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警察帮大忙
付家三间房坐北朝南，房子北面接了背包房。院子朝北开门，进了院，看见一辆农用三轮车停在当院。警察先进屋，我们跟在后面。背包房是这家的后厨，大锅台旁摆着水缸、酸菜缸、淹蛋小缸，墙角还有扁担和水桶。沿着1.5米宽的走廊，我们打开客厅的门，客厅坐东朝西，北面有火炕，西侧是一对隔断拉门。透过拉门上的窗玻璃，见一中年妇女坐在炕上。年轻警察在拉门口站住，轻轻拉开门，掏出警证，探入屋里说：
“对不起，我是警察，有件事想让你们配合一下。你丈夫在哪？”
“他，这，呀，我们犯了啥事呀，你们一下来了这么多人。”
女人好像有些慌乱。忙穿鞋下炕。
“你是付万山的妻子吧！请放心，不是你家有事。而是有件事要请你帮忙。”警察说道。中年妇女点了一下头，把目光移向别处说：
“哎呀，咱庄户人，没见过大世面，看见警察就像撞见鬼一样害怕。再说了，咱们这小门小户，没能没势，能帮官家什么忙。”
沈宝乐上前解释道：
“你们家今天卖粮，粮库多付款了。”
女人一听，好像明白了，嗔怪道：
“啊，我当是啥事呢！把我心吓得直蹦。我有心脏病啊！”
警察又问：“你家男人玩去了吧。”
女人看看四周，轻轻点了点头，没有说话。
“去把他找回来。今天我们不抓赌。”警察劝道。
这时，门外进来一个人，大概是女人的兄弟。女人对他说：
“蝈蝈儿，去，把你姐夫找回来。他上二拐子家玩去了。”
那人走后，我们和警察才进屋坐下。一袋烟的功夫，男人回来了。一进门就说：
“哎，你们还真来了。是为钱的事吧！说实在的，要是不来，当然，我也不能给你们送回去。因为钱是你们多付的，又不是我偷的抢的。对吧！”
警察说：“差多少知道吗？”
“当时不知道，半路加油，一看票子知道了。不过，请你们，再说一遍吧。” 我拿出票子说：
“喜鹊岭付万山， 卖粮7490公斤， 付款11534.60 元， 应付8643.46元，付 差2891.14元。”
付万山想了一下，嗯了一声，又回头对女人说：
“三狗儿他娘，把钱拿出来吧！”
女人下地，用钥匙打开一个红箱子，把钱拿出来，递给付万山，付万山数出2890元。先递给我们，沈宝乐接了钱，说：“剩下的不要了。”
一手接过钱，从中抽出一张100元的，递给女人。其余的交给我，笑着说：“谢谢大哥大嫂，打扰你们了。”
“往后常来呀!”
我们走出院子，上了轿车，又向下一个屯子驶去。刚坐进车里，郝广大的手机就响了，电话是凌书记打过来的，他叮嘱我们慢点开车，如果差款找不回来，款项由他一人承担。让我们路上千万小心。郝广大深情地说，谢谢凌书记。白娘子也向我的手机发来短讯：
“小彗，如果由你承担差款责任的话。差款全由我个人支付。”
我合上手机，没有回话。这时，会计科长唐若田给郝广大打来电话，催促报当天收粮进度，郝广大说次日再报。唐会计火了。责怪郝广大办事托拉，唠叨个没完。郝广大说自己现在没在粮库，而是在外面，跟几朋友吃饭，无法报表。唐会计一听更火了，不报进度，还上外面喝酒去了。竟破口骂起郝广大来。沈宝乐跟唐会计个人关系很好，就接过电话，劝唐会计不要催促，外出的事是他答应的。可唐会计不知就里， 刚挨完凌副书记办事不力的训斥，闷酒也喝高了，所以寸步不让，不依不饶。最后把沈宝乐气得说了一句——爱咋咋的，关了手机。在车里，我们大家谁也没有说话。
轿车在夜幕下穿行着，车里的人都保持沉默，大家心情都很沉重，把心思都用在追差款上。
车到架马河村。在村大队书记的帮助下，我们又找到了向春雷家，还好，他们小俩口对我们很热情。向春雷说：
“哎呀，爷们儿，何必兴师动众，打个电话，我明天就给你们送过去了。”我说：“中午，你为何不直接说我们多付钱了。”
“哎，当时，我想我的票子串给别人了。我怕我那张找不回来。就没说。我还让我父亲拿票子让你们再看一次。可是不巧啊，你们还是没看出来。对不起呀！让你们大老远跑一趟。”
说着就把票子拿出来，把差款全额找给我们。向春雷妻子抱着一个孩子， 郝广大把钱点了一遍后，从中抽出一百元钱，塞到向春雷孩子手里，连说谢谢。转身就要离开。他心里还是很着急，因为还有没追回来的差款。临别，春雷家小俩口还想留我们吃饭，把我们送出老远……
一晚上下来，五份差款找回来三份。回到粮库时，已经是半夜了。躺在床上，我和郝广大谁也睡不着。一早五点，我俩就起来了。来到业务室，拿出来丁子长和小巴特的票子。又看了一遍。郝广大说：
“哎，我这有丁子长的电话号。”从办公桌上压着玻璃板下，他取出一张纸，又说道，“看，这是就他的手机号：1389XXXXXXX……”
我看了一下说：“那你就给他打一个吧，看他怎么说。”
我手机没电了，只好让郝广大打电话。郝广大打电话了，我在一旁听着，对方说话很含混，一会儿说说他的票子可能差了，一会儿又说不差。把郝广大搞得晕头转向。最后，郝广大也气愤不过，怒道：
“反正我也记得你的电话号，也知道你是谁，家住哪里。那就这样吧!”
说着合上了手机。郝广大气愤地走出磅房，转眼间又折回来，脸色很不好看。我劝了他几句，又问他是不是病了，他说：
“刚才出去撞着鬼了？”
我听后吃了一惊，问道：“怎么可能呢？”
他压低了声音说：“刚才一出门，就见一群黄毛的小鬼，个头在一米多高，有20多个，打着小红旗，由西向东走去。我从来没见过这东西。”
我虽然胆也不大，但还是安慰他：
“别怕，也许你看花眼了。来，我这有琥珀安神丸，你吃一丸吧！”
吃了药，我又跟他谈了些别的事，他才感觉好一些了。
“对不起，我是警察，有件事想让你们配合一下。你丈夫在哪？”
“他，这，呀，我们犯了啥事呀，你们一下来了这么多人。”
女人好像有些慌乱。忙穿鞋下炕。
“你是付万山的妻子吧！请放心，不是你家有事。而是有件事要请你帮忙。”警察说道。中年妇女点了一下头，把目光移向别处说：
“哎呀，咱庄户人，没见过大世面，看见警察就像撞见鬼一样害怕。再说了，咱们这小门小户，没能没势，能帮官家什么忙。”
沈宝乐上前解释道：
“你们家今天卖粮，粮库多付款了。”
女人一听，好像明白了，嗔怪道：
“啊，我当是啥事呢！把我心吓得直蹦。我有心脏病啊！”
警察又问：“你家男人玩去了吧。”
女人看看四周，轻轻点了点头，没有说话。
“去把他找回来。今天我们不抓赌。”警察劝道。
这时，门外进来一个人，大概是女人的兄弟。女人对他说：
“蝈蝈儿，去，把你姐夫找回来。他上二拐子家玩去了。”
那人走后，我们和警察才进屋坐下。一袋烟的功夫，男人回来了。一进门就说：
“哎，你们还真来了。是为钱的事吧！说实在的，要是不来，当然，我也不能给你们送回去。因为钱是你们多付的，又不是我偷的抢的。对吧！”
警察说：“差多少知道吗？”
“当时不知道，半路加油，一看票子知道了。不过，请你们，再说一遍吧。” 我拿出票子说：
“喜鹊岭付万山， 卖粮7490公斤， 付款11534.60 元， 应付8643.46元，付 差2891.14元。”
付万山想了一下，嗯了一声，又回头对女人说：
“三狗儿他娘，把钱拿出来吧！”
女人下地，用钥匙打开一个红箱子，把钱拿出来，递给付万山，付万山数出2890元。先递给我们，沈宝乐接了钱，说：“剩下的不要了。”
一手接过钱，从中抽出一张100元的，递给女人。其余的交给我，笑着说：“谢谢大哥大嫂，打扰你们了。”
“往后常来呀!”
我们走出院子，上了轿车，又向下一个屯子驶去。刚坐进车里，郝广大的手机就响了，电话是凌书记打过来的，他叮嘱我们慢点开车，如果差款找不回来，款项由他一人承担。让我们路上千万小心。郝广大深情地说，谢谢凌书记。白娘子也向我的手机发来短讯：
“小彗，如果由你承担差款责任的话。差款全由我个人支付。”
我合上手机，没有回话。这时，会计科长唐若田给郝广大打来电话，催促报当天收粮进度，郝广大说次日再报。唐会计火了。责怪郝广大办事托拉，唠叨个没完。郝广大说自己现在没在粮库，而是在外面，跟几朋友吃饭，无法报表。唐会计一听更火了，不报进度，还上外面喝酒去了。竟破口骂起郝广大来。沈宝乐跟唐会计个人关系很好，就接过电话，劝唐会计不要催促，外出的事是他答应的。可唐会计不知就里， 刚挨完凌副书记办事不力的训斥，闷酒也喝高了，所以寸步不让，不依不饶。最后把沈宝乐气得说了一句——爱咋咋的，关了手机。在车里，我们大家谁也没有说话。
轿车在夜幕下穿行着，车里的人都保持沉默，大家心情都很沉重，把心思都用在追差款上。
车到架马河村。在村大队书记的帮助下，我们又找到了向春雷家，还好，他们小俩口对我们很热情。向春雷说：
“哎呀，爷们儿，何必兴师动众，打个电话，我明天就给你们送过去了。”我说：“中午，你为何不直接说我们多付钱了。”
“哎，当时，我想我的票子串给别人了。我怕我那张找不回来。就没说。我还让我父亲拿票子让你们再看一次。可是不巧啊，你们还是没看出来。对不起呀！让你们大老远跑一趟。”
说着就把票子拿出来，把差款全额找给我们。向春雷妻子抱着一个孩子， 郝广大把钱点了一遍后，从中抽出一百元钱，塞到向春雷孩子手里，连说谢谢。转身就要离开。他心里还是很着急，因为还有没追回来的差款。临别，春雷家小俩口还想留我们吃饭，把我们送出老远……
一晚上下来，五份差款找回来三份。回到粮库时，已经是半夜了。躺在床上，我和郝广大谁也睡不着。一早五点，我俩就起来了。来到业务室，拿出来丁子长和小巴特的票子。又看了一遍。郝广大说：
“哎，我这有丁子长的电话号。”从办公桌上压着玻璃板下，他取出一张纸，又说道，“看，这是就他的手机号：1389XXXXXXX……”
我看了一下说：“那你就给他打一个吧，看他怎么说。”
我手机没电了，只好让郝广大打电话。郝广大打电话了，我在一旁听着，对方说话很含混，一会儿说说他的票子可能差了，一会儿又说不差。把郝广大搞得晕头转向。最后，郝广大也气愤不过，怒道：
“反正我也记得你的电话号，也知道你是谁，家住哪里。那就这样吧!”
说着合上了手机。郝广大气愤地走出磅房，转眼间又折回来，脸色很不好看。我劝了他几句，又问他是不是病了，他说：
“刚才出去撞着鬼了？”
我听后吃了一惊，问道：“怎么可能呢？”
他压低了声音说：“刚才一出门，就见一群黄毛的小鬼，个头在一米多高，有20多个，打着小红旗，由西向东走去。我从来没见过这东西。”
我虽然胆也不大，但还是安慰他：
“别怕，也许你看花眼了。来，我这有琥珀安神丸，你吃一丸吧！”
吃了药，我又跟他谈了些别的事，他才感觉好一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