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小香港（2）
果然，没过多久，那名为首的小个子便把目光向这边瞟了过来，并且对身旁的一个人耳语了几句，那个人立即站了起来向这边走了过来。
沈兵知道，对方已经认出自己了。
“我们是不是在哪里见过？”那人走到了沈兵的面前问道。
沈兵的心突突乱跳，笑了一下，故作镇定地说道：“昨天晚上，你们把我赶走了，小胡同里。”
那人的脸色立即变了，打量着沈兵和肖强，那边桌子的几个年轻人都放下了筷子，蠢蠢欲动的样子。
肖强忙说道：“至于这么紧张吗？我带我哥们就是想来打两只兔子。”
那人立即放松了，他回头看了一眼，为首的小个子说道：“谁介绍你们来的？”
“乔三。”肖强说道。
小个子点了点头，仔细地打量了沈兵和肖强几眼，然后冲自己的同伴一摆手：“吃吧，没事！”
这顿饭吃起来并不舒服，沈兵一直提心吊胆的，肖强却很放松，只是吃得比较慢而已。
过了一会儿，几名打手倒先吃完了，起身离开时，那为首的小个子还冲着肖强点了点头。
看着几个人出了包子铺，沈兵的一颗心才放了下来：“这样就行了？”
“当然，有生意干吗不做啊！”肖强说道。
“乔三是谁？”沈兵问道。
肖强一笑：“一个老皮条客，隍都凡是藏污纳垢的地方他都熟悉，所以说他肯定没错的。”
“你怎么知道的？”沈兵惊讶地看着肖强。
“别瞎猜啊，”肖强笑了笑，“你又忘了我父亲是干吗的！”
“法医……”
“你想象中法医就应该天天守着尸体，什么都不关心吗？”肖强反驳道。
终于等到酒吧开业的时间，肖强与沈兵找了个座位坐下来，向服务员点了两瓶啤酒。
刚开业，人还不多，沈兵的眼睛四处睃巡，角落中那几个年轻人围坐在一张桌边，正在聊着什么。
过了一会儿，那个三十多岁烫着波浪头的女人从酒吧的后门进来，与小个子交谈了两句后，便径直向沈兵二人走了过来。
“上次就是这女的和魏斌他们说的话。”沈兵低声说道。
女人来到桌前，坐了下来，笑盈盈地问道：“他们叫我红姨，你们叫我小红就行了，两位帅哥，第一次来吗？”
“听说你们这儿还行。”肖强轻松地说道，他摆出一副老手的样子。
“我说好不好是次要的，三爷说好，你们应该相信的。”红姨媚笑道，“两位喜欢什么样的？”
“看看吧，”肖强淡淡地说道，“不比怎么知道，最好是年轻一点的。”
“当然了，我们这里的姑娘都很年轻，那你们是现在跟我过去还是再聊会喝会？”
“喝多了恐怕就不方便了，现在过去吧。”肖强说着便站起身来，他装得很象，沈兵怀疑肖强肯定去过类似的场所。
红姨也急忙起身，笑道：“两位还挺着急，那跟我过来吧。”
出了酒吧的后门，前面就是那条狭长的胡同，沈兵想起昨天晚上的情景，不禁有些害怕。
生活在象牙塔里，沈兵几乎从来没有涉足过这些娱乐场所，在他看来，这些场所里的人都十分邪恶，凶狠，昨天晚上是自己运气好，否则一定会被打个半残的。今天有肖强陪着，沈兵放心不少，但心中还是有个疑问，接下来该怎么做呢？
肖强虽然一副老手的样子，但终归和自己一样，只不过是个学生，一旦露出什么马脚，恐怕还是凶多吉少，毕竟对方的人数很多。
想到这里，沈兵不禁又是一阵的慌乱。
红姨风骚地在前方引路，背影不禁让人暇想，这个女人虽然岁数大了些，但风韵犹在，尤其在风月场所滚爬了多年，她更了解男人的心态，所以，她走得很慢，故意让腰肢摆动起来。
沈兵觉得自己的眼睛不由自主地被这个女人吸引住了，他努力地想避开前面那晃动的曲线，好象并不太容易，于是便强迫自己想起了骆佳颖。
为什么会想起她来？虽然对骆佳颖并没有很好的印象，但在这种场合想起她来似乎也很不应该。
脑袋里胡思乱想着，沈兵跟在肖强的身后走进了旅舍。
旅舍的设施看起来很陈旧，但当红姨推开一扇房门时，两个年轻人不禁都吃了一惊。
这是一个客厅，装饰出一种廉价的奢华感来，腥红的地毯，粉色的一排沙发，还有漆木的茶几，室内灯光红晕，透着一股子暧昧的气息。
“两位是头一次来，我向你们介绍下，客人一般是先在这里挑姑娘，挑好了楼上有房间，设备一应俱全，你们放心，我这里的服务是最好的。”红姨一边介绍着一边给两个人倒上茶水，“姑娘们的价钱不太一样，你们到时和她们具体谈。”
说完，红姨见沈兵和肖强依旧站在那里，完全没有坐下的意思，不禁笑了：“别那么拘谨，坐啊，如果两位没有特殊的要求，我就叫姑娘过来？”
“等会儿！”肖强说着，站到了门口处。
红姨有些纳闷，看到肖强的举动她的脸色微微地变了，似乎预感到了什么：“还有什么要求吗？”
肖强从怀里竟然掏出一个证件来冲着红姨一晃，语气立即变得严厉了起来：“坐下。”
沈兵也是吃了一惊，他完全没有料到肖强手中竟然有张警察证。
红姨当然被吓了一跳，她显然没有料到对方竟然是警察，顿时有些手足无措，看到房门被肖强堵死，一时间也无法逃走，只好坐了下来，强颜道：“咱们有事好商量，如果我没去叫姑娘，我怕有人会闯进来的。”
她说的是那群打手。
肖强冷笑道：“你在威胁我们？我是警察，如果你们敢动警察，就叫他们过来，这是第一，第二，今天我们来不是为了你们这个场子，我想了解一些其它情况。”
红姨的脸色这才缓了一下，忙说道：“行，您说，我知无不言。”
肖强向沈兵使了一个眼色，两个人坐在了红姨的旁边，红姨想起身逃走已是不太可能了。
肖强拿出一张影子乐队的集体照来放在茶几上：“这几个人你认识吗？”
沈兵迅速地瞟了一眼，是影子乐队在某次演出时的照片，看来肖强手头准备的资料真不少。
红姨拿起照片来看了眼：“这是一个乐队吗……不认识。”
“昨天晚上其中三个人过来了，你还跟他们说话来的！”沈兵忍不住说道。
“再看看，想好了再说。”肖强冷冷地说道。
红姨看了沈兵一眼，又拿起了照片：“好象见过，应该是大学生吧，他们偶尔来玩过几次。”
“嫖客？”肖强问道。
“对！”红姨认真地点了点头。
肖强与沈兵相互看了眼，显然不甘心这个答案。
肖强加重了语气问道：“就这么简单吗？”
“就这么简单，到我们这里还能干什么？他们就是嫖客，我们只是做他们的生意罢了。”红姨信誓旦旦地说道。
“你可别骗我们，我们要查的案子可不是简单的卖淫嫖娼案，如果知道你有意隐瞒，后果你知道的。”肖强威胁道，这个女人显然不易对付。
红姨忙说道：“真的，我怎么可能会骗你们呢！”
“他们来的几次有什么特别的事情发生吗？”肖强追问道。
“没有。”红姨急忙摇头道，“几个没见过世面的学生，交易完了当然就走了，能有什么事情。”
“那么是谁介绍他们过来的？”肖强继续问道，“你这里虽然不是会员制，但我相信，不是熟人介绍，你们肯定不会接待的，对吧？”
“那是，现在做什么都得小心点，”红姨说道，“我想想啊，对了，是乔三，乔三介绍的。”
沈兵与肖强相互看了一眼，他们知道，这次问话彻底失败了，但显然是不太甘心。
肖强指着照片上的杨青：“这个人呢？常来吗？”
“就上次没来，”红姨看了眼沈兵，“一般都是他们四个一起来的。”
“昨天来的时候，这三个人说过什么？”夏翰追问道。
红姨妩媚地一笑，故意挺了挺自己丰满的胸部：“他们说了什么，我怎么知道，但男人到这里，你觉得他们会说什么？”
肖强的脸都绿了，他知道现在自己一方已经完全落在了下风，这个女人显然看出来这不是一次警察有组织的调查，所以变得有恃无恐了。
“这个人死了！”沈兵着急地说道。
“什么？”红姨愣了一下，显然她没有想到这件事的严重性，不禁有些慌张。
肖强抓住这个机会，立即说道：“我们就是为了调查他的案子才来的，死人是重案，和你这里有没有关系，那就不好说了。”
红姨迟疑了一下，淡淡地笑了笑：“警察同志，你也别吓唬我了，我承认这个人来过，但他死不死跟我们没有关系，你不能硬往一起凑吧！至于昨天那三个人，我告诉你们了，他们各找了一只兔子，然后就走了，我们能知道些什么。”
沈兵抬头看了眼肖强，红姨似乎也没有撒谎的必要，也许的确问不出什么情况呢！
肖强沉思了一下，看着红姨：“红姨是吧……如果你隐瞒了什么最后让我们查出来，你肯定就麻烦了，你明白我的意思，如果这三个人又来，你帮我盯着点，我会再来问你的。”
“你们不封我的场子，我当然愿意配合了，毕竟是杀人案，我还是知道轻重的。”
肖强点了点头：“我们这就走了，你跟你那帮人怎么交待？”
“两位眼光太高，没看上的姑娘，我也留不住啊！”红姨心领神会。
离开酒吧，沈兵一颗悬着的心终于放下了，总算平安脱险。
两个人向胡同外走去，肖强阴着脸，一句话也不说。
“怎么了？”沈兵觉得很奇怪，在他看来，这次冒险能够全身而退就已经是很不错的事情了。
“咱们还是太嫩，被这个女的耍了！”
“你的意思是她在撒谎？”
肖强哼了一声：“开始她还很慌张，后来越来越从容了，尤其问她谁介绍魏斌他们的，她说乔三，这明显是胡说八道，因为咱们说了乔三，所以她才这么说的，我甚至怀疑，她其实已经看出来咱俩不是警察了。”
“真的吗？”
“这种人很精的，比咱们精多了！”
“那怎么办？她不会报复吧？”
肖强回头看了一眼“小香港”门前的霓虹灯：“她是不想，否则的话，咱们根本出不了那个门，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何况又牵扯到命案，她其实心里也没底，就不敢对咱俩怎么样。”
“那下次……”
“没有下次了，下次咱们俩连门都进不去了。”
说话间，两个人已经走到了胡同口，打了一辆出租车，便向学校的方向驶去。
沈兵知道，对方已经认出自己了。
“我们是不是在哪里见过？”那人走到了沈兵的面前问道。
沈兵的心突突乱跳，笑了一下，故作镇定地说道：“昨天晚上，你们把我赶走了，小胡同里。”
那人的脸色立即变了，打量着沈兵和肖强，那边桌子的几个年轻人都放下了筷子，蠢蠢欲动的样子。
肖强忙说道：“至于这么紧张吗？我带我哥们就是想来打两只兔子。”
那人立即放松了，他回头看了一眼，为首的小个子说道：“谁介绍你们来的？”
“乔三。”肖强说道。
小个子点了点头，仔细地打量了沈兵和肖强几眼，然后冲自己的同伴一摆手：“吃吧，没事！”
这顿饭吃起来并不舒服，沈兵一直提心吊胆的，肖强却很放松，只是吃得比较慢而已。
过了一会儿，几名打手倒先吃完了，起身离开时，那为首的小个子还冲着肖强点了点头。
看着几个人出了包子铺，沈兵的一颗心才放了下来：“这样就行了？”
“当然，有生意干吗不做啊！”肖强说道。
“乔三是谁？”沈兵问道。
肖强一笑：“一个老皮条客，隍都凡是藏污纳垢的地方他都熟悉，所以说他肯定没错的。”
“你怎么知道的？”沈兵惊讶地看着肖强。
“别瞎猜啊，”肖强笑了笑，“你又忘了我父亲是干吗的！”
“法医……”
“你想象中法医就应该天天守着尸体，什么都不关心吗？”肖强反驳道。
终于等到酒吧开业的时间，肖强与沈兵找了个座位坐下来，向服务员点了两瓶啤酒。
刚开业，人还不多，沈兵的眼睛四处睃巡，角落中那几个年轻人围坐在一张桌边，正在聊着什么。
过了一会儿，那个三十多岁烫着波浪头的女人从酒吧的后门进来，与小个子交谈了两句后，便径直向沈兵二人走了过来。
“上次就是这女的和魏斌他们说的话。”沈兵低声说道。
女人来到桌前，坐了下来，笑盈盈地问道：“他们叫我红姨，你们叫我小红就行了，两位帅哥，第一次来吗？”
“听说你们这儿还行。”肖强轻松地说道，他摆出一副老手的样子。
“我说好不好是次要的，三爷说好，你们应该相信的。”红姨媚笑道，“两位喜欢什么样的？”
“看看吧，”肖强淡淡地说道，“不比怎么知道，最好是年轻一点的。”
“当然了，我们这里的姑娘都很年轻，那你们是现在跟我过去还是再聊会喝会？”
“喝多了恐怕就不方便了，现在过去吧。”肖强说着便站起身来，他装得很象，沈兵怀疑肖强肯定去过类似的场所。
红姨也急忙起身，笑道：“两位还挺着急，那跟我过来吧。”
出了酒吧的后门，前面就是那条狭长的胡同，沈兵想起昨天晚上的情景，不禁有些害怕。
生活在象牙塔里，沈兵几乎从来没有涉足过这些娱乐场所，在他看来，这些场所里的人都十分邪恶，凶狠，昨天晚上是自己运气好，否则一定会被打个半残的。今天有肖强陪着，沈兵放心不少，但心中还是有个疑问，接下来该怎么做呢？
肖强虽然一副老手的样子，但终归和自己一样，只不过是个学生，一旦露出什么马脚，恐怕还是凶多吉少，毕竟对方的人数很多。
想到这里，沈兵不禁又是一阵的慌乱。
红姨风骚地在前方引路，背影不禁让人暇想，这个女人虽然岁数大了些，但风韵犹在，尤其在风月场所滚爬了多年，她更了解男人的心态，所以，她走得很慢，故意让腰肢摆动起来。
沈兵觉得自己的眼睛不由自主地被这个女人吸引住了，他努力地想避开前面那晃动的曲线，好象并不太容易，于是便强迫自己想起了骆佳颖。
为什么会想起她来？虽然对骆佳颖并没有很好的印象，但在这种场合想起她来似乎也很不应该。
脑袋里胡思乱想着，沈兵跟在肖强的身后走进了旅舍。
旅舍的设施看起来很陈旧，但当红姨推开一扇房门时，两个年轻人不禁都吃了一惊。
这是一个客厅，装饰出一种廉价的奢华感来，腥红的地毯，粉色的一排沙发，还有漆木的茶几，室内灯光红晕，透着一股子暧昧的气息。
“两位是头一次来，我向你们介绍下，客人一般是先在这里挑姑娘，挑好了楼上有房间，设备一应俱全，你们放心，我这里的服务是最好的。”红姨一边介绍着一边给两个人倒上茶水，“姑娘们的价钱不太一样，你们到时和她们具体谈。”
说完，红姨见沈兵和肖强依旧站在那里，完全没有坐下的意思，不禁笑了：“别那么拘谨，坐啊，如果两位没有特殊的要求，我就叫姑娘过来？”
“等会儿！”肖强说着，站到了门口处。
红姨有些纳闷，看到肖强的举动她的脸色微微地变了，似乎预感到了什么：“还有什么要求吗？”
肖强从怀里竟然掏出一个证件来冲着红姨一晃，语气立即变得严厉了起来：“坐下。”
沈兵也是吃了一惊，他完全没有料到肖强手中竟然有张警察证。
红姨当然被吓了一跳，她显然没有料到对方竟然是警察，顿时有些手足无措，看到房门被肖强堵死，一时间也无法逃走，只好坐了下来，强颜道：“咱们有事好商量，如果我没去叫姑娘，我怕有人会闯进来的。”
她说的是那群打手。
肖强冷笑道：“你在威胁我们？我是警察，如果你们敢动警察，就叫他们过来，这是第一，第二，今天我们来不是为了你们这个场子，我想了解一些其它情况。”
红姨的脸色这才缓了一下，忙说道：“行，您说，我知无不言。”
肖强向沈兵使了一个眼色，两个人坐在了红姨的旁边，红姨想起身逃走已是不太可能了。
肖强拿出一张影子乐队的集体照来放在茶几上：“这几个人你认识吗？”
沈兵迅速地瞟了一眼，是影子乐队在某次演出时的照片，看来肖强手头准备的资料真不少。
红姨拿起照片来看了眼：“这是一个乐队吗……不认识。”
“昨天晚上其中三个人过来了，你还跟他们说话来的！”沈兵忍不住说道。
“再看看，想好了再说。”肖强冷冷地说道。
红姨看了沈兵一眼，又拿起了照片：“好象见过，应该是大学生吧，他们偶尔来玩过几次。”
“嫖客？”肖强问道。
“对！”红姨认真地点了点头。
肖强与沈兵相互看了眼，显然不甘心这个答案。
肖强加重了语气问道：“就这么简单吗？”
“就这么简单，到我们这里还能干什么？他们就是嫖客，我们只是做他们的生意罢了。”红姨信誓旦旦地说道。
“你可别骗我们，我们要查的案子可不是简单的卖淫嫖娼案，如果知道你有意隐瞒，后果你知道的。”肖强威胁道，这个女人显然不易对付。
红姨忙说道：“真的，我怎么可能会骗你们呢！”
“他们来的几次有什么特别的事情发生吗？”肖强追问道。
“没有。”红姨急忙摇头道，“几个没见过世面的学生，交易完了当然就走了，能有什么事情。”
“那么是谁介绍他们过来的？”肖强继续问道，“你这里虽然不是会员制，但我相信，不是熟人介绍，你们肯定不会接待的，对吧？”
“那是，现在做什么都得小心点，”红姨说道，“我想想啊，对了，是乔三，乔三介绍的。”
沈兵与肖强相互看了一眼，他们知道，这次问话彻底失败了，但显然是不太甘心。
肖强指着照片上的杨青：“这个人呢？常来吗？”
“就上次没来，”红姨看了眼沈兵，“一般都是他们四个一起来的。”
“昨天来的时候，这三个人说过什么？”夏翰追问道。
红姨妩媚地一笑，故意挺了挺自己丰满的胸部：“他们说了什么，我怎么知道，但男人到这里，你觉得他们会说什么？”
肖强的脸都绿了，他知道现在自己一方已经完全落在了下风，这个女人显然看出来这不是一次警察有组织的调查，所以变得有恃无恐了。
“这个人死了！”沈兵着急地说道。
“什么？”红姨愣了一下，显然她没有想到这件事的严重性，不禁有些慌张。
肖强抓住这个机会，立即说道：“我们就是为了调查他的案子才来的，死人是重案，和你这里有没有关系，那就不好说了。”
红姨迟疑了一下，淡淡地笑了笑：“警察同志，你也别吓唬我了，我承认这个人来过，但他死不死跟我们没有关系，你不能硬往一起凑吧！至于昨天那三个人，我告诉你们了，他们各找了一只兔子，然后就走了，我们能知道些什么。”
沈兵抬头看了眼肖强，红姨似乎也没有撒谎的必要，也许的确问不出什么情况呢！
肖强沉思了一下，看着红姨：“红姨是吧……如果你隐瞒了什么最后让我们查出来，你肯定就麻烦了，你明白我的意思，如果这三个人又来，你帮我盯着点，我会再来问你的。”
“你们不封我的场子，我当然愿意配合了，毕竟是杀人案，我还是知道轻重的。”
肖强点了点头：“我们这就走了，你跟你那帮人怎么交待？”
“两位眼光太高，没看上的姑娘，我也留不住啊！”红姨心领神会。
离开酒吧，沈兵一颗悬着的心终于放下了，总算平安脱险。
两个人向胡同外走去，肖强阴着脸，一句话也不说。
“怎么了？”沈兵觉得很奇怪，在他看来，这次冒险能够全身而退就已经是很不错的事情了。
“咱们还是太嫩，被这个女的耍了！”
“你的意思是她在撒谎？”
肖强哼了一声：“开始她还很慌张，后来越来越从容了，尤其问她谁介绍魏斌他们的，她说乔三，这明显是胡说八道，因为咱们说了乔三，所以她才这么说的，我甚至怀疑，她其实已经看出来咱俩不是警察了。”
“真的吗？”
“这种人很精的，比咱们精多了！”
“那怎么办？她不会报复吧？”
肖强回头看了一眼“小香港”门前的霓虹灯：“她是不想，否则的话，咱们根本出不了那个门，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何况又牵扯到命案，她其实心里也没底，就不敢对咱俩怎么样。”
“那下次……”
“没有下次了，下次咱们俩连门都进不去了。”
说话间，两个人已经走到了胡同口，打了一辆出租车，便向学校的方向驶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