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嗅觉记忆
路旁的米线店里，餐桌上的两份米线已经凉的彻底，尽管屋里飘着若有若无的暖气，但是仍然无法拯救这两份米线即将被搁浅的命运。
叶旋深呼一口气，他再也忍不住，从兜里掏出烟盒，手指略显颤抖地从烟盒里抽出一支烟，烟还没放进嘴里，张晓倩就递过来燃着火苗的打火机。
张晓倩目光没有离开叶旋，他刚才的动作都被她看在眼里，甚至于她都能猜到叶旋现在心里的状况，像是一条繁杂冗长的线，扯不断理还乱。
“不说这些，我就想知道过去的我到底是什么样的？”叶旋吸了一口烟进肺里，尼古丁刺激着大脑皮层，神经在一刹那间舒展开来。
“过去的你，是一个失败者。”张晓倩毫不留情地说道，她观察着叶旋，想要看清楚他的动作。
叶旋没有说话，他笔直望过去的视线像是失去了焦距，想要拿起嘴里烟的手都不知道朝哪里放。
失败者，是什么意义上的失败者，情感上还是事业上？
“你想过你颓废的样子吗？”张晓倩依旧不留情地打击着叶旋，轻蔑地笑了声，“你颓废的样子我可是见过，就是整天摊在电脑前，无所事事，甚至连吃饭都懒得去想，活的像一具行尸走肉。”
“重点，说重点！！”叶旋找到了发泄的突破口，将燃到一半的烟狠狠地摁在米线里，他愤怒地低声咆哮。
“和你现在的样子差不多，活着和死了没什么区别。”张晓倩似乎不打算放掉叶旋，话里始终带着刺。
叶旋逼视着张晓倩，似乎想要从她眼中找到一丝欺骗的成分，不过随后他像是一个憋了气的气球，虚弱无力地说道：“这就是你想要告诉我的答案？”
“我不是想要告诉你这些，我只是想要让你知道，你现在所做的一切都是徒劳无功，改变不了任何现实，与其这么费劲地让自己像死了一般的活着，不如重新活出个人样来。”张晓倩挑了挑细眉，随后从包里抽出一份文件递到叶旋的面前。
叶旋嘴里喘着粗气，他感觉胸腔中有一股火在压抑着，但他忍着拿过张晓倩递过来的那份文件，发现这是一份户籍档案。
这份户籍档案上除了照片以外，其他都满满当当地被文字填满。
“什么意思？”叶旋注视着张晓倩，不明白她拿出这份户籍档案的意义。
“换个身份，做个其他人。”张晓倩话说得已经很明显了。
叶旋冷笑着，“看不起我吗？张小姐。”
“没有必要瞧不起你，我只是想给你找个求生途径。”张晓倩脸色恢复了寻常的冷漠，像是一个高高在上的女王，“你这样下去迟早会崩溃。”
“与其给我个假身份，你不如给我张支票不是更合适。”叶旋嘲讽了一句，将这份户籍档案重新递回到张晓倩的眼皮底下。
“放心，我相信你终究有一天会需要它。”张晓倩看起来并不着急，她收回了那张户籍档案。
叶旋站起身来，从兜里掏出钱想要结账。
对面的张晓倩看起来没有想走的意思，她盯着叶旋轻声说了句，“另外想问你一个问题，你不想知道你为什么会对气味敏感吗？”
叶旋听到这句话的时候神情一怔，他打量着张晓倩，从她的话里似乎又嗅到了那股熟悉的气味。
“不，我想你这句话说错了。”叶旋转过头来仔细地看着张晓倩，他把话重新说了一遍：“我只对两个人的气味敏感，一个是张雨薇的，还有一个就是你的。”
张晓倩听了叶旋的话手上的动作明显一滞，脸上冷漠的表情有了一些动容，“别人都是视觉动物，你看起来像是一个嗅觉动物。”
“别扯这些没用的，说你刚才的问题。”叶旋重新坐了回去，他打量着张晓倩这张精致的脸，相信如果没有不菲的化妆品供养，这张精致的脸至少会留下些时间的痕迹。
“其实你这个症状有一段时间了，从你回来的时候，就会有。”
“我回来的时候，什么时候？”叶旋疑惑地看向张晓倩，她说的这句话里有个关键地方值得品味，‘从你回来的时候’。
“就是我们后来再一次见面的时候，你也知道的，以前的我们联系很密切，只是一段时间你失去了音讯，后来再一次出现的时候你就说过这句话。”张晓倩解释道。
叶旋皱了下眉头，有一段时间他曾经失去了音讯，这也许是他得了这种怪异失忆病症的源头。
“但你没有提及过会对什么样的味道敏感，直到刚才我才发现你只是对两种味道敏感，这让我很诧异。”
叶旋表现得比张晓倩更为诧异，因为这种情况的发生他也道不出缘故，为何只有张晓倩和张雨薇的气味会被他捕捉到并且存档在记忆当中。
“很奇怪的病症。”张晓倩眯了眯眼。
叶旋还待说些什么，忽然兜里的手机发出了铃声，他掏出手机发现是张雨薇打来的电话，他瞄了眼张晓倩，按下了接听键。
“你去找王乾是因为林丰的案子对吗？”对面传来张雨薇略显轻微的声音。
“你不是都看到了吗？”叶旋反问了一句，他眼神瞥过张晓倩，发现她并没有注意自己。
“我说过关于林丰的案子我都会尽量帮你的，你不要这么不信我好吗？”
“但你却总是以一个审讯犯人的姿态出现在我的面前，我怎么相信你，我拿什么去相信你？”
“那你就情愿去相信一个出没烟花柳巷的女人也不相信我？”
“我爱他妈相信谁就相信谁，这和你没有太多关系吧？”
对面的张雨薇沉默了下来。
许久，叶旋听到对面断断续续传来的哭泣声音，他轻描淡写地说了一句，“如果我们真的有结婚证的话，那么，我们离婚吧。”
“给我点时间好吧，让我冷静下。”张雨薇挂断了电话。
“打算离开那个女人了？”张晓倩冷漠的脸上泛起一丝笑容。
“我不想和你讨论这些话题，你还有什么要和我说的吗？”叶旋跟着补充了句，“关于我过去的事情。”
“就这些了。”张晓倩平静地回复道。
“好了，今天的谈话就到此结束了，就当我们彼此没有认识过，除非我再找到林丰案子和你有关的线索。”叶旋说话毫不留情。
“走之前给我一个你的银行账号。”张晓倩没有阻拦叶旋离开的意思，浅浅地说了句。
“我这里有问题，什么都记不住了，更别提什么银行账号。”叶旋自嘲地指了指自己的脑袋，说完话拢了拢身上的夹克，打开米线店的门凑着冷风离开了这里。
夜里八点，叶旋颇有些不习惯没有张雨薇在的房间里，他抽了一整盒的烟，埋在电脑椅上的人像极了张晓倩所说他以前颓废的样子。
叶旋嘴里咬着笔，一页一页地翻看着那本黄色笔记本，和张晓倩的对话让他开始怀疑起这本黄色笔记本中的内容，这里面的内容真的都是他记录下来的吗？
如果不是他记录下来的话，除了张雨薇，那么还有谁，难道真的是有一只躲藏在黑暗中的手在无形中操控着这一切？
“我是谁？我为什么会在这里？我到底应该干什么？”
叶旋情不自禁地想要问自己这三个问题，可怜的是，这三个问题他都需要靠别人的解释来勉强回答，一旦别人的解释形成不了逻辑上的承接，他就只能像一个无头苍蝇一样，找不到瓶口。
那么••••••
叶旋整理了下思绪，他决定从两条途径出发，第一条承认张雨薇所说的事实，他就是一个律师，在追查林丰的案子，为的是帮他洗脱清白，黄色笔记本上记录的内容就是真实有效的，张晓倩说的一切就不成立，她在欺骗自己，混淆自己的方向，只是她的暧昧态度让他感到疑惑。
第二条则是承认张晓倩说的话，自己从前就是一个失败的家伙，不管是事业上还是情感上，彻头彻尾的失败者，只是偶然陷入了林丰的案子，眼前屋子里的一切都是故弄玄虚，有人在给自己布置了一个缜密的世界，为的可能是达成某种目的。张雨薇所说的话都不成立，她就是一个骗子，和自己打着感情牌的骗子，她的身份更是一名刑警，而且张雨薇又有跟踪自己的情况，那么推出的结论就是，自己是个罪犯，被查找证据的罪犯。只是张雨薇又为什么会对自己这样体贴入微，甚至把林丰的卷宗复印件都拿给自己看，这又能说明什么？
看起来这两条途径都显得很难走，都有彼此解释不通的地方，但是有一点却很直截了当，叶旋住在了这间屋子里，了解到了林丰的案子，索性一条路走到黑，彻底把林丰的案子摸清楚，所有的问题自然迎刃而解。
叶旋思考完这一切之后，走出家门，到小区门口附近的小卖部里重新买了一个绿色外壳的笔记本，顺便买了一根红笔，回到家里之后，叶旋在第一页的眉头上写下一句话，‘不要相信任何人。’
先将黄色笔记本上有关林丰案件的重要线索都罗列出来，给每个重点人物做了个简单备注，随后将今天所发生的事情全部记录下来，记录地很详细，并在最后写上他明天应当去做的事，再找一次林丰！做完这一切之后，叶旋又像是想起了什么，他赶紧在记录完成的后面写上一小段关于自己的介绍，‘我叫叶旋，我的目的就是追查林丰的案子，让它水落石出。’
另外，红色的笔迹也做出了一个提醒的意味，随后将绿色笔记本放在阳台鞋柜的最下一层。
至于左臂上的字也被叶旋擦掉，他在最近的地方找了一个纹身店，在自己的脸上纹上了这样一句话，‘绿色笔记本。’
就在快要入睡的时候，叶旋刚闭上的眼睛猛地睁开，他忽然想起什么，跑下楼冲到最近的超市里买了一个茉莉花香的香薰放在卧室里，借着茉莉花香的味道，叶旋将书柜上的法律书籍拿下来，拿起笔一遍一遍抄着一句话“阳台鞋柜最下一层”。
这种长达两个小时的强行记忆让叶旋疲惫不堪，直到他试着打开卧室门走出去，甩掉有关绿色笔记本的记忆，再次回到卧室里，第一时间嗅到茉莉花香的时候，他下意识地想到了那句话。
这种强烈式的记忆叶旋也不知道能否成功，但是他姑且一试，而且他笃定自己的嗅觉能够帮助自己回忆起这句话。
叶旋深呼一口气，他再也忍不住，从兜里掏出烟盒，手指略显颤抖地从烟盒里抽出一支烟，烟还没放进嘴里，张晓倩就递过来燃着火苗的打火机。
张晓倩目光没有离开叶旋，他刚才的动作都被她看在眼里，甚至于她都能猜到叶旋现在心里的状况，像是一条繁杂冗长的线，扯不断理还乱。
“不说这些，我就想知道过去的我到底是什么样的？”叶旋吸了一口烟进肺里，尼古丁刺激着大脑皮层，神经在一刹那间舒展开来。
“过去的你，是一个失败者。”张晓倩毫不留情地说道，她观察着叶旋，想要看清楚他的动作。
叶旋没有说话，他笔直望过去的视线像是失去了焦距，想要拿起嘴里烟的手都不知道朝哪里放。
失败者，是什么意义上的失败者，情感上还是事业上？
“你想过你颓废的样子吗？”张晓倩依旧不留情地打击着叶旋，轻蔑地笑了声，“你颓废的样子我可是见过，就是整天摊在电脑前，无所事事，甚至连吃饭都懒得去想，活的像一具行尸走肉。”
“重点，说重点！！”叶旋找到了发泄的突破口，将燃到一半的烟狠狠地摁在米线里，他愤怒地低声咆哮。
“和你现在的样子差不多，活着和死了没什么区别。”张晓倩似乎不打算放掉叶旋，话里始终带着刺。
叶旋逼视着张晓倩，似乎想要从她眼中找到一丝欺骗的成分，不过随后他像是一个憋了气的气球，虚弱无力地说道：“这就是你想要告诉我的答案？”
“我不是想要告诉你这些，我只是想要让你知道，你现在所做的一切都是徒劳无功，改变不了任何现实，与其这么费劲地让自己像死了一般的活着，不如重新活出个人样来。”张晓倩挑了挑细眉，随后从包里抽出一份文件递到叶旋的面前。
叶旋嘴里喘着粗气，他感觉胸腔中有一股火在压抑着，但他忍着拿过张晓倩递过来的那份文件，发现这是一份户籍档案。
这份户籍档案上除了照片以外，其他都满满当当地被文字填满。
“什么意思？”叶旋注视着张晓倩，不明白她拿出这份户籍档案的意义。
“换个身份，做个其他人。”张晓倩话说得已经很明显了。
叶旋冷笑着，“看不起我吗？张小姐。”
“没有必要瞧不起你，我只是想给你找个求生途径。”张晓倩脸色恢复了寻常的冷漠，像是一个高高在上的女王，“你这样下去迟早会崩溃。”
“与其给我个假身份，你不如给我张支票不是更合适。”叶旋嘲讽了一句，将这份户籍档案重新递回到张晓倩的眼皮底下。
“放心，我相信你终究有一天会需要它。”张晓倩看起来并不着急，她收回了那张户籍档案。
叶旋站起身来，从兜里掏出钱想要结账。
对面的张晓倩看起来没有想走的意思，她盯着叶旋轻声说了句，“另外想问你一个问题，你不想知道你为什么会对气味敏感吗？”
叶旋听到这句话的时候神情一怔，他打量着张晓倩，从她的话里似乎又嗅到了那股熟悉的气味。
“不，我想你这句话说错了。”叶旋转过头来仔细地看着张晓倩，他把话重新说了一遍：“我只对两个人的气味敏感，一个是张雨薇的，还有一个就是你的。”
张晓倩听了叶旋的话手上的动作明显一滞，脸上冷漠的表情有了一些动容，“别人都是视觉动物，你看起来像是一个嗅觉动物。”
“别扯这些没用的，说你刚才的问题。”叶旋重新坐了回去，他打量着张晓倩这张精致的脸，相信如果没有不菲的化妆品供养，这张精致的脸至少会留下些时间的痕迹。
“其实你这个症状有一段时间了，从你回来的时候，就会有。”
“我回来的时候，什么时候？”叶旋疑惑地看向张晓倩，她说的这句话里有个关键地方值得品味，‘从你回来的时候’。
“就是我们后来再一次见面的时候，你也知道的，以前的我们联系很密切，只是一段时间你失去了音讯，后来再一次出现的时候你就说过这句话。”张晓倩解释道。
叶旋皱了下眉头，有一段时间他曾经失去了音讯，这也许是他得了这种怪异失忆病症的源头。
“但你没有提及过会对什么样的味道敏感，直到刚才我才发现你只是对两种味道敏感，这让我很诧异。”
叶旋表现得比张晓倩更为诧异，因为这种情况的发生他也道不出缘故，为何只有张晓倩和张雨薇的气味会被他捕捉到并且存档在记忆当中。
“很奇怪的病症。”张晓倩眯了眯眼。
叶旋还待说些什么，忽然兜里的手机发出了铃声，他掏出手机发现是张雨薇打来的电话，他瞄了眼张晓倩，按下了接听键。
“你去找王乾是因为林丰的案子对吗？”对面传来张雨薇略显轻微的声音。
“你不是都看到了吗？”叶旋反问了一句，他眼神瞥过张晓倩，发现她并没有注意自己。
“我说过关于林丰的案子我都会尽量帮你的，你不要这么不信我好吗？”
“但你却总是以一个审讯犯人的姿态出现在我的面前，我怎么相信你，我拿什么去相信你？”
“那你就情愿去相信一个出没烟花柳巷的女人也不相信我？”
“我爱他妈相信谁就相信谁，这和你没有太多关系吧？”
对面的张雨薇沉默了下来。
许久，叶旋听到对面断断续续传来的哭泣声音，他轻描淡写地说了一句，“如果我们真的有结婚证的话，那么，我们离婚吧。”
“给我点时间好吧，让我冷静下。”张雨薇挂断了电话。
“打算离开那个女人了？”张晓倩冷漠的脸上泛起一丝笑容。
“我不想和你讨论这些话题，你还有什么要和我说的吗？”叶旋跟着补充了句，“关于我过去的事情。”
“就这些了。”张晓倩平静地回复道。
“好了，今天的谈话就到此结束了，就当我们彼此没有认识过，除非我再找到林丰案子和你有关的线索。”叶旋说话毫不留情。
“走之前给我一个你的银行账号。”张晓倩没有阻拦叶旋离开的意思，浅浅地说了句。
“我这里有问题，什么都记不住了，更别提什么银行账号。”叶旋自嘲地指了指自己的脑袋，说完话拢了拢身上的夹克，打开米线店的门凑着冷风离开了这里。
夜里八点，叶旋颇有些不习惯没有张雨薇在的房间里，他抽了一整盒的烟，埋在电脑椅上的人像极了张晓倩所说他以前颓废的样子。
叶旋嘴里咬着笔，一页一页地翻看着那本黄色笔记本，和张晓倩的对话让他开始怀疑起这本黄色笔记本中的内容，这里面的内容真的都是他记录下来的吗？
如果不是他记录下来的话，除了张雨薇，那么还有谁，难道真的是有一只躲藏在黑暗中的手在无形中操控着这一切？
“我是谁？我为什么会在这里？我到底应该干什么？”
叶旋情不自禁地想要问自己这三个问题，可怜的是，这三个问题他都需要靠别人的解释来勉强回答，一旦别人的解释形成不了逻辑上的承接，他就只能像一个无头苍蝇一样，找不到瓶口。
那么••••••
叶旋整理了下思绪，他决定从两条途径出发，第一条承认张雨薇所说的事实，他就是一个律师，在追查林丰的案子，为的是帮他洗脱清白，黄色笔记本上记录的内容就是真实有效的，张晓倩说的一切就不成立，她在欺骗自己，混淆自己的方向，只是她的暧昧态度让他感到疑惑。
第二条则是承认张晓倩说的话，自己从前就是一个失败的家伙，不管是事业上还是情感上，彻头彻尾的失败者，只是偶然陷入了林丰的案子，眼前屋子里的一切都是故弄玄虚，有人在给自己布置了一个缜密的世界，为的可能是达成某种目的。张雨薇所说的话都不成立，她就是一个骗子，和自己打着感情牌的骗子，她的身份更是一名刑警，而且张雨薇又有跟踪自己的情况，那么推出的结论就是，自己是个罪犯，被查找证据的罪犯。只是张雨薇又为什么会对自己这样体贴入微，甚至把林丰的卷宗复印件都拿给自己看，这又能说明什么？
看起来这两条途径都显得很难走，都有彼此解释不通的地方，但是有一点却很直截了当，叶旋住在了这间屋子里，了解到了林丰的案子，索性一条路走到黑，彻底把林丰的案子摸清楚，所有的问题自然迎刃而解。
叶旋思考完这一切之后，走出家门，到小区门口附近的小卖部里重新买了一个绿色外壳的笔记本，顺便买了一根红笔，回到家里之后，叶旋在第一页的眉头上写下一句话，‘不要相信任何人。’
先将黄色笔记本上有关林丰案件的重要线索都罗列出来，给每个重点人物做了个简单备注，随后将今天所发生的事情全部记录下来，记录地很详细，并在最后写上他明天应当去做的事，再找一次林丰！做完这一切之后，叶旋又像是想起了什么，他赶紧在记录完成的后面写上一小段关于自己的介绍，‘我叫叶旋，我的目的就是追查林丰的案子，让它水落石出。’
另外，红色的笔迹也做出了一个提醒的意味，随后将绿色笔记本放在阳台鞋柜的最下一层。
至于左臂上的字也被叶旋擦掉，他在最近的地方找了一个纹身店，在自己的脸上纹上了这样一句话，‘绿色笔记本。’
就在快要入睡的时候，叶旋刚闭上的眼睛猛地睁开，他忽然想起什么，跑下楼冲到最近的超市里买了一个茉莉花香的香薰放在卧室里，借着茉莉花香的味道，叶旋将书柜上的法律书籍拿下来，拿起笔一遍一遍抄着一句话“阳台鞋柜最下一层”。
这种长达两个小时的强行记忆让叶旋疲惫不堪，直到他试着打开卧室门走出去，甩掉有关绿色笔记本的记忆，再次回到卧室里，第一时间嗅到茉莉花香的时候，他下意识地想到了那句话。
这种强烈式的记忆叶旋也不知道能否成功，但是他姑且一试，而且他笃定自己的嗅觉能够帮助自己回忆起这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