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大叔
听到这个称呼，顾书白一下子如遭雷劈，愣在了原地。多么熟悉又让人眷恋的称呼，自从外公走后，顾书白就再没听过这个名字从别人的口中喊出，在顾书白的印象中也仅仅只有外公才会这样称呼他。
中年大叔朝顾书白走来，急切的步伐显示着他的激动，他抓住顾书白的双臂，仔仔细细将顾书白从头到尾观察了一遍，就像是老父亲见到多年未见的儿子一般。此时那双深邃眼眶中闪着晶莹的泪光，好一会儿他才再次开口，语气中透着抑制不住的喜悦：“好，好，长大了，长大了。”
说完，大叔伸手抹去眼角的泪珠，仿佛为了不让自己失态的模样落入别人眼中他微微侧了侧身。顾书白大脑一片错乱，好半天才艰难的从嘴里吐出几个字：“您，认识我？”
闻言，中年大叔点点头，情绪还十分激动，这时候林方亦出声打断，说：“先进去再说。”顾书白这才意识到他们还站在门外，于是赶紧掏出钥匙请几人进屋，只是开门的时候还是暴露了他混乱的情绪。
借由给几人泡茶的间隙，顾书白来到厨房，他无法用言语来形容此刻的心情，只有借这个机会冷静一下。徐九妖站在厨房门口，看见顾书白出神的望着窗外，她叹了一口气，然后走过去轻轻的拍了一把顾书白的肩膀，说：“走吧，别让他们等太久！”
说完，徐九妖帮忙将泡好的茶水先端了出去。顾书白用冷水洗了把脸，然后深吸了一口气，才走出去。此时大叔也收敛了情绪，顾书白坐到他的旁边，语气复杂的试问道：“您…是认识我的父母吗？”短短的时间里，顾书白已经做过许多猜想，最后唯一有可能的就是和他的父母以及那段空白的时光有关。他现在就像是要去揭开尘封千年封印的探索者，因为无法预知结果而充满了忐忑。
中年大叔慈爱的笑着，看着顾书白的目光就像是在看自己的孩子，他说：“叫我袁叔。记得你小时候经常缠在我脚边袁叔叔袁叔叔的叫，别提多乖了，一转眼你已经是一表人才的大人了。”说到最后，大叔变得有些感叹，顿了顿才接着说，“我和你的父母是同学兼同事，同时也是非常好的朋友，当年我们在一起做研究的日子仿佛还在眼前。犹记得那时候你还是小捣蛋鬼，经常弄得实验室鸡飞狗跳，有几次还打破我们的研究成果，害得我们好几个月的心血全都白费。我们是又气又无奈，打你又舍不得，不打又消不了气，最后你的父亲硬是拴着你背了一整本的《星象学论著》。”
大叔的眼睛微微眯起，眼角的几条纹路变得更加深刻，一笔一划都像是记录着他这一路光辉的勋章。顾书白对这一切都毫无印象，如同在听别人的故事，但尽管如此，这短短的几句话依旧拉进了他和大叔的距离，无端的让他生出了几分亲切感。大叔陷入了回忆之中，嘴角一直挂着笑意，眼睛里也闪着与严谨的外表截然不同的亮光，受到他的感染，连徐九妖也不由自主的勾起了嘴角。
客厅里一片和睦，但这时与大叔同行而来的外国男人却颇为煞风景的，用一本一眼的声音打破了温馨的气氛：“先生，我想您应该先说正事。”对他于不近人情的语气大叔露出了厌烦的神色，接着大叔用与刚才不同的威严的声音说道：“我的事还无需你来提醒，今晚我住在这里，你可以先行离开。”紧皱的眉头显示出大叔的不满。
对于外国男人顾书白没有什么好印象，不仅是因为他无力的语气，从进屋到现在很多小细节都在彰显出他粗鲁，但是迫于礼节他又处处压制，然后硬逼出一种冰冰有礼的样子，这就形成了一种让人十分厌恶的矛盾感。
面对大叔的要求外国男人理了理纹丝不乱的外套，然后冷冷的拒绝道：“出于对您安全的考虑，我们早前已经安排好了住处。”强硬的态度让顾书白有些反感，但更让顾书白在意的是这种类似于软禁的模式。他想问大叔到底是怎么回事，但是碍于外国男人在场，他只好暂时抑制这种冲动。
外国男人的话让大叔的心情很不好，他用近乎指责的语气对着外国男人一字一顿的说道：“请注意你的语气！”即使是这样外国男人的态度也依旧没有丝毫改变，他还是用那种强硬的语气说道：“我的任务是保护您的安全，先生！”
大叔冷冷的“哼”了一声，不再理会，他转头看向顾书白同时柔和了面部表情，说：“我特意提前一天过来，你收拾一下，明天下午的飞机，到时候我过来接你。”大叔说罢，沉沉的拍了拍顾书白的肩膀，顾书白看着他的眼神，对视了片刻后重重的点了点头。
大叔始终没在看外国男人一眼，对林方亦和徐九妖微微示意了一下，便起身离开了。顾书白把两人送到门口，走出大门后，大叔回过头看着顾书白想说什么的样子，但是他最终什么也没说。顾书白心中有太多的疑问想问，但是他也知道现在还不是时机，他从大叔的眼神中看出了无奈和复杂。
回到房间里，林方亦和徐九妖也起身告辞，对于大叔和外国男人的针锋相对他们并没有表现出一丝惊讶或好奇。或者更准确的说，他们对与两人的到来似乎并不高兴。顾书白突然想到从古董店出来后他们的反常是否就是因为这件事？在两人即将走出大门的时候，顾书白回过神，然后出声叫住了他们：“等一下！”
林方亦和徐九妖闻声停了下来，转过身疑惑的看着他。顾书白忽然又觉得是自己想多了，他也说不上来哪里没对，一时有些尴尬。就在徐九妖忍不住要开口问的时候，他随即脑筋一转，说：“明天是你们过来还是我去灵社？”顾书白也知道自己这个问题问的有些白痴，大叔的明摆着说的就是在这里集合。果不其然，徐九妖听后笑了笑，说：“放心吧，明天我们会按时过来。”顾书白虽然心里尴尬，但是表面上却一派淡然的点了点头，表示自己知道了。
“这次应该需要一段时间，你好好准备。”林方亦微微皱着眉，凭着直觉顾书白从他的表情中解读出欲言又止的意思。虽然要从那张冰冷的脸上看出这种情绪很勉强，但是顾书白还是选择相信自己的直觉。林方亦不负所望，紧接着又说道，“乔治不是联合国的人。”
乔治就是那个外国人，顾书白记得在他的自我介绍时说过他是一名中尉。不理解林方亦为什么会这么说，顾书白感到有些奇怪，但是林方亦却不再多说什么，话落就和徐九妖一起离开了。
从乔治对大叔的态度来看，与其说是保护倒不如说是监控更为贴切。而林方亦的话无疑让顾书白加深了这种怀疑，但他这么说到底是什么意思，他们不对劲的状态是知道了什么？顾书白闭上眼背靠在沙发背上，窗外橘红色的夕阳艳丽似火，明亮却不炙热的光透过窗纱落在顾书白的眼睑上。金色的光芒勾勒出棱角分明的轮廓，让他看起来就像是沉睡中的阿波罗，如果不是紧皱的眉头，硬生生的破坏了这种美感，一定会让人有种温柔平和的宁静之感。
夜幕降临，顾书白被手机铃声惊醒，刚才想着这些问题他竟忍不住睡着了。除了昏迷的那几天，自从梁羽遇害后顾书白基本上没睡过一个好觉，或许是这短暂的平静让他紧绷的神经终于有了片刻的放松。顾书白打开手机，现在已经是晚上八点，上面有一条陌生的短信，他点开短信，内容是一串奇奇怪怪的数字。
但是看着那串数字顾书白却缓缓的勾起了嘴角，他就像是早就知道短信会来一样，拿起外套顾书白出了门。乘电梯来到酒店七楼，顾书白按响了七三五的门铃。大叔打开门，看见顾书白后露出赞赏的表情，接着就赶紧将顾书白拉了进去。而大叔则在门口左右看了一眼才关上门，顾书白笑着刚想说话却被大叔制止了。大叔的表情让顾书白感到好奇，然而接下来他就听到沉重的敲门声响起。顾书白用眼神向大叔发出疑问，大叔示意他别出声，接着走到门口，沉声问道：“谁啊！”
门外响起格式化的英语：“是我，请开门！”顾书白皱起眉头，乔治这人给他的感觉非常不好，此是这种态度更是听得顾书白火气上涨。顾书白有一种冲动，恨不得现在就出去让他明白什么是礼仪。大叔似乎是看出了他的想法，对他摇了摇头，然后冲门外说：“我已经睡了，有什么事明天再说吧！”
“请您开门，不然为了您的安全我只好去请服务员开门。”乔治的语气中透着浓浓的威胁，这让顾书白心中的火气更大，当初约翰上将找上门时也不见得如此傲慢，他不过一个中尉，到底是谁给他的权利？顾书白突然想起林方亦说的那句话，这人并不是联合国的人，这是不是在暗示着什么？
大叔给顾书白使了个眼色，顾书白会意，心有不甘的点了下头，然后闪身进了卫生间。大叔见他躲好之后打开门，然后不等乔治进来就走进客厅坐到沙发上，看着闯进来的乔治不悦的说：“你最好给我一个合理的解释，乔治上尉！”说罢端起桌上的茶杯，动作优雅的喝了两口其实已经凉透的茶水。
乔治在房间里环视了一圈，最后视线落到面色不悦的大叔身上，说：“我只是想提醒您明天的时间，司机会在两点到酒店。”
大叔重重的放下手中的茶杯，冷哼一声，说：“请你记住我不是你的囚犯，别再用这种无礼的态度对着我，否则我不保证会对你的上司怎样描述这一路糟糕的行程。”
“非常抱歉，希望您能理解我这一切都是为了您的安全着想。”说完，他朝大叔敬了一个军礼，然后就退出了房间。走到门口的时候，乔治还特意朝卫生间看了一眼，但最后他却什么都没说直接出了门。顾书白屏住呼吸，直到关门声响起，他才慢慢的从置物架上跳下来。还好他当时留了个心眼，打开卫生间门踩着置物架躲在门后。
理了理微皱的衣服，顾书白走进客厅，他感觉自己就像是去夜会有妇之夫的伪君子。大叔笑着把他拉到沙发处坐下，然后打趣道：“你让我等的茶水可都凉了。”和蔼的表情再没有刚才那种冷硬。
顾书白半开玩笑的说道：“那还不是您留的暗号太难解了吗？”说完两人相视一眼，都笑了起来。
中年大叔朝顾书白走来，急切的步伐显示着他的激动，他抓住顾书白的双臂，仔仔细细将顾书白从头到尾观察了一遍，就像是老父亲见到多年未见的儿子一般。此时那双深邃眼眶中闪着晶莹的泪光，好一会儿他才再次开口，语气中透着抑制不住的喜悦：“好，好，长大了，长大了。”
说完，大叔伸手抹去眼角的泪珠，仿佛为了不让自己失态的模样落入别人眼中他微微侧了侧身。顾书白大脑一片错乱，好半天才艰难的从嘴里吐出几个字：“您，认识我？”
闻言，中年大叔点点头，情绪还十分激动，这时候林方亦出声打断，说：“先进去再说。”顾书白这才意识到他们还站在门外，于是赶紧掏出钥匙请几人进屋，只是开门的时候还是暴露了他混乱的情绪。
借由给几人泡茶的间隙，顾书白来到厨房，他无法用言语来形容此刻的心情，只有借这个机会冷静一下。徐九妖站在厨房门口，看见顾书白出神的望着窗外，她叹了一口气，然后走过去轻轻的拍了一把顾书白的肩膀，说：“走吧，别让他们等太久！”
说完，徐九妖帮忙将泡好的茶水先端了出去。顾书白用冷水洗了把脸，然后深吸了一口气，才走出去。此时大叔也收敛了情绪，顾书白坐到他的旁边，语气复杂的试问道：“您…是认识我的父母吗？”短短的时间里，顾书白已经做过许多猜想，最后唯一有可能的就是和他的父母以及那段空白的时光有关。他现在就像是要去揭开尘封千年封印的探索者，因为无法预知结果而充满了忐忑。
中年大叔慈爱的笑着，看着顾书白的目光就像是在看自己的孩子，他说：“叫我袁叔。记得你小时候经常缠在我脚边袁叔叔袁叔叔的叫，别提多乖了，一转眼你已经是一表人才的大人了。”说到最后，大叔变得有些感叹，顿了顿才接着说，“我和你的父母是同学兼同事，同时也是非常好的朋友，当年我们在一起做研究的日子仿佛还在眼前。犹记得那时候你还是小捣蛋鬼，经常弄得实验室鸡飞狗跳，有几次还打破我们的研究成果，害得我们好几个月的心血全都白费。我们是又气又无奈，打你又舍不得，不打又消不了气，最后你的父亲硬是拴着你背了一整本的《星象学论著》。”
大叔的眼睛微微眯起，眼角的几条纹路变得更加深刻，一笔一划都像是记录着他这一路光辉的勋章。顾书白对这一切都毫无印象，如同在听别人的故事，但尽管如此，这短短的几句话依旧拉进了他和大叔的距离，无端的让他生出了几分亲切感。大叔陷入了回忆之中，嘴角一直挂着笑意，眼睛里也闪着与严谨的外表截然不同的亮光，受到他的感染，连徐九妖也不由自主的勾起了嘴角。
客厅里一片和睦，但这时与大叔同行而来的外国男人却颇为煞风景的，用一本一眼的声音打破了温馨的气氛：“先生，我想您应该先说正事。”对他于不近人情的语气大叔露出了厌烦的神色，接着大叔用与刚才不同的威严的声音说道：“我的事还无需你来提醒，今晚我住在这里，你可以先行离开。”紧皱的眉头显示出大叔的不满。
对于外国男人顾书白没有什么好印象，不仅是因为他无力的语气，从进屋到现在很多小细节都在彰显出他粗鲁，但是迫于礼节他又处处压制，然后硬逼出一种冰冰有礼的样子，这就形成了一种让人十分厌恶的矛盾感。
面对大叔的要求外国男人理了理纹丝不乱的外套，然后冷冷的拒绝道：“出于对您安全的考虑，我们早前已经安排好了住处。”强硬的态度让顾书白有些反感，但更让顾书白在意的是这种类似于软禁的模式。他想问大叔到底是怎么回事，但是碍于外国男人在场，他只好暂时抑制这种冲动。
外国男人的话让大叔的心情很不好，他用近乎指责的语气对着外国男人一字一顿的说道：“请注意你的语气！”即使是这样外国男人的态度也依旧没有丝毫改变，他还是用那种强硬的语气说道：“我的任务是保护您的安全，先生！”
大叔冷冷的“哼”了一声，不再理会，他转头看向顾书白同时柔和了面部表情，说：“我特意提前一天过来，你收拾一下，明天下午的飞机，到时候我过来接你。”大叔说罢，沉沉的拍了拍顾书白的肩膀，顾书白看着他的眼神，对视了片刻后重重的点了点头。
大叔始终没在看外国男人一眼，对林方亦和徐九妖微微示意了一下，便起身离开了。顾书白把两人送到门口，走出大门后，大叔回过头看着顾书白想说什么的样子，但是他最终什么也没说。顾书白心中有太多的疑问想问，但是他也知道现在还不是时机，他从大叔的眼神中看出了无奈和复杂。
回到房间里，林方亦和徐九妖也起身告辞，对于大叔和外国男人的针锋相对他们并没有表现出一丝惊讶或好奇。或者更准确的说，他们对与两人的到来似乎并不高兴。顾书白突然想到从古董店出来后他们的反常是否就是因为这件事？在两人即将走出大门的时候，顾书白回过神，然后出声叫住了他们：“等一下！”
林方亦和徐九妖闻声停了下来，转过身疑惑的看着他。顾书白忽然又觉得是自己想多了，他也说不上来哪里没对，一时有些尴尬。就在徐九妖忍不住要开口问的时候，他随即脑筋一转，说：“明天是你们过来还是我去灵社？”顾书白也知道自己这个问题问的有些白痴，大叔的明摆着说的就是在这里集合。果不其然，徐九妖听后笑了笑，说：“放心吧，明天我们会按时过来。”顾书白虽然心里尴尬，但是表面上却一派淡然的点了点头，表示自己知道了。
“这次应该需要一段时间，你好好准备。”林方亦微微皱着眉，凭着直觉顾书白从他的表情中解读出欲言又止的意思。虽然要从那张冰冷的脸上看出这种情绪很勉强，但是顾书白还是选择相信自己的直觉。林方亦不负所望，紧接着又说道，“乔治不是联合国的人。”
乔治就是那个外国人，顾书白记得在他的自我介绍时说过他是一名中尉。不理解林方亦为什么会这么说，顾书白感到有些奇怪，但是林方亦却不再多说什么，话落就和徐九妖一起离开了。
从乔治对大叔的态度来看，与其说是保护倒不如说是监控更为贴切。而林方亦的话无疑让顾书白加深了这种怀疑，但他这么说到底是什么意思，他们不对劲的状态是知道了什么？顾书白闭上眼背靠在沙发背上，窗外橘红色的夕阳艳丽似火，明亮却不炙热的光透过窗纱落在顾书白的眼睑上。金色的光芒勾勒出棱角分明的轮廓，让他看起来就像是沉睡中的阿波罗，如果不是紧皱的眉头，硬生生的破坏了这种美感，一定会让人有种温柔平和的宁静之感。
夜幕降临，顾书白被手机铃声惊醒，刚才想着这些问题他竟忍不住睡着了。除了昏迷的那几天，自从梁羽遇害后顾书白基本上没睡过一个好觉，或许是这短暂的平静让他紧绷的神经终于有了片刻的放松。顾书白打开手机，现在已经是晚上八点，上面有一条陌生的短信，他点开短信，内容是一串奇奇怪怪的数字。
但是看着那串数字顾书白却缓缓的勾起了嘴角，他就像是早就知道短信会来一样，拿起外套顾书白出了门。乘电梯来到酒店七楼，顾书白按响了七三五的门铃。大叔打开门，看见顾书白后露出赞赏的表情，接着就赶紧将顾书白拉了进去。而大叔则在门口左右看了一眼才关上门，顾书白笑着刚想说话却被大叔制止了。大叔的表情让顾书白感到好奇，然而接下来他就听到沉重的敲门声响起。顾书白用眼神向大叔发出疑问，大叔示意他别出声，接着走到门口，沉声问道：“谁啊！”
门外响起格式化的英语：“是我，请开门！”顾书白皱起眉头，乔治这人给他的感觉非常不好，此是这种态度更是听得顾书白火气上涨。顾书白有一种冲动，恨不得现在就出去让他明白什么是礼仪。大叔似乎是看出了他的想法，对他摇了摇头，然后冲门外说：“我已经睡了，有什么事明天再说吧！”
“请您开门，不然为了您的安全我只好去请服务员开门。”乔治的语气中透着浓浓的威胁，这让顾书白心中的火气更大，当初约翰上将找上门时也不见得如此傲慢，他不过一个中尉，到底是谁给他的权利？顾书白突然想起林方亦说的那句话，这人并不是联合国的人，这是不是在暗示着什么？
大叔给顾书白使了个眼色，顾书白会意，心有不甘的点了下头，然后闪身进了卫生间。大叔见他躲好之后打开门，然后不等乔治进来就走进客厅坐到沙发上，看着闯进来的乔治不悦的说：“你最好给我一个合理的解释，乔治上尉！”说罢端起桌上的茶杯，动作优雅的喝了两口其实已经凉透的茶水。
乔治在房间里环视了一圈，最后视线落到面色不悦的大叔身上，说：“我只是想提醒您明天的时间，司机会在两点到酒店。”
大叔重重的放下手中的茶杯，冷哼一声，说：“请你记住我不是你的囚犯，别再用这种无礼的态度对着我，否则我不保证会对你的上司怎样描述这一路糟糕的行程。”
“非常抱歉，希望您能理解我这一切都是为了您的安全着想。”说完，他朝大叔敬了一个军礼，然后就退出了房间。走到门口的时候，乔治还特意朝卫生间看了一眼，但最后他却什么都没说直接出了门。顾书白屏住呼吸，直到关门声响起，他才慢慢的从置物架上跳下来。还好他当时留了个心眼，打开卫生间门踩着置物架躲在门后。
理了理微皱的衣服，顾书白走进客厅，他感觉自己就像是去夜会有妇之夫的伪君子。大叔笑着把他拉到沙发处坐下，然后打趣道：“你让我等的茶水可都凉了。”和蔼的表情再没有刚才那种冷硬。
顾书白半开玩笑的说道：“那还不是您留的暗号太难解了吗？”说完两人相视一眼，都笑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