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 治疗计划
S市中心城区的某个高档写字楼14楼，潭溪的心理诊所内。
叶旋像是一个焦急等待检验结果的病人，一副坐立不安的样子，对面的潭溪将四瓶从商场里带回来的香水逐一摆放好放在桌面上，她接着从抽屉里抽出那盒薄荷味的女士香烟，从里面拿出一根递给叶旋。
“深呼吸。”潭溪示意叶旋先将情绪稳定下来，因为她也无法预计待会叶旋在嗅到这股味道的时候会呈现出怎样的状态。
“你现在清楚一点，你不是凶手，你只是个旁观者，你只是个对味道敏感的普通人。”潭溪开口引导着叶旋。
叶旋盯着潭溪的脸点了点头，他的两只手因为紧张叠在了一起，随后深呼吸下来，脑袋里按照潭溪的说法转换着思绪，直到整个人都放松了下来。
叶旋的表现被潭溪看在眼里，她找准时机，将四瓶香水逐一打开然后喷在空气中，接着点燃叶旋嘴里的烟，袅袅的烟雾从烟头一端升起。
这股异样的味道很快弥漫在空气中，逐渐地渗透到诊所的每个角落，当然也被叶旋敏锐的嗅觉所捕捉到，叶旋耸了耸鼻子，整个人趔趄地退后两步，他脸上表现出难以置信的样子，“没有错了，没有错了，就是这股味道，我不可能忘记的。”
叶旋紧握着双手，他猛然回忆起那天进入家门的场景，打开的房门，空气中飘荡的神秘味道，还有从墙上纷纷扬扬撒下来的黑色曼陀罗照片，以及从卫生间里蔓延出来的血迹，转眼间叶旋就像是回到了那天的家里，他手足无措地待在现场，这股味道像是一口被敲响的编钟，钟声悠远而绵长，不断地刺激着叶旋的大脑神经。
这是一个陌生的画面，画面的主角是叶旋，他躺在一张粗糙的手术台上，头顶的无影灯在毫无焦距地闪烁着，头颅生硬地被切开，不过没有切入大脑深处，而是留在了大脑皮层的夹缝里，翻开的血肉使手术台上的叶旋无意识地低吼着，直到另一个视角的叶旋看清楚整个手术室的情形，那是一个穿着白大褂的女人，她的身上游离着这种神秘的味道，她目光刁钻地像是一个捕猎的秃鹫，等她把一个黑色的小物体放入大脑皮层的夹缝之后，一双修长的手指飞快地穿插着，将手术台上叶旋的脑袋伤口缝合完整。
画面到这里被掐断，叶旋喘着粗气被拉回现实，他瞪大瞳孔望着眼前的潭溪，诊所里已经开了暖气，那股混合的味道已经消弭，仅仅留下一些残存。
“怎么样，你看到了什么？”潭溪等着叶旋平息了情绪才开口问道。
叶旋深呼一口气说道，“手术台，有人在给我做手术，在我的脑袋里植入了一块黑色的东西。”
“你看清楚那个人的模样了吗？”潭溪跟着问道。
“没有，但是我能确定那是一个女人，这股神秘的味道就是从她的身上散发出来的。”叶旋笃定地说道。
“那么看来凶手在你的脑海里留下了印象啊，不过就这样看来做出的心理画像也没有什么用处。”潭溪摇了摇头拿着笔在一张空白的纸上记录着什么。
“那怎么办？”叶旋听到这话的时候整个人神经再次绷紧起来，他本来以为找到了这股神秘的味道就能查到线索，可是眼下的结果却让他大失所望。
“不用担心，只要是人，她做出的事情就一定会留下痕迹。”潭溪轻声安慰着叶旋，“现在，你需要好好地睡一觉，什么都不去想。”
“这样行吗？”叶旋担心他的失忆症会再次出现。
“放心，有我在你身边，你会好起来的。”潭溪给了叶旋一个肯定的答复。
随后潭溪给叶旋找了一张躺椅让他躺在上面，用催眠的方式让叶旋陷入睡眠中。
就在这个时候潭溪放在包里的手机震动了起来，潭溪打开手机，注意到手机上的来电显示，张晓倩。
“怎么样了？”对面的张晓倩语气显得很紧张。
“还行，你到我楼下的咖啡馆里，我们谈谈针对叶旋的治疗计划。”潭溪回了句。
潭溪心理诊所楼下的咖啡馆，这家咖啡馆地点虽然选的很好，但是顾客却显得少得可怜，店里面只有零星的顾客坐在里面。
“找到了吗？”张晓倩没有一个人来，她旁边还跟着张雨薇，在张晓倩开口问这句话的时候，张雨薇望向潭溪的眼神也显得担忧不已。
潭溪点点头，随后说道，“从叶旋的表现来看，他的病症应该不是自然形成的，有人在他的脑袋里植入了东西。”
“怎么可能？”张雨薇刚想说出这句话的时候忽然想起了什么，后面的声音也显得弱了许多。
“其实我很好奇叶旋怎么会对气味敏感的这件事。”潭溪望向张晓倩想从她那里得到答案。
张晓倩端起桌上还冒着热气的咖啡，抿了口说道，“这可能和阿旋之前的工作有关，他开过香水店，对味道天生就有一种敏锐的感知。”
潭溪点点头并没有深问，转向了另一个问题，“他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失忆的。”
“就在他回来不久吧。”张晓倩回忆道。
“在我没有遇见他的时候••••••”张雨薇跟着说了句莫名其妙的话。
潭溪有些疑惑地看向张晓倩二人，不过很快恢复了平静，“他回来不久？你的意思是说他离开过一段时间。”
张晓倩苦笑着说了句，“确切地说不是离开，而是消失了一段时间，那段时间我根本找不到他，找遍了他所有的联系方式都找不到他，我甚至以为他人间蒸发了，还在城郊的陵园里给他选了一处墓地。”
“这就有意思了，看来这里面有很多秘密需要挖掘。”潭溪露出一种耐人寻味的表情，目光戳向桌上的咖啡，平静的脸上看不出到底在想些什么。
“那接下来应该怎么做呢？”张晓倩望向潭溪，想从她的口中得知所谓的治疗计划。
“在你打电话告诉我叶旋病情的时候，我只是简单地将他定性为普通的心理疾病，但是现在我相信普通的治疗手段恐怕对叶旋的病情毫无帮助，甚至会起到相反的作用，我想问你们一个问题，在察觉到叶旋失忆症的时候，他是否接受过一些治疗，比如说药物或者说是手术？”潭溪有条不紊地问了句。
这次张晓倩没有说话，而是把目光望向了一旁的张雨薇，张雨薇点点头，“手术到没有过，因为医生说他脑袋里的阴影在主要神经附近担心会出问题，所以一直都是药物治疗。”
“但效果肯定不怎么样对吧，甚至于叶旋的病情还在一直地加重。”潭溪接着张雨薇的话说道。
张雨薇没有做声点了点头。
“所以我说如果是生理原因，肯定也是有的，但不是绝大部分，我相信困住叶旋的主要还是心理问题。”潭溪端起咖啡喝了口，“简单说来，就是他走不出自己的圈子。”
“还有我想问一个不该问的问题。”潭溪的目光从张晓倩和张雨薇两人的脸上晃过，“你们两人都和叶旋是什么关系？”
张雨薇和张晓倩出奇地保持了一致的沉默，就连张雨薇也没有提及她是叶旋妻子的事情。
“既然你们不想说我也不强迫你们，所以我在告诉你们我的治疗计划之前，我想给你们提一个要求。”潭溪正了正神色说道。
“你说。”这次是张晓倩开口说道。
“在我帮助叶旋治疗期间，你们都不允许接触叶旋。”潭溪在说完话观察了下张晓倩两人的表情，随后用征求意见的口吻问了句，“可以吗？”
张晓倩和张雨薇对视了一眼，两人的神情各不相同，但随后都点了点头，同意了潭溪的意见。
“那就好办了，下面我就和你们说说我的治疗计划。”潭溪翘起腿，右手纤细的手指敲打在桌面上，“首先，叶旋嗅到的神秘味道并没有提供过多的信息，我无法从中找到很好的介入手段，所以我想到一个铤而走险的办法。”
“我需要他彻底的改变一个身份，然后借由这个身份重新介入到林丰的案子中。”
潭溪的话还没说完，张雨薇就迫不及待地打岔道，“不能，这太冒险了，会让他崩溃的。”
“所以说，在我看来你们两人都不了解叶旋，才会让他的病情加重的如此厉害，你们知道叶旋病症的根源在哪里吗？”潭溪笑着看向张晓倩两人。
张晓倩两人同时摇了摇头。
“他每天早晨都会忘掉以前的记忆，在我看来这是一种习惯性行为，他是在有意识的这样做，这是他的逃避心理，而他内心又有强烈的渴望想要知道自己的过去，这迫不得已让他不得不再次面对现实，而现实就是林丰的案子中掺杂了他不为人知的过去，这是矛盾所在也是症结所在，想要消除症结，就需要他用第三者的角度去审视自己的过去，寻找另一条合适的途径去让他接受一个真正的自己。”潭溪一口气把话说完，喝了口咖啡。
“那你需要我们怎么做？”张晓倩算是明白了潭溪的说法，第一时间说道。
“告诉我你们知道有关林丰案件的全部。”潭溪眯着眼说道。
张晓倩和张雨薇的脸上都流露出迟疑的神色。
“我可以告诉你们，我没有任何目的，仅仅是为了要治疗我的病人。”潭溪接着补充了句，“不过如果你们说的话不尽如人意，那我也不能保证叶旋的病能否痊愈。”
叶旋像是一个焦急等待检验结果的病人，一副坐立不安的样子，对面的潭溪将四瓶从商场里带回来的香水逐一摆放好放在桌面上，她接着从抽屉里抽出那盒薄荷味的女士香烟，从里面拿出一根递给叶旋。
“深呼吸。”潭溪示意叶旋先将情绪稳定下来，因为她也无法预计待会叶旋在嗅到这股味道的时候会呈现出怎样的状态。
“你现在清楚一点，你不是凶手，你只是个旁观者，你只是个对味道敏感的普通人。”潭溪开口引导着叶旋。
叶旋盯着潭溪的脸点了点头，他的两只手因为紧张叠在了一起，随后深呼吸下来，脑袋里按照潭溪的说法转换着思绪，直到整个人都放松了下来。
叶旋的表现被潭溪看在眼里，她找准时机，将四瓶香水逐一打开然后喷在空气中，接着点燃叶旋嘴里的烟，袅袅的烟雾从烟头一端升起。
这股异样的味道很快弥漫在空气中，逐渐地渗透到诊所的每个角落，当然也被叶旋敏锐的嗅觉所捕捉到，叶旋耸了耸鼻子，整个人趔趄地退后两步，他脸上表现出难以置信的样子，“没有错了，没有错了，就是这股味道，我不可能忘记的。”
叶旋紧握着双手，他猛然回忆起那天进入家门的场景，打开的房门，空气中飘荡的神秘味道，还有从墙上纷纷扬扬撒下来的黑色曼陀罗照片，以及从卫生间里蔓延出来的血迹，转眼间叶旋就像是回到了那天的家里，他手足无措地待在现场，这股味道像是一口被敲响的编钟，钟声悠远而绵长，不断地刺激着叶旋的大脑神经。
这是一个陌生的画面，画面的主角是叶旋，他躺在一张粗糙的手术台上，头顶的无影灯在毫无焦距地闪烁着，头颅生硬地被切开，不过没有切入大脑深处，而是留在了大脑皮层的夹缝里，翻开的血肉使手术台上的叶旋无意识地低吼着，直到另一个视角的叶旋看清楚整个手术室的情形，那是一个穿着白大褂的女人，她的身上游离着这种神秘的味道，她目光刁钻地像是一个捕猎的秃鹫，等她把一个黑色的小物体放入大脑皮层的夹缝之后，一双修长的手指飞快地穿插着，将手术台上叶旋的脑袋伤口缝合完整。
画面到这里被掐断，叶旋喘着粗气被拉回现实，他瞪大瞳孔望着眼前的潭溪，诊所里已经开了暖气，那股混合的味道已经消弭，仅仅留下一些残存。
“怎么样，你看到了什么？”潭溪等着叶旋平息了情绪才开口问道。
叶旋深呼一口气说道，“手术台，有人在给我做手术，在我的脑袋里植入了一块黑色的东西。”
“你看清楚那个人的模样了吗？”潭溪跟着问道。
“没有，但是我能确定那是一个女人，这股神秘的味道就是从她的身上散发出来的。”叶旋笃定地说道。
“那么看来凶手在你的脑海里留下了印象啊，不过就这样看来做出的心理画像也没有什么用处。”潭溪摇了摇头拿着笔在一张空白的纸上记录着什么。
“那怎么办？”叶旋听到这话的时候整个人神经再次绷紧起来，他本来以为找到了这股神秘的味道就能查到线索，可是眼下的结果却让他大失所望。
“不用担心，只要是人，她做出的事情就一定会留下痕迹。”潭溪轻声安慰着叶旋，“现在，你需要好好地睡一觉，什么都不去想。”
“这样行吗？”叶旋担心他的失忆症会再次出现。
“放心，有我在你身边，你会好起来的。”潭溪给了叶旋一个肯定的答复。
随后潭溪给叶旋找了一张躺椅让他躺在上面，用催眠的方式让叶旋陷入睡眠中。
就在这个时候潭溪放在包里的手机震动了起来，潭溪打开手机，注意到手机上的来电显示，张晓倩。
“怎么样了？”对面的张晓倩语气显得很紧张。
“还行，你到我楼下的咖啡馆里，我们谈谈针对叶旋的治疗计划。”潭溪回了句。
潭溪心理诊所楼下的咖啡馆，这家咖啡馆地点虽然选的很好，但是顾客却显得少得可怜，店里面只有零星的顾客坐在里面。
“找到了吗？”张晓倩没有一个人来，她旁边还跟着张雨薇，在张晓倩开口问这句话的时候，张雨薇望向潭溪的眼神也显得担忧不已。
潭溪点点头，随后说道，“从叶旋的表现来看，他的病症应该不是自然形成的，有人在他的脑袋里植入了东西。”
“怎么可能？”张雨薇刚想说出这句话的时候忽然想起了什么，后面的声音也显得弱了许多。
“其实我很好奇叶旋怎么会对气味敏感的这件事。”潭溪望向张晓倩想从她那里得到答案。
张晓倩端起桌上还冒着热气的咖啡，抿了口说道，“这可能和阿旋之前的工作有关，他开过香水店，对味道天生就有一种敏锐的感知。”
潭溪点点头并没有深问，转向了另一个问题，“他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失忆的。”
“就在他回来不久吧。”张晓倩回忆道。
“在我没有遇见他的时候••••••”张雨薇跟着说了句莫名其妙的话。
潭溪有些疑惑地看向张晓倩二人，不过很快恢复了平静，“他回来不久？你的意思是说他离开过一段时间。”
张晓倩苦笑着说了句，“确切地说不是离开，而是消失了一段时间，那段时间我根本找不到他，找遍了他所有的联系方式都找不到他，我甚至以为他人间蒸发了，还在城郊的陵园里给他选了一处墓地。”
“这就有意思了，看来这里面有很多秘密需要挖掘。”潭溪露出一种耐人寻味的表情，目光戳向桌上的咖啡，平静的脸上看不出到底在想些什么。
“那接下来应该怎么做呢？”张晓倩望向潭溪，想从她的口中得知所谓的治疗计划。
“在你打电话告诉我叶旋病情的时候，我只是简单地将他定性为普通的心理疾病，但是现在我相信普通的治疗手段恐怕对叶旋的病情毫无帮助，甚至会起到相反的作用，我想问你们一个问题，在察觉到叶旋失忆症的时候，他是否接受过一些治疗，比如说药物或者说是手术？”潭溪有条不紊地问了句。
这次张晓倩没有说话，而是把目光望向了一旁的张雨薇，张雨薇点点头，“手术到没有过，因为医生说他脑袋里的阴影在主要神经附近担心会出问题，所以一直都是药物治疗。”
“但效果肯定不怎么样对吧，甚至于叶旋的病情还在一直地加重。”潭溪接着张雨薇的话说道。
张雨薇没有做声点了点头。
“所以我说如果是生理原因，肯定也是有的，但不是绝大部分，我相信困住叶旋的主要还是心理问题。”潭溪端起咖啡喝了口，“简单说来，就是他走不出自己的圈子。”
“还有我想问一个不该问的问题。”潭溪的目光从张晓倩和张雨薇两人的脸上晃过，“你们两人都和叶旋是什么关系？”
张雨薇和张晓倩出奇地保持了一致的沉默，就连张雨薇也没有提及她是叶旋妻子的事情。
“既然你们不想说我也不强迫你们，所以我在告诉你们我的治疗计划之前，我想给你们提一个要求。”潭溪正了正神色说道。
“你说。”这次是张晓倩开口说道。
“在我帮助叶旋治疗期间，你们都不允许接触叶旋。”潭溪在说完话观察了下张晓倩两人的表情，随后用征求意见的口吻问了句，“可以吗？”
张晓倩和张雨薇对视了一眼，两人的神情各不相同，但随后都点了点头，同意了潭溪的意见。
“那就好办了，下面我就和你们说说我的治疗计划。”潭溪翘起腿，右手纤细的手指敲打在桌面上，“首先，叶旋嗅到的神秘味道并没有提供过多的信息，我无法从中找到很好的介入手段，所以我想到一个铤而走险的办法。”
“我需要他彻底的改变一个身份，然后借由这个身份重新介入到林丰的案子中。”
潭溪的话还没说完，张雨薇就迫不及待地打岔道，“不能，这太冒险了，会让他崩溃的。”
“所以说，在我看来你们两人都不了解叶旋，才会让他的病情加重的如此厉害，你们知道叶旋病症的根源在哪里吗？”潭溪笑着看向张晓倩两人。
张晓倩两人同时摇了摇头。
“他每天早晨都会忘掉以前的记忆，在我看来这是一种习惯性行为，他是在有意识的这样做，这是他的逃避心理，而他内心又有强烈的渴望想要知道自己的过去，这迫不得已让他不得不再次面对现实，而现实就是林丰的案子中掺杂了他不为人知的过去，这是矛盾所在也是症结所在，想要消除症结，就需要他用第三者的角度去审视自己的过去，寻找另一条合适的途径去让他接受一个真正的自己。”潭溪一口气把话说完，喝了口咖啡。
“那你需要我们怎么做？”张晓倩算是明白了潭溪的说法，第一时间说道。
“告诉我你们知道有关林丰案件的全部。”潭溪眯着眼说道。
张晓倩和张雨薇的脸上都流露出迟疑的神色。
“我可以告诉你们，我没有任何目的，仅仅是为了要治疗我的病人。”潭溪接着补充了句，“不过如果你们说的话不尽如人意，那我也不能保证叶旋的病能否痊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