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2章、大将难过美人关
自从那次打猎回来，我一病不起。在炕上躺了七天，起炕后也是魂不附体，整天神神叨叨，像变了一个人似的。别人发现我两颧骨发黑，也不知是犯了什么邪了。这种面相，据老辈人说，这可能是招了浪鬼了。浪鬼也就是美女鬼。
这天，我刚入府衙，突感头疼，正跟人说着话就晕倒在地。我被抬回家里，大太太闻讯后急忙找来胡望江，胡望江进府一看，见我两眼紧闭，身体强直，脉搏沉迟。知道病得不轻。胡望江急忙派人去请道士和郎中。一个时辰左右，道士清凉子先到了。他一身道袍，背着宝剑，长须飘髯，一副道骨仙风样子。到上房见过我后，在房内摆上香案，焚香祷告，画符升疏。然后手持一把龙泉剑，念经作法，舞剑降妖。清凉子忙火了好半天，方才歇息下来。他坐在炕上，喝了一口香茶。我的大太太急忙上前，问道：
“道长师傅，我家官人的病？”
老道清凉子说：“无量天尊！施主，家中妖鬼已被贫道驱走，胡大人的病，料已无妨。敬请放宽心吧。”
大太太见道士浑身是汗，挺卖力气，命下人赏了道士20两银子，清凉子刚走，郎中皇甫一平就来了。这人50多岁，手拎药箱，蓝布长袍。来到内宅，皇甫一平先给我号脉。摸了近半个时辰，然后说：
“脉象沉弦，重取才现，大人得是厥症。厥症分寒厥和热厥两种。发病时手心或足心热者为热厥，反之，寒者就是寒厥。”
从目前的症状来看，大人得的是寒厥。胡望江问：
“哪病因是什么呢？”
“这个，病因很多呀。一是外感风寒；二是情志所伤；三是误入酒色，四是肝胆受惊；五是思虑过度。如此等等。胡大人脉相沉迟，看来是惊于胆，乱于肝，伤于肾，迷于心。心神一乱，百事无主。五脏六腑就都不正常了。这病耽误不得，来，我给您开个方子，先拿去抓药吧。”
皇甫一平在一张白纸上，写下：附子5克，干姜10克，人参10克，当归10克，川芎15克，桃仁10克，芍药10克，甘草5克。又拿出银针，在我胳膊的神门、内关穴上扎了两针。然后就离开了。几副汤药吃过，我的病并不见好转。还是整天昏头昏脑的。大太太又来找胡望江，焦急地说：
“这鬼也驱了，药也吃了，针也扎了，可就是不见好呀。”
“那，那我再把郎中找来，问问他咋办，你也四下打听打听，看还有没有别的办法。”
郎中来了，给我把过脉说：“不要紧，这是正常反应。再过些天自然就好了。”在原有方中，他去掉了附子和干姜两味药，又加了龙胆草和柴胡两味。胡望江又叫人赏了郎中20块大洋，嘱咐他一定竭尽全力。皇甫一平说：
“这病包在我身上了。一会儿我给他再扎两针。保他康复。”
说着，把我的袜子脱了，在我脚的行间、太溪、大钟、涌泉各扎一针。果然，七天过后，我能下地走动了，又过七天，我就能跟家人打牌了，一个月下来，我又能骑马打枪了。
转眼冬去春来，我闲着没事，每天跟部下打打麻将，看看小牌。这天侍卫来报。从城里来了一伙戏班子，问我是否留下唱戏。我一听，当即表示留下。胡望江劝道：
“二弟呀，听说塞外狼那口子还活着，要是她混入戏班子，那后果堪忧哇！还是谨慎从事……”
“啊，郝春晓是不是。一个女流之辈，我没找她就不错了，她还敢来找我。放心吧，咱也不能因噎废食，老疑神疑鬼呀！”我不以为然地说道。
晚上，内府天井处搭起了戏台子，台上台下挂满灯笼。台前摆上桌椅板凳，上面摆着柑橘、鸭梨、栗子、糖果、瓜子。我和家人及一些营官坐在前排。戏开场了，头一出是京剧《西厢记》。演崔莺莺的女演员，上了装，煞是好看。红唇、粉腮、俊眉、美目、红袄，一身蓝布裤褂。一亮相就把我看呆了，我觉得是有生以来看到的最美女子。想了想，觉得这女子好像在哪儿见过。对了，可能那天打猎遇到的就是这个女子。可又一想，不能吧，她怎么会去哪儿，又怎么能在这演戏呢？胡琴响了，其它乐器也都跟着响了起来。台上崔莺莺唱道：
“先只说迎张郎娘把诺言来践，
又谁知兄妹两字断绝了良缘！
空对着月儿圆清光一片，
好叫人闲愁万种离恨千端。
抬泪眼仰天看月阑，
天上人间总一般。”……
我两眼都看直了，这女子太动人魂魄了，就似嫦娥一般。那天在树林里看到的可能就是她呀！
戏演完了，我还没回过神来，眼前都是那坤旦的影子。我想跟这坤旦套套近乎，于是让后厨又准备了一桌丰盛晚宴。名义上是请戏掌班吃饭。侍卫一通知，他们也不推辞。当晚按时前来赴宴。酒席宴上，我把胡望江和贾玉彪请来，一同喝酒。我预备了两桌饭，一桌是戏班的掌班和坤角，另一桌是其他人。我走到王掌班身边说：
“王老板，演莺莺的女弟子贵姓啊？”
王掌班连忙答道：
“啊，回大人，她本姓庄，名秀青。艺名牡丹蓝。今年23岁，还未婚配。”王掌班50多岁，是牡丹蓝的师傅。见我对牡丹蓝感兴趣，就向我介绍牡丹蓝的成名经历。
“啊，啊，唱得确实不错。绝了，真是光着屁股坐板凳，有板有眼，功夫不浅啊。”
我连连夸奖，赞不绝口。胡望江俯在耳边，悄声对我说：
“兄弟，从背后身影上看，我怎么觉着这女子面熟啊！”
我扑哧一笑道：
“哼！戏园子你也没少去，能不面熟吗？”
“不是，我怎么觉得她像郝春晓。”
“啊，是吗？老哥，你今天多喝了几杯，眼睛看花了吧。”
我有点不耐烦地答对胡王江，又对王掌班说：
“王老板，牡丹蓝还未婚配，想找个什么条件的，不妨跟我说说。碰上合适的，我给你保个媒。听说，保媒能长寿啊，哈哈！”
“这个，这个吗，还是问……”王掌班没把话说完，牡丹红蓝很大方，转脸对我说：
“小女子谢过大人。”
我抬眼一看，牡丹蓝冲我嫣然一笑，躬身向我施礼。那一笑，如桃花落面，沁入心脾啊！她伸出如玉般的秀手，又拿起酒壶，给我斟满了一杯酒。我见牡丹蓝端庄大方，又平添几分爱意。见她亲手给自己倒酒，更加心花怒放。我抓过酒杯，一饮而进。然后拿起牡丹蓝过手的酒壶闻了半天，连说好香，好香，又给牡丹蓝倒满一杯酒。两人单挑一杯，一口全干。
第二天晚，戏班又唱了一出《四郎探母》，唱完戏，我又留王掌班喝酒。王掌班也是明白人，我这是看上牡丹蓝了。这次，我只请了王掌班和牡丹蓝两个人。三个人要了一桌子菜，红烧海参，清蒸熊掌，油炸飞龙等把桌子摆满了。我和王掌板起过杯后，牡丹红站起身来，端起酒杯对我说：
“多谢胡大人盛情，小女子乃是一介平民，承蒙大人抬举，不胜感激之至，为表谢意，我这里先敬大人一杯。”一见牡丹红敬酒，我喜出望外。我赶紧抓起桌上的酒杯，来与牡丹蓝碰撞，随后一饮而进。放下酒杯，眉开眼笑地说：
“不错，不错。这动静语声太妙了。又香，又甜，又粘，又厚，又筋道。像香瓜，像粘糕，像瓷器，像皮糖，啊，咋说好呢？呀，啊！那简直是……唉，那真是妙如仙乐，声如观音啊！”我连连夸赞，赞不绝口。牡丹蓝含羞低头，低声称谢。为留住女子，我连看了三天戏。每天晚上都要请牡丹蓝吃饭。
这天，我刚入府衙，突感头疼，正跟人说着话就晕倒在地。我被抬回家里，大太太闻讯后急忙找来胡望江，胡望江进府一看，见我两眼紧闭，身体强直，脉搏沉迟。知道病得不轻。胡望江急忙派人去请道士和郎中。一个时辰左右，道士清凉子先到了。他一身道袍，背着宝剑，长须飘髯，一副道骨仙风样子。到上房见过我后，在房内摆上香案，焚香祷告，画符升疏。然后手持一把龙泉剑，念经作法，舞剑降妖。清凉子忙火了好半天，方才歇息下来。他坐在炕上，喝了一口香茶。我的大太太急忙上前，问道：
“道长师傅，我家官人的病？”
老道清凉子说：“无量天尊！施主，家中妖鬼已被贫道驱走，胡大人的病，料已无妨。敬请放宽心吧。”
大太太见道士浑身是汗，挺卖力气，命下人赏了道士20两银子，清凉子刚走，郎中皇甫一平就来了。这人50多岁，手拎药箱，蓝布长袍。来到内宅，皇甫一平先给我号脉。摸了近半个时辰，然后说：
“脉象沉弦，重取才现，大人得是厥症。厥症分寒厥和热厥两种。发病时手心或足心热者为热厥，反之，寒者就是寒厥。”
从目前的症状来看，大人得的是寒厥。胡望江问：
“哪病因是什么呢？”
“这个，病因很多呀。一是外感风寒；二是情志所伤；三是误入酒色，四是肝胆受惊；五是思虑过度。如此等等。胡大人脉相沉迟，看来是惊于胆，乱于肝，伤于肾，迷于心。心神一乱，百事无主。五脏六腑就都不正常了。这病耽误不得，来，我给您开个方子，先拿去抓药吧。”
皇甫一平在一张白纸上，写下：附子5克，干姜10克，人参10克，当归10克，川芎15克，桃仁10克，芍药10克，甘草5克。又拿出银针，在我胳膊的神门、内关穴上扎了两针。然后就离开了。几副汤药吃过，我的病并不见好转。还是整天昏头昏脑的。大太太又来找胡望江，焦急地说：
“这鬼也驱了，药也吃了，针也扎了，可就是不见好呀。”
“那，那我再把郎中找来，问问他咋办，你也四下打听打听，看还有没有别的办法。”
郎中来了，给我把过脉说：“不要紧，这是正常反应。再过些天自然就好了。”在原有方中，他去掉了附子和干姜两味药，又加了龙胆草和柴胡两味。胡望江又叫人赏了郎中20块大洋，嘱咐他一定竭尽全力。皇甫一平说：
“这病包在我身上了。一会儿我给他再扎两针。保他康复。”
说着，把我的袜子脱了，在我脚的行间、太溪、大钟、涌泉各扎一针。果然，七天过后，我能下地走动了，又过七天，我就能跟家人打牌了，一个月下来，我又能骑马打枪了。
转眼冬去春来，我闲着没事，每天跟部下打打麻将，看看小牌。这天侍卫来报。从城里来了一伙戏班子，问我是否留下唱戏。我一听，当即表示留下。胡望江劝道：
“二弟呀，听说塞外狼那口子还活着，要是她混入戏班子，那后果堪忧哇！还是谨慎从事……”
“啊，郝春晓是不是。一个女流之辈，我没找她就不错了，她还敢来找我。放心吧，咱也不能因噎废食，老疑神疑鬼呀！”我不以为然地说道。
晚上，内府天井处搭起了戏台子，台上台下挂满灯笼。台前摆上桌椅板凳，上面摆着柑橘、鸭梨、栗子、糖果、瓜子。我和家人及一些营官坐在前排。戏开场了，头一出是京剧《西厢记》。演崔莺莺的女演员，上了装，煞是好看。红唇、粉腮、俊眉、美目、红袄，一身蓝布裤褂。一亮相就把我看呆了，我觉得是有生以来看到的最美女子。想了想，觉得这女子好像在哪儿见过。对了，可能那天打猎遇到的就是这个女子。可又一想，不能吧，她怎么会去哪儿，又怎么能在这演戏呢？胡琴响了，其它乐器也都跟着响了起来。台上崔莺莺唱道：
“先只说迎张郎娘把诺言来践，
又谁知兄妹两字断绝了良缘！
空对着月儿圆清光一片，
好叫人闲愁万种离恨千端。
抬泪眼仰天看月阑，
天上人间总一般。”……
我两眼都看直了，这女子太动人魂魄了，就似嫦娥一般。那天在树林里看到的可能就是她呀！
戏演完了，我还没回过神来，眼前都是那坤旦的影子。我想跟这坤旦套套近乎，于是让后厨又准备了一桌丰盛晚宴。名义上是请戏掌班吃饭。侍卫一通知，他们也不推辞。当晚按时前来赴宴。酒席宴上，我把胡望江和贾玉彪请来，一同喝酒。我预备了两桌饭，一桌是戏班的掌班和坤角，另一桌是其他人。我走到王掌班身边说：
“王老板，演莺莺的女弟子贵姓啊？”
王掌班连忙答道：
“啊，回大人，她本姓庄，名秀青。艺名牡丹蓝。今年23岁，还未婚配。”王掌班50多岁，是牡丹蓝的师傅。见我对牡丹蓝感兴趣，就向我介绍牡丹蓝的成名经历。
“啊，啊，唱得确实不错。绝了，真是光着屁股坐板凳，有板有眼，功夫不浅啊。”
我连连夸奖，赞不绝口。胡望江俯在耳边，悄声对我说：
“兄弟，从背后身影上看，我怎么觉着这女子面熟啊！”
我扑哧一笑道：
“哼！戏园子你也没少去，能不面熟吗？”
“不是，我怎么觉得她像郝春晓。”
“啊，是吗？老哥，你今天多喝了几杯，眼睛看花了吧。”
我有点不耐烦地答对胡王江，又对王掌班说：
“王老板，牡丹蓝还未婚配，想找个什么条件的，不妨跟我说说。碰上合适的，我给你保个媒。听说，保媒能长寿啊，哈哈！”
“这个，这个吗，还是问……”王掌班没把话说完，牡丹红蓝很大方，转脸对我说：
“小女子谢过大人。”
我抬眼一看，牡丹蓝冲我嫣然一笑，躬身向我施礼。那一笑，如桃花落面，沁入心脾啊！她伸出如玉般的秀手，又拿起酒壶，给我斟满了一杯酒。我见牡丹蓝端庄大方，又平添几分爱意。见她亲手给自己倒酒，更加心花怒放。我抓过酒杯，一饮而进。然后拿起牡丹蓝过手的酒壶闻了半天，连说好香，好香，又给牡丹蓝倒满一杯酒。两人单挑一杯，一口全干。
第二天晚，戏班又唱了一出《四郎探母》，唱完戏，我又留王掌班喝酒。王掌班也是明白人，我这是看上牡丹蓝了。这次，我只请了王掌班和牡丹蓝两个人。三个人要了一桌子菜，红烧海参，清蒸熊掌，油炸飞龙等把桌子摆满了。我和王掌板起过杯后，牡丹红站起身来，端起酒杯对我说：
“多谢胡大人盛情，小女子乃是一介平民，承蒙大人抬举，不胜感激之至，为表谢意，我这里先敬大人一杯。”一见牡丹红敬酒，我喜出望外。我赶紧抓起桌上的酒杯，来与牡丹蓝碰撞，随后一饮而进。放下酒杯，眉开眼笑地说：
“不错，不错。这动静语声太妙了。又香，又甜，又粘，又厚，又筋道。像香瓜，像粘糕，像瓷器，像皮糖，啊，咋说好呢？呀，啊！那简直是……唉，那真是妙如仙乐，声如观音啊！”我连连夸赞，赞不绝口。牡丹蓝含羞低头，低声称谢。为留住女子，我连看了三天戏。每天晚上都要请牡丹蓝吃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