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美人背（1）
离开谢朝海家，马如龙和路瑶来到周覃镇，在阿波的帮助下，包了他家亲戚的一辆跑运输的小面包回怀化。临行前马如龙再出了些钱，请阿波下午到九阡把小吉普开走，第二天开回怀化来。有钱可挣阿波当然不会拒绝，他爽快地答应了马如龙的请求。把事情交待完后，马如龙即时启程，马不停蹄全速往怀化赶。晚上将近九点的时候，他们才安全到达怀化。途中通过电话早已跟杭建国约好，所以一进入市区，他们就直奔怀化公安局。易无咎陕西之行的收获大大出乎马如龙的意外，案子的进展比他想像中要快得多。他越来越感觉到，自己离真相已经越来越近。
到达杭建国办公室的时候，杭建国正趴在办公桌上睡觉。马如龙轻轻的走到他身边。虽然有点不忍心，可事关重大，他还是轻轻的摇醒了睡得正香的杭建国。
杭建国一下子被惊醒，以为是手下所为，正要骂人，却发现是马如龙，连忙把粗话吞回去，然后说道：“不好意思，一趴下就睡着了。”
“我看你是累着了，这几天没睡好吧？”
“案子没破，哪里睡得着。”
“对了，调查有进展了吗？”
“进展还不是很大，不过掌握了一些信息。”
“噢，说来听听。”
杭建国扭头看了路瑶一眼，欲言又止。马如龙也顺着他的眼睛看过去。
“我明白，我上个洗手间。”路瑶知情识趣地转身往外走去。
杭建国微微一笑。
“都掌握些了哪些情况了？”路瑶一走出房间，马如龙就问。
“也不是什么重大发现，只是探险队员的一些个人信息，这些人的关系并不象表面看到的那么简单，说得不好听就是各怀鬼胎。”
“喔，有这么严重？说来听听。”
“首先说说余纯风和禾学锋，你肯定不会想到，他们居然是父子关系。”
“这我知道。”
“啊。”杭建国一脸惊讶。刚刚还为自己的发现而沾沾自喜，想不到马如龙已经捷足先登，自豪感一下子荡然无存。“你怎么知道的？”
“你先说。”
“好吧。先从余纯风说起吧，他居然是禾学锋的亲生父亲。余纯风年青时在八面山农场插过队，与禾学锋的母亲黄茹芬谈过恋爱，后来余返了城，一直到三年后才回来找她。而余走后，黄茹芬才发觉自己意外怀孕。她于是写信给余纯风，可是一直没有回音。那个年代不象现在，未婚先孕可不是什么光彩的事。最后黄茹芬为了躲避各种风言风语，被迫辞职离开了八面山农场。黄茹芬离开农场后到了怀化，由于大着肚子，所以不敢与任何亲戚朋友接触，只靠做些手工制品和打零工生活。可能因为伤心和劳累过度，生下禾学锋三年后就生病死亡。余纯风可能不知道黄茹芬怀孕的事，九十年代中期曾经回来找过她，但没有成功。这次探险中途，余纯风还到特意到农场打探过消息，所以他很可能到现在还不知道禾学锋是他的亲生儿子。”
“嗯嗯。”
“你好象一点都不惊讶？”
“这些我都知道。”
“这你都查了？”
“刚到的时候就委托易探长查过了。”
“哦。”杭建国一下子没了激情，“那其他队员的信息你大概也知道了？”
“你都说说吧，或者我们有遗漏。”
“好吧。老金和朱红军原来是大学同学，还同是校足球队队员，朱红军能加入探险队是老金推荐的。但他们大学时好象有过过节，朱红军撬过老金的墙脚，把他的初恋情人给抢走了。”
“嗯嗯。”马如龙依然淡定，仿佛早已了然一切。
“还有……”杭建国走到办公室门口向两边张望了一下，然后转身回来，压低了声音，“路瑶和姜赟一早就认识，他们是大学校友，姜赟比路瑶高两届，他俩谈过一段时间恋爱，后来好象因为性格不合分开了，不过是友好分手的，没有闹出不愉快的事。”
“这我也知道。还有吗？”
“谢海涛和他母亲家附近的监控没有拍到嫌疑人的影迹。怀化是内陆欠城市，经济没有沿海发达，天网通工程还没建设起来，街面上的摄影头不是很多，所以拍不到。”
“罪犯反侦察能力那么强，就算有摄像头估计他也会避开。”
“是啊。”
“其他还有吗？”
“没有了。”看到马如龙事事都比自己快人一步，杭建国一下子蔫了下去。“噢，对了，你托我问的事我问了，会同公安局大楼外的通信电缆有给人破坏过的痕迹，曾经剪断过，然后再接上了。”
“果然不出所料。这个犯罪分子不好对付啊。”马如龙若有所思。
正在此时，路瑶回到门口，看着他们敲了几下门，“我可以进来了吗？”
“可以了。”杭建国答道。
“其他调查有进展吗？”马如龙继续问杭建国。
“没有。就是因为一点进展都没有，所以才着急让你第一时间过来，想听一下你这几天调查的进展。怎么样，有线索了吗？”
“有一点点。”
“什么线索，快说来听听。”
“时机还不成熟，暂时还不能说。”
“不会吧，马老弟，跟我你也卖起关子来？”
“不是，还有几个问题我还没搞清楚，不敢贸然下结论。放心吧，三天内，保证帮你把谜底揭开。”马如龙看起来胸有成竹，一点不象顺口开河。
听到马上就可以揭开谜底，路瑶心里不禁一怔。我天天跟这家伙在一起，也没看到他有什么突破呀？吹牛皮的吧？
“那就太好了，我一天被领导追问好几次，再不破案我就要下岗了。”杭建国眉头紧皱，“到时我跟着你去当私家侦探混饭吃，你可不能不要我。”
“呵呵，你别笑话我了，你们可是国家干部，我们干的都是苦力活，怎么能入你的法眼。”
“好了，不跟你开玩笑，说正事，另外几个队员找着没有？”
“找着了，给他们一一录了口供，这两天他们就会回来怀化协助调查。”
“那就好。还需要我做什么吗？”
“还真要，有三件事。第一，希望你明天一早飞一趟陕西，到宝鸡会合易探长，协助他办案。你知道，他和我一样只是私家侦探，没有执法权，抓犯人必须由你们警察出马。”回来的路上，马如龙接到易无咎的电话，请求他找公安局派人到宝鸡协助抓捕。得知易无咎这些天所取得的进展，马如龙开心得不得了。
“咦，怎么一下子跑到陕西去了，这跟案子扯得上关系吗？”
“到了那边你就知道，易探长自然会把来龙去脉给你讲清楚。必须你本人亲自出马，而且记得带多几个人去。”
“好吧。还有呢？”
“第二件事就是，明天早上派个鉴证人员跟我去一趟谢海涛家，我有个事情要确认一下，他家应该还没解封吧？”
“还没，你要去那找什么？”
“天机不可泄露。”马如龙故作神秘，“等你回来一起告诉你。”
“好吧。第三件呢？”
“希望你能派两个人保护我和路小姐。从谢海涛家失火那天起，一直有人想对我们不利，可能是想阻止我们继续调查吧，我怕今晚会出意外。”马如龙把三天以来他们所遇到的追击简单地给杭建国说了一遍。
听到还有危险，路遥吐了一下舌头。
“岂有此理，这班人吃了豹子胆了，居然在老子的地盘上明目张胆地大开杀戒。”
杀得还少吗？谁怕过你们怀化警察啊？马如龙心里说道。
“知道是什么人做的吗？”
“知道的话案子就破了。”马如龙叹了口气，“因为他们有枪，不敢跟他们硬碰硬，所以没抓到活口。”
“唉……”
“不用焦急嘛，水到了渠自然就成。”
“话虽然是这么说，但是好象还很迷茫呢。”
“放心吧，很快就水落石出了。”
“是那样就好。”
“你还没回复我的请求呢？”
“喔，派人保护你们吧，这当然可以了，保护证人本来就是我们警察的义务。”杭建国答道。“这样吧，你们今晚就住到对面那家宾馆，那里只有一个进出口，环境也不错，我派两个人轮流给你们值夜。量他们也不敢在公安局门口撒野。”
“那再好不过了，十分感谢！”马如龙握着杭建国的手，“好了，我也不阻碍你回家休息了，再不回去估计嫂子就要打电话过来问罪。”
“我哪里还能回家睡觉，案子一日不破，休想回家，这几天我都在办公室对付。”杭建国无奈地指了指靠在墙角的折叠尼龙床。
“呵呵，真是辛苦你了。好了，就这样吧，再见！”
“好的，你们先过去，我马上安排人去。”
“好的，晚安！”
“晚安！”
到达杭建国办公室的时候，杭建国正趴在办公桌上睡觉。马如龙轻轻的走到他身边。虽然有点不忍心，可事关重大，他还是轻轻的摇醒了睡得正香的杭建国。
杭建国一下子被惊醒，以为是手下所为，正要骂人，却发现是马如龙，连忙把粗话吞回去，然后说道：“不好意思，一趴下就睡着了。”
“我看你是累着了，这几天没睡好吧？”
“案子没破，哪里睡得着。”
“对了，调查有进展了吗？”
“进展还不是很大，不过掌握了一些信息。”
“噢，说来听听。”
杭建国扭头看了路瑶一眼，欲言又止。马如龙也顺着他的眼睛看过去。
“我明白，我上个洗手间。”路瑶知情识趣地转身往外走去。
杭建国微微一笑。
“都掌握些了哪些情况了？”路瑶一走出房间，马如龙就问。
“也不是什么重大发现，只是探险队员的一些个人信息，这些人的关系并不象表面看到的那么简单，说得不好听就是各怀鬼胎。”
“喔，有这么严重？说来听听。”
“首先说说余纯风和禾学锋，你肯定不会想到，他们居然是父子关系。”
“这我知道。”
“啊。”杭建国一脸惊讶。刚刚还为自己的发现而沾沾自喜，想不到马如龙已经捷足先登，自豪感一下子荡然无存。“你怎么知道的？”
“你先说。”
“好吧。先从余纯风说起吧，他居然是禾学锋的亲生父亲。余纯风年青时在八面山农场插过队，与禾学锋的母亲黄茹芬谈过恋爱，后来余返了城，一直到三年后才回来找她。而余走后，黄茹芬才发觉自己意外怀孕。她于是写信给余纯风，可是一直没有回音。那个年代不象现在，未婚先孕可不是什么光彩的事。最后黄茹芬为了躲避各种风言风语，被迫辞职离开了八面山农场。黄茹芬离开农场后到了怀化，由于大着肚子，所以不敢与任何亲戚朋友接触，只靠做些手工制品和打零工生活。可能因为伤心和劳累过度，生下禾学锋三年后就生病死亡。余纯风可能不知道黄茹芬怀孕的事，九十年代中期曾经回来找过她，但没有成功。这次探险中途，余纯风还到特意到农场打探过消息，所以他很可能到现在还不知道禾学锋是他的亲生儿子。”
“嗯嗯。”
“你好象一点都不惊讶？”
“这些我都知道。”
“这你都查了？”
“刚到的时候就委托易探长查过了。”
“哦。”杭建国一下子没了激情，“那其他队员的信息你大概也知道了？”
“你都说说吧，或者我们有遗漏。”
“好吧。老金和朱红军原来是大学同学，还同是校足球队队员，朱红军能加入探险队是老金推荐的。但他们大学时好象有过过节，朱红军撬过老金的墙脚，把他的初恋情人给抢走了。”
“嗯嗯。”马如龙依然淡定，仿佛早已了然一切。
“还有……”杭建国走到办公室门口向两边张望了一下，然后转身回来，压低了声音，“路瑶和姜赟一早就认识，他们是大学校友，姜赟比路瑶高两届，他俩谈过一段时间恋爱，后来好象因为性格不合分开了，不过是友好分手的，没有闹出不愉快的事。”
“这我也知道。还有吗？”
“谢海涛和他母亲家附近的监控没有拍到嫌疑人的影迹。怀化是内陆欠城市，经济没有沿海发达，天网通工程还没建设起来，街面上的摄影头不是很多，所以拍不到。”
“罪犯反侦察能力那么强，就算有摄像头估计他也会避开。”
“是啊。”
“其他还有吗？”
“没有了。”看到马如龙事事都比自己快人一步，杭建国一下子蔫了下去。“噢，对了，你托我问的事我问了，会同公安局大楼外的通信电缆有给人破坏过的痕迹，曾经剪断过，然后再接上了。”
“果然不出所料。这个犯罪分子不好对付啊。”马如龙若有所思。
正在此时，路瑶回到门口，看着他们敲了几下门，“我可以进来了吗？”
“可以了。”杭建国答道。
“其他调查有进展吗？”马如龙继续问杭建国。
“没有。就是因为一点进展都没有，所以才着急让你第一时间过来，想听一下你这几天调查的进展。怎么样，有线索了吗？”
“有一点点。”
“什么线索，快说来听听。”
“时机还不成熟，暂时还不能说。”
“不会吧，马老弟，跟我你也卖起关子来？”
“不是，还有几个问题我还没搞清楚，不敢贸然下结论。放心吧，三天内，保证帮你把谜底揭开。”马如龙看起来胸有成竹，一点不象顺口开河。
听到马上就可以揭开谜底，路瑶心里不禁一怔。我天天跟这家伙在一起，也没看到他有什么突破呀？吹牛皮的吧？
“那就太好了，我一天被领导追问好几次，再不破案我就要下岗了。”杭建国眉头紧皱，“到时我跟着你去当私家侦探混饭吃，你可不能不要我。”
“呵呵，你别笑话我了，你们可是国家干部，我们干的都是苦力活，怎么能入你的法眼。”
“好了，不跟你开玩笑，说正事，另外几个队员找着没有？”
“找着了，给他们一一录了口供，这两天他们就会回来怀化协助调查。”
“那就好。还需要我做什么吗？”
“还真要，有三件事。第一，希望你明天一早飞一趟陕西，到宝鸡会合易探长，协助他办案。你知道，他和我一样只是私家侦探，没有执法权，抓犯人必须由你们警察出马。”回来的路上，马如龙接到易无咎的电话，请求他找公安局派人到宝鸡协助抓捕。得知易无咎这些天所取得的进展，马如龙开心得不得了。
“咦，怎么一下子跑到陕西去了，这跟案子扯得上关系吗？”
“到了那边你就知道，易探长自然会把来龙去脉给你讲清楚。必须你本人亲自出马，而且记得带多几个人去。”
“好吧。还有呢？”
“第二件事就是，明天早上派个鉴证人员跟我去一趟谢海涛家，我有个事情要确认一下，他家应该还没解封吧？”
“还没，你要去那找什么？”
“天机不可泄露。”马如龙故作神秘，“等你回来一起告诉你。”
“好吧。第三件呢？”
“希望你能派两个人保护我和路小姐。从谢海涛家失火那天起，一直有人想对我们不利，可能是想阻止我们继续调查吧，我怕今晚会出意外。”马如龙把三天以来他们所遇到的追击简单地给杭建国说了一遍。
听到还有危险，路遥吐了一下舌头。
“岂有此理，这班人吃了豹子胆了，居然在老子的地盘上明目张胆地大开杀戒。”
杀得还少吗？谁怕过你们怀化警察啊？马如龙心里说道。
“知道是什么人做的吗？”
“知道的话案子就破了。”马如龙叹了口气，“因为他们有枪，不敢跟他们硬碰硬，所以没抓到活口。”
“唉……”
“不用焦急嘛，水到了渠自然就成。”
“话虽然是这么说，但是好象还很迷茫呢。”
“放心吧，很快就水落石出了。”
“是那样就好。”
“你还没回复我的请求呢？”
“喔，派人保护你们吧，这当然可以了，保护证人本来就是我们警察的义务。”杭建国答道。“这样吧，你们今晚就住到对面那家宾馆，那里只有一个进出口，环境也不错，我派两个人轮流给你们值夜。量他们也不敢在公安局门口撒野。”
“那再好不过了，十分感谢！”马如龙握着杭建国的手，“好了，我也不阻碍你回家休息了，再不回去估计嫂子就要打电话过来问罪。”
“我哪里还能回家睡觉，案子一日不破，休想回家，这几天我都在办公室对付。”杭建国无奈地指了指靠在墙角的折叠尼龙床。
“呵呵，真是辛苦你了。好了，就这样吧，再见！”
“好的，你们先过去，我马上安排人去。”
“好的，晚安！”
“晚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