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独居幻梦（2）
“方玲，怎么是你，你的伤……”罗芙丝大感诧异，问出的话也是结结巴巴的。
“假的啦，唐涛那个家伙平常说话都细声细语的，怎么会打人……”方玲用手甩甩头发，慢慢走了过来。
“那你怎么说……”
方玲抿嘴一笑，向罗芙丝瞥了过来：“那是骗你的啊，其实我和唐涛只是普通关系，说什么在交往都是骗你的……”
“可是……他不是对你很好吗，给你买衣服，又给你卡……”
“你是说上次吃饭那件事啊，他是给我发短信啦，但最后只是赔了些钱给我而已。衣服和卡都是我们家大海给我的！唐涛倒是说过喜欢你，还要表白，不过我告诉他你喜欢的人是吴迪铭之后，他就退缩了。他这个人就是温吞吞的，这也是他致命的弱点，倒方便我做戏给你看了！每次和他见面、拉他去吃饭，还有去他家里也都是我单方面演戏给你看的。”方玲边说边走过来，十分轻佻地坐在了王海生的大腿上。
“原来你们两个竟然是……”因为方玲和王海生的欺骗，罗芙丝感到一阵愠怒，指着王海生问道，“你不是整天带着你老伴的吊坠吗？”
王海生笑着解释起来：“哦，那个啊，为了骗你，我翻箱倒柜才找出这么一张照片来，没想到还真派上用场了……”
“还说呢，大海，你那次装病真是吓坏我了，当时我又不能用手机跟你联系，还以为是真的！”方玲也一改往日的单纯，附和道。
罗芙丝皱起眉毛：“那这么说，公司宴会前我们去逛街，给你打电话的人是他……”
“对啊，”方玲轻轻一笑，“都是因为我的手机被你绑定，想要和大海见面，还要先隔离信号……”
罗芙丝这才恍然大悟：“这么说，一切都在你们的掌控之中了……”
“当然啦，公司里的监控都已经被我掌握了，那些员工的手机是我故意让你绑定，你才能做得到的……第一天上班时我就告诉过你了，有关计算机的事情都难不倒我。”方玲晃晃酒杯，喝了一口酒，“唐涛也是，自作聪明，以为把委托邮件成功发给你了，其实那封邮件早就被我截回，重新修改过才又发给你的。”
“所以邮件里才会没有任何有关泄密事件的信息……”罗芙丝皱起眉毛，“那陈曦收到的照片……”
方玲闻言又是一笑，脸上显得很得意：“都是我匿名发给的，第一张是我合成，第二张是‘世外桃源’酒吧里的服务员拍的，那里虽然没有监控，但服务员却很容易买通。”
“你为什么要这样做啊？”
王海生也笑了，把话接了过去：“这你就不懂了，自从‘迷镜’的系统规范出台后就讲求人权，没有重大理由不允许随意开除员工，不激她一下，怎么搞出事来把她辞退呢？”
方玲点点头，脸上露出痛恨的表情：“不过这也是那个女人自找的，她整天搞事，还要帮唐涛调查泄密的事，没事就去高层区瞎逛，真是烦死了！”
罗芙丝这才恍然大悟，握紧了口袋里的戒指：“这么说，陈曦手上一定是握有证据了，所以你们才千方百计把她解雇，那她现在在哪里？”
“她去美国了，是我亲自送她到的机场。”这时，一直站在一边的陶顺杰开口道：
“不可能！”罗芙丝大声反驳，“你们一定是趁她离职脱离监控范围，然后把她杀害了！还有马西德，他也失踪了！”
“马西德，是谁啊，也是我们公司的吗？”王海生迟疑了一下，看看陶顺杰，又看看方玲。
“好像是人事部的经理……”方玲想了想道。
王海生摇摇头：“我根本就不知道这个人啊……”
“唉……好了，你想象力也太丰富了，我们怎么会为了这点小事就杀人呢，这要是被‘迷镜’知道了可是重罪啊！”陶顺杰摆摆手，继续道，“陈曦离职后，给我发了一段我们见面的视频，并告诉我她还有副本，还以此索要了一笔钱。而唐涛一直在找她，她怕被找到就拜托我们尽快安排她出国，结果她连东西都没好好收拾，连夜就走了。至于马西德，我们真的不知道啊！”
“哼，这个陈曦……”方玲把酒杯往桌上一放，依旧满脸厌恶，“公司里的人都知道她一直在追求唐涛，装得好像很痴情，但在金钱面前还不是都一样！”
“那陈曦半夜给夏以彤发邮件是怎么回事？”
“还不是因为你跑到她家去了，我们怕被‘迷镜’盯上，就通知她发过来一封报平安的邮件，谁知道那个白痴女人也不管时差，直接选了几张图片就发了！”方玲说完后，气冲冲地拿出了手机，“你要是不相信的话，我这里有她在美国的电话，你可以打电话问她！”
“我知道了，你们现在不敢伤害陈曦其实是因为还没有得到她手里的证据吧？”罗芙丝没有去接电话，扬起嘴角露出一丝冷笑，“其实那个证据在我这里……”
她刚说到这儿，就感觉身后有人走了过来，同时一个熟悉的声音响了起来：“珊珊，哦，不，罗芙丝小姐，你说的是陈曦戒指里的视频吧？其实我们早就知道了，不过这个根本做不了证据……”
“那个视频里的人果然是你，吴迪铭……”罗芙丝转过头，看到身后的人是吴迪铭，心里虽然惊愕，但又好像对此早有预感。现在仔细回想，吴迪铭跳楼的时候，她并没有往下看，也没有听到任何奇怪的声音，然后就晕倒了……
“是我……”吴迪铭关上办公室的门，向罗芙丝走近几步，“陈曦的拍摄行为本就违反‘迷镜’的规定，内容不可用，我们之所以把她送走是不想她在唐涛身边帮忙，扰乱我们的计划而已。而且即便你公开了视频，我们也有应对的解释……”
“什么解释？”
“为了躲避唐涛的迫害……”吴迪铭停顿一下，轻轻一笑，“我发现了唐涛出卖公司的证据，是王董保护了我，以诈死的方式帮我脱险。”
“发现证据？与其说是发现，倒不如说是你伪造了那些证据。”罗芙丝瞪着吴迪铭，开口道。
吴迪铭轻轻一笑：“不错，U盘里的照片其实是指尖星的刘董偷拍的，也做不了证据，我之所以把照片放进去，就是想让你联想到这件事与唐涛有关。至于录音，可以说是唐涛说的，也可以说不是。其实那段话的每一个字都是他说的，只不过是经过了重组而已。他大概都忘了，自己之前曾经为游戏人物录过音，正好成为我们伪造的素材。”
虽然明白吴迪铭已经站在了王海生这一边，但罗芙丝还有些不甘心：“吴迪铭，公司宴会的时候，你不是说要找到泄密的人吗，怎么变成现在这种局面了呢？”
“这个嘛……”吴迪铭转头，瞥了王海生一眼。
“吴迪铭，没关系，你就照实说吧。”王海生看看吴迪铭，笑眯眯地道，“吴迪铭最初发现的是我和刘宏见面的照片，不过这又怎么样呢？他被解雇之后找到了我，主动认错，把照片给了我，并要求开发新游戏。我立刻就同意了，我就是喜欢这种识时务又明白自己需要什么的人！”
“我明白了，所以吴迪铭接到解雇通知后，手机没有信号，就是在和你密谋？”罗芙丝点点头，转向王海生道。
听到罗芙丝的话，吴迪铭微微红了脸：“什么密谋，你别说得那么难听嘛！我这都是为了实现自己的梦想，我想设计出我自己的游戏！”
罗芙丝绷紧了脸，看来唐涛对这件事并未说谎，是自己误会了。想到这儿，她看着吴迪铭道：“可是你不是已经卖出自己的游戏了吗？”
“哼……那才能卖出去多少钱啊，我要成为顶级游戏设计师，名利双收！其实我也拿着证据找过唐涛，但他根本不赏识我，不仅拒绝了我的交换条件，还把我的游戏批评得一无是处！”吴迪铭越说越生气，“还有那个裴馨荣，告我的状，不过我也因祸得福，找到了王董这个真正的伯乐！他承诺我，帮他扳倒唐涛后会升我做创意部经理，掌管游戏设计大权！”
“是啊，我就是喜欢人才。罗芙丝，我看你也是个聪明人，干脆也到公司里来帮我吧，别再做什么受托人了，整天受到‘迷镜’排挤，有什么好的？”王海生得意地笑了。
“其实说起来‘迷镜’也没有完全杜绝受托人这种职业，有时也会网开一面，因为她不可能面面俱到，而我们则可以获取她无法掌控的犯罪信息。”罗芙丝听后，将怒气收起，笑眯眯地从口袋里掏出了手机，“吴迪铭，我一直觉得你的跳楼不同寻常，今天我来这里就是要把你引出来。戒指里的视频没有效力，那这个录音总可以做证据吧？”
谁知听了她的话，方玲竟笑了起来：“你还真是笨呢，我们早就做好防范了……”
吴迪铭也惋惜地摇摇头：“是的，这个房间里已经设置了人类听力频率范围外的白噪音，使用录音设备只会录到噪声，不会采集到任何对话内容。而且由于捕捉到的只是噪音，即便是经过后期处理也无法还原出讲话人的声音。”
罗芙丝连忙播放录音，听到里面果然传出一片“嗡嗡”的声音。她手指一松，手机就从她的手中滑落到了地上。结果就连最后这点小事也做不好，她想到唐涛，心里充满绝望和懊悔。
这时，吴迪铭走过来，深情地说道：“珊珊，哦不，罗芙丝，其实我还是很喜欢你的，如果你愿意，我们可以一起为王董效力！”
但这些话并不能让罗芙丝心动，到了这个时候，她才发现了自己的心意，她是那么喜欢那个温柔的唐涛。而一切都已经远去了，她竟然帮助面前这些人，欺骗、伤害，甚至逼走了那个单纯的人。
想到这儿，罗芙丝抬起头，狠狠地瞪着吴迪铭道：“你曾经说过，龙舌兰的花语是为爱付出一切，但你真正爱的只是钱和权力，设计游戏这个天赋不过就是你争取利益的手段罢了，你就是复蹈前辙死不悔改！”
但吴迪铭却满不在乎：“那又怎么样呢，这就是我的追求啊。”
那种消沉懊丧，再加上功亏一篑的心情让罗芙丝一下子崩溃了，她情绪失控地抓起桌上的烟灰缸，扬起手，对着吴迪铭的头冲动地砸了下去。
吴迪铭一阵错愕，还来不及反应就满脸是血地倒在了地上。
方玲尖叫起来，王海生和陶顺杰急忙跑了过来。
而罗芙丝则看着自己手上的鲜血，感到眩晕再次袭来。耳边乱糟糟的，但她只感觉自己仰面摔到了地板上，身上没有预期的疼痛，只有一种难以形容的疲乏感。她一直在努力对抗大脑的决定，控制自己的意志，没想到最终还是中了王海生的圈套。
罗芙丝越想越悲切，渐渐感到自己的脑中传来一阵莫名地蒸热感，那种热感爆裂到顶点，突然间就让她失去了知觉……
“假的啦，唐涛那个家伙平常说话都细声细语的，怎么会打人……”方玲用手甩甩头发，慢慢走了过来。
“那你怎么说……”
方玲抿嘴一笑，向罗芙丝瞥了过来：“那是骗你的啊，其实我和唐涛只是普通关系，说什么在交往都是骗你的……”
“可是……他不是对你很好吗，给你买衣服，又给你卡……”
“你是说上次吃饭那件事啊，他是给我发短信啦，但最后只是赔了些钱给我而已。衣服和卡都是我们家大海给我的！唐涛倒是说过喜欢你，还要表白，不过我告诉他你喜欢的人是吴迪铭之后，他就退缩了。他这个人就是温吞吞的，这也是他致命的弱点，倒方便我做戏给你看了！每次和他见面、拉他去吃饭，还有去他家里也都是我单方面演戏给你看的。”方玲边说边走过来，十分轻佻地坐在了王海生的大腿上。
“原来你们两个竟然是……”因为方玲和王海生的欺骗，罗芙丝感到一阵愠怒，指着王海生问道，“你不是整天带着你老伴的吊坠吗？”
王海生笑着解释起来：“哦，那个啊，为了骗你，我翻箱倒柜才找出这么一张照片来，没想到还真派上用场了……”
“还说呢，大海，你那次装病真是吓坏我了，当时我又不能用手机跟你联系，还以为是真的！”方玲也一改往日的单纯，附和道。
罗芙丝皱起眉毛：“那这么说，公司宴会前我们去逛街，给你打电话的人是他……”
“对啊，”方玲轻轻一笑，“都是因为我的手机被你绑定，想要和大海见面，还要先隔离信号……”
罗芙丝这才恍然大悟：“这么说，一切都在你们的掌控之中了……”
“当然啦，公司里的监控都已经被我掌握了，那些员工的手机是我故意让你绑定，你才能做得到的……第一天上班时我就告诉过你了，有关计算机的事情都难不倒我。”方玲晃晃酒杯，喝了一口酒，“唐涛也是，自作聪明，以为把委托邮件成功发给你了，其实那封邮件早就被我截回，重新修改过才又发给你的。”
“所以邮件里才会没有任何有关泄密事件的信息……”罗芙丝皱起眉毛，“那陈曦收到的照片……”
方玲闻言又是一笑，脸上显得很得意：“都是我匿名发给的，第一张是我合成，第二张是‘世外桃源’酒吧里的服务员拍的，那里虽然没有监控，但服务员却很容易买通。”
“你为什么要这样做啊？”
王海生也笑了，把话接了过去：“这你就不懂了，自从‘迷镜’的系统规范出台后就讲求人权，没有重大理由不允许随意开除员工，不激她一下，怎么搞出事来把她辞退呢？”
方玲点点头，脸上露出痛恨的表情：“不过这也是那个女人自找的，她整天搞事，还要帮唐涛调查泄密的事，没事就去高层区瞎逛，真是烦死了！”
罗芙丝这才恍然大悟，握紧了口袋里的戒指：“这么说，陈曦手上一定是握有证据了，所以你们才千方百计把她解雇，那她现在在哪里？”
“她去美国了，是我亲自送她到的机场。”这时，一直站在一边的陶顺杰开口道：
“不可能！”罗芙丝大声反驳，“你们一定是趁她离职脱离监控范围，然后把她杀害了！还有马西德，他也失踪了！”
“马西德，是谁啊，也是我们公司的吗？”王海生迟疑了一下，看看陶顺杰，又看看方玲。
“好像是人事部的经理……”方玲想了想道。
王海生摇摇头：“我根本就不知道这个人啊……”
“唉……好了，你想象力也太丰富了，我们怎么会为了这点小事就杀人呢，这要是被‘迷镜’知道了可是重罪啊！”陶顺杰摆摆手，继续道，“陈曦离职后，给我发了一段我们见面的视频，并告诉我她还有副本，还以此索要了一笔钱。而唐涛一直在找她，她怕被找到就拜托我们尽快安排她出国，结果她连东西都没好好收拾，连夜就走了。至于马西德，我们真的不知道啊！”
“哼，这个陈曦……”方玲把酒杯往桌上一放，依旧满脸厌恶，“公司里的人都知道她一直在追求唐涛，装得好像很痴情，但在金钱面前还不是都一样！”
“那陈曦半夜给夏以彤发邮件是怎么回事？”
“还不是因为你跑到她家去了，我们怕被‘迷镜’盯上，就通知她发过来一封报平安的邮件，谁知道那个白痴女人也不管时差，直接选了几张图片就发了！”方玲说完后，气冲冲地拿出了手机，“你要是不相信的话，我这里有她在美国的电话，你可以打电话问她！”
“我知道了，你们现在不敢伤害陈曦其实是因为还没有得到她手里的证据吧？”罗芙丝没有去接电话，扬起嘴角露出一丝冷笑，“其实那个证据在我这里……”
她刚说到这儿，就感觉身后有人走了过来，同时一个熟悉的声音响了起来：“珊珊，哦，不，罗芙丝小姐，你说的是陈曦戒指里的视频吧？其实我们早就知道了，不过这个根本做不了证据……”
“那个视频里的人果然是你，吴迪铭……”罗芙丝转过头，看到身后的人是吴迪铭，心里虽然惊愕，但又好像对此早有预感。现在仔细回想，吴迪铭跳楼的时候，她并没有往下看，也没有听到任何奇怪的声音，然后就晕倒了……
“是我……”吴迪铭关上办公室的门，向罗芙丝走近几步，“陈曦的拍摄行为本就违反‘迷镜’的规定，内容不可用，我们之所以把她送走是不想她在唐涛身边帮忙，扰乱我们的计划而已。而且即便你公开了视频，我们也有应对的解释……”
“什么解释？”
“为了躲避唐涛的迫害……”吴迪铭停顿一下，轻轻一笑，“我发现了唐涛出卖公司的证据，是王董保护了我，以诈死的方式帮我脱险。”
“发现证据？与其说是发现，倒不如说是你伪造了那些证据。”罗芙丝瞪着吴迪铭，开口道。
吴迪铭轻轻一笑：“不错，U盘里的照片其实是指尖星的刘董偷拍的，也做不了证据，我之所以把照片放进去，就是想让你联想到这件事与唐涛有关。至于录音，可以说是唐涛说的，也可以说不是。其实那段话的每一个字都是他说的，只不过是经过了重组而已。他大概都忘了，自己之前曾经为游戏人物录过音，正好成为我们伪造的素材。”
虽然明白吴迪铭已经站在了王海生这一边，但罗芙丝还有些不甘心：“吴迪铭，公司宴会的时候，你不是说要找到泄密的人吗，怎么变成现在这种局面了呢？”
“这个嘛……”吴迪铭转头，瞥了王海生一眼。
“吴迪铭，没关系，你就照实说吧。”王海生看看吴迪铭，笑眯眯地道，“吴迪铭最初发现的是我和刘宏见面的照片，不过这又怎么样呢？他被解雇之后找到了我，主动认错，把照片给了我，并要求开发新游戏。我立刻就同意了，我就是喜欢这种识时务又明白自己需要什么的人！”
“我明白了，所以吴迪铭接到解雇通知后，手机没有信号，就是在和你密谋？”罗芙丝点点头，转向王海生道。
听到罗芙丝的话，吴迪铭微微红了脸：“什么密谋，你别说得那么难听嘛！我这都是为了实现自己的梦想，我想设计出我自己的游戏！”
罗芙丝绷紧了脸，看来唐涛对这件事并未说谎，是自己误会了。想到这儿，她看着吴迪铭道：“可是你不是已经卖出自己的游戏了吗？”
“哼……那才能卖出去多少钱啊，我要成为顶级游戏设计师，名利双收！其实我也拿着证据找过唐涛，但他根本不赏识我，不仅拒绝了我的交换条件，还把我的游戏批评得一无是处！”吴迪铭越说越生气，“还有那个裴馨荣，告我的状，不过我也因祸得福，找到了王董这个真正的伯乐！他承诺我，帮他扳倒唐涛后会升我做创意部经理，掌管游戏设计大权！”
“是啊，我就是喜欢人才。罗芙丝，我看你也是个聪明人，干脆也到公司里来帮我吧，别再做什么受托人了，整天受到‘迷镜’排挤，有什么好的？”王海生得意地笑了。
“其实说起来‘迷镜’也没有完全杜绝受托人这种职业，有时也会网开一面，因为她不可能面面俱到，而我们则可以获取她无法掌控的犯罪信息。”罗芙丝听后，将怒气收起，笑眯眯地从口袋里掏出了手机，“吴迪铭，我一直觉得你的跳楼不同寻常，今天我来这里就是要把你引出来。戒指里的视频没有效力，那这个录音总可以做证据吧？”
谁知听了她的话，方玲竟笑了起来：“你还真是笨呢，我们早就做好防范了……”
吴迪铭也惋惜地摇摇头：“是的，这个房间里已经设置了人类听力频率范围外的白噪音，使用录音设备只会录到噪声，不会采集到任何对话内容。而且由于捕捉到的只是噪音，即便是经过后期处理也无法还原出讲话人的声音。”
罗芙丝连忙播放录音，听到里面果然传出一片“嗡嗡”的声音。她手指一松，手机就从她的手中滑落到了地上。结果就连最后这点小事也做不好，她想到唐涛，心里充满绝望和懊悔。
这时，吴迪铭走过来，深情地说道：“珊珊，哦不，罗芙丝，其实我还是很喜欢你的，如果你愿意，我们可以一起为王董效力！”
但这些话并不能让罗芙丝心动，到了这个时候，她才发现了自己的心意，她是那么喜欢那个温柔的唐涛。而一切都已经远去了，她竟然帮助面前这些人，欺骗、伤害，甚至逼走了那个单纯的人。
想到这儿，罗芙丝抬起头，狠狠地瞪着吴迪铭道：“你曾经说过，龙舌兰的花语是为爱付出一切，但你真正爱的只是钱和权力，设计游戏这个天赋不过就是你争取利益的手段罢了，你就是复蹈前辙死不悔改！”
但吴迪铭却满不在乎：“那又怎么样呢，这就是我的追求啊。”
那种消沉懊丧，再加上功亏一篑的心情让罗芙丝一下子崩溃了，她情绪失控地抓起桌上的烟灰缸，扬起手，对着吴迪铭的头冲动地砸了下去。
吴迪铭一阵错愕，还来不及反应就满脸是血地倒在了地上。
方玲尖叫起来，王海生和陶顺杰急忙跑了过来。
而罗芙丝则看着自己手上的鲜血，感到眩晕再次袭来。耳边乱糟糟的，但她只感觉自己仰面摔到了地板上，身上没有预期的疼痛，只有一种难以形容的疲乏感。她一直在努力对抗大脑的决定，控制自己的意志，没想到最终还是中了王海生的圈套。
罗芙丝越想越悲切，渐渐感到自己的脑中传来一阵莫名地蒸热感，那种热感爆裂到顶点，突然间就让她失去了知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