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西北偏西的较量（2）
半个小时之后，易无咎打车来到了位于宝鸡市中心渭滨区太白路上，找到了海东升公司所在的“炎神大厦”——海东升的名片上写得清清楚楚，他的办公室就在这幢楼的第22层。一进入停车场，远远的他就发现了那辆熟悉的奔驰轿车。易无咎正要上前看过究竟，却突然发现从另一边停车场入口驶进了一辆灰色捷达车，样子很象刚才拦截他们的那一辆。易无咎迅速躲进阴暗处，远远地观察对方的一举一动。他们怎么比我还慢？难道处理撞我们的那两辆车去了？易无咎心里寻思道。无论如何，得想办法混进去，看看他们有什么不可告人的勾当。
捷达车下来两名黑衣男子，易无咎分明感到这就是刚才想要杀他的那两名一高一矮的男子。虽然当时环境昏暗，他看不清他们的样貌，但身材轮廓却记忆犹新。当两名黑衣男子走进大厦后，易无咎迅速跟了上去，可是却被大厦的保安给拦住了。进入大堂后易无咎就看了放置在大堂入驻企业公示牌，本想胡乱说一家不相关的公司蒙混过去，却不曾想到晚上公司是不办公的，保安以公司已经没人为由，挡住了他的脚步。无奈之下易无咎只好退了出来。出大门后，他发现花池旁的一个垃圾筒装得满满的，最上面有两个啤酒瓶，易无咎一下子急中生智。他拎起啤酒，走到大厦一边的阴暗处，然后往另一边的空地上抛出了空瓶子。寂静的夜晚突然响起巨大的玻璃落地的声音，惊动了大堂里的保安，他以为又有人高空抛物，迅速赶出来看过究竟。易无咎乘机神不知鬼不觉地闪进大厦内。他不敢在一楼坐电梯，直接从安全楼梯上到二楼，再坐电梯上二十二层。
走出电梯，迎面是一个大概宽五米深、四米宽电梯厅，电梯厅的另一边是一扇玻璃门，门后两米有一个前台，前台的背景墙上赫然写着：宝鸡市海图东升旅游文化开发（集团）有限公司。没找错地方，易无咎一下子兴奋起来。不过高兴也就只这么的一瞬，很快他的心情就降到了冰点——玻璃门上的竖型把柄上横着挂了一把U型锁。易无咎走到门边，仔细观察起来。当发现U型锁只是挂在上面并没有上锁的时候，易无咎长长地舒了口气。他左右手一拉一推，使玻璃门错开了一道小缝，然后用脚尖顶在缝里，让玻璃门保持错开的状态，把腾出来的右手手指伸进门内，一点点的往右拨动U型锁的上柄，这同时左手手指在下方勾住锁的下柄，防止锁退末端的时候掉落到地上。很快，U型锁被退到了最右侧，不过虽然易无咎很小心，意外还是发生了。当锁头退到最右侧的时候，左指手指能接触到的下柄很有限，易无咎没办法勾住锁，锁一下子掉到了地上，发出一声沉闷的声响，即时把易无咎惊出了一身冷汗。好在地上铺了一层厚厚的地毯，声音并不是很在。阿弥陀佛！希望他们听不到吧。易无咎竖起耳朵倾听里面的动静。好象没被发现呢！
易无咎轻轻的把门推开，走了进去，然后把门关上，接着捡起地上的U型锁，原样挂到门把上。他绕过前台，朝办公区张望起来。办公区是一个大概三百平米的大厅，中间整齐地安放着几十个独立办公区，很显然这是一般员工的工作位置。而大厅靠里则是一排装着玻璃大窗的办公室。公共办公区一片昏暗，后排办公室只有靠最右侧的一个房间亮着灯。易无咎朝亮灯的办公室摸去。
房间门关着，灯光是从挂着百叶窗的玻璃大窗透出来的，而且百叶窗也是处于拉上的状态。这应该就是公司老板的办公室无疑，透明大窗是为了监视员工的工作状态，这是一般公司的常规布置。而能在这么大的办公室里办公的，不是老板，起码也是经理一类的行政人员。而眼前这个办公室的玻璃窗最大，应该就是老板的办公室。易无咎把耳朵贴到大窗的玻璃上，室内隐约传来人对话的声音。声音很小，不过还是能听出大概的内容。易无咎想要取出手机录音，才想起手机已经损坏了。不过就算手机没有损坏，隔着厚厚的玻璃，也未必能录得到。易无咎把手机放回口袋，仔细倾听起来。
“不是吩咐过你们不要随便到这里了吗？”语气很严厉，而且能听得出那是海东升的声音。
“我看人都死了，应该不会有问题，所以才过来向您汇报的。”
“确定死了吗？”
“确定死了，车都翻过去了，人压在底下，我特意检查了一下，的确一点气也没有了。”
“好吧，干得不错，我自会重重有赏。但事情没完之前，你们不能在这里露面。”
“知道了。”
“那车处理好了吗？”
“即时派人开到太白咀头去修理了，那是我兄弟的一个地下修理厂，警察查不到的。就算查到也没关系，明天车就可以恢复原样。”
室内安静了好几秒钟。
“不行，那车留着是个后患，叫你的人把它烧了。”
糟了，他们要毁灭证据，易无咎心里急起来。
“烧了？”
“还听不明白吗……我们做的是大生意，不要为了一辆破车坏了大事。”
“是，老板。”
“还不马上去办……不能只打电话，我信不过他们，你们亲自去办。”
“是的，老板，您放心，我们这就去。”
“等等……这里有三万块，把车烧了后你俩到外地去玩段时间，避避风头，剩余的钱过两天再转到你们账上。”
“谢老板。”
“事情没完之前不要回来，有什么困难直接打电话给小六。”
“知道了，老板。”
“没事了，去吧。”
“那我们走了。六哥我们走了。”
“嗯。”
“小六，你送下他们，顺便把大门关一下。”
听到里面的人要出来，易无咎迅速离开玻璃大窗，躲到五米外的一张办公桌下面，偷偷的探出头来观望。
从办公室走出一高一矮两个青年男了，从身型上易无咎一下子就判断出这就是出现有事故现场的那两名男子。两名男子出来后，后面又跟出来一名男子。易无咎认出，那就是跟着海东升去怀化的两个跟班中的一个。原来他叫做小六。
没多久，叫小六的男子返了回来，进入办公室后，再一次把门关上。易无咎再次来到玻璃大窗旁，偷听他们的谈话。
“你怎么搞的，怎么让他们跑这里来？”又是海东升责骂的声音。“不记得我的办事作风的吗？”
“我错了，海哥。我也是听到他们说人已经死了才让他们来的，事关重大，我也是想当面确认一下。”
“以后做事要谨慎一点，不能因一时的疏忽误了大事。现在可不象以前，打天下时烂命一条，大不了十八年后又是一条好汉。现在咱们已经上了岸，做的是几十亿的大生意，大把的荣华富贵等着咱们去享，一招不慎，全盘皆输，懂吗？”
“我知道了。”
“会同那个花匠怎么样了？”
花匠？易无咎丈二和尚摸不头脑。
“给了钱让他辞职去南方打工了，估计这会儿已经不在怀化。”
“还是不行，如果他们发现其中的端倪，迟早会找到他的。那个马如龙可不是一般货色，从他犀利的目光我闻到了精明的味道。他可能已经开始怀疑我们了，不然也不会派人跟踪我们。好在派来的是个二打六（注：粤语，无关紧要的人，小角色。这个词语专指人，而不指工具等其他事物。“打”有和、共、及、加的意思。“二打六”即“二和六” 或 “二加六”的意思，二加六合起来是八，不够十。所以说一个人，做事不够十足，就说别人是‘二打六’。）不然可就麻烦大了。”
二打六？说谁呢？岂有此理！易无咎气得七窍生烟。为我的名誉而战，看我怎么把你们绳之于法，送入大牢。
“你的意思是……”
“做掉，一了百了，以绝后患。”
易无咎被吓得汗毛都竖了起来。真够心狠手辣!
“杀了？”
“没听清吗？”
“您不是说过现在不比以前，不到万不得已不能随便开杀戒吗？”
“我是说过，但现在我们就处在危急关头，整不好不但生意黄了，还要掉脑袋，反正都已经开了杀戒，多一个算什么。”
什么生意那么夸张啊，甘愿冒险草菅人命？易无咎越来越觉得不可思议。
“好吧。我明天就去南方搞掂他。”
“知道他的落脚点吗？”
“他说去投靠一个东莞的朋友。放心吧，我能找到他的。”
“要做得干净点，最好能象今天一样，布置成一宗意外事故。”
“我知道了，您就放心吧。”
“要我一起去吗？”一个陌生的声音插话道。易无咎估计是海总的另一名跟班。
“这么小的事我一个人去就行了。”从语气中可以猜到叫小六的分明有点想表现自己和揽功的意思。
“不能轻敌，还是刚才句，我隐隐觉得那个马如龙不是好对付的。”
“他人不是在怀化吗，鞭长莫及，而且他现在还蒙在鼓里呢。”
“好吧，这事你去办。阿国，你明天下午陪我去一趟园区工地，我还有其他事情要你去处理。”
另外一个跟班原来叫阿国。易无咎心里想道。园区？他们要去哪里呢？
“好的。”
“噢，还有，明天早上到警卫室把刚才他们两个进来时的监控录像给删了。”
呃，这个海总做事真是够谨慎的，看来想抓住他的痛脚也不是件容易的事。易无咎心里想道。糟了，监控不会也拍到我吧？
“这还不容易，看都不用看，我明天直接把今天之前的都删了，省得被人怀疑怎么只删一段。”
还好，全删了那就算拍下自己也不用担心了，相信他删之前也不会有耐心一一去看。易无咎顿时松了口气。
“嗯，做事就是要这样。”
“跟你那么久，多少学到一点的。”叫阿国的这句话好象有点讲给叫小六的听。
“好吧，不早了，都回去休息吧。”
“好的。”两个声音同时长答道。
易无咎再次躲到了刚才那张办公桌下面，这次他头都不敢伸出来，怕被他们发现。等了好几分钟，确定海东升他们已经离开后，易无咎才从桌底上钻了出来。他来到大门口，发现情况大为不妙，眼前还是刚才那把熟悉的U型锁，可此时它已经挂在了玻璃门的外面，而且呈锁住状态。易无咎使劲推了推玻璃门，一下子耷下了头。
捷达车下来两名黑衣男子，易无咎分明感到这就是刚才想要杀他的那两名一高一矮的男子。虽然当时环境昏暗，他看不清他们的样貌，但身材轮廓却记忆犹新。当两名黑衣男子走进大厦后，易无咎迅速跟了上去，可是却被大厦的保安给拦住了。进入大堂后易无咎就看了放置在大堂入驻企业公示牌，本想胡乱说一家不相关的公司蒙混过去，却不曾想到晚上公司是不办公的，保安以公司已经没人为由，挡住了他的脚步。无奈之下易无咎只好退了出来。出大门后，他发现花池旁的一个垃圾筒装得满满的，最上面有两个啤酒瓶，易无咎一下子急中生智。他拎起啤酒，走到大厦一边的阴暗处，然后往另一边的空地上抛出了空瓶子。寂静的夜晚突然响起巨大的玻璃落地的声音，惊动了大堂里的保安，他以为又有人高空抛物，迅速赶出来看过究竟。易无咎乘机神不知鬼不觉地闪进大厦内。他不敢在一楼坐电梯，直接从安全楼梯上到二楼，再坐电梯上二十二层。
走出电梯，迎面是一个大概宽五米深、四米宽电梯厅，电梯厅的另一边是一扇玻璃门，门后两米有一个前台，前台的背景墙上赫然写着：宝鸡市海图东升旅游文化开发（集团）有限公司。没找错地方，易无咎一下子兴奋起来。不过高兴也就只这么的一瞬，很快他的心情就降到了冰点——玻璃门上的竖型把柄上横着挂了一把U型锁。易无咎走到门边，仔细观察起来。当发现U型锁只是挂在上面并没有上锁的时候，易无咎长长地舒了口气。他左右手一拉一推，使玻璃门错开了一道小缝，然后用脚尖顶在缝里，让玻璃门保持错开的状态，把腾出来的右手手指伸进门内，一点点的往右拨动U型锁的上柄，这同时左手手指在下方勾住锁的下柄，防止锁退末端的时候掉落到地上。很快，U型锁被退到了最右侧，不过虽然易无咎很小心，意外还是发生了。当锁头退到最右侧的时候，左指手指能接触到的下柄很有限，易无咎没办法勾住锁，锁一下子掉到了地上，发出一声沉闷的声响，即时把易无咎惊出了一身冷汗。好在地上铺了一层厚厚的地毯，声音并不是很在。阿弥陀佛！希望他们听不到吧。易无咎竖起耳朵倾听里面的动静。好象没被发现呢！
易无咎轻轻的把门推开，走了进去，然后把门关上，接着捡起地上的U型锁，原样挂到门把上。他绕过前台，朝办公区张望起来。办公区是一个大概三百平米的大厅，中间整齐地安放着几十个独立办公区，很显然这是一般员工的工作位置。而大厅靠里则是一排装着玻璃大窗的办公室。公共办公区一片昏暗，后排办公室只有靠最右侧的一个房间亮着灯。易无咎朝亮灯的办公室摸去。
房间门关着，灯光是从挂着百叶窗的玻璃大窗透出来的，而且百叶窗也是处于拉上的状态。这应该就是公司老板的办公室无疑，透明大窗是为了监视员工的工作状态，这是一般公司的常规布置。而能在这么大的办公室里办公的，不是老板，起码也是经理一类的行政人员。而眼前这个办公室的玻璃窗最大，应该就是老板的办公室。易无咎把耳朵贴到大窗的玻璃上，室内隐约传来人对话的声音。声音很小，不过还是能听出大概的内容。易无咎想要取出手机录音，才想起手机已经损坏了。不过就算手机没有损坏，隔着厚厚的玻璃，也未必能录得到。易无咎把手机放回口袋，仔细倾听起来。
“不是吩咐过你们不要随便到这里了吗？”语气很严厉，而且能听得出那是海东升的声音。
“我看人都死了，应该不会有问题，所以才过来向您汇报的。”
“确定死了吗？”
“确定死了，车都翻过去了，人压在底下，我特意检查了一下，的确一点气也没有了。”
“好吧，干得不错，我自会重重有赏。但事情没完之前，你们不能在这里露面。”
“知道了。”
“那车处理好了吗？”
“即时派人开到太白咀头去修理了，那是我兄弟的一个地下修理厂，警察查不到的。就算查到也没关系，明天车就可以恢复原样。”
室内安静了好几秒钟。
“不行，那车留着是个后患，叫你的人把它烧了。”
糟了，他们要毁灭证据，易无咎心里急起来。
“烧了？”
“还听不明白吗……我们做的是大生意，不要为了一辆破车坏了大事。”
“是，老板。”
“还不马上去办……不能只打电话，我信不过他们，你们亲自去办。”
“是的，老板，您放心，我们这就去。”
“等等……这里有三万块，把车烧了后你俩到外地去玩段时间，避避风头，剩余的钱过两天再转到你们账上。”
“谢老板。”
“事情没完之前不要回来，有什么困难直接打电话给小六。”
“知道了，老板。”
“没事了，去吧。”
“那我们走了。六哥我们走了。”
“嗯。”
“小六，你送下他们，顺便把大门关一下。”
听到里面的人要出来，易无咎迅速离开玻璃大窗，躲到五米外的一张办公桌下面，偷偷的探出头来观望。
从办公室走出一高一矮两个青年男了，从身型上易无咎一下子就判断出这就是出现有事故现场的那两名男子。两名男子出来后，后面又跟出来一名男子。易无咎认出，那就是跟着海东升去怀化的两个跟班中的一个。原来他叫做小六。
没多久，叫小六的男子返了回来，进入办公室后，再一次把门关上。易无咎再次来到玻璃大窗旁，偷听他们的谈话。
“你怎么搞的，怎么让他们跑这里来？”又是海东升责骂的声音。“不记得我的办事作风的吗？”
“我错了，海哥。我也是听到他们说人已经死了才让他们来的，事关重大，我也是想当面确认一下。”
“以后做事要谨慎一点，不能因一时的疏忽误了大事。现在可不象以前，打天下时烂命一条，大不了十八年后又是一条好汉。现在咱们已经上了岸，做的是几十亿的大生意，大把的荣华富贵等着咱们去享，一招不慎，全盘皆输，懂吗？”
“我知道了。”
“会同那个花匠怎么样了？”
花匠？易无咎丈二和尚摸不头脑。
“给了钱让他辞职去南方打工了，估计这会儿已经不在怀化。”
“还是不行，如果他们发现其中的端倪，迟早会找到他的。那个马如龙可不是一般货色，从他犀利的目光我闻到了精明的味道。他可能已经开始怀疑我们了，不然也不会派人跟踪我们。好在派来的是个二打六（注：粤语，无关紧要的人，小角色。这个词语专指人，而不指工具等其他事物。“打”有和、共、及、加的意思。“二打六”即“二和六” 或 “二加六”的意思，二加六合起来是八，不够十。所以说一个人，做事不够十足，就说别人是‘二打六’。）不然可就麻烦大了。”
二打六？说谁呢？岂有此理！易无咎气得七窍生烟。为我的名誉而战，看我怎么把你们绳之于法，送入大牢。
“你的意思是……”
“做掉，一了百了，以绝后患。”
易无咎被吓得汗毛都竖了起来。真够心狠手辣!
“杀了？”
“没听清吗？”
“您不是说过现在不比以前，不到万不得已不能随便开杀戒吗？”
“我是说过，但现在我们就处在危急关头，整不好不但生意黄了，还要掉脑袋，反正都已经开了杀戒，多一个算什么。”
什么生意那么夸张啊，甘愿冒险草菅人命？易无咎越来越觉得不可思议。
“好吧。我明天就去南方搞掂他。”
“知道他的落脚点吗？”
“他说去投靠一个东莞的朋友。放心吧，我能找到他的。”
“要做得干净点，最好能象今天一样，布置成一宗意外事故。”
“我知道了，您就放心吧。”
“要我一起去吗？”一个陌生的声音插话道。易无咎估计是海总的另一名跟班。
“这么小的事我一个人去就行了。”从语气中可以猜到叫小六的分明有点想表现自己和揽功的意思。
“不能轻敌，还是刚才句，我隐隐觉得那个马如龙不是好对付的。”
“他人不是在怀化吗，鞭长莫及，而且他现在还蒙在鼓里呢。”
“好吧，这事你去办。阿国，你明天下午陪我去一趟园区工地，我还有其他事情要你去处理。”
另外一个跟班原来叫阿国。易无咎心里想道。园区？他们要去哪里呢？
“好的。”
“噢，还有，明天早上到警卫室把刚才他们两个进来时的监控录像给删了。”
呃，这个海总做事真是够谨慎的，看来想抓住他的痛脚也不是件容易的事。易无咎心里想道。糟了，监控不会也拍到我吧？
“这还不容易，看都不用看，我明天直接把今天之前的都删了，省得被人怀疑怎么只删一段。”
还好，全删了那就算拍下自己也不用担心了，相信他删之前也不会有耐心一一去看。易无咎顿时松了口气。
“嗯，做事就是要这样。”
“跟你那么久，多少学到一点的。”叫阿国的这句话好象有点讲给叫小六的听。
“好吧，不早了，都回去休息吧。”
“好的。”两个声音同时长答道。
易无咎再次躲到了刚才那张办公桌下面，这次他头都不敢伸出来，怕被他们发现。等了好几分钟，确定海东升他们已经离开后，易无咎才从桌底上钻了出来。他来到大门口，发现情况大为不妙，眼前还是刚才那把熟悉的U型锁，可此时它已经挂在了玻璃门的外面，而且呈锁住状态。易无咎使劲推了推玻璃门，一下子耷下了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