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9章、同情弱者
晓月眼窝深陷，骨瘦如柴了。
“晓月，得多少分呀! ”
“总分623。”
“排多少名啊? 大概第四第五吧。”
一听妈妈的问话，晓月的心里就呼呼悠悠，其实，她哪里得那么多分呀。这是本学期第五次排榜。学校又张红榜了，这次排榜，可把这个15岁的姑娘吓坏了。她战战兢兢地来到红榜下，寻找着自己人的名字。胡晓月，561分，113名。呀，在班里排12名，到了年部，竟排了113。她觉得眼前发黑，头脑发晕，一下子靠到了墙上。去年，全市重点高中，在她所在学校招指标生100名，名次在100名外，可就没戏了。看来父母的愿望难以实现了。哎，这可咋办?妈妈如果是知道了，自己挨揍是小，还不犯心脏病啊! 听说国家教育部已明令禁止排榜了。下级政府怎么就聋子耳朵——听不见呢!
排榜之后，第二天还要开家长会。这可把晓月愁坏了。这可咋办?老师跟家长一见面，不光排榜的事要露馅。自己擅自改分的事，也就真相大白了。那样，妈妈的心脏病还不气犯了，爸爸还不揍瘪我。哎，这可咋办好哇?为这事，晓月一夜都没合眼，临到天亮，她还是没有想出个两全之策。
第二天，晓月出门一看，外面下雨了。红鲜椒说：
“晓月，别骑自行车，今天打车吧。看，你爸出车早，要不，让他回来送送你。要不，你就另打车，这是两元钱。”
晓月摇头说：“不用了，妈，我这还有10元多呢!”
坐在我的三轮车上，晓月还在发愁，她回想着两年来发生的事：每当考试后，钟晓月把卷子拿回家的时候，假如得了60分，她就把6改成8，要是得了70分，她就把7改成9。就这样，一次次在爸爸妈妈面前蒙混过关。可今天要开开家长会，这可咋办? 爸爸妈妈一去学校，跟老师一见面，不就全露馅了吗? 哎，课本里，古人说，安贫乐道，道法自然。这不是告诫人们不要去争名夺利吗?这是至圣大智慧人说的话，是至理名言呀!可不知怎么的，包括老师在内，还是有人光说不练呢！再说了，孔子有弟子3000，贤人也就72个，成功率也只是2.4%，哪能人人都当第一，都成功啊，干吗不顺其自然呢？再说，有再高的能耐，也要有道德品质做底线。南宋的秦桧有才吧，大政治家，大书法家。可，没道德，又能怎样。有谁会说，自己写的字像秦桧。听说他的塑像跪在岳飞墓前，有人写了这样一条上联：“自从宋后无名桧。”直到清代乾隆年间，才有一个叫秦大士的状元到西湖，瞻拜岳坟时对了下联：“我到坟前愧姓秦。” 这个故事，也许很多人都知道，可道理易懂，没有几个人认真照着去作。
想来想去，想起了昨天看的小说，一个男人没媳妇，为了让老妈妈看了高兴，就雇了一个。对，自己干脆花钱雇一个人当爸。对，我也雇一个。可去了车费，兜里就剩10元钱，雇谁当爸呢?同学小丽的爸倒是不错，可人家能干吗?
看着我开车的背影。钟晓月突然想出了一个好主意。让我当她家长，去开家长会，那样，她妈妈就不知道她得多少分了。这样，既可以防止妈妈犯病，还可以在老师面前蒙混过关，一举两得。想到这儿，她冲开车的我亲切地叫了一声：“爸！”我莫名其妙，回头看了看她，又向四周看了看，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爸!”晓月又喊了一声，递上10元钱来。随后又补了一句：
“叔，我给你10元钱，你当一回我爸，替我爸开一次家长会，行吗? ”
看孩子可怜的样子，稍一沉吟，我就答应了孩子的要求。并没要她的钱。
教室里，嘈杂的很。我这个雇来的爸和晓月坐在同一张桌。家长会开了一半，教室的门突然被推开，晓月的真妈红鲜椒冲了进来。她在家听人说晓月每次的成绩并不好，而且今天正在开家长会时，就打车赶来。进了教室，见晓月和我这个冒充的爸正坐在一起。气就不打一处来。晓月一见亲妈来了，赶紧低下头去。晓月妈红鲜椒泼辣蛮横，一下子跃到近前。一把揪起晓月的头发，“ 叭叭!” 扬手就是两记耳光。我惊恐地愣了一下，随后赶紧把晓月搂在怀里，大声质问：
“你干吗打孩子？”
“你别管。”
晓月感到她身上的我又挨了一通拳脚，连喊老师救命。老师连忙拉架，校警也过来维持秩序。红鲜椒不顾一切，又跟老师大吵起来。这一吵不要紧，红鲜椒心脏病突发，一下子栽倒在地。老师也慌了，跑过来问晓月咋办。晓月一边抹眼泪，一边摸索着妈妈身上的药。摸了半天，只找到了手机，她立即给爸爸打电话。
外面正下着大雨。
雨大路滑，刹车失灵。钟老六开车还没到学校，就跟一辆正面开来的大卡车撞上了，当场死亡。红鲜椒也因抢救无效，在医院的急诊室里永远闭上了眼睛。
安葬了父母。晓月站在坟前，欲哭无泪。默默地自言自语：
“我没爸了，我也没妈了。”
我说：“假如你不嫌弃，就真把我当你爸吧!”
晓月抬头看天，没有说话。我也看看天空，天气晴朗，一片湛蓝。我想了想，对小月说：“我不在乎你得多少分，排多少名。更不问你得多少分。”
晓月目光一转，一头扎进我的怀里。
“晓月，得多少分呀! ”
“总分623。”
“排多少名啊? 大概第四第五吧。”
一听妈妈的问话，晓月的心里就呼呼悠悠，其实，她哪里得那么多分呀。这是本学期第五次排榜。学校又张红榜了，这次排榜，可把这个15岁的姑娘吓坏了。她战战兢兢地来到红榜下，寻找着自己人的名字。胡晓月，561分，113名。呀，在班里排12名，到了年部，竟排了113。她觉得眼前发黑，头脑发晕，一下子靠到了墙上。去年，全市重点高中，在她所在学校招指标生100名，名次在100名外，可就没戏了。看来父母的愿望难以实现了。哎，这可咋办?妈妈如果是知道了，自己挨揍是小，还不犯心脏病啊! 听说国家教育部已明令禁止排榜了。下级政府怎么就聋子耳朵——听不见呢!
排榜之后，第二天还要开家长会。这可把晓月愁坏了。这可咋办?老师跟家长一见面，不光排榜的事要露馅。自己擅自改分的事，也就真相大白了。那样，妈妈的心脏病还不气犯了，爸爸还不揍瘪我。哎，这可咋办好哇?为这事，晓月一夜都没合眼，临到天亮，她还是没有想出个两全之策。
第二天，晓月出门一看，外面下雨了。红鲜椒说：
“晓月，别骑自行车，今天打车吧。看，你爸出车早，要不，让他回来送送你。要不，你就另打车，这是两元钱。”
晓月摇头说：“不用了，妈，我这还有10元多呢!”
坐在我的三轮车上，晓月还在发愁，她回想着两年来发生的事：每当考试后，钟晓月把卷子拿回家的时候，假如得了60分，她就把6改成8，要是得了70分，她就把7改成9。就这样，一次次在爸爸妈妈面前蒙混过关。可今天要开开家长会，这可咋办? 爸爸妈妈一去学校，跟老师一见面，不就全露馅了吗? 哎，课本里，古人说，安贫乐道，道法自然。这不是告诫人们不要去争名夺利吗?这是至圣大智慧人说的话，是至理名言呀!可不知怎么的，包括老师在内，还是有人光说不练呢！再说了，孔子有弟子3000，贤人也就72个，成功率也只是2.4%，哪能人人都当第一，都成功啊，干吗不顺其自然呢？再说，有再高的能耐，也要有道德品质做底线。南宋的秦桧有才吧，大政治家，大书法家。可，没道德，又能怎样。有谁会说，自己写的字像秦桧。听说他的塑像跪在岳飞墓前，有人写了这样一条上联：“自从宋后无名桧。”直到清代乾隆年间，才有一个叫秦大士的状元到西湖，瞻拜岳坟时对了下联：“我到坟前愧姓秦。” 这个故事，也许很多人都知道，可道理易懂，没有几个人认真照着去作。
想来想去，想起了昨天看的小说，一个男人没媳妇，为了让老妈妈看了高兴，就雇了一个。对，自己干脆花钱雇一个人当爸。对，我也雇一个。可去了车费，兜里就剩10元钱，雇谁当爸呢?同学小丽的爸倒是不错，可人家能干吗?
看着我开车的背影。钟晓月突然想出了一个好主意。让我当她家长，去开家长会，那样，她妈妈就不知道她得多少分了。这样，既可以防止妈妈犯病，还可以在老师面前蒙混过关，一举两得。想到这儿，她冲开车的我亲切地叫了一声：“爸！”我莫名其妙，回头看了看她，又向四周看了看，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爸!”晓月又喊了一声，递上10元钱来。随后又补了一句：
“叔，我给你10元钱，你当一回我爸，替我爸开一次家长会，行吗? ”
看孩子可怜的样子，稍一沉吟，我就答应了孩子的要求。并没要她的钱。
教室里，嘈杂的很。我这个雇来的爸和晓月坐在同一张桌。家长会开了一半，教室的门突然被推开，晓月的真妈红鲜椒冲了进来。她在家听人说晓月每次的成绩并不好，而且今天正在开家长会时，就打车赶来。进了教室，见晓月和我这个冒充的爸正坐在一起。气就不打一处来。晓月一见亲妈来了，赶紧低下头去。晓月妈红鲜椒泼辣蛮横，一下子跃到近前。一把揪起晓月的头发，“ 叭叭!” 扬手就是两记耳光。我惊恐地愣了一下，随后赶紧把晓月搂在怀里，大声质问：
“你干吗打孩子？”
“你别管。”
晓月感到她身上的我又挨了一通拳脚，连喊老师救命。老师连忙拉架，校警也过来维持秩序。红鲜椒不顾一切，又跟老师大吵起来。这一吵不要紧，红鲜椒心脏病突发，一下子栽倒在地。老师也慌了，跑过来问晓月咋办。晓月一边抹眼泪，一边摸索着妈妈身上的药。摸了半天，只找到了手机，她立即给爸爸打电话。
外面正下着大雨。
雨大路滑，刹车失灵。钟老六开车还没到学校，就跟一辆正面开来的大卡车撞上了，当场死亡。红鲜椒也因抢救无效，在医院的急诊室里永远闭上了眼睛。
安葬了父母。晓月站在坟前，欲哭无泪。默默地自言自语：
“我没爸了，我也没妈了。”
我说：“假如你不嫌弃，就真把我当你爸吧!”
晓月抬头看天，没有说话。我也看看天空，天气晴朗，一片湛蓝。我想了想，对小月说：“我不在乎你得多少分，排多少名。更不问你得多少分。”
晓月目光一转，一头扎进我的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