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2章、虚情假意
来到客厅，仆人们端上茶水和水果，水果盘里摆着蜜饯、脆枣、鸭梨、桂圆等各式水果。
塞外狼首先开口问道：
“多年不见，胡大人今日到此，我想必是另有缘故吧！”
我连忙笑道：
“哎！话说远了，还是兄弟相称吧！滴水之恩，应当涌泉相报。我可是一直挂记着您的恩情啊！倘若不是您当年救我，我哪有今天哪！哎，只是官身不由己，军务倥偬，我一直是脱不开身来看您啊！”
“施雨兄，远举是直肠子，您别见怪。咱俩同是绿林中人，情同手足，虽说时下您在官府为官，远举仍行绿林之道，施雨兄有事不必绕弯，可以直言相告。”
我笑呵呵地拉住他的手说：
“小弟此次登门，一来是探望令堂；二来是想与兄长结为儿女亲家，以报答兄长当年搭救之恩；三来还是受堂叔之托，劝您归顺朝廷。”说着让胡望江拿出20万两银票，递了上来，说，“这是报答兄长当年搭救之恩的。”又从自身怀里拿出一张黄纸，继续道，“这是礼单，是孝敬家母的。”
接着从袍袖中取出一个红纸包，打开纸包，露出一个2寸照片来。介绍道：
“这是小女玉照，模样还周正，看能否配得上令郎啊！”
最后，才将左墨云的书信交给塞外狼，慢声说道：
“这是叔父大人亲笔手书，远举兄一见便知。”
塞外狼是个性情中人，见我如此盛情，一时感动得不知说什么好，眼泪都差点掉下来。沉思了片刻，说道：
“其他的事都好商量，只是招安之事，官府可当真有此诚意？”
我一拍胸脯道：
“那是当然，我曾亲赴辽州府衙与任知府商议，其他几位大人我也打过招呼，都已表示同意。施雨此行，即是请远举兄亲赴辽州府面议。这可是天上掉馅饼的美事，过了杏花村，再想喝美酒，可就难了。万望远举兄万不要误此良机呀！”
胡望江走过来，拿出契约文书，想让塞外狼在上面签字按印。
“不能按印！”
一句女声传入屋子。 塞外狼正犹豫不决之际，“啪哒！”一声响，门帘一挑，走进来一位女子。瓜子脸，柳叶眉，发髻盘在脑后。上身一件水红色碎花锦缎小褂，下身黑色绸裤，脚上一双红底镶蓝缎子边绣花鞋。看上去干净立落，轻捷大方。左仕才忙上前介绍：
“这位是内人——郝春晓。”
我稍微下一打量，就知此人不俗，是朵带刺的玫瑰，一定不好对付。忙起身应答：
“噢！嫂夫人，那年，咱们见过一面，近来生活挺好呗！”
郝春晓向我略微点点头：
“我当是谁哪！原来是老伯佬儿，啊不，得叫胡大人。几年不见，您现在，牛槽子改棺材——成（盛）官人了。”
她边说边笑，走上前给我换了一杯桂圆茶，撂下茶壶说：
“胡大人，说正经的，您是来替官府招安的吧！说实在的，您是官人，我们可是匪类。有道是：天恩莫测，祸福无常啊！”
“我连忙起身解释，正色道：
“弟妹，请勿多虑，我是来报恩的，有我在，能给左兄弟空桥踩吗？”
郝春晓低头想了一下又说：
“我们这里有1000多号弟兄，这件事来得如此突然，事关身家性命。他们能不能一下子转过弯来，还很难说。应该给他们三思的余地，胡大人，您试想一下，我说得对吗？”
“这个，欲速则不达，心急吃不了热豆腐。也对！也好！”
我一时不知如何是好，我觉得这女流很有心劲，绝非等闲之辈。为扭转尴尬场面，就顾左右而言他：“那就改日再议，我先去看看令堂。”
我先站起身来，不好意思地说。
此时，左老太太正坐在堂屋的炕上。她穿一件深蓝色大褂，把右腿搭在左腿上，露出雪白布袜。一只手端着水烟袋，另一只手抚摸着伏在她怀里白色叭儿狗。一进屋，我来到炕檐边，双膝跪地，向炕上行叩拜大礼。又从随从手里接过紫檀色礼匣，双手举过头顶，献给左母。
“哎呀！这可使不得，平民百姓，经不起大官人参拜，快快请起！”
左母连声说道。这时，炕上的叭儿狗突然冲我狂吠着，被左老太太拍了两巴掌。她放下水烟袋，下炕来扶我。转身，又一眼看见胡望江，问道：
“哎哟！那不是老蔫巴吗？”
“大娘！您真不服老，还记得我小名。”
胡望江笑着说。大家互相说着话，左母下炕，我和左老太太分别坐在茶几两边的椅子上。我们先说了几句互相问候的话，左老太太开口道：
“前几天，老蔫巴（胡望江）来过，胡大人的意思我也知道了。我老了，蜡头不高了，只是还有那么多人，要好好为他们着想，梁山虽好，非是久居之地，还是走正道为好。”
我起身从炕上取来水烟袋和纸媒，恭敬地递上，然后亲手为左老太太点燃纸媒。左母咕噜咕噜地抽了一会儿水烟，我见此时老太太心情很好，不失时机地说：“大娘，我跟远举已成了儿女亲家，他的事，就是我的事。您老人家深明大义，施雨这厢有礼了，只求您奉劝家人，有我胡占龙作保，一切尽可放心，再说刚才我把姑娘许给远举的儿子。咱们是亲戚，这还能差事吗？”
一席话， 把老太太说得异常高兴，当场满口答应，帮助我规劝塞外狼及其手下人。
晚饭后，我一行留宿在城堡中。第二天，我留下胡望江以安其心，自己谎称公务在身，先行告退。暗中，嘱咐胡望江继续施展骗术，在左母身上打开缺口，逼塞外狼就范。我先回辽州府等候消息。
塞外狼首先开口问道：
“多年不见，胡大人今日到此，我想必是另有缘故吧！”
我连忙笑道：
“哎！话说远了，还是兄弟相称吧！滴水之恩，应当涌泉相报。我可是一直挂记着您的恩情啊！倘若不是您当年救我，我哪有今天哪！哎，只是官身不由己，军务倥偬，我一直是脱不开身来看您啊！”
“施雨兄，远举是直肠子，您别见怪。咱俩同是绿林中人，情同手足，虽说时下您在官府为官，远举仍行绿林之道，施雨兄有事不必绕弯，可以直言相告。”
我笑呵呵地拉住他的手说：
“小弟此次登门，一来是探望令堂；二来是想与兄长结为儿女亲家，以报答兄长当年搭救之恩；三来还是受堂叔之托，劝您归顺朝廷。”说着让胡望江拿出20万两银票，递了上来，说，“这是报答兄长当年搭救之恩的。”又从自身怀里拿出一张黄纸，继续道，“这是礼单，是孝敬家母的。”
接着从袍袖中取出一个红纸包，打开纸包，露出一个2寸照片来。介绍道：
“这是小女玉照，模样还周正，看能否配得上令郎啊！”
最后，才将左墨云的书信交给塞外狼，慢声说道：
“这是叔父大人亲笔手书，远举兄一见便知。”
塞外狼是个性情中人，见我如此盛情，一时感动得不知说什么好，眼泪都差点掉下来。沉思了片刻，说道：
“其他的事都好商量，只是招安之事，官府可当真有此诚意？”
我一拍胸脯道：
“那是当然，我曾亲赴辽州府衙与任知府商议，其他几位大人我也打过招呼，都已表示同意。施雨此行，即是请远举兄亲赴辽州府面议。这可是天上掉馅饼的美事，过了杏花村，再想喝美酒，可就难了。万望远举兄万不要误此良机呀！”
胡望江走过来，拿出契约文书，想让塞外狼在上面签字按印。
“不能按印！”
一句女声传入屋子。 塞外狼正犹豫不决之际，“啪哒！”一声响，门帘一挑，走进来一位女子。瓜子脸，柳叶眉，发髻盘在脑后。上身一件水红色碎花锦缎小褂，下身黑色绸裤，脚上一双红底镶蓝缎子边绣花鞋。看上去干净立落，轻捷大方。左仕才忙上前介绍：
“这位是内人——郝春晓。”
我稍微下一打量，就知此人不俗，是朵带刺的玫瑰，一定不好对付。忙起身应答：
“噢！嫂夫人，那年，咱们见过一面，近来生活挺好呗！”
郝春晓向我略微点点头：
“我当是谁哪！原来是老伯佬儿，啊不，得叫胡大人。几年不见，您现在，牛槽子改棺材——成（盛）官人了。”
她边说边笑，走上前给我换了一杯桂圆茶，撂下茶壶说：
“胡大人，说正经的，您是来替官府招安的吧！说实在的，您是官人，我们可是匪类。有道是：天恩莫测，祸福无常啊！”
“我连忙起身解释，正色道：
“弟妹，请勿多虑，我是来报恩的，有我在，能给左兄弟空桥踩吗？”
郝春晓低头想了一下又说：
“我们这里有1000多号弟兄，这件事来得如此突然，事关身家性命。他们能不能一下子转过弯来，还很难说。应该给他们三思的余地，胡大人，您试想一下，我说得对吗？”
“这个，欲速则不达，心急吃不了热豆腐。也对！也好！”
我一时不知如何是好，我觉得这女流很有心劲，绝非等闲之辈。为扭转尴尬场面，就顾左右而言他：“那就改日再议，我先去看看令堂。”
我先站起身来，不好意思地说。
此时，左老太太正坐在堂屋的炕上。她穿一件深蓝色大褂，把右腿搭在左腿上，露出雪白布袜。一只手端着水烟袋，另一只手抚摸着伏在她怀里白色叭儿狗。一进屋，我来到炕檐边，双膝跪地，向炕上行叩拜大礼。又从随从手里接过紫檀色礼匣，双手举过头顶，献给左母。
“哎呀！这可使不得，平民百姓，经不起大官人参拜，快快请起！”
左母连声说道。这时，炕上的叭儿狗突然冲我狂吠着，被左老太太拍了两巴掌。她放下水烟袋，下炕来扶我。转身，又一眼看见胡望江，问道：
“哎哟！那不是老蔫巴吗？”
“大娘！您真不服老，还记得我小名。”
胡望江笑着说。大家互相说着话，左母下炕，我和左老太太分别坐在茶几两边的椅子上。我们先说了几句互相问候的话，左老太太开口道：
“前几天，老蔫巴（胡望江）来过，胡大人的意思我也知道了。我老了，蜡头不高了，只是还有那么多人，要好好为他们着想，梁山虽好，非是久居之地，还是走正道为好。”
我起身从炕上取来水烟袋和纸媒，恭敬地递上，然后亲手为左老太太点燃纸媒。左母咕噜咕噜地抽了一会儿水烟，我见此时老太太心情很好，不失时机地说：“大娘，我跟远举已成了儿女亲家，他的事，就是我的事。您老人家深明大义，施雨这厢有礼了，只求您奉劝家人，有我胡占龙作保，一切尽可放心，再说刚才我把姑娘许给远举的儿子。咱们是亲戚，这还能差事吗？”
一席话， 把老太太说得异常高兴，当场满口答应，帮助我规劝塞外狼及其手下人。
晚饭后，我一行留宿在城堡中。第二天，我留下胡望江以安其心，自己谎称公务在身，先行告退。暗中，嘱咐胡望江继续施展骗术，在左母身上打开缺口，逼塞外狼就范。我先回辽州府等候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