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章 不得不说
苏小凝茫茫然地看着面前的女孩：“小菊，你怎么来了？”
黄小菊一脸担忧：“是警察打电话让我来的，他说你差点出了车祸？”
苏小凝回想起之前的场景，也觉得可怕，不知道程大勇在用尽了所有力气撞过来的时候，想没想过自己会不会死呢？
两个女孩沉默地在花园坐了一阵之后，黄小菊又接到了蔡队长的电话，电话里，他的声音倒是平静：“程大勇快要进手术室了，只是现在情绪很不稳定。你们先过来吧，他执意要见苏小凝。”
执意要见？苏小凝觉得讽刺，如果当时不是蔡队长出现，他还会不会执意见自己的尸体呢？
苏小凝拍拍裤子上的灰站了起来：“我倒是要看看，他还有什么话好说的。”
拍裤子的时候，一下子摸到了包里那个小小的方块物，苏小凝瞬间想起，这是保险柜里的那个U盘，这东西，刚刚竟没想起来。
罢了，先去医院，然后再看也不迟。此时黄小菊已经走出小区，在门口拦了一辆车。
两人沉默地坐在车里，从小区门口到市医院的途中，均是一句话也不说。黄小菊数次想打破这种沉默，可是看到苏小凝抿紧的唇和目光幽深、却一直望着窗外的眼睛，好多话仍是问不出口。
一直到下了车后，黄小菊才呼了一口气，指了指最高的那栋楼：“手术室在顶楼，只是不知道他现在是做什么手术。”
“脑袋吧……”苏小凝皱眉：“我看见有血从那里淌下来。”
两人走进了外科大楼，夜晚的医院里格外冷清，偶尔看见两个穿着病号服在院子里晃荡的人，瞧着格外诡异。
从一楼坐着电梯，直上顶楼，苏小凝说不出心里是什么滋味，这是她第一次去手术室这种地方，总有一种即将与程大勇告别的感觉，她好奇他还会再对自己说什么，可又隐隐地有些害怕。
电梯即将到达的时候，苏小凝一把抓住了黄小菊的手，那只手染了好些血迹，不知道是自己的还是蔡队长的，她的声音微微发颤：“小菊，我害怕。”
“我知道，我陪你。”黄小菊没有嫌弃那些血污，反倒是温柔地安慰她。
苏小凝稍微心定了一些，此时电梯叮地一声，停在了顶楼，她深呼吸了两次，才迈出了电梯。
手术室门口的大厅空空旷旷的，那些不锈钢的椅子上没有一个人，其它地方也没看见人……
苏小凝奇怪之余，也发觉自己是想多了，一个即将动手术的人怎么可能坐在这里等她呢？
正想着，电话又响了起来，一看是蔡队长，他的声音很沉闷：“来了吗？”
“来了。”苏小凝同样压低了声音。
“顶楼右转，然后是左边的第二间。”
蔡队长说完就挂了电话，苏小凝望着右边，那里正好有一个护士推了小车出来，应该是准备手术前待的病房吧？
她平息着慌乱的呼吸，一步一步朝那里走去，很快到了第二间病房，看到了床上那个全身多处裹紧了绷带的男人……
医院触目可及全是一片白，白大褂、白墙、白灯、白床单，甚至是那堆绷带……这颜色让人眼晕，满满的紧张感油然而生。
程大勇的那张脸，已经肿得看不清本来的面目，他闭紧了眼睛，一副仍在昏迷状况中的模样，床头的机器发出了轻微的轰鸣声，更平添了紧张的气氛。
黄小菊咳了一声，问起旁边的医生：“病人昏迷了吗？”
医生摇头：“一直说等着人来了才做手术，你们跟他说话，他知道的。”
这时，程大勇缓缓睁开了眼睛，说是睁开，充实量也只是一条小缝，可是苏小凝知道他看见了自己，因为他的手颤动了一下，嘴唇也蠕动了起来。
好半天，他终于吐出了三个字：“苏……小凝……”
医生看了一眼病床上的人：“行，你们谈吧，我们都出去。”
临走出门口，医生又提醒道：“不要让病人太激动，他脑袋里有出血现象，一激动，很有可能加速破裂，到时候，就更危险了。”
黄小菊迟疑了一下，跟着医生走了出去，顺手关上了门，她并未走远，就站在门口，隔着玻璃看着他们。
程大勇虽然不能动弹，可是能感觉到身边的动静，他再度睁开眼睛，看见病床前一脸凝重的女孩时，心里的抽痛更甚，他有许多的话想说，更有千万种担忧，好半天后，组织成了一句：“别交出去。”
苏小凝马上听懂了这句话，她讽刺地一笑：“就为了这个置我于死地吗？我本来也没想交出去，把你害死，对我没什么好处。更何况，这手机已经在你车里，被摔成了几块，没人会去在意那些照片了。”
“那……”程大勇微弱地问，并不愿意相信。
苏小凝咬了咬嘴唇，直到感觉到一丝血腥后才松开：“你是想知道我为什么去开保险柜吧，你难道不知道吗？我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秦子墨，你的那些商业秘密关我屁事！”
她不待程大勇做出反应，又得意地笑笑，从裤兜里换出了那个U盘，在他面前晃了晃：“是这个，对吗？”
程大勇心中满感交集，因为一个月前，他就发觉不对劲了，总感觉有被监视的感觉，不论是公司的账目，还是平日的应酬来往，似乎都有人在暗自跟踪。
他就担心是这些秘密的合同出了问题，可能是有人泄密，更有可能是自己的那个合作伙伴出了问题。
正在他心慌之时，一直心心念念的苏小凝竟然来到了自己身边，他先是兴奋莫名，可很快发现，这个女孩竟也在有意无意窥探着自己的秘密。
他痛苦地思索了两天，终于下了一个艰难的决定，自己在意这个女子，在意到秘密都可以一同分享，所以……就给她一个知道的机会，如果她有泄密的动机，自己的这份爱恋也不再有意义了，到时候自己就不动声色地弄死她，算是为多年来的执着买单。
黄小菊一脸担忧：“是警察打电话让我来的，他说你差点出了车祸？”
苏小凝回想起之前的场景，也觉得可怕，不知道程大勇在用尽了所有力气撞过来的时候，想没想过自己会不会死呢？
两个女孩沉默地在花园坐了一阵之后，黄小菊又接到了蔡队长的电话，电话里，他的声音倒是平静：“程大勇快要进手术室了，只是现在情绪很不稳定。你们先过来吧，他执意要见苏小凝。”
执意要见？苏小凝觉得讽刺，如果当时不是蔡队长出现，他还会不会执意见自己的尸体呢？
苏小凝拍拍裤子上的灰站了起来：“我倒是要看看，他还有什么话好说的。”
拍裤子的时候，一下子摸到了包里那个小小的方块物，苏小凝瞬间想起，这是保险柜里的那个U盘，这东西，刚刚竟没想起来。
罢了，先去医院，然后再看也不迟。此时黄小菊已经走出小区，在门口拦了一辆车。
两人沉默地坐在车里，从小区门口到市医院的途中，均是一句话也不说。黄小菊数次想打破这种沉默，可是看到苏小凝抿紧的唇和目光幽深、却一直望着窗外的眼睛，好多话仍是问不出口。
一直到下了车后，黄小菊才呼了一口气，指了指最高的那栋楼：“手术室在顶楼，只是不知道他现在是做什么手术。”
“脑袋吧……”苏小凝皱眉：“我看见有血从那里淌下来。”
两人走进了外科大楼，夜晚的医院里格外冷清，偶尔看见两个穿着病号服在院子里晃荡的人，瞧着格外诡异。
从一楼坐着电梯，直上顶楼，苏小凝说不出心里是什么滋味，这是她第一次去手术室这种地方，总有一种即将与程大勇告别的感觉，她好奇他还会再对自己说什么，可又隐隐地有些害怕。
电梯即将到达的时候，苏小凝一把抓住了黄小菊的手，那只手染了好些血迹，不知道是自己的还是蔡队长的，她的声音微微发颤：“小菊，我害怕。”
“我知道，我陪你。”黄小菊没有嫌弃那些血污，反倒是温柔地安慰她。
苏小凝稍微心定了一些，此时电梯叮地一声，停在了顶楼，她深呼吸了两次，才迈出了电梯。
手术室门口的大厅空空旷旷的，那些不锈钢的椅子上没有一个人，其它地方也没看见人……
苏小凝奇怪之余，也发觉自己是想多了，一个即将动手术的人怎么可能坐在这里等她呢？
正想着，电话又响了起来，一看是蔡队长，他的声音很沉闷：“来了吗？”
“来了。”苏小凝同样压低了声音。
“顶楼右转，然后是左边的第二间。”
蔡队长说完就挂了电话，苏小凝望着右边，那里正好有一个护士推了小车出来，应该是准备手术前待的病房吧？
她平息着慌乱的呼吸，一步一步朝那里走去，很快到了第二间病房，看到了床上那个全身多处裹紧了绷带的男人……
医院触目可及全是一片白，白大褂、白墙、白灯、白床单，甚至是那堆绷带……这颜色让人眼晕，满满的紧张感油然而生。
程大勇的那张脸，已经肿得看不清本来的面目，他闭紧了眼睛，一副仍在昏迷状况中的模样，床头的机器发出了轻微的轰鸣声，更平添了紧张的气氛。
黄小菊咳了一声，问起旁边的医生：“病人昏迷了吗？”
医生摇头：“一直说等着人来了才做手术，你们跟他说话，他知道的。”
这时，程大勇缓缓睁开了眼睛，说是睁开，充实量也只是一条小缝，可是苏小凝知道他看见了自己，因为他的手颤动了一下，嘴唇也蠕动了起来。
好半天，他终于吐出了三个字：“苏……小凝……”
医生看了一眼病床上的人：“行，你们谈吧，我们都出去。”
临走出门口，医生又提醒道：“不要让病人太激动，他脑袋里有出血现象，一激动，很有可能加速破裂，到时候，就更危险了。”
黄小菊迟疑了一下，跟着医生走了出去，顺手关上了门，她并未走远，就站在门口，隔着玻璃看着他们。
程大勇虽然不能动弹，可是能感觉到身边的动静，他再度睁开眼睛，看见病床前一脸凝重的女孩时，心里的抽痛更甚，他有许多的话想说，更有千万种担忧，好半天后，组织成了一句：“别交出去。”
苏小凝马上听懂了这句话，她讽刺地一笑：“就为了这个置我于死地吗？我本来也没想交出去，把你害死，对我没什么好处。更何况，这手机已经在你车里，被摔成了几块，没人会去在意那些照片了。”
“那……”程大勇微弱地问，并不愿意相信。
苏小凝咬了咬嘴唇，直到感觉到一丝血腥后才松开：“你是想知道我为什么去开保险柜吧，你难道不知道吗？我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秦子墨，你的那些商业秘密关我屁事！”
她不待程大勇做出反应，又得意地笑笑，从裤兜里换出了那个U盘，在他面前晃了晃：“是这个，对吗？”
程大勇心中满感交集，因为一个月前，他就发觉不对劲了，总感觉有被监视的感觉，不论是公司的账目，还是平日的应酬来往，似乎都有人在暗自跟踪。
他就担心是这些秘密的合同出了问题，可能是有人泄密，更有可能是自己的那个合作伙伴出了问题。
正在他心慌之时，一直心心念念的苏小凝竟然来到了自己身边，他先是兴奋莫名，可很快发现，这个女孩竟也在有意无意窥探着自己的秘密。
他痛苦地思索了两天，终于下了一个艰难的决定，自己在意这个女子，在意到秘密都可以一同分享，所以……就给她一个知道的机会，如果她有泄密的动机，自己的这份爱恋也不再有意义了，到时候自己就不动声色地弄死她，算是为多年来的执着买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