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死要见尸
老头一句话没说，看了她几眼，就背转过身，推着那推车进去了，苏小凝有些失望，犹豫了一下，正思索跟进去还是离开时，老头忽然从门口探出头来：“你来这里找一下，看有没有你说的那个人。”
苏小凝大喜过望，三步并两步走了进去，只见那间小屋的木桌上放着一个小小的本子，上面写了许多的资料，从姓名到年龄、身高、死亡时间等一一罗列开来……
秦子墨会在其中吗？她屏心静气，一一翻找起来，第一页没有，第二页也没有，老头提醒道：“你看看日期，看是好久送来的。如果是前些天的就往后翻。”
苏小凝这才注意到本子下方有个日期，秦子墨死的那天是多久来着……好像是九月十日？对，应该差不多，他们才开学没有几天啊……
不知道最近怎么回事，自己的记忆力衰退了许多，今天稍微好一点，前几天在刑侦局的时候，更是脑袋发涨，什么也想不起来，以那种状态，能被放出来都是自己的幸运了！
连翻了十几页，苏小凝很快找到了秦子墨的名字，那一行赫然写着：秦子墨，男，二十四岁，身高179厘米，死亡时间为九月九日晚上九点。
九九九……苏小凝盯着这三个数字看了半响，本应是长长久久的喻意，此时竟是格外地讽刺。
身旁的老头指着那一条的后面说：“你男朋友还没有火化，你想看的话就悄悄地看上一眼。”
苏小凝感激地看了他一眼，正准备从包里掏钱的时候，忽然意识到了一个严重的问题，自己钱包里没钱，付了车钱后只剩下几十块，这会儿怎么办？
好在老头飞快地说完后，拿着一串钥匙，示意跟着他走。苏小凝赶紧跟了上去，小屋的旁边有一条狭窄的通道，上面挂了一张殡仪馆结构图，苏小凝默默地看了几眼。
她这时才知道，刚刚进来的那间三四十平米，空无一物的房间是什么……那里相当于一个中转站了，化好妆的死者通过那里被推向吊唁厅，与亲人做最后的告别。然后再推回来，径直推去另一侧的焚化炉……
而老头带着自己去的，应该是直通冷冻室的吧，走了没多久，老头停了下来，推开了旁边的大门。
苏小凝见了一个宽大的房间，这里十分空旷，四周垂挂着黑色的窗帘，屋顶吊了盏日光灯，惨淡的灯管散发出幽暗的冷光，而屋子边缘，突兀地摆着十几架推车，上面无一不是用白布蒙着，里面鼓鼓囊囊，不用看也知道，那是一具一具的遗体！
一股幽幽的味道不知道从哪里飘出来的，而且那味道还越来越大，古怪又难闻。而且这里明明没有空调，室外更是无风，却让人从身到心升腾起一股恶寒，苏小凝忍不住打了个冷颤，用双臂抱紧了自己：“师傅，秦子墨在这里吗？”
老头奇怪地看了她一眼，摇了摇头：“这些都是等着火化的，明天一早就修整好遗容，等着上路咯！”
他说得十分轻松，就好像在说谁换好衣服准备出远门一样，苏小凝心有余悸地盯着那些担架，其中有一架似乎没盖严实，有一只惨白的手在架子边垂挂着……
这时，脑海中关于那车祸同学的样子又浮现了出来，苏小凝飞快地挪开视线。此时老头已经推开了旁边的门，他这一推，无处的白气涌了出来，不用想都知道，这就是冷冻室。
他就像仙人一般，站在满是云雾的门口招魂似的勾勾手：“进来吧……”声音瞬间在空荡荡的房间里回荡了起来：“进来吧……进来吧……”
苏小凝摇摇头，自己这是在想什么……她飞快地将那种莫名其妙的想法压制起来，故作轻快地走了两步，进了那冷冻室。
里面大概五六十平米，除了大门，四面墙都立着排列整齐的不锈钢冷冻柜，它们抽屉一样重了起来，每一个都有把手，苏小凝知道，一拉开就会看到里面的尸体。
老头沉思了一番：“就在这里了，究竟是哪个柜子来着？你说说叫啥名字？”
“秦子墨。”苏小凝又说。
老头猛拍一下脑袋：“我这年纪大了，记性不好，我去查一下是哪个柜子。”他说完后转身就走，速度很快，跟逃跑似的。
苏小凝摇摇头，一个人在冒着寒气的冷冻室里站了一会儿，老头还是没有回来，到门口看看，第一眼就看到了墙角的那些裹了白布的担架床。
呼了一口气，退了回来，这里最少都有七八十个柜子吧，这么多尸体重重叠叠地堆积在一起，十分整齐，如果他们全都活过来，全都站在这屋里，应该挤得很难受吧……
这个想法实在恶寒，死了的人怎么可以活得过来？死了就是死了！苏小凝紧紧地攥住拳头，横了横心，走了两步，拉开了面前的抽屉！
在她拉开的瞬间，一股寒气猛地涌了上来，冻得她的脸隐隐发痛，等适应了这种气流之后，她看到了里面的装尸袋！盯着拉链看了两秒，终于伸出手去拉开了它！
很快，她看到了一张苍白憔悴的老脸，看起来这是一个老头，满脸皱纹，胡子拉碴的，嘴巴还微微张开，露出了黑漆漆的牙齿，那些寒气似乎从他的嘴里涌出，苏小凝看了一下就赶紧把拉链拉上去，推回了柜子。
她心里默默地告诉自己，就是尸体而已，无非是长得丑一点，人都要死的，没关系，不用怕！
抱着这样的心理，她开始一一查看起了其它的冰柜，第二个里面是一个面目浮肿的女人，不知道为啥，脸隐隐发青，眼睛半睁半闭着，看着有些瘆人。第三个里面是一个小女孩，同样铁青的一张小脸，眼睛和嘴巴都紧紧地闭着，一副十分生气的模样。
苏小凝一边喃喃念着：“请勿见怪，请勿见怪！”一边去开其它的抽屉……
苏小凝大喜过望，三步并两步走了进去，只见那间小屋的木桌上放着一个小小的本子，上面写了许多的资料，从姓名到年龄、身高、死亡时间等一一罗列开来……
秦子墨会在其中吗？她屏心静气，一一翻找起来，第一页没有，第二页也没有，老头提醒道：“你看看日期，看是好久送来的。如果是前些天的就往后翻。”
苏小凝这才注意到本子下方有个日期，秦子墨死的那天是多久来着……好像是九月十日？对，应该差不多，他们才开学没有几天啊……
不知道最近怎么回事，自己的记忆力衰退了许多，今天稍微好一点，前几天在刑侦局的时候，更是脑袋发涨，什么也想不起来，以那种状态，能被放出来都是自己的幸运了！
连翻了十几页，苏小凝很快找到了秦子墨的名字，那一行赫然写着：秦子墨，男，二十四岁，身高179厘米，死亡时间为九月九日晚上九点。
九九九……苏小凝盯着这三个数字看了半响，本应是长长久久的喻意，此时竟是格外地讽刺。
身旁的老头指着那一条的后面说：“你男朋友还没有火化，你想看的话就悄悄地看上一眼。”
苏小凝感激地看了他一眼，正准备从包里掏钱的时候，忽然意识到了一个严重的问题，自己钱包里没钱，付了车钱后只剩下几十块，这会儿怎么办？
好在老头飞快地说完后，拿着一串钥匙，示意跟着他走。苏小凝赶紧跟了上去，小屋的旁边有一条狭窄的通道，上面挂了一张殡仪馆结构图，苏小凝默默地看了几眼。
她这时才知道，刚刚进来的那间三四十平米，空无一物的房间是什么……那里相当于一个中转站了，化好妆的死者通过那里被推向吊唁厅，与亲人做最后的告别。然后再推回来，径直推去另一侧的焚化炉……
而老头带着自己去的，应该是直通冷冻室的吧，走了没多久，老头停了下来，推开了旁边的大门。
苏小凝见了一个宽大的房间，这里十分空旷，四周垂挂着黑色的窗帘，屋顶吊了盏日光灯，惨淡的灯管散发出幽暗的冷光，而屋子边缘，突兀地摆着十几架推车，上面无一不是用白布蒙着，里面鼓鼓囊囊，不用看也知道，那是一具一具的遗体！
一股幽幽的味道不知道从哪里飘出来的，而且那味道还越来越大，古怪又难闻。而且这里明明没有空调，室外更是无风，却让人从身到心升腾起一股恶寒，苏小凝忍不住打了个冷颤，用双臂抱紧了自己：“师傅，秦子墨在这里吗？”
老头奇怪地看了她一眼，摇了摇头：“这些都是等着火化的，明天一早就修整好遗容，等着上路咯！”
他说得十分轻松，就好像在说谁换好衣服准备出远门一样，苏小凝心有余悸地盯着那些担架，其中有一架似乎没盖严实，有一只惨白的手在架子边垂挂着……
这时，脑海中关于那车祸同学的样子又浮现了出来，苏小凝飞快地挪开视线。此时老头已经推开了旁边的门，他这一推，无处的白气涌了出来，不用想都知道，这就是冷冻室。
他就像仙人一般，站在满是云雾的门口招魂似的勾勾手：“进来吧……”声音瞬间在空荡荡的房间里回荡了起来：“进来吧……进来吧……”
苏小凝摇摇头，自己这是在想什么……她飞快地将那种莫名其妙的想法压制起来，故作轻快地走了两步，进了那冷冻室。
里面大概五六十平米，除了大门，四面墙都立着排列整齐的不锈钢冷冻柜，它们抽屉一样重了起来，每一个都有把手，苏小凝知道，一拉开就会看到里面的尸体。
老头沉思了一番：“就在这里了，究竟是哪个柜子来着？你说说叫啥名字？”
“秦子墨。”苏小凝又说。
老头猛拍一下脑袋：“我这年纪大了，记性不好，我去查一下是哪个柜子。”他说完后转身就走，速度很快，跟逃跑似的。
苏小凝摇摇头，一个人在冒着寒气的冷冻室里站了一会儿，老头还是没有回来，到门口看看，第一眼就看到了墙角的那些裹了白布的担架床。
呼了一口气，退了回来，这里最少都有七八十个柜子吧，这么多尸体重重叠叠地堆积在一起，十分整齐，如果他们全都活过来，全都站在这屋里，应该挤得很难受吧……
这个想法实在恶寒，死了的人怎么可以活得过来？死了就是死了！苏小凝紧紧地攥住拳头，横了横心，走了两步，拉开了面前的抽屉！
在她拉开的瞬间，一股寒气猛地涌了上来，冻得她的脸隐隐发痛，等适应了这种气流之后，她看到了里面的装尸袋！盯着拉链看了两秒，终于伸出手去拉开了它！
很快，她看到了一张苍白憔悴的老脸，看起来这是一个老头，满脸皱纹，胡子拉碴的，嘴巴还微微张开，露出了黑漆漆的牙齿，那些寒气似乎从他的嘴里涌出，苏小凝看了一下就赶紧把拉链拉上去，推回了柜子。
她心里默默地告诉自己，就是尸体而已，无非是长得丑一点，人都要死的，没关系，不用怕！
抱着这样的心理，她开始一一查看起了其它的冰柜，第二个里面是一个面目浮肿的女人，不知道为啥，脸隐隐发青，眼睛半睁半闭着，看着有些瘆人。第三个里面是一个小女孩，同样铁青的一张小脸，眼睛和嘴巴都紧紧地闭着，一副十分生气的模样。
苏小凝一边喃喃念着：“请勿见怪，请勿见怪！”一边去开其它的抽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