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自杀事件（2）
郑珊珊坐在座位上，偷瞄了陈曦一眼。已经三天了，这个女人依旧是一副冰冷的模样，但没有再为难她。其他同事也对她热情不少，尤其是经理夏以彤，因为她上次对陈曦的礼让，对她的态度也温和许多。
这种轻松的氛围让郑珊珊放松了许多，她偶尔也会摸个鱼，出去松口气。
比起憋闷狭窄的工作间，楼顶上视野开阔，空气清新，让人倍觉神清气爽。她走到天台的一角，刚伸展一下手臂，就听到门外传来了一阵脚步声。
脚步声杂叠交错，至少有两个人，其中一人步伐急促，一把推开天台的玻璃门，悍然不顾地哭闹起来：“你给我说清楚，你和郑珊珊到底是什么关系，为什么公司里的人都在传你们的事？”
真是冤家路窄！郑珊珊听出那是陈曦的声音，本能地跑到屋顶的水箱后，藏到角落里。
“我跟她没有任何关系，你也知道公司里有很多关于我的传闻，请你不要偏听偏信！”解释的声音来自唐涛，语调听起来依旧是轻声细语。
“我偏听偏信？”陈曦说话带着嚣张跋扈的哭腔，“那这个你怎么解释，有人给我发了你们开房的照片！”
听到这话，郑珊珊好奇地探出头，从水箱边向外望去，正看到陈曦将自己的手机举到了唐涛的面前，她应该是在给唐涛看那张匿名传来的合成照片。这时，陈曦碰巧将脸转了过来，吓得郑珊珊立刻又把头缩了回去。
“这一看就是伪造的，”看到照片后，唐涛的声线竟有些颤抖，语气中一下子就失去了之前的那份从容，看来他也被这种卑劣的行为气得不轻。不过虽然在气头上，但他说出的话却一下子抓住了重点，“陈曦，你应该知道我的品位，我怎么可能会去这种小酒店呢？”
“那要这么说，如果照片是拍在高级酒店里就是真的了？”陈曦绕过核心问题，胡搅蛮缠起来。
“陈曦！”唐涛提高了音量，语气也不觉加重了几分，“这些都是我的私事，我没必要向你解释！况且我已经有……”
“有什么，女朋友吗？是谁？”唐涛的话还没说完就被陈曦粗暴地打断了，许是受到了打击，那女人的声音听上去有些歇斯底里，“是公司里的人吗，如果不是郑珊珊，那到底是谁？”
“你别瞎猜了，我是不会告诉你的，我不能让你……去伤害她！”唐涛的口吻有些含混，但语气十分坚定，明显表现出了对女友的爱护。
原来是这样，郑珊珊终于明白了唐涛隐瞒恋情的原因，那是要保护自己的小女友方玲。她垂下眼睑，抿唇轻轻一笑，却感觉鼻子有些发酸，心底也隐隐浮现出一股苦涩的滋味。
而另一边，陈曦依旧不依不饶：“唐涛，我们认识的时间也不短了，难道你还不知道我对你的感情吗？你为什么不给我一次机会？”
“陈曦，感情不是施舍，是两情相悦。我不爱你，却和你在一起，这样你能感受到幸福吗？”
“那我在楼梯间亲你的时候，你为什么不这么说？”
“好吧，我承认，我那天是有点混了，但也是你骗我在先。是你说只要吻你一下，你就会告诉我游戏泄密的事，没想到你是在骗我！”
“我没有骗你，我是真的知道……”陈曦吸了吸鼻子，声音还有些哽咽。
“真的吗？陈曦，那快告诉我是怎么回事！”唐涛的声音变得急切，之前的从容和怒气似乎一瞬间就消失不见了。
但陈曦还在耍着大小姐脾气，大吼一声：“我偏不说！”
这一声大闹后忽然就没了声息，郑珊珊又偷偷探出头，看到唐涛依然站在陈曦的对面，只是面色异常冷冽，目光中竟带出几分寒意。这种眼神瞬间就将气氛变得一片冰冷，阵阵微风吹来，郑珊珊竟忍不住哆嗦起来。
“不说就算了。”大概停顿了半分钟，唐涛移开视线，冷冷地挤出一句，然后与陈曦擦肩而过，步出了天台。
陈曦没有料到唐涛会是这种反应，不由愣住了。她呆立在原地，默不作声，许久之后才蹲在地上，痛哭出声：“唐涛，我是听说你会回国才进入这家公司的，我们是从高中认识的，难道在你心中我一直就是个陌生人吗？”
这让郑珊珊觉得很尴尬，仿佛是在故意窥探别人的秘密，她不知道该待在原地，还是走出去劝一劝陈曦。好在陈曦的情绪很快又恢复过来，慢慢地站起身，走出了天台。
郑珊珊还维持着偷看的姿势蹲在原地，直到陈曦的高跟鞋声渐渐飘远，她才松了口气。没想到唐涛也在追查公司泄密的事情，看来这件事真的是很严重，只是她进入公司已经一个多星期了为什么还没有发现任何端倪呢？
她正在专心思考，突然感觉有人猛地拍了一下她的肩膀：“嘿，郑珊珊！”
郑珊珊心里一惊，倏地站了起来，却因为腿脚发麻，直直地向前栽了下去。她本能地伸出手，向水箱抓去，却抓住了一只伸过来的手臂，顺着那只手臂，向后一望，正对上吴迪铭有些不安的脸。
吴迪铭无辜的表情并没有减削郑珊珊的怒气，她皱皱眉，粗暴地甩开了吴迪铭的手臂：“你都多大了，还玩这种无聊的把戏？”
“对不起，我没想吓你……”吴迪铭委屈地瘪瘪嘴，垂下了头。
对方的歉意让郑珊珊意识到了自己的失态，她连忙收敛了怒气，柔声道：“其实也不怪你，不过你怎么跑到天台上来了？”
“嗯……坐的腰都僵了，上来透透气。”吴迪铭揉揉鼻子，小心翼翼地瞥了过来。
这话让郑珊珊一阵警觉：“那你是什么时候来的？”
“就是刚刚……我从墙角的小铁门进来，看见你蹲在水箱旁，就跟你打了个招呼……”
郑珊珊点点头，用余光一扫，果然看到水箱后面的墙边有一道小门，看来这个理工男应该不知道唐涛和陈曦刚刚也到过天台。
她放下心，沿着天台的石制护栏慢慢踱步，忽然想起前几天的事：“对了，吴迪铭，你那天把我叫到粤厨居到底想说什么啊，为什么中途又跑了？”
“我是想避开方玲，有些话只能单独跟你说！”吴迪铭也走到护栏前，脸上的表情十分严峻，“郑珊珊，记住我的话，不要和方玲走得太近……”
“为什么？”郑珊珊警觉地问了一句。
“那女孩正在和唐涛秘密交往，你最好和她保持距离，免得遭受池鱼之殃。”
原来是这样，不过晚了一步，她已经被殃及了……郑珊珊无奈地摇摇头：“你是怎么知道这事的？”
“我亲眼看见的！有一次周末，我看到唐涛和方玲在逛街，两人还在街头拥吻，那时你还没有入职呢。不过这事你可千万别让陈曦知道，不然非天下大乱不可。”
“知道了……”郑珊珊点点头，不用吴迪铭提醒，她也知道这话不能乱说，更何况现在她已经成为了方玲的替罪羊。
其实郑珊珊曾经怀疑过是吴迪铭合成的那张照片，从技术上来说他绝对是个中高手，只是在动机方面无迹可寻……说不定那个人并不是在找她的麻烦，而是针对陈曦，或者是唐涛，她只是被当成了炮灰而已……
郑珊珊突然想起了穆晓伟，那个男人每天走到内勤部都会笑眯眯地和陈曦打招呼，办公的时候还经常直勾勾地盯着陈曦看。那目光阴沉偏执，像是充满了深深的积怨，每次看到都会令她感到一阵恶寒。
然而不知道陈曦是神经大条还是根本就不把穆晓伟放在眼里，她不仅没有察觉到这个异样，而且还经常对那个宅男恶言相向……
“喂，郑珊珊，你想什么呢？”似乎是看她沉默许久，站在一旁的吴迪铭在她的眼前挥了挥手。
“没什么……”郑珊珊回过神，“对了，吴迪铭，你的游戏设计得怎么样了？”
“已经做了一部分了。”大概是提及了他喜欢的话题，吴迪铭一脸灿烂地笑了。
“哦，这么快，是什么主题的游戏？”
“类似荒岛求生，我去年就开始谋划了！我的设定是让所有玩家都获得一张卡片，进入到一个小岛中，然后凭自己的本事在荒岛中展开生存大战，而最终只有一个人可以获胜。”
“荒岛求生……现在所有未知的岛屿都已经开发了，小孩子们恐怕都不知道荒岛是什么样了吧？”郑珊珊撇撇嘴，“不过这个概念让我想起了面试时的虚拟测试。”
“嘿嘿……不怕告诉你，其实那个虚拟考题就是我设计的。你觉得怎么样？”
“呵呵……挺不错的。”郑珊珊轻轻一笑，那个测试题至今回想起来，还让她觉得心生恐惧。但她不愿暴露自己的弱点，一语带过了。
这时，郑珊珊的手机响了起来，是方玲打来的，她把手机在吴迪铭眼前一晃，“有工作了，我得赶紧回去了，下次再聊。”
说话间，郑珊珊已经把吴迪铭抛在身后，一边接听电话一边快步跑出了天台。
吴迪铭目光热烈地看着郑珊珊离开，直到这个女孩的身影彻底消失后，他的嘴角才机械地扬了起来，露出一抹诡异的笑容。
这种轻松的氛围让郑珊珊放松了许多，她偶尔也会摸个鱼，出去松口气。
比起憋闷狭窄的工作间，楼顶上视野开阔，空气清新，让人倍觉神清气爽。她走到天台的一角，刚伸展一下手臂，就听到门外传来了一阵脚步声。
脚步声杂叠交错，至少有两个人，其中一人步伐急促，一把推开天台的玻璃门，悍然不顾地哭闹起来：“你给我说清楚，你和郑珊珊到底是什么关系，为什么公司里的人都在传你们的事？”
真是冤家路窄！郑珊珊听出那是陈曦的声音，本能地跑到屋顶的水箱后，藏到角落里。
“我跟她没有任何关系，你也知道公司里有很多关于我的传闻，请你不要偏听偏信！”解释的声音来自唐涛，语调听起来依旧是轻声细语。
“我偏听偏信？”陈曦说话带着嚣张跋扈的哭腔，“那这个你怎么解释，有人给我发了你们开房的照片！”
听到这话，郑珊珊好奇地探出头，从水箱边向外望去，正看到陈曦将自己的手机举到了唐涛的面前，她应该是在给唐涛看那张匿名传来的合成照片。这时，陈曦碰巧将脸转了过来，吓得郑珊珊立刻又把头缩了回去。
“这一看就是伪造的，”看到照片后，唐涛的声线竟有些颤抖，语气中一下子就失去了之前的那份从容，看来他也被这种卑劣的行为气得不轻。不过虽然在气头上，但他说出的话却一下子抓住了重点，“陈曦，你应该知道我的品位，我怎么可能会去这种小酒店呢？”
“那要这么说，如果照片是拍在高级酒店里就是真的了？”陈曦绕过核心问题，胡搅蛮缠起来。
“陈曦！”唐涛提高了音量，语气也不觉加重了几分，“这些都是我的私事，我没必要向你解释！况且我已经有……”
“有什么，女朋友吗？是谁？”唐涛的话还没说完就被陈曦粗暴地打断了，许是受到了打击，那女人的声音听上去有些歇斯底里，“是公司里的人吗，如果不是郑珊珊，那到底是谁？”
“你别瞎猜了，我是不会告诉你的，我不能让你……去伤害她！”唐涛的口吻有些含混，但语气十分坚定，明显表现出了对女友的爱护。
原来是这样，郑珊珊终于明白了唐涛隐瞒恋情的原因，那是要保护自己的小女友方玲。她垂下眼睑，抿唇轻轻一笑，却感觉鼻子有些发酸，心底也隐隐浮现出一股苦涩的滋味。
而另一边，陈曦依旧不依不饶：“唐涛，我们认识的时间也不短了，难道你还不知道我对你的感情吗？你为什么不给我一次机会？”
“陈曦，感情不是施舍，是两情相悦。我不爱你，却和你在一起，这样你能感受到幸福吗？”
“那我在楼梯间亲你的时候，你为什么不这么说？”
“好吧，我承认，我那天是有点混了，但也是你骗我在先。是你说只要吻你一下，你就会告诉我游戏泄密的事，没想到你是在骗我！”
“我没有骗你，我是真的知道……”陈曦吸了吸鼻子，声音还有些哽咽。
“真的吗？陈曦，那快告诉我是怎么回事！”唐涛的声音变得急切，之前的从容和怒气似乎一瞬间就消失不见了。
但陈曦还在耍着大小姐脾气，大吼一声：“我偏不说！”
这一声大闹后忽然就没了声息，郑珊珊又偷偷探出头，看到唐涛依然站在陈曦的对面，只是面色异常冷冽，目光中竟带出几分寒意。这种眼神瞬间就将气氛变得一片冰冷，阵阵微风吹来，郑珊珊竟忍不住哆嗦起来。
“不说就算了。”大概停顿了半分钟，唐涛移开视线，冷冷地挤出一句，然后与陈曦擦肩而过，步出了天台。
陈曦没有料到唐涛会是这种反应，不由愣住了。她呆立在原地，默不作声，许久之后才蹲在地上，痛哭出声：“唐涛，我是听说你会回国才进入这家公司的，我们是从高中认识的，难道在你心中我一直就是个陌生人吗？”
这让郑珊珊觉得很尴尬，仿佛是在故意窥探别人的秘密，她不知道该待在原地，还是走出去劝一劝陈曦。好在陈曦的情绪很快又恢复过来，慢慢地站起身，走出了天台。
郑珊珊还维持着偷看的姿势蹲在原地，直到陈曦的高跟鞋声渐渐飘远，她才松了口气。没想到唐涛也在追查公司泄密的事情，看来这件事真的是很严重，只是她进入公司已经一个多星期了为什么还没有发现任何端倪呢？
她正在专心思考，突然感觉有人猛地拍了一下她的肩膀：“嘿，郑珊珊！”
郑珊珊心里一惊，倏地站了起来，却因为腿脚发麻，直直地向前栽了下去。她本能地伸出手，向水箱抓去，却抓住了一只伸过来的手臂，顺着那只手臂，向后一望，正对上吴迪铭有些不安的脸。
吴迪铭无辜的表情并没有减削郑珊珊的怒气，她皱皱眉，粗暴地甩开了吴迪铭的手臂：“你都多大了，还玩这种无聊的把戏？”
“对不起，我没想吓你……”吴迪铭委屈地瘪瘪嘴，垂下了头。
对方的歉意让郑珊珊意识到了自己的失态，她连忙收敛了怒气，柔声道：“其实也不怪你，不过你怎么跑到天台上来了？”
“嗯……坐的腰都僵了，上来透透气。”吴迪铭揉揉鼻子，小心翼翼地瞥了过来。
这话让郑珊珊一阵警觉：“那你是什么时候来的？”
“就是刚刚……我从墙角的小铁门进来，看见你蹲在水箱旁，就跟你打了个招呼……”
郑珊珊点点头，用余光一扫，果然看到水箱后面的墙边有一道小门，看来这个理工男应该不知道唐涛和陈曦刚刚也到过天台。
她放下心，沿着天台的石制护栏慢慢踱步，忽然想起前几天的事：“对了，吴迪铭，你那天把我叫到粤厨居到底想说什么啊，为什么中途又跑了？”
“我是想避开方玲，有些话只能单独跟你说！”吴迪铭也走到护栏前，脸上的表情十分严峻，“郑珊珊，记住我的话，不要和方玲走得太近……”
“为什么？”郑珊珊警觉地问了一句。
“那女孩正在和唐涛秘密交往，你最好和她保持距离，免得遭受池鱼之殃。”
原来是这样，不过晚了一步，她已经被殃及了……郑珊珊无奈地摇摇头：“你是怎么知道这事的？”
“我亲眼看见的！有一次周末，我看到唐涛和方玲在逛街，两人还在街头拥吻，那时你还没有入职呢。不过这事你可千万别让陈曦知道，不然非天下大乱不可。”
“知道了……”郑珊珊点点头，不用吴迪铭提醒，她也知道这话不能乱说，更何况现在她已经成为了方玲的替罪羊。
其实郑珊珊曾经怀疑过是吴迪铭合成的那张照片，从技术上来说他绝对是个中高手，只是在动机方面无迹可寻……说不定那个人并不是在找她的麻烦，而是针对陈曦，或者是唐涛，她只是被当成了炮灰而已……
郑珊珊突然想起了穆晓伟，那个男人每天走到内勤部都会笑眯眯地和陈曦打招呼，办公的时候还经常直勾勾地盯着陈曦看。那目光阴沉偏执，像是充满了深深的积怨，每次看到都会令她感到一阵恶寒。
然而不知道陈曦是神经大条还是根本就不把穆晓伟放在眼里，她不仅没有察觉到这个异样，而且还经常对那个宅男恶言相向……
“喂，郑珊珊，你想什么呢？”似乎是看她沉默许久，站在一旁的吴迪铭在她的眼前挥了挥手。
“没什么……”郑珊珊回过神，“对了，吴迪铭，你的游戏设计得怎么样了？”
“已经做了一部分了。”大概是提及了他喜欢的话题，吴迪铭一脸灿烂地笑了。
“哦，这么快，是什么主题的游戏？”
“类似荒岛求生，我去年就开始谋划了！我的设定是让所有玩家都获得一张卡片，进入到一个小岛中，然后凭自己的本事在荒岛中展开生存大战，而最终只有一个人可以获胜。”
“荒岛求生……现在所有未知的岛屿都已经开发了，小孩子们恐怕都不知道荒岛是什么样了吧？”郑珊珊撇撇嘴，“不过这个概念让我想起了面试时的虚拟测试。”
“嘿嘿……不怕告诉你，其实那个虚拟考题就是我设计的。你觉得怎么样？”
“呵呵……挺不错的。”郑珊珊轻轻一笑，那个测试题至今回想起来，还让她觉得心生恐惧。但她不愿暴露自己的弱点，一语带过了。
这时，郑珊珊的手机响了起来，是方玲打来的，她把手机在吴迪铭眼前一晃，“有工作了，我得赶紧回去了，下次再聊。”
说话间，郑珊珊已经把吴迪铭抛在身后，一边接听电话一边快步跑出了天台。
吴迪铭目光热烈地看着郑珊珊离开，直到这个女孩的身影彻底消失后，他的嘴角才机械地扬了起来，露出一抹诡异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