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疑似水落石出（1）
中午时分，杭建国带着五个民警，准时出现在宝鸡市渭滨区太白路上易无咎入住的酒店房间里。酒店就在炎神大厦斜对面，能看到炎神大厦的正门。这是易无咎特意挑选的地点，目的是为了便于监视海东升一伙人的行迹。寒喧了几句后，易无咎把几天来的调查情况和掌握的证据一五一十地向杭建国作了汇报。听完后杭建国大喜过望：“太好了，证据确凿，可以抓人了。”
“有两个已经在牢里，现在只要去把海东升和阿国抓住就行，另外那个小六估计已经去了怀化，我已经吩咐我的助手罗小强去抓他了。”
“好的，那我们现在就出发吧，海东升他们现在哪里？”
“每天下午两点他都会准时到公司，估计今天也不例外，抓捕之前我们可以冒充客户，打电话到前台确应一下。”
“些计甚好。”杭建国看了看手表，“现在才十二点半，还早着呢。”
“我们先去吃点东西吧，你们刚到，应该也没吃东西吧？”
“没有。好吧，下去随便找个地方吃个快餐就行了。”
“好的，那走吧。”
吃过午饭，杭建国一行六人来到炎神大厦附近，守候着海东升他们的出现。吃饭的时候，他们已经往海东升的公司打了电话，证实他下午两点会到公司。
果不其然，两点刚过，那辆熟悉的奔驰车果然准时出现，从车上下来海东升和阿国两人。
“太好了，两个一起抓。”
“先等一会，停车场四通八达，万一让他们跑掉就麻烦了，等他们进了公司办公室再上去抓捕，瓮中捉鳖，量他插翅难飞。”
“说得对。”
当海东升他们进入大厦五分钟后，杭建国他们立即采取行动。
上到二十二层，出了电梯，杭建国吩咐道：“阿建，一会你控制前台，不能让咨客打电话通风报信。忠民你守住办公室门口，不准任何人靠近，如果有人胆敢违抗，可向天开枪警吓。其他人跟我一起进去。”
“好的。”众人异口同声地答道。
当四名彪形大汉未经敲门就出现在办公室里的时候，海东升有了不祥的预感，不过到底是出来捞过偏门、见过大场面的人，他立马站了起来，强作镇定地怒斥道：“你们什么人，想要干什么？”
叫阿国的应声上前阻挡，两名民警即时按照早前计划，迅速将他按倒在沙发上，拷了起来。杭建国和易无咎往前走了几步，一左一右夹着海东升。
“海老板这么快就不认得我了？”易无咎得意地说道。
海东升心里一怔：这不是死了吗？怎么……来不及多想，海东升已经感觉到情况不妙，不过很快他就反应过来，经验告诉他这个时候绝对不能自乱阵脚。
“喔，我记起来了，这不是怀化的易探长嘛，有失远迎，真的是有失远迎。”海东升离开大班椅，满脸笑容的上前要与易无咎和杭建国握手。“这么劳师动众，是不是有点误会啊？”
易无咎没有伸出手，轻蔑地盯着海东升，“不用装了海老板，这位是怀化市公安局刑侦队的杭建国队长，你大概已经猜到我们来做什么的了吧？”
海东升讨了个没趣，不安地瞟了杭建国一眼，又把手伸到杭建国跟前。杭建国顺势从背后拿出了手铐，敏捷地套到海东升的双手上。
“你们这是什么意思？”海东升大声吼道，他显然被激怒了，而且此时的他已经觉得没有再装客套的必要。“我犯什么法了？”
“犯什么法你自己心知肚明。”杭建国取出一张A4纸大小的拘捕令，在海东升面前扬了扬，“你涉嫌扰乱公共秩序，谋杀案件调查人员，这是怀化市公安局的逮捕令，我将依法将你缉拿归案，回怀化接受审查。”
“你们凭什么抓我，你们有什么证据？”海东升怒不可遏。
“别嚣张，公安办事你还不了解吗，没证据我们是不可能轻举妄动的。”杭建国给易无咎使了眼色。
易无咎往前一步，“海老板，别撑了，你的那两个开车想撞死我的手下已经被我们抓住，他们已经供出了一切。”
毕竟是吃过夜粥的人，海东升虽然面露惊色，但依然强作镇静地质问道：“什么手下，谁要撞你？”
“你还想抵赖是吧，肇事车都已经被我们找到了，现在就在虢镇派出所放着。”易无咎拿出一张他的两个手下戴着手铐站在车前的拍的照片让海东升看。
“什么……车？我……不知道，人我也不认识。”
“我知道你肯定会以为我要蒙你，你以为我们没有证据是吧？实话告诉你，当天晚上你在这里吩咐他俩把车烧了的时候，我就在这扇玻璃窗后面，你们的对话我听得一清二楚。”
海东升绷紧了脸，根本不敢相信这是事实。
“可惜他们俩没按你的指示去做，因为他们想把车修好，开着车出去逍遥一圈，然后在外地把车卖了，再多赚一笔。”易无咎得意地说道，“怪就怪你的手下太贪心，你应该亲自去烧。”
海东升的脸刷一下就白了。“就算真有其事也与我无关，他们撞你你找他们去，难道凭他们一面之词，指谁谁就是主谋了吗？我还可以说是你做的呢。至于你说的话就更不可信，你是兵，你说谁是贼法官能相信吗？”
“看来你是不到黄河不死心，那直升飞机丢下‘天降石’又是怎么回事？”
“什么飞机，什么天降石？”
“别装了，直升飞机我已经在你的神农文化大观园的仓库里找到，飞机分别在酉阳和万州的加油记录已经证实，加油站员工不但认得加油者相貌，加油站的监控也留下了他们加油时的影像。”易无咎指了指身后戴着手铐的阿国。
“这……不可能……”
“你是想知道我是怎么发现的吧？告诉你吧，我是在你们的财务室发现了两张大额的飞机加油发票，上面清清楚楚列明了加油地点和时间。”
“这……”海东升恶狠狠盯着阿国，“我不是给过钱你，吩咐过你不要报公司账的吗？”
阿国羞愧的低下了头。
“哈哈，可能他想赚两头吧，反正象你这样的大老板平白无事也不会特意去查账目。”易无咎望着阿国。“我说得对吧？”
阿国仍然低着头，沉默不语。
“哈哈，你做事很小心，可是你的手下太贪心了。”
“这帮混帐东西。”
“还不服是吧，要不要听听那个花匠的故事？”易无咎得意地说，“你那个叫小六的手下，此刻在怀化可能已经被我们的人给抓住了。”
“什么……”海东升顿时面容失色，哑口无言。
“现在该心服口服了吧？”
“我是人大代表，你们不能随便抓我，我要找我的律师。”
“律师我们肯定会让你找的，但之前你必须跟我们先回怀化。”杭建国义正严辞地说道，“带走。”
四人押着海东升和阿国走出总经理办公室，所有员工都停止了手中的工作，呆若木鸡的注视着一脸狼狈的海东升。刚走出办公室，海东升就企图想挣脱逃跑，可他哪里摆脱得了杭建国和易无咎两双铁钳一般的大手的死死控制。无奈之下他只好歇斯底里地不停叫喊：“快去叫人……给我把他们拉开……”可是全公司的员工只是面面相觑，根本没有人敢上前拦阻。虽然这样，怕待久了会引起混乱，杭建国不敢掉以轻心，一出总经理办公室，他就吩咐叫忠民的民警到财务室去取那两张飞机加油的发票原件，自己和其他人迅速把海东升和阿国押解下楼。在车上等了一会，忠民也赶了过来，他们一行迅速驾车离开。
回到虢镇派出所，会合上马旭东，把另外的两个嫌犯押上，他们决定立即赶回怀化。坐飞机需要等到第二天才有飞怀化的航班，而且要到西安才能上机，杭建国深知海东升在当地的势力，不要说多待一天，多待一个小时都恐怕会有风险。为免节外生枝，他决定开车回去。杭建国叫易无咎向马旭东借了两辆车，还请求他派了两名警员帮忙押解。毕竟六个人押四个人走一千多公里的风险有点儿大，八个人押四个人的安全系数高多了。到达目的地后那两人还可以把车开回宝鸡，一举而两得。易无咎与马旭东一番道别后，一行人即时策马扬鞭，打道回府。
“有两个已经在牢里，现在只要去把海东升和阿国抓住就行，另外那个小六估计已经去了怀化，我已经吩咐我的助手罗小强去抓他了。”
“好的，那我们现在就出发吧，海东升他们现在哪里？”
“每天下午两点他都会准时到公司，估计今天也不例外，抓捕之前我们可以冒充客户，打电话到前台确应一下。”
“些计甚好。”杭建国看了看手表，“现在才十二点半，还早着呢。”
“我们先去吃点东西吧，你们刚到，应该也没吃东西吧？”
“没有。好吧，下去随便找个地方吃个快餐就行了。”
“好的，那走吧。”
吃过午饭，杭建国一行六人来到炎神大厦附近，守候着海东升他们的出现。吃饭的时候，他们已经往海东升的公司打了电话，证实他下午两点会到公司。
果不其然，两点刚过，那辆熟悉的奔驰车果然准时出现，从车上下来海东升和阿国两人。
“太好了，两个一起抓。”
“先等一会，停车场四通八达，万一让他们跑掉就麻烦了，等他们进了公司办公室再上去抓捕，瓮中捉鳖，量他插翅难飞。”
“说得对。”
当海东升他们进入大厦五分钟后，杭建国他们立即采取行动。
上到二十二层，出了电梯，杭建国吩咐道：“阿建，一会你控制前台，不能让咨客打电话通风报信。忠民你守住办公室门口，不准任何人靠近，如果有人胆敢违抗，可向天开枪警吓。其他人跟我一起进去。”
“好的。”众人异口同声地答道。
当四名彪形大汉未经敲门就出现在办公室里的时候，海东升有了不祥的预感，不过到底是出来捞过偏门、见过大场面的人，他立马站了起来，强作镇定地怒斥道：“你们什么人，想要干什么？”
叫阿国的应声上前阻挡，两名民警即时按照早前计划，迅速将他按倒在沙发上，拷了起来。杭建国和易无咎往前走了几步，一左一右夹着海东升。
“海老板这么快就不认得我了？”易无咎得意地说道。
海东升心里一怔：这不是死了吗？怎么……来不及多想，海东升已经感觉到情况不妙，不过很快他就反应过来，经验告诉他这个时候绝对不能自乱阵脚。
“喔，我记起来了，这不是怀化的易探长嘛，有失远迎，真的是有失远迎。”海东升离开大班椅，满脸笑容的上前要与易无咎和杭建国握手。“这么劳师动众，是不是有点误会啊？”
易无咎没有伸出手，轻蔑地盯着海东升，“不用装了海老板，这位是怀化市公安局刑侦队的杭建国队长，你大概已经猜到我们来做什么的了吧？”
海东升讨了个没趣，不安地瞟了杭建国一眼，又把手伸到杭建国跟前。杭建国顺势从背后拿出了手铐，敏捷地套到海东升的双手上。
“你们这是什么意思？”海东升大声吼道，他显然被激怒了，而且此时的他已经觉得没有再装客套的必要。“我犯什么法了？”
“犯什么法你自己心知肚明。”杭建国取出一张A4纸大小的拘捕令，在海东升面前扬了扬，“你涉嫌扰乱公共秩序，谋杀案件调查人员，这是怀化市公安局的逮捕令，我将依法将你缉拿归案，回怀化接受审查。”
“你们凭什么抓我，你们有什么证据？”海东升怒不可遏。
“别嚣张，公安办事你还不了解吗，没证据我们是不可能轻举妄动的。”杭建国给易无咎使了眼色。
易无咎往前一步，“海老板，别撑了，你的那两个开车想撞死我的手下已经被我们抓住，他们已经供出了一切。”
毕竟是吃过夜粥的人，海东升虽然面露惊色，但依然强作镇静地质问道：“什么手下，谁要撞你？”
“你还想抵赖是吧，肇事车都已经被我们找到了，现在就在虢镇派出所放着。”易无咎拿出一张他的两个手下戴着手铐站在车前的拍的照片让海东升看。
“什么……车？我……不知道，人我也不认识。”
“我知道你肯定会以为我要蒙你，你以为我们没有证据是吧？实话告诉你，当天晚上你在这里吩咐他俩把车烧了的时候，我就在这扇玻璃窗后面，你们的对话我听得一清二楚。”
海东升绷紧了脸，根本不敢相信这是事实。
“可惜他们俩没按你的指示去做，因为他们想把车修好，开着车出去逍遥一圈，然后在外地把车卖了，再多赚一笔。”易无咎得意地说道，“怪就怪你的手下太贪心，你应该亲自去烧。”
海东升的脸刷一下就白了。“就算真有其事也与我无关，他们撞你你找他们去，难道凭他们一面之词，指谁谁就是主谋了吗？我还可以说是你做的呢。至于你说的话就更不可信，你是兵，你说谁是贼法官能相信吗？”
“看来你是不到黄河不死心，那直升飞机丢下‘天降石’又是怎么回事？”
“什么飞机，什么天降石？”
“别装了，直升飞机我已经在你的神农文化大观园的仓库里找到，飞机分别在酉阳和万州的加油记录已经证实，加油站员工不但认得加油者相貌，加油站的监控也留下了他们加油时的影像。”易无咎指了指身后戴着手铐的阿国。
“这……不可能……”
“你是想知道我是怎么发现的吧？告诉你吧，我是在你们的财务室发现了两张大额的飞机加油发票，上面清清楚楚列明了加油地点和时间。”
“这……”海东升恶狠狠盯着阿国，“我不是给过钱你，吩咐过你不要报公司账的吗？”
阿国羞愧的低下了头。
“哈哈，可能他想赚两头吧，反正象你这样的大老板平白无事也不会特意去查账目。”易无咎望着阿国。“我说得对吧？”
阿国仍然低着头，沉默不语。
“哈哈，你做事很小心，可是你的手下太贪心了。”
“这帮混帐东西。”
“还不服是吧，要不要听听那个花匠的故事？”易无咎得意地说，“你那个叫小六的手下，此刻在怀化可能已经被我们的人给抓住了。”
“什么……”海东升顿时面容失色，哑口无言。
“现在该心服口服了吧？”
“我是人大代表，你们不能随便抓我，我要找我的律师。”
“律师我们肯定会让你找的，但之前你必须跟我们先回怀化。”杭建国义正严辞地说道，“带走。”
四人押着海东升和阿国走出总经理办公室，所有员工都停止了手中的工作，呆若木鸡的注视着一脸狼狈的海东升。刚走出办公室，海东升就企图想挣脱逃跑，可他哪里摆脱得了杭建国和易无咎两双铁钳一般的大手的死死控制。无奈之下他只好歇斯底里地不停叫喊：“快去叫人……给我把他们拉开……”可是全公司的员工只是面面相觑，根本没有人敢上前拦阻。虽然这样，怕待久了会引起混乱，杭建国不敢掉以轻心，一出总经理办公室，他就吩咐叫忠民的民警到财务室去取那两张飞机加油的发票原件，自己和其他人迅速把海东升和阿国押解下楼。在车上等了一会，忠民也赶了过来，他们一行迅速驾车离开。
回到虢镇派出所，会合上马旭东，把另外的两个嫌犯押上，他们决定立即赶回怀化。坐飞机需要等到第二天才有飞怀化的航班，而且要到西安才能上机，杭建国深知海东升在当地的势力，不要说多待一天，多待一个小时都恐怕会有风险。为免节外生枝，他决定开车回去。杭建国叫易无咎向马旭东借了两辆车，还请求他派了两名警员帮忙押解。毕竟六个人押四个人走一千多公里的风险有点儿大，八个人押四个人的安全系数高多了。到达目的地后那两人还可以把车开回宝鸡，一举而两得。易无咎与马旭东一番道别后，一行人即时策马扬鞭，打道回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