了。
到底发生什么事了？李飞飞感觉自己深陷迷惑的泥潭，不能自拔。
“李哥……”后座的潘玉琪有些惊讶地问，“你真的看不到莫西了吗？”
李飞飞转过头看向潘玉琪，潘玉琪的表情十分复杂，夹杂着愁虑和他读不懂的欣喜。顿了顿，他在脑海中读取这句话的言外之意：“小琪，什么叫我真的看不到莫西了？你知道什么，有什么事情一直瞒着我？”
潘玉琪脸上闪过一丝担忧，抿了抿嘴：“从你上飞机的那一刻，我就没有看到莫西，不，准确来说，我根本就没见过莫西。”
“你、你说什么……”一股胸闷感和一股很不好的感觉压迫着李飞飞的内心。
“而且，飞机上的乘客也只有十个，你看到的其他乘客都是不存在的。”潘玉琪心疼地看着李飞飞。
李飞飞失态地转过身抓着潘玉琪的手：“到、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其实莫西……”潘玉琪咽了口唾沫，眼里闪着泪光。
这时空姐走了过来，手里拿着一块平板电脑，平板电脑连接着飞机上的无线，搜索到了一则新闻。
这是一场一年前飞机失事的遇害者名单，莫西的名字赫然在内，黑白头像双眼无神地看着前方。
这时，前面的乘客将座椅靠背倾斜到最大角度，导致李飞飞的双腿被靠背挤压，无法活动，很不舒服。
这乘客也太没素质了吧，这么自私。本来刚才就经历了那么骇人的事情，再加上遇到这样的事，李飞飞也忍不下去了，他直起身子，拍了拍前座乘客的肩膀。
前面乘客是一个小学生模样的小孩，他转过头来不解地看着李飞飞：“干嘛？”
“座椅靠背调回去行吗，你这样妨碍到我了。”李飞飞不客气地说。
小孩就像被电击似的，浑身猛地一抽搐，双眼死死地看着李飞飞，脸上闪过幽怨之色。继而，他惨然一笑，猛地打开机窗，将头伸了出去，纵身一跃，消失在云端里。
强烈的恐惧感充斥着李飞飞的五脏六腑，他简直不敢相信眼前发生的事，失控地叫了起来。
空姐走了过来，礼貌地笑了笑：“先生，请问有什么事吗？”
“有、有个小孩……”李飞飞的恐惧戛然而止，却而代之地是浓浓的惊愕感。他转头看向前排，机窗完好无损。
“有个小孩从机窗跳了下去……”咽了口唾沫，李飞飞声音颤抖地说，即使他知道这句话说出来会被别人认为是神经病。
空姐轻轻地触碰了一下鼻子，掩饰脸上快要咧到耳根的嘲笑：“先生，您太累了，需不需要提供一杯咖啡？”
李飞飞嘴角的肉抽动了一下，声音嘶哑：“你认为我是神经病吗？”
空姐无奈地笑了笑：“先生要是您没有其他的事，我就先离开了。”
扫了一眼其他乘客脸上嘲弄的表情，李飞飞的内心被怒火和恐惧吞噬，他坚信眼前所发生的事情不是幻觉。
“那个小男孩好可怜……”莫西害怕地拉着李飞飞的衣服。
“你、你也看见那个小男孩从机窗跳下去了？”李飞飞无法置信地握着莫西的手。
莫西吃痛地将手抽了回来，弱弱地点点头。
“可是为什么其他人却没有看到呢……”李飞飞心底发颤，同时想到了卫生间用镜子碎片自杀的中年男人，他感觉事情扑朔迷离，错综复杂。
“你还好吧？”潘玉琪坐在李飞飞的后座，伸过头来关心地问。
“没……没什么？”李飞飞擦去额头的冷汗回答道。
“有些人的行为……你不用太过注意。”潘玉琪犹豫片刻说，一服欲言又止的模样。
“什么意思？”李飞飞瞳孔一缩。
潘玉琪迟疑地说：“你自己应该清楚。”
这时，一旁的莫西一口咬向手腕的血管，丝丝鲜血溢满了牙缝。李飞飞立刻抵住她的额头，将她的手扒开。
“你疯了？”李飞飞低吼道。
莫西神色凄凉地看了李飞飞一眼：“每次一看到你和那个女人说话，我就心疼，想去死。”
“你真的是疯了！”李飞飞从随身携带的医药包里翻出创口贴贴在了莫西的手腕的伤口上。
“我在你心里还有位置吗？”莫西垂下了头，幽幽地说。
“不要胡闹了好不好。”李飞飞叹口气说。
机窗外虚幻缥缈的云层，让人仿佛置身仙境。李飞飞却无心欣赏，心中的情绪被不安和烦闷填满，他只想着快点结束这场旅行，让这诡异的事情有个终点。
困意袭来，李飞飞枕在座椅靠背上，放松自己的神经，缓缓熟睡。睡梦中，他梦见自己身边的女人不是莫西，而是潘玉琪，两人在巴厘岛的沙滩上拍着海浪，晒着太阳，他潜意识里有一股罪恶感，可是更多的是发自内心的放松和愉悦。
不知道过了多久，机身的颠簸将李飞飞摇了醒来，他揉了揉睡眼惺忪的双眼，迷糊地看向旁边，莫西不见了。
莫西去哪了？李飞飞四处张望，发现不仅莫西不见了，就连客舱原本全都坐满的座位此时也空了一大半，约莫估计只剩十来个人。
一股寒意就像无数只小虫子一样爬上了李飞飞的背脊，他的呼吸不由自主地急促了起来，一股恐慌感油然而生。他着急地离开座位，走到卫生间。门没锁，他推门进去，里面空无一人。
李飞飞靠在门上，浑身的血液冷一阵，热一阵。他跌跌撞撞地走出卫生间，回到了自己的座位。
后座的潘玉琪还靠在座椅上睡觉，细长的睫毛就像精巧的扇子一样遮住眼睑，柔美的五官沉浸在休憩中，就像睡美人一样。李飞飞抛开这复杂的情绪，从口袋里翻出了手机，这才忽然意识到手机处于飞行模式。
莫西怎么会和其他乘客消失了？况且这还是在高空中，太让人难以置信了。难道说，机务人员趁他们熟睡时将莫西和其他人绑架在飞机的某个地方？
李飞飞按了头顶呼叫空姐的按钮，很快原先那位空姐走了过来：“先生，请问又有什么事吗？”
“我旁边那个女孩哪去了？”李飞飞开门见山地问。
“女孩？”空姐愣了愣。
“还装？”李飞飞有些生气了，音量不免提高了起来，伸手指向一片空了的座位，“其他人哪去了？是不是和她一样被你们关起来了？”
“先生，您不会是记错了吧？这趟去往巴厘岛的航班就只有十来位乘客，而且你旁边的座位一直是空的。”空姐无辜地解释道。
“我记错了？”李飞飞怒火中烧，愤怒地站了起来，“活生生的人不见了我会记错？”
这里的骚动引起了其他乘客的注意，纷纷露出鄙夷地表情看着李飞飞。
空姐有些束手无策，为难地左右看看，最后选择妥协：“先生，您说的那个女孩叫什么名字，我们帮您查查。”
“莫西。”李飞飞犹豫片刻。
“好的，请稍后。”空姐说完这句话就离开了。
到底发生什么事了？李飞飞感觉自己深陷迷惑的泥潭，不能自拔。
“李哥……”后座的潘玉琪有些惊讶地问，“你真的看不到莫西了吗？”
李飞飞转过头看向潘玉琪，潘玉琪的表情十分复杂，夹杂着愁虑和他读不懂的欣喜。顿了顿，他在脑海中读取这句话的言外之意：“小琪，什么叫我真的看不到莫西了？你知道什么，有什么事情一直瞒着我？”
潘玉琪脸上闪过一丝担忧，抿了抿嘴：“从你上飞机的那一刻，我就没有看到莫西，不，准确来说，我根本就没见过莫西。”
“你、你说什么……”一股胸闷感和一股很不好的感觉压迫着李飞飞的内心。
“而且，飞机上的乘客也只有十个，你看到的其他乘客都是不存在的。”潘玉琪心疼地看着李飞飞。
李飞飞失态地转过身抓着潘玉琪的手：“到、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其实莫西……”潘玉琪咽了口唾沫，眼里闪着泪光。
这时空姐走了过来，手里拿着一块平板电脑，平板电脑连接着飞机上的无线，搜索到了一则新闻。
这是一场一年前飞机失事的遇害者名单，莫西的名字赫然在内，黑白头像双眼无神地看着前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