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只想她开心一点儿（3）
北京，三里屯。
农历新年的余温犹在，大街上喜气洋洋，张灯结彩，好不热闹。可顾悄悄知道，这些看似美好的东西，并不属于她这种命运悲苦的人。
顾悄悄眼光独到，下了很重的血本给宫泽买了几套昂贵的衣服，又给他买了一支苹果手机，买完东西，她准备带他去明星艺人经常光顾的理发店做头发。却在出发走去理发店的路上，顾悄悄感觉手腕莫名一紧，她下意识地回头，发现是宫泽伸出手握住了她。
“悄悄，我今晚是不是花了你很多钱？”
寒意料峭的街头，顾悄悄仰着头看着比她高许多的宫泽，不知怎的，她感觉宫泽是在心疼她。
她摇摇头：“还好吧，要想取得成功，之前一定要投入一些金钱。”
宫泽似懂非懂，对他来说，钱并不是什么金贵的东西，可他又知道，顾悄悄很需要钱，所以才会这么努力，又这么辛苦地工作。
他真想立刻就给她赚很多很多钱，想看到她眼睛笑开的模样，想看到她真的开心起来的样子。
“悄悄，我们下次再做头发吧，你跟我来一个地方……这个地方不用花钱。”
顾悄悄听完他的话，忽然苦笑了一下，连宫泽这么单纯的人也看出她穷得响叮当，可她又看出来，他在想尽办法逗她开心。
没想到，宫泽带顾悄悄来到一个小公园。
准确点儿来说，是一个即将被拆除的小公园。放眼望去，公园里很多设施已经停用了，也显得冷清清的。
顾悄悄觉得郁闷，宫泽为什么要带她来这种地方？他要是不想做头发，他们俩可以打道回府，不是更好吗？
寒风一吹，顾悄悄冷得一直哆嗦，双手紧紧抱着自己。
宫泽兴奋地跑到已经停用的回旋木马那边。顾悄悄跟在他身后，没有兴致要玩这个，但宫泽不想放弃，跑去跟准备下班的操控师求情。
远远看去，顾悄悄是第一次看到宫泽对他人露出一张讨好的面孔，在他的软磨硬泡下，操控师勉强点头，但条件是只给他五分钟的时间，让他跟顾悄悄快点儿进去。
“谢谢师傅！谢谢师傅！”
“啪”的一声响，全场灯光再次亮起。
明黄色的灯光下，这个回旋木马看上去很陈旧了，每一座木马都有着大大小小不同的磨损痕迹，但是，它让很多人获得过短暂的快乐。它的意义，永远存在的。
说来惭愧，顾悄悄从来没有去过游乐场玩过。小时候家里很穷，她爸妈的关系不好，再后来，她妈妈生重病，爸爸下落不明……现在长大了，她再落魄也有买一张门票的能力，再忙也有抽空一天去玩的时间，但她似乎没有这样的心情了。
没想到，这个叫做宫泽的男人，给了她一次额外的机会。
宫泽牵着她坐上稍微矮一点儿的褐色木马，然后他坐在她身后的那匹白马上，顾悄悄回过头去，不禁惊讶：真像个白马王子。
音乐声响起，回旋木马开始旋转，顾悄悄抱着冰凉的木马脖子，努力装出一副不是第一次来玩儿的模样。在她心中，回旋木马应该是小孩儿才会喜欢的玩意，可没想到，她随着音乐声跟着一起转动，鼻子蓦地一酸。
“我看微博，看到这里快要拆了，所以不要任何门票。”宫泽的声音跟着回旋木马的音乐声，有一下没一下的从她身后缓缓飘上来，“我知道你不喜欢花钱，所以就带你过来了。”
“你知道的还挺多。”顾悄悄不再说话，她仿佛沉浸在老旧的音乐声中，侧脸染上淡淡的忧伤。
悄悄，你看上去总是不快乐。宫泽微微张着嘴，金色的眼底划过一丝疼痛，他很想把这句话说出口，但直到回旋木马转了一圈又一圈，音乐响了一遍又一遍，最后也没说出来。
顾悄悄没有回头再看宫泽，所以并不知道，他把她刚刚买给他的手机拿出来，打开了刚下载好的“月球直播”，开始了他的第一条直播。
他把手机往前推，能准确地拍到顾悄悄单薄的背影。
“HELLO大家好，我是宫泽！这是我的第一条直播，希望大家可以多多关注我哦！”
然后，宫泽把手机对准自己的脸，对着镜头露出完美无瑕的笑脸。不一会儿，直播间的人数直线上升。随之而来的，还有屏幕上纷纷冒出来的虚拟礼物。
“这位帅哥是谁啊？第一次玩直播吗？”
“帅哥，你在哪儿呢？要不要偶遇？”
“这不是前几天上了热搜的男主角本人吗？”有沉迷“月球直播”的资深玩家敲下留言，“本人竟然开通直播号了！趁着他还没大火以前先关注啊！混个脸熟啊！”
“悄悄，来，看镜头！”
音乐停下，回旋木马也停了。顾悄悄发现自己意外闯入一个美好的梦境，可是美梦太短，她不得不回到残酷又狼狈的现实中。
紧接着，她发现自己进了宫泽的手机直播里面。她从来不觉得自己的脸很大，但跟宫泽一同挤镜头以后，她觉得这男人的脸比她要小。她真哭笑不得。
“宫泽，你怎么开了直播号？”顾悄悄刚问完这句话，就看到屏幕上涌出数不清的评论与铺天盖地的点赞。
“这个女生是谁啊？”
“是帅哥的女朋友吗？”
“我的天！我刚粉上你就要失恋了吗？”
……
各种眼花缭乱的评论让人看不过来，但顾悄悄的心跳就像是坐上了云霄飞车一样，快得不可思议。
有一些人，天生就是适合走偶像路线，他不用做什么，甚至不用努力，就能得到意想不到的关注。然而，在这个世界上，大部分的人都只是普通老百姓，就算努力一辈子，也不见得能得到一丝一毫的关注。
偏偏，宫泽就是天生注定要当明星的人。
他的帅气，是自然的、灵动的，他就像是一盏会行走的聚光灯，不论走到哪儿，轻轻松松就能吸引一大片的目光。他也是天生的衣架子，顾悄悄第一次看到他那天，他的身上即使只有一件破碎得不行的西装衬衣，仍然没有遮挡住他那种与生俱来的贵气。
顾悄悄无数次地想问宫泽，你到底是什么人？你从哪里来的？你知不知道你莫名其妙地冒出来，把我平淡无奇的人生给搞乱了。
“可是看在他长得这么帅的份儿上，原谅他吧！”这时，顾悄悄又看到底下冒出来一条新的评论。
她感慨，这真是一个看脸的世界。
“悄悄，”这时，宫泽突然转过脸来，认真地看着她，“作为你的男朋友，我暂时没有能力带你去国外度假，没有办法带你去豪华的餐厅吃饭，连给你买一份礼物的钱都没有。”
换做其他人，说出上面这么一段话，无疑是在作秀。但宫泽与众不同，他总能给人一种特别真诚的感觉，也让人感觉到，他在说上面这一段话的时候，是发自肺腑说的。
顾悄悄愣了，男朋友？他是她的男朋友？她作为“女朋友”本人，怎么一点儿也不知道？
宫泽说着说着，竟然眼泛泪花，他蓦然想到那天在宝妈的酒吧里，顾悄悄一个人单人匹马地闯进来，打算把他救出去的英勇样子。
眼下，宫泽看到顾悄悄的租房门口被人写着“欠债还钱，天经地义”这几个字，他感到心疼，他知道顾悄悄欠了债，但她却为了他，眼睛不眨地买下许多东西送给他。
他想，她一定很喜欢自己。
顾悄悄愣了，她没有想过，几天之前连“男朋友”为何物也不知道的傻大个，怎么突然变得如此深情专一？
她确实不知道，宫泽的大脑自动存储着这几天看过的所有电视剧的片段，就像是一个个盒子被整理好、然后放在他的大脑里面，他能随时随地把记忆中的片段拿出来，重温一遍，然后又放回去。
他也像经历了无数个故事一样，大致了解普通人的生活是什么样的，有钱人的生活是什么样的，平凡的爱情是什么样的……他跟着这些主角，一起欢笑，一起流泪，还有一起感叹，活着真好的人生意义。
就因为他跟着电视剧的主人公一起经历了这么多，所以他更加珍惜眼下的一切——他身边的顾悄悄，就是他现在最想要抓住的幸福。
过了一会儿，顾悄悄恍惚地想起来，她当时去“UP”酒吧把宫泽救出来的时候，是对别人说过，他是她的男朋友。
可是，那不是权宜之计吗？怎么到了宫泽这家伙的身上，就变成真人真事了？
“宫泽……”顾悄悄迅速整理了一下混乱的思绪，然后伸手想要夺走他的手机，把直播关了。她的脸色变得难看，看着有很重要的话想对他说。
“我在！”宫泽忽然把手机举高，顾悄悄就算踮起脚，跳了起来，也够不着他手上的手机。然后，她听见他温柔地问：“我可以在几万人次的粉丝的围观下，亲你一下吗？”
像是漫天的星星突然降落到身上，温柔又绚烂，让人惊讶得不能呼吸。
顾悄悄来不及说不，宫泽一只手维持着举高手机的角度，另一只手扶着她的肩膀，迅速低下头，寻找她小巧玲珑的嘴唇。
两片嘴唇亲上的瞬间，顾悄悄感觉一股电流划过她的身体。
电光火石之间，宫泽的脑海里闪过一些奇奇怪怪的画面：一艘小型的宇宙飞船在浩瀚的宇宙中飞行……一个上了年纪但面容模糊的男人命令他做什么……一些从没见过的人在他背后窃窃私语……
手机屏幕上，评论早就炸开了，点赞也炸开了，还有许多从天而降的虚拟礼物。
下一秒，黑沉沉的天幕上绽开大片大片色彩绚丽的烟花。
“砰砰、砰砰”，耳畔传来烟花绽放的声音，也掩盖不了宫泽跳得越来越激烈的心跳声。
比起在“UP”那个蜻蜓点水的亲吻，这一次的亲吻，虽然没有任何技巧可言，可两人都吻了很久很久。
身后的烟花，映衬着他们动人的一幕，成为他们最美好的背景。
而他们俩的故事，不过是刚刚开始。
农历新年的余温犹在，大街上喜气洋洋，张灯结彩，好不热闹。可顾悄悄知道，这些看似美好的东西，并不属于她这种命运悲苦的人。
顾悄悄眼光独到，下了很重的血本给宫泽买了几套昂贵的衣服，又给他买了一支苹果手机，买完东西，她准备带他去明星艺人经常光顾的理发店做头发。却在出发走去理发店的路上，顾悄悄感觉手腕莫名一紧，她下意识地回头，发现是宫泽伸出手握住了她。
“悄悄，我今晚是不是花了你很多钱？”
寒意料峭的街头，顾悄悄仰着头看着比她高许多的宫泽，不知怎的，她感觉宫泽是在心疼她。
她摇摇头：“还好吧，要想取得成功，之前一定要投入一些金钱。”
宫泽似懂非懂，对他来说，钱并不是什么金贵的东西，可他又知道，顾悄悄很需要钱，所以才会这么努力，又这么辛苦地工作。
他真想立刻就给她赚很多很多钱，想看到她眼睛笑开的模样，想看到她真的开心起来的样子。
“悄悄，我们下次再做头发吧，你跟我来一个地方……这个地方不用花钱。”
顾悄悄听完他的话，忽然苦笑了一下，连宫泽这么单纯的人也看出她穷得响叮当，可她又看出来，他在想尽办法逗她开心。
没想到，宫泽带顾悄悄来到一个小公园。
准确点儿来说，是一个即将被拆除的小公园。放眼望去，公园里很多设施已经停用了，也显得冷清清的。
顾悄悄觉得郁闷，宫泽为什么要带她来这种地方？他要是不想做头发，他们俩可以打道回府，不是更好吗？
寒风一吹，顾悄悄冷得一直哆嗦，双手紧紧抱着自己。
宫泽兴奋地跑到已经停用的回旋木马那边。顾悄悄跟在他身后，没有兴致要玩这个，但宫泽不想放弃，跑去跟准备下班的操控师求情。
远远看去，顾悄悄是第一次看到宫泽对他人露出一张讨好的面孔，在他的软磨硬泡下，操控师勉强点头，但条件是只给他五分钟的时间，让他跟顾悄悄快点儿进去。
“谢谢师傅！谢谢师傅！”
“啪”的一声响，全场灯光再次亮起。
明黄色的灯光下，这个回旋木马看上去很陈旧了，每一座木马都有着大大小小不同的磨损痕迹，但是，它让很多人获得过短暂的快乐。它的意义，永远存在的。
说来惭愧，顾悄悄从来没有去过游乐场玩过。小时候家里很穷，她爸妈的关系不好，再后来，她妈妈生重病，爸爸下落不明……现在长大了，她再落魄也有买一张门票的能力，再忙也有抽空一天去玩的时间，但她似乎没有这样的心情了。
没想到，这个叫做宫泽的男人，给了她一次额外的机会。
宫泽牵着她坐上稍微矮一点儿的褐色木马，然后他坐在她身后的那匹白马上，顾悄悄回过头去，不禁惊讶：真像个白马王子。
音乐声响起，回旋木马开始旋转，顾悄悄抱着冰凉的木马脖子，努力装出一副不是第一次来玩儿的模样。在她心中，回旋木马应该是小孩儿才会喜欢的玩意，可没想到，她随着音乐声跟着一起转动，鼻子蓦地一酸。
“我看微博，看到这里快要拆了，所以不要任何门票。”宫泽的声音跟着回旋木马的音乐声，有一下没一下的从她身后缓缓飘上来，“我知道你不喜欢花钱，所以就带你过来了。”
“你知道的还挺多。”顾悄悄不再说话，她仿佛沉浸在老旧的音乐声中，侧脸染上淡淡的忧伤。
悄悄，你看上去总是不快乐。宫泽微微张着嘴，金色的眼底划过一丝疼痛，他很想把这句话说出口，但直到回旋木马转了一圈又一圈，音乐响了一遍又一遍，最后也没说出来。
顾悄悄没有回头再看宫泽，所以并不知道，他把她刚刚买给他的手机拿出来，打开了刚下载好的“月球直播”，开始了他的第一条直播。
他把手机往前推，能准确地拍到顾悄悄单薄的背影。
“HELLO大家好，我是宫泽！这是我的第一条直播，希望大家可以多多关注我哦！”
然后，宫泽把手机对准自己的脸，对着镜头露出完美无瑕的笑脸。不一会儿，直播间的人数直线上升。随之而来的，还有屏幕上纷纷冒出来的虚拟礼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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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悄悄，来，看镜头！”
音乐停下，回旋木马也停了。顾悄悄发现自己意外闯入一个美好的梦境，可是美梦太短，她不得不回到残酷又狼狈的现实中。
紧接着，她发现自己进了宫泽的手机直播里面。她从来不觉得自己的脸很大，但跟宫泽一同挤镜头以后，她觉得这男人的脸比她要小。她真哭笑不得。
“宫泽，你怎么开了直播号？”顾悄悄刚问完这句话，就看到屏幕上涌出数不清的评论与铺天盖地的点赞。
“这个女生是谁啊？”
“是帅哥的女朋友吗？”
“我的天！我刚粉上你就要失恋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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各种眼花缭乱的评论让人看不过来，但顾悄悄的心跳就像是坐上了云霄飞车一样，快得不可思议。
有一些人，天生就是适合走偶像路线，他不用做什么，甚至不用努力，就能得到意想不到的关注。然而，在这个世界上，大部分的人都只是普通老百姓，就算努力一辈子，也不见得能得到一丝一毫的关注。
偏偏，宫泽就是天生注定要当明星的人。
他的帅气，是自然的、灵动的，他就像是一盏会行走的聚光灯，不论走到哪儿，轻轻松松就能吸引一大片的目光。他也是天生的衣架子，顾悄悄第一次看到他那天，他的身上即使只有一件破碎得不行的西装衬衣，仍然没有遮挡住他那种与生俱来的贵气。
顾悄悄无数次地想问宫泽，你到底是什么人？你从哪里来的？你知不知道你莫名其妙地冒出来，把我平淡无奇的人生给搞乱了。
“可是看在他长得这么帅的份儿上，原谅他吧！”这时，顾悄悄又看到底下冒出来一条新的评论。
她感慨，这真是一个看脸的世界。
“悄悄，”这时，宫泽突然转过脸来，认真地看着她，“作为你的男朋友，我暂时没有能力带你去国外度假，没有办法带你去豪华的餐厅吃饭，连给你买一份礼物的钱都没有。”
换做其他人，说出上面这么一段话，无疑是在作秀。但宫泽与众不同，他总能给人一种特别真诚的感觉，也让人感觉到，他在说上面这一段话的时候，是发自肺腑说的。
顾悄悄愣了，男朋友？他是她的男朋友？她作为“女朋友”本人，怎么一点儿也不知道？
宫泽说着说着，竟然眼泛泪花，他蓦然想到那天在宝妈的酒吧里，顾悄悄一个人单人匹马地闯进来，打算把他救出去的英勇样子。
眼下，宫泽看到顾悄悄的租房门口被人写着“欠债还钱，天经地义”这几个字，他感到心疼，他知道顾悄悄欠了债，但她却为了他，眼睛不眨地买下许多东西送给他。
他想，她一定很喜欢自己。
顾悄悄愣了，她没有想过，几天之前连“男朋友”为何物也不知道的傻大个，怎么突然变得如此深情专一？
她确实不知道，宫泽的大脑自动存储着这几天看过的所有电视剧的片段，就像是一个个盒子被整理好、然后放在他的大脑里面，他能随时随地把记忆中的片段拿出来，重温一遍，然后又放回去。
他也像经历了无数个故事一样，大致了解普通人的生活是什么样的，有钱人的生活是什么样的，平凡的爱情是什么样的……他跟着这些主角，一起欢笑，一起流泪，还有一起感叹，活着真好的人生意义。
就因为他跟着电视剧的主人公一起经历了这么多，所以他更加珍惜眼下的一切——他身边的顾悄悄，就是他现在最想要抓住的幸福。
过了一会儿，顾悄悄恍惚地想起来，她当时去“UP”酒吧把宫泽救出来的时候，是对别人说过，他是她的男朋友。
可是，那不是权宜之计吗？怎么到了宫泽这家伙的身上，就变成真人真事了？
“宫泽……”顾悄悄迅速整理了一下混乱的思绪，然后伸手想要夺走他的手机，把直播关了。她的脸色变得难看，看着有很重要的话想对他说。
“我在！”宫泽忽然把手机举高，顾悄悄就算踮起脚，跳了起来，也够不着他手上的手机。然后，她听见他温柔地问：“我可以在几万人次的粉丝的围观下，亲你一下吗？”
像是漫天的星星突然降落到身上，温柔又绚烂，让人惊讶得不能呼吸。
顾悄悄来不及说不，宫泽一只手维持着举高手机的角度，另一只手扶着她的肩膀，迅速低下头，寻找她小巧玲珑的嘴唇。
两片嘴唇亲上的瞬间，顾悄悄感觉一股电流划过她的身体。
电光火石之间，宫泽的脑海里闪过一些奇奇怪怪的画面：一艘小型的宇宙飞船在浩瀚的宇宙中飞行……一个上了年纪但面容模糊的男人命令他做什么……一些从没见过的人在他背后窃窃私语……
手机屏幕上，评论早就炸开了，点赞也炸开了，还有许多从天而降的虚拟礼物。
下一秒，黑沉沉的天幕上绽开大片大片色彩绚丽的烟花。
“砰砰、砰砰”，耳畔传来烟花绽放的声音，也掩盖不了宫泽跳得越来越激烈的心跳声。
比起在“UP”那个蜻蜓点水的亲吻，这一次的亲吻，虽然没有任何技巧可言，可两人都吻了很久很久。
身后的烟花，映衬着他们动人的一幕，成为他们最美好的背景。
而他们俩的故事，不过是刚刚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