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小香港（1）
回到学校，再见到肖强已经是傍晚了。
听完沈兵的讲述，肖强沉思了片刻，摇了摇头，说道：“不对，没有证据能够证明这个案子和杨青的案子有任何关系。”
“夏翰说了，也是割头。”沈兵强调道。
“那也不能证明，如果两个案子，各自的凶手都很残忍，也说得通啊！”
“有呼机！五哥的呼机在叶堂的饭店被发现了。”
肖强点了点头：“这倒是个关联点，可以假设，老五在医院里接到了叶老板的信息，然后去了叶老板的小店里，叶老板将老五灌醉然后杀害，割了脑袋，将尸体放在锅炉房内，但这一切是为什么呢？老五怎么会和叶老板认识呢？这点我想不通。”
“我也想不通。”沈兵皱着眉头说道。
“还有那个叶梦灵，按照三哥的话说，叶梦灵在半个月前与他分手了，后来就从校医院辞职，记得上次陈叔带咱们去叶老板的店里，曾问过叶老板，灵灵呢？应该说的就是叶梦灵，那时叶老板说叶梦灵去了北京，她是真的去了北京吗？”
“反正现在联系不上，冯队还希望三哥能帮他们找出这个叶梦灵呢！”
“恐怕找不到了！”肖强自言自语地说道。
沈兵突然睁大了眼睛，看着肖强：“你是说……”
“对，锅炉里发现的那颗女性的头颅，应该就是。”肖强自信地说道。
沈兵苦笑道：“最好咱们的猜测是错误的，毕竟这个叶梦灵还做过一段咱们的三嫂呢！”
“三什么嫂啊，我看三哥一点都不在意她。”肖强调侃道。
沈兵很不喜欢肖强这种戏谑的口吻，于是忙说道：“那现在咱俩怎么办？听夏翰的意思，咱俩还是要继续找线索的。”
肖强在路边的一个台阶上坐了下来：“我觉得你说的昨晚的事情很重要，照你所说的情形，魏斌他们应该不是第一次去，很熟悉那里的环境，那么杨青在死之前应该和他们一起去过，虽然不知道这件事和杨青的死有什么关系，但你不觉得有些神秘吗？我的意思是说，无论这件事与杨青的死是否有关，咱们都应该想办法查一查，说不定还能扯出什么东西来。”
“扯出什么东西来？”沈兵纳闷地看着肖强。
肖强笑了笑，说道：“我觉得那个地方肯定有秘密，应该是个犯罪的窝点，只是咱们不知道是什么，如果能查出来，告诉冯队也算咱们又破了一个案子，不是吗？”
沈兵这才明白肖强的野心：“我真不明白，你为什么考咱们这个学校，不去考警校？”
肖强哼了一声，沮丧地说道：“甭提了，我爸不允许。”
“为什么？”
“因为危险呗，天天与罪犯打交道，能不危险吗？”
“那也可以当法医啊，子承父业。”
肖强抬头看了看沈兵，摇头道：“一个人天天面对冰冷的尸体，还不如面对罪犯呢！”语气中颇有怨言。
沈兵不好再问下去了，只能笑一笑，表示理解，其实他根本不理解肖强与父亲之间的矛盾。
“那咱们今天晚上就行动？”沈兵征询肖强的意见。
肖强皱着眉头，仔细地想了想，说道：“魏斌他们知道你去了那个酒吧吗？”
沈兵一愣，他一直没有想这个问题，于是吱唔道：“我跟踪他们三个，一直到他们跟那个女的出了酒吧后门，这个过程中，他们好象并没有发现我，应该也没有料到有人会跟踪他们，但之后出的事，我不知道那几个打手会不会跟他们说。”
“应该不会。”肖强想了想说道，“那些打手不知道你是谁，另外，魏斌他们如果和那几个打手很亲近，就不会要那个女的引路了，所以那些打手应该不会把遇到你的情况告诉他们的，如果是这种情况，那么事情就好办了。”
“什么意思？”
“魏斌做什么咱们也做什么！”肖强狡黠地说道，“顾客是没有错误的。”
“那要不要叫着夏翰，或跟他说一声？”沈兵想起那些打手就有些担心。
肖强想了想，看着沈兵：“还是不要了，这件事不一定就真和老五的案子有关，咱们先探探路。”
沈兵不得不承认，自己距离一名真正的警察还有相当大的差距。
昨天夜里，坐在出租车上，只顾盯着前方魏斌等人坐的那辆车了，却没有认真地记过道路，结果，今天便有些含糊了。凭着记忆，指挥着出租车司机，走了数次冤枉路后，终于到了那条狭窄的胡同口，经过反复确认，沈兵才叫司机将车停在了路边。
下了车在路边仔细看了眼，竟然是几十年前著名的张家包子胡同。
张家包子胡同名字来源于胡同内曾有家著名的张氏包子铺，但现在已经搬迁了，名字留了下来，对于隍都本地人来说，这里并不算陌生，只是近些年已经破败了，只留下一些老旧的房子，所以肖强下了车便认了出来，想到曾经的辉煌，他不禁还感慨了几句。
没有了人气，胡同两旁的商家其实都处于半停业状态，不仅晚上店铺关门，即便白天，也没有几家开着的。向里走，一座老式的异域建筑出现了，夜里看上去很特别，白天这么一看，其实也有些残破，底层的小门旁挂着“小香港”的霓虹灯，此时未开张，灯还灭着。
沈兵松了口气，终于找对地方了。
肖强看了看表，傍晚六点多钟，于是建议先找个地方吃晚饭，顺便摸个底，于是两人便来到了张家包子胡同里的一家包子铺。
这家包子铺显然不是原来的张氏包子铺，但借着名气，生意还算好，其实整条胡同也就他家还在营业。
进了包子铺，狭小脏乱，让沈兵不禁想起了叶堂的那个小饭馆，老板也是一个中年汉子，大约五十岁上下，说话带着天津口音，很热情。
在等包子的时候，肖强突然问道：“饭馆的现场你见到了吗？”
“没有，我和三哥去的时候已经是收尾了，但听夏翰说，现场很恐怖，血流了满地。”
肖强思索了片刻，说道：“如果凶手不是叶老板呢？”
“什么意思？”
“夏翰是不是这么猜测的，叶老板杀了杨青，被陈叔发现，但陈叔没有报警，反而想敲诈叶老板，结果也被叶老板杀了，对吗？”
“这只是猜测，到底怎么样，夏翰也不敢保证。”
“对，就是猜测，按照夏翰猜的，两起案子凶手都是叶堂，都是割头，但你想想看，为什么锅炉房里那么干净？而饭馆里却血流了满地，一个凶手，他的作案手法一定会相似的，现场遗留下的痕迹也会相似的，所以我认为凶手可能不是叶老板，只不过他失踪了，而且案发在他的饭馆，所以就认为他可能是凶手，这个推论是站不住脚的。”
沈兵挠了挠脑袋：“如果这么看，凶手好象的确不是一个人啊！”
“还有，死者真的就是陈叔吗？既然脑袋被割了，那么真的能认准吗？这和老五不一样，老五是父母来认过尸的！”
沈兵睁大眼睛看着肖强，这些疑点是他根本不可能想到的。
包子端上来了，热气腾腾的。
服务员刚要离开被肖强一把拽住：“问你点事，那个小香港的酒吧开了多久？”
“半年多了吧……”服务员是个年轻小伙子，说话的时候打量着肖强。
“单纯的酒吧吗？”
服务员立即面露警惕之色，犹豫着，肖强从兜里掏出五十元钱，按在桌面上滑到了服务员的眼前。
那名服务员犹豫了一下，瞥了眼柜台方面，然后飞速地将钱拿起攥在手里，然后低声说道：“可以打兔子。”说完，他转身便离开了。
沈兵显然有些莫名其妙，看着肖强：“什么意思？”
肖强一笑，低声说道：“隍都这地方，把妓女也叫兔子，打兔子其实就是嫖娼的意思。”
沈兵恍然大悟，如果是这种情况，那么昨天晚上所遇到的情况都可以说得通了，这是一个卖淫的窝点，前面酒吧应该是招揽顾客的地方，魏斌等人聊的那个女人大概是个老鸨类的角色，交易的场所在后面的那个小旅馆，雇了几名打手为了保证这个地方的安全。自己没有老鸨带着，擅闯后面的小胡同，那几个打手自然会围上来的。
这么说，魏斌三个人来这里就是为了嫖娼？
答案如此顺利地被揭开了，沈兵倒觉得有些无趣：“原来是这么回事，没劲！”
“先别下结论，吃饭。”肖强虽然这么说，但表情似乎也显得索然无味。
肖强夹起包子来，咬了一口，油腻腻的，筷子夹着半截包子停在了半空中：“刚参加完杨青的纪念活动，魏斌他们就来嫖娼？你觉得合理吗？”
沈兵点了点头，觉得这个问题很好，却又找不到合理的解释。
肖强将半截包子放在小碟中，接着说道：“至少从咱们了解到，影子乐队的这四个人关系一直都很不错，出入同行……”
“你该不会是说，昨天他们来这里是为了纪念一下他们曾经拥有的快乐生活吧？”沈兵不满地打断肖强的话。
肖强笑了：“你急什么，老五的许多事你都不知道，何况魏斌他们三个人呢？你又能了解多少？”
沈兵只好闭上了嘴巴，肖强又说到他的痛点上了。
肖强接着说道：“咱俩今天来的目的就是要搞清楚魏斌他们昨天来干什么，对吧？”
沈兵刚要再说些什么，这时，包子铺的外面进来了几个人，沈兵一看，立即低下了头。
肖强立即循着沈兵的目光看过去，大概有七八名年轻人，大大咧咧地坐在了角落里，那是一张大桌，好象专门为他们准备的，为首的一人是个小个子。服务员立即走了过去，有意无意地瞟了肖强与沈兵一眼。
肖强立即明白了，这几个年轻人正是沈兵所遇到过的那些打手。
“现在怎么办？”沈兵感到有些发慌，低声问道。
“把头抬起来，正常吃饭。”肖强立即说道。
“什么？”沈兵有些疑惑，让对方认出自己怎么办？
肖强却显得很轻松，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
听完沈兵的讲述，肖强沉思了片刻，摇了摇头，说道：“不对，没有证据能够证明这个案子和杨青的案子有任何关系。”
“夏翰说了，也是割头。”沈兵强调道。
“那也不能证明，如果两个案子，各自的凶手都很残忍，也说得通啊！”
“有呼机！五哥的呼机在叶堂的饭店被发现了。”
肖强点了点头：“这倒是个关联点，可以假设，老五在医院里接到了叶老板的信息，然后去了叶老板的小店里，叶老板将老五灌醉然后杀害，割了脑袋，将尸体放在锅炉房内，但这一切是为什么呢？老五怎么会和叶老板认识呢？这点我想不通。”
“我也想不通。”沈兵皱着眉头说道。
“还有那个叶梦灵，按照三哥的话说，叶梦灵在半个月前与他分手了，后来就从校医院辞职，记得上次陈叔带咱们去叶老板的店里，曾问过叶老板，灵灵呢？应该说的就是叶梦灵，那时叶老板说叶梦灵去了北京，她是真的去了北京吗？”
“反正现在联系不上，冯队还希望三哥能帮他们找出这个叶梦灵呢！”
“恐怕找不到了！”肖强自言自语地说道。
沈兵突然睁大了眼睛，看着肖强：“你是说……”
“对，锅炉里发现的那颗女性的头颅，应该就是。”肖强自信地说道。
沈兵苦笑道：“最好咱们的猜测是错误的，毕竟这个叶梦灵还做过一段咱们的三嫂呢！”
“三什么嫂啊，我看三哥一点都不在意她。”肖强调侃道。
沈兵很不喜欢肖强这种戏谑的口吻，于是忙说道：“那现在咱俩怎么办？听夏翰的意思，咱俩还是要继续找线索的。”
肖强在路边的一个台阶上坐了下来：“我觉得你说的昨晚的事情很重要，照你所说的情形，魏斌他们应该不是第一次去，很熟悉那里的环境，那么杨青在死之前应该和他们一起去过，虽然不知道这件事和杨青的死有什么关系，但你不觉得有些神秘吗？我的意思是说，无论这件事与杨青的死是否有关，咱们都应该想办法查一查，说不定还能扯出什么东西来。”
“扯出什么东西来？”沈兵纳闷地看着肖强。
肖强笑了笑，说道：“我觉得那个地方肯定有秘密，应该是个犯罪的窝点，只是咱们不知道是什么，如果能查出来，告诉冯队也算咱们又破了一个案子，不是吗？”
沈兵这才明白肖强的野心：“我真不明白，你为什么考咱们这个学校，不去考警校？”
肖强哼了一声，沮丧地说道：“甭提了，我爸不允许。”
“为什么？”
“因为危险呗，天天与罪犯打交道，能不危险吗？”
“那也可以当法医啊，子承父业。”
肖强抬头看了看沈兵，摇头道：“一个人天天面对冰冷的尸体，还不如面对罪犯呢！”语气中颇有怨言。
沈兵不好再问下去了，只能笑一笑，表示理解，其实他根本不理解肖强与父亲之间的矛盾。
“那咱们今天晚上就行动？”沈兵征询肖强的意见。
肖强皱着眉头，仔细地想了想，说道：“魏斌他们知道你去了那个酒吧吗？”
沈兵一愣，他一直没有想这个问题，于是吱唔道：“我跟踪他们三个，一直到他们跟那个女的出了酒吧后门，这个过程中，他们好象并没有发现我，应该也没有料到有人会跟踪他们，但之后出的事，我不知道那几个打手会不会跟他们说。”
“应该不会。”肖强想了想说道，“那些打手不知道你是谁，另外，魏斌他们如果和那几个打手很亲近，就不会要那个女的引路了，所以那些打手应该不会把遇到你的情况告诉他们的，如果是这种情况，那么事情就好办了。”
“什么意思？”
“魏斌做什么咱们也做什么！”肖强狡黠地说道，“顾客是没有错误的。”
“那要不要叫着夏翰，或跟他说一声？”沈兵想起那些打手就有些担心。
肖强想了想，看着沈兵：“还是不要了，这件事不一定就真和老五的案子有关，咱们先探探路。”
沈兵不得不承认，自己距离一名真正的警察还有相当大的差距。
昨天夜里，坐在出租车上，只顾盯着前方魏斌等人坐的那辆车了，却没有认真地记过道路，结果，今天便有些含糊了。凭着记忆，指挥着出租车司机，走了数次冤枉路后，终于到了那条狭窄的胡同口，经过反复确认，沈兵才叫司机将车停在了路边。
下了车在路边仔细看了眼，竟然是几十年前著名的张家包子胡同。
张家包子胡同名字来源于胡同内曾有家著名的张氏包子铺，但现在已经搬迁了，名字留了下来，对于隍都本地人来说，这里并不算陌生，只是近些年已经破败了，只留下一些老旧的房子，所以肖强下了车便认了出来，想到曾经的辉煌，他不禁还感慨了几句。
没有了人气，胡同两旁的商家其实都处于半停业状态，不仅晚上店铺关门，即便白天，也没有几家开着的。向里走，一座老式的异域建筑出现了，夜里看上去很特别，白天这么一看，其实也有些残破，底层的小门旁挂着“小香港”的霓虹灯，此时未开张，灯还灭着。
沈兵松了口气，终于找对地方了。
肖强看了看表，傍晚六点多钟，于是建议先找个地方吃晚饭，顺便摸个底，于是两人便来到了张家包子胡同里的一家包子铺。
这家包子铺显然不是原来的张氏包子铺，但借着名气，生意还算好，其实整条胡同也就他家还在营业。
进了包子铺，狭小脏乱，让沈兵不禁想起了叶堂的那个小饭馆，老板也是一个中年汉子，大约五十岁上下，说话带着天津口音，很热情。
在等包子的时候，肖强突然问道：“饭馆的现场你见到了吗？”
“没有，我和三哥去的时候已经是收尾了，但听夏翰说，现场很恐怖，血流了满地。”
肖强思索了片刻，说道：“如果凶手不是叶老板呢？”
“什么意思？”
“夏翰是不是这么猜测的，叶老板杀了杨青，被陈叔发现，但陈叔没有报警，反而想敲诈叶老板，结果也被叶老板杀了，对吗？”
“这只是猜测，到底怎么样，夏翰也不敢保证。”
“对，就是猜测，按照夏翰猜的，两起案子凶手都是叶堂，都是割头，但你想想看，为什么锅炉房里那么干净？而饭馆里却血流了满地，一个凶手，他的作案手法一定会相似的，现场遗留下的痕迹也会相似的，所以我认为凶手可能不是叶老板，只不过他失踪了，而且案发在他的饭馆，所以就认为他可能是凶手，这个推论是站不住脚的。”
沈兵挠了挠脑袋：“如果这么看，凶手好象的确不是一个人啊！”
“还有，死者真的就是陈叔吗？既然脑袋被割了，那么真的能认准吗？这和老五不一样，老五是父母来认过尸的！”
沈兵睁大眼睛看着肖强，这些疑点是他根本不可能想到的。
包子端上来了，热气腾腾的。
服务员刚要离开被肖强一把拽住：“问你点事，那个小香港的酒吧开了多久？”
“半年多了吧……”服务员是个年轻小伙子，说话的时候打量着肖强。
“单纯的酒吧吗？”
服务员立即面露警惕之色，犹豫着，肖强从兜里掏出五十元钱，按在桌面上滑到了服务员的眼前。
那名服务员犹豫了一下，瞥了眼柜台方面，然后飞速地将钱拿起攥在手里，然后低声说道：“可以打兔子。”说完，他转身便离开了。
沈兵显然有些莫名其妙，看着肖强：“什么意思？”
肖强一笑，低声说道：“隍都这地方，把妓女也叫兔子，打兔子其实就是嫖娼的意思。”
沈兵恍然大悟，如果是这种情况，那么昨天晚上所遇到的情况都可以说得通了，这是一个卖淫的窝点，前面酒吧应该是招揽顾客的地方，魏斌等人聊的那个女人大概是个老鸨类的角色，交易的场所在后面的那个小旅馆，雇了几名打手为了保证这个地方的安全。自己没有老鸨带着，擅闯后面的小胡同，那几个打手自然会围上来的。
这么说，魏斌三个人来这里就是为了嫖娼？
答案如此顺利地被揭开了，沈兵倒觉得有些无趣：“原来是这么回事，没劲！”
“先别下结论，吃饭。”肖强虽然这么说，但表情似乎也显得索然无味。
肖强夹起包子来，咬了一口，油腻腻的，筷子夹着半截包子停在了半空中：“刚参加完杨青的纪念活动，魏斌他们就来嫖娼？你觉得合理吗？”
沈兵点了点头，觉得这个问题很好，却又找不到合理的解释。
肖强将半截包子放在小碟中，接着说道：“至少从咱们了解到，影子乐队的这四个人关系一直都很不错，出入同行……”
“你该不会是说，昨天他们来这里是为了纪念一下他们曾经拥有的快乐生活吧？”沈兵不满地打断肖强的话。
肖强笑了：“你急什么，老五的许多事你都不知道，何况魏斌他们三个人呢？你又能了解多少？”
沈兵只好闭上了嘴巴，肖强又说到他的痛点上了。
肖强接着说道：“咱俩今天来的目的就是要搞清楚魏斌他们昨天来干什么，对吧？”
沈兵刚要再说些什么，这时，包子铺的外面进来了几个人，沈兵一看，立即低下了头。
肖强立即循着沈兵的目光看过去，大概有七八名年轻人，大大咧咧地坐在了角落里，那是一张大桌，好象专门为他们准备的，为首的一人是个小个子。服务员立即走了过去，有意无意地瞟了肖强与沈兵一眼。
肖强立即明白了，这几个年轻人正是沈兵所遇到过的那些打手。
“现在怎么办？”沈兵感到有些发慌，低声问道。
“把头抬起来，正常吃饭。”肖强立即说道。
“什么？”沈兵有些疑惑，让对方认出自己怎么办？
肖强却显得很轻松，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