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九章 别无选择
田芳目瞪口呆地盯着那鲜血，慌忙地松开了手，唯一的念头就是跑，赶紧跑！她尖叫一声推开门逃了出去，连电梯也不敢坐，咚咚咚地往楼下跑！
她的脑袋里一片空白，自己杀人了，真的把张远志杀死了！以前他对自己拳脚相交时，曾经动过无数次希望他死的念头，可是这一切，竟然变成了真的！
田芳跑下了一楼，才发现自己竟是穿着睡衣光着脚，而身上沾了好些血点，暗红的格外刺眼！
她回头看了看，张远志没有追上来……他都死了，一个死人怎么可能追得上来，田芳想笑，可是嘴角的肌肉抽搐了几次，都控制不了自己的表情。
她就这样神情麻木地，一步一晃地走出了小区……
楼下广场上，端着一杯奶茶，呆坐已久的苏小凝已经打算走了。自从田芳进了楼道以后，她已经在这里坐了几个小时了，一直在思忖着下一步应当如何。
自己知道她和黄辉的地址，可是又不能硬闯，连个电话也打听不到，如何打探内情？
她站起身来，把奶茶杯子扔进了垃圾桶，正打算走，忽然看见一个披头散发，穿着睡衣光着脚的女人走了出来，她表情麻木地走出小区，站在外面的公路上发呆地看着楼上，似乎受到了重大的打击。
那正是田芳啊！苏小凝十分吃惊，这几个小时里发生了什么，十分爱美的她竟是这副模样出现在了这里，难道她那个男人真的回来了发现了她偷情的事情？
田芳站了一会儿之后，失魂落魄地顺着公路往外走去，嘴里一直念叨着什么……
苏小凝跟在了她的身后，越看前面的田芳越觉得古怪，她绕过了小区，从公园上跑到了对面的滨江大道，所幸此时正是午后，烈日当空，行人也少。
苏小凝穿着鞋都感觉到了脚底的热浪，可是身前的田芳却毫无感觉，光着脚像一具行尸走肉一样，晃荡在这条弯弯曲曲的人行道上。
田芳走了好一会儿，手无意间碰到了睡衣的衣兜，她摸到了一个硬硬的东西，于是如同梦游一样拿出了包里的手机，怔怔地看了好一会儿，拔通了黄辉的号码，放在了耳边。
几声过后，对方接了起来，田芳声音有些发颤，对着话筒说了起来：“喂，黄辉吗？我、我是他同事，单位上有些事情需要他处理一下。”
“黄辉在厨房，你稍等一下。”女人的声音不带任何感情，却是标准的普通话。
田芳的心凉了下来，原来这就是黄辉的老婆，自己这样算什么？
十几秒后，电话里传出了熟悉的声音，压抑许久的田芳对着电话哭了起来：“你可不可以出来？我出事情了！”
黄辉咳了一声，抬高了声音：“你大声点，我这儿信号不好，算了，你等一下……”
半分钟之后，他才压低了声音问道：“芳芳，你干嘛？不是说好了不打电话吗？我老婆在家里，知道了可就要命了！对了，你刚刚说啥？”
田芳呜咽道：“我、我刚刚刺了张远志一刀，他大概是活不成了，我现在怎么办？”
黄辉沉默了好久才问：“真的假的？”
“当然是真的！这种事情我能骗你吗？我现在一个人在外面，你能出来吗？”田芳急了起来。
对方好久才应了下来：“那你等我一下，我可能时间有点久……”
“没事，我等你，我在我家外面的滨江大道，我快要走到啤酒广场了。”田芳慌乱地说。
她长呼了一口气，挂了电话。黄辉要来，她的心一下子安定了下来，这时也忽然反应过来，自己是不是应该打120啊？可是打了的话，自己岂不是要去坐牢了？
家里还不知道是什么情况，苗苗一定吓坏了！自己竟然忘记了她！
她急了起来，想要打电话，拔了两个键又放了下来，急急地在原地踱着步子。
正当她心烦意乱的时候，电话铃声又响了起来，田芳看了一眼，迅速地接了起来：“黄辉，你出门了吗？”
“对不起，芳芳，我来不了了，儿子咳得厉害，她不让出门……对不起，”黄辉说完这句话后，自觉亏欠，又补充了一句：“要不我让老郭……”
田芳冷笑了一声，打断了他的话：“不用了。”
她直接挂了电话，蹲在地上呜呜地哭了出来，整个身体缩成了一团，看起来十分可怜！
而这一刻全都落入了离她不过十米远的苏小凝眼里，刚刚田芳的电话她也听见了，原来她刺杀了自己的老公！苏小凝十分震惊，已经顾不得考虑其它了，三步并两步冲了上去，抓住了她的肩膀：“田芳，快打电话救他！”
田芳吓了一跳，一下子跳了起来：“你是谁？你！你是跟踪我的那个女人！”
苏小凝点了点头：“是，我是跟了你很久，你的话我也听见了。”
“你是不是张远志找来的人？”田芳自己也觉得不太可能，可是仍然如此问道。
苏小凝苦笑一声：“我是谁？你还记得醉生梦酒店的那场凶杀案吗？”
田芳惊讶道：“我不知道，什么凶杀案？”
苏小凝眉头一皱：“你不知道？”
她仔细地盯着面前的田芳，她的眼睛瞪得很大，不像是在说谎，可是她怎么可能不知道呢？
田芳愣了一下：“我只知道那里有个男孩子被人砍伤了，其它的就不清楚了，不是说凶手抓到了吗？”
田芳这番话让苏小凝更加迷惑了，她不知道面前的女人究竟是在装傻还是真的不知道，不过此时，似乎不是讨论这些的时候。
她飞快地抢过她的手机：“你家住几楼？赶紧打120，不要真的出了人命，你只有在牢里度过你的余生了！”
田芳不回答，苏小凝已经翻到了电话簿中家的那一行，她飞速地打了过去，那里却迟迟无人接听：“你家里没人。”
“不，怎么会没人！我女儿明明在家！”田芳急急地重新抢回手机，听了一会儿，她又拔了一个号码：“我打苗苗的手机！”
她的脑袋里一片空白，自己杀人了，真的把张远志杀死了！以前他对自己拳脚相交时，曾经动过无数次希望他死的念头，可是这一切，竟然变成了真的！
田芳跑下了一楼，才发现自己竟是穿着睡衣光着脚，而身上沾了好些血点，暗红的格外刺眼！
她回头看了看，张远志没有追上来……他都死了，一个死人怎么可能追得上来，田芳想笑，可是嘴角的肌肉抽搐了几次，都控制不了自己的表情。
她就这样神情麻木地，一步一晃地走出了小区……
楼下广场上，端着一杯奶茶，呆坐已久的苏小凝已经打算走了。自从田芳进了楼道以后，她已经在这里坐了几个小时了，一直在思忖着下一步应当如何。
自己知道她和黄辉的地址，可是又不能硬闯，连个电话也打听不到，如何打探内情？
她站起身来，把奶茶杯子扔进了垃圾桶，正打算走，忽然看见一个披头散发，穿着睡衣光着脚的女人走了出来，她表情麻木地走出小区，站在外面的公路上发呆地看着楼上，似乎受到了重大的打击。
那正是田芳啊！苏小凝十分吃惊，这几个小时里发生了什么，十分爱美的她竟是这副模样出现在了这里，难道她那个男人真的回来了发现了她偷情的事情？
田芳站了一会儿之后，失魂落魄地顺着公路往外走去，嘴里一直念叨着什么……
苏小凝跟在了她的身后，越看前面的田芳越觉得古怪，她绕过了小区，从公园上跑到了对面的滨江大道，所幸此时正是午后，烈日当空，行人也少。
苏小凝穿着鞋都感觉到了脚底的热浪，可是身前的田芳却毫无感觉，光着脚像一具行尸走肉一样，晃荡在这条弯弯曲曲的人行道上。
田芳走了好一会儿，手无意间碰到了睡衣的衣兜，她摸到了一个硬硬的东西，于是如同梦游一样拿出了包里的手机，怔怔地看了好一会儿，拔通了黄辉的号码，放在了耳边。
几声过后，对方接了起来，田芳声音有些发颤，对着话筒说了起来：“喂，黄辉吗？我、我是他同事，单位上有些事情需要他处理一下。”
“黄辉在厨房，你稍等一下。”女人的声音不带任何感情，却是标准的普通话。
田芳的心凉了下来，原来这就是黄辉的老婆，自己这样算什么？
十几秒后，电话里传出了熟悉的声音，压抑许久的田芳对着电话哭了起来：“你可不可以出来？我出事情了！”
黄辉咳了一声，抬高了声音：“你大声点，我这儿信号不好，算了，你等一下……”
半分钟之后，他才压低了声音问道：“芳芳，你干嘛？不是说好了不打电话吗？我老婆在家里，知道了可就要命了！对了，你刚刚说啥？”
田芳呜咽道：“我、我刚刚刺了张远志一刀，他大概是活不成了，我现在怎么办？”
黄辉沉默了好久才问：“真的假的？”
“当然是真的！这种事情我能骗你吗？我现在一个人在外面，你能出来吗？”田芳急了起来。
对方好久才应了下来：“那你等我一下，我可能时间有点久……”
“没事，我等你，我在我家外面的滨江大道，我快要走到啤酒广场了。”田芳慌乱地说。
她长呼了一口气，挂了电话。黄辉要来，她的心一下子安定了下来，这时也忽然反应过来，自己是不是应该打120啊？可是打了的话，自己岂不是要去坐牢了？
家里还不知道是什么情况，苗苗一定吓坏了！自己竟然忘记了她！
她急了起来，想要打电话，拔了两个键又放了下来，急急地在原地踱着步子。
正当她心烦意乱的时候，电话铃声又响了起来，田芳看了一眼，迅速地接了起来：“黄辉，你出门了吗？”
“对不起，芳芳，我来不了了，儿子咳得厉害，她不让出门……对不起，”黄辉说完这句话后，自觉亏欠，又补充了一句：“要不我让老郭……”
田芳冷笑了一声，打断了他的话：“不用了。”
她直接挂了电话，蹲在地上呜呜地哭了出来，整个身体缩成了一团，看起来十分可怜！
而这一刻全都落入了离她不过十米远的苏小凝眼里，刚刚田芳的电话她也听见了，原来她刺杀了自己的老公！苏小凝十分震惊，已经顾不得考虑其它了，三步并两步冲了上去，抓住了她的肩膀：“田芳，快打电话救他！”
田芳吓了一跳，一下子跳了起来：“你是谁？你！你是跟踪我的那个女人！”
苏小凝点了点头：“是，我是跟了你很久，你的话我也听见了。”
“你是不是张远志找来的人？”田芳自己也觉得不太可能，可是仍然如此问道。
苏小凝苦笑一声：“我是谁？你还记得醉生梦酒店的那场凶杀案吗？”
田芳惊讶道：“我不知道，什么凶杀案？”
苏小凝眉头一皱：“你不知道？”
她仔细地盯着面前的田芳，她的眼睛瞪得很大，不像是在说谎，可是她怎么可能不知道呢？
田芳愣了一下：“我只知道那里有个男孩子被人砍伤了，其它的就不清楚了，不是说凶手抓到了吗？”
田芳这番话让苏小凝更加迷惑了，她不知道面前的女人究竟是在装傻还是真的不知道，不过此时，似乎不是讨论这些的时候。
她飞快地抢过她的手机：“你家住几楼？赶紧打120，不要真的出了人命，你只有在牢里度过你的余生了！”
田芳不回答，苏小凝已经翻到了电话簿中家的那一行，她飞速地打了过去，那里却迟迟无人接听：“你家里没人。”
“不，怎么会没人！我女儿明明在家！”田芳急急地重新抢回手机，听了一会儿，她又拔了一个号码：“我打苗苗的手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