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格凸河畔的古老传说（2）
“路瑶，你怎么这么好来这里看我？”下来后的姜赟，兴奋得连蹦带跳的走到路瑶跟前。他本想给路瑶一个熊抱，看到路瑶身边马如龙这张陌生面孔，临时忍住了。
“你还好意思说，打你和余队的电话几天都没法打通，迫不得已我们才大老远跑到这里来找你。”路瑶嘟着嘴。
“哦，还以为你专程来看我呢。”姜赟故意做了个失望的表情。
“先别提这个了，找你有正事，给你介绍一下，这位是侦探马如龙先生，他是会同政府找来调查探险队死亡事件的，他要问你一些情况，我是来给他当向导的。”路瑶侧过身指了指马如龙。
“侦探？”姜赟先是一怔，接着迅速提起双手往自己身上擦了擦，然后主动向马如龙伸出了右手。“你好，马探长，很高兴认识你。”
“你好，你好。”
“天马上要黑了，这里说话不方便，而且大伙都赶着回营地吃饭，要不我们边走边聊吧？”
“好的。”
船上——
“对了，你电话怎么老打不通？”路瑶问。
“前几天我不小心把手机和钱包都掉河里了，身份证在钱包里也一起没了，补卡要身份证，而且只有回紫云才能办，我嫌麻烦，加上工作也忙，就在镇上重新买了一张卡，随便买了一台便宜的手机将就着用。”
“怪不得了。”路瑶点点头。“那为什么余队长的号码也打不通呢？”
“噢，对了，刚才听小王师傅说余队长受伤了，这是怎么回事？”马如龙插话道。
“是呀，事也凑巧，余队的手机也坏了。他两天前进入一个以前从没人进去过的山洞考察，遇到塌方砸伤了腿，现在还在紫云人民医院留医呢，手机当时也被砸坏了。”
“哦，我说呢。余队长没什么大碍吧？”
“伤势倒不是很重，小腿骨折，打了石膏，得休养一段时间。这不考察的担子一下了落到我身上来，忙得连手机卡也没时间去换。”
“原来是这样。”
“不过，当时可把我们吓坏了。”
“此话怎讲？”
“当时山体坍塌，把洞口给封住了，我们用了一天一夜才把洞口挖开，救出了余队。好在余队经验丰富，不然可就麻烦了。黑漆漆的山洞里，如果是普通人，就算不被砸死也会被吓死。”
“那真是值得庆幸。”
“我觉得应该是好人自有天保佑。”路瑶说话的同时，双手不停的摘裤腿上的脏物。
“是呀，余队这么好的人，自有神灵庇佑。”姜赟应道。
“你摘什么？”马如龙把头转向路瑶。
“蒺藜呀。”路瑶从裤腿上抓起一粒扬起手来，“粘得满裤腿都是。”
“这是曼陀罗子，不是蒺藜。”姜赟从她手上把那粒状物抓到自己手里。“这里满山都是曼陀罗，很容易就粘得满身都是。”
咦，曼陀罗？马如龙好象突然想起什么。
“管它叫什么，反正很讨厌就是了，粘得满裤脚都是。”路瑶嘟起了嘴，双手仍在裤腿上找。
“就你事多，又不见我有。”马如龙说道。
路瑶满心不服气，低头在马如龙的裤子上找了起来，工夫不负有心人，还真让她找到一粒。她从马如龙的裤腿上把颗粒抓下来，递到他眼前，“这不是吗？自己不细心还说我。”
马如龙把那粒曼陀罗子抓到手上，凝视细看，若有所思。也许是巧合吧？这东西漫山遍野都是。可是，一般人可理解为巧合，侦探却不能——侦探的本能就是怀疑一切。他想起了金奉尧办公室里发现的那粒曼陀罗子。
“这东西虽然有点讨厌，但可是好东西啊，入药有定喘、祛风和止痛的功效。”姜赟解释说。
“那是医生的事，我现在只想摘掉它，难看又不舒服。”
“好吧，我来帮帮你。”姜赟不避众嫌，蹲到了路瑶跟前。路瑶不好意思的望了望众人，脸上一阵绯红。
船很快靠岸，他们弃船登车。车上——
“噢，对了，你们找我有什么事？”上车坐定，姜赟就问马如龙，脸上露出些许忐忑。
“也没什么，就问一下探险队的事，每个队员都必须录口供，这是调查惯例，不是针对你个人，不必惊慌。”
“呵呵，没有，我慌什么呀。”
“就怕你说我把你当嫌疑人对待，职责所在，请多包涵。”
“没事，我也希望早日破案。”
“理解就好。”
“会同警方不是给我们每个人都录过口供了吗？”
“他们是他们，我有我的做事方法，请见谅。”
“哦，好的，你尽管问吧。”
“等下回去再说吧，这里不是很方便。”马如龙环视了一下车里。其他人正好奇的听着他们俩的对话。
“噢，好。”姜赟也一脸尴尬地望了一下他的同伴，虽然自己清白，被作为调查对象终归不是什么光彩的事，尤其车内还有几个纯朴的乡下农民。“我明天才带你们去看余队吧，回去吃完饭估计已经很晚，山路又不好走，回到县城的话怎么也得十点过后，那时估计余队早就休息了，去了也没用。”
“好的。”马如龙答道。其实他也想在这里多呆一会，详细了解一下余纯风和姜赟的行踪——这当然指的是从其他人的口中了解。
“噢，对了，不是说这里有好多的悬棺吗，刚才也没看到几个呀？”为了缓解尴尬气氛，马如龙把话题一转。
“大穿洞已经比较少见了，离此不远的有一个叫天星洞的溶洞，洞内有3层自然台阶，每个台阶高约2米，洞内有悬棺，悬棺自上而下先后放置。悬棺多为榉木制成，头里脚外。里面有100多个悬棺，保存完好的也有40多个。从前这里的悬棺起码有三四百副，但后来被大水冲走了大多数，现在剩下的只是很少的一部分。”
“哦。”
“这周边悬棺保存量最大的地方，是格凸河上游一点的长顺县和惠水县，但那边不是我们此次考察的目标。我们这次是被紫云当地政府邀请过来，对规划中的位于风景园区内的悬棺进行抢救性和保护性摸底调查，然后给他们做出合理的规划性管理建议。你也知道了，这里以后就要变为景区，弄不好这些千百年来的文化遗迹很快就会荡然无存。”
“说得有理。那你们考察了这么久，发现这些悬棺有什么特别之处吗？”
“这说来就话长了，回到驻地再慢慢跟你讲吧，很快就到了。”
“好的。”马如龙答道。“喔，对了，紫云县怎么会找到你们来帮忙做考察的？”
“那是因为余队就是这些溶洞的发现人之一，熟悉这边的情况。2001年之前，这里的溶洞还不为外人所知，是余队他们探险队的到来，才使人们认识了这里。而且当年探险队作了很多探险工作，基本摸清了这些溶洞的底细，能为当政府提供了专业而详尽的数据。”
“哦，原来是这样。”
“你还好意思说，打你和余队的电话几天都没法打通，迫不得已我们才大老远跑到这里来找你。”路瑶嘟着嘴。
“哦，还以为你专程来看我呢。”姜赟故意做了个失望的表情。
“先别提这个了，找你有正事，给你介绍一下，这位是侦探马如龙先生，他是会同政府找来调查探险队死亡事件的，他要问你一些情况，我是来给他当向导的。”路瑶侧过身指了指马如龙。
“侦探？”姜赟先是一怔，接着迅速提起双手往自己身上擦了擦，然后主动向马如龙伸出了右手。“你好，马探长，很高兴认识你。”
“你好，你好。”
“天马上要黑了，这里说话不方便，而且大伙都赶着回营地吃饭，要不我们边走边聊吧？”
“好的。”
船上——
“对了，你电话怎么老打不通？”路瑶问。
“前几天我不小心把手机和钱包都掉河里了，身份证在钱包里也一起没了，补卡要身份证，而且只有回紫云才能办，我嫌麻烦，加上工作也忙，就在镇上重新买了一张卡，随便买了一台便宜的手机将就着用。”
“怪不得了。”路瑶点点头。“那为什么余队长的号码也打不通呢？”
“噢，对了，刚才听小王师傅说余队长受伤了，这是怎么回事？”马如龙插话道。
“是呀，事也凑巧，余队的手机也坏了。他两天前进入一个以前从没人进去过的山洞考察，遇到塌方砸伤了腿，现在还在紫云人民医院留医呢，手机当时也被砸坏了。”
“哦，我说呢。余队长没什么大碍吧？”
“伤势倒不是很重，小腿骨折，打了石膏，得休养一段时间。这不考察的担子一下了落到我身上来，忙得连手机卡也没时间去换。”
“原来是这样。”
“不过，当时可把我们吓坏了。”
“此话怎讲？”
“当时山体坍塌，把洞口给封住了，我们用了一天一夜才把洞口挖开，救出了余队。好在余队经验丰富，不然可就麻烦了。黑漆漆的山洞里，如果是普通人，就算不被砸死也会被吓死。”
“那真是值得庆幸。”
“我觉得应该是好人自有天保佑。”路瑶说话的同时，双手不停的摘裤腿上的脏物。
“是呀，余队这么好的人，自有神灵庇佑。”姜赟应道。
“你摘什么？”马如龙把头转向路瑶。
“蒺藜呀。”路瑶从裤腿上抓起一粒扬起手来，“粘得满裤腿都是。”
“这是曼陀罗子，不是蒺藜。”姜赟从她手上把那粒状物抓到自己手里。“这里满山都是曼陀罗，很容易就粘得满身都是。”
咦，曼陀罗？马如龙好象突然想起什么。
“管它叫什么，反正很讨厌就是了，粘得满裤脚都是。”路瑶嘟起了嘴，双手仍在裤腿上找。
“就你事多，又不见我有。”马如龙说道。
路瑶满心不服气，低头在马如龙的裤子上找了起来，工夫不负有心人，还真让她找到一粒。她从马如龙的裤腿上把颗粒抓下来，递到他眼前，“这不是吗？自己不细心还说我。”
马如龙把那粒曼陀罗子抓到手上，凝视细看，若有所思。也许是巧合吧？这东西漫山遍野都是。可是，一般人可理解为巧合，侦探却不能——侦探的本能就是怀疑一切。他想起了金奉尧办公室里发现的那粒曼陀罗子。
“这东西虽然有点讨厌，但可是好东西啊，入药有定喘、祛风和止痛的功效。”姜赟解释说。
“那是医生的事，我现在只想摘掉它，难看又不舒服。”
“好吧，我来帮帮你。”姜赟不避众嫌，蹲到了路瑶跟前。路瑶不好意思的望了望众人，脸上一阵绯红。
船很快靠岸，他们弃船登车。车上——
“噢，对了，你们找我有什么事？”上车坐定，姜赟就问马如龙，脸上露出些许忐忑。
“也没什么，就问一下探险队的事，每个队员都必须录口供，这是调查惯例，不是针对你个人，不必惊慌。”
“呵呵，没有，我慌什么呀。”
“就怕你说我把你当嫌疑人对待，职责所在，请多包涵。”
“没事，我也希望早日破案。”
“理解就好。”
“会同警方不是给我们每个人都录过口供了吗？”
“他们是他们，我有我的做事方法，请见谅。”
“哦，好的，你尽管问吧。”
“等下回去再说吧，这里不是很方便。”马如龙环视了一下车里。其他人正好奇的听着他们俩的对话。
“噢，好。”姜赟也一脸尴尬地望了一下他的同伴，虽然自己清白，被作为调查对象终归不是什么光彩的事，尤其车内还有几个纯朴的乡下农民。“我明天才带你们去看余队吧，回去吃完饭估计已经很晚，山路又不好走，回到县城的话怎么也得十点过后，那时估计余队早就休息了，去了也没用。”
“好的。”马如龙答道。其实他也想在这里多呆一会，详细了解一下余纯风和姜赟的行踪——这当然指的是从其他人的口中了解。
“噢，对了，不是说这里有好多的悬棺吗，刚才也没看到几个呀？”为了缓解尴尬气氛，马如龙把话题一转。
“大穿洞已经比较少见了，离此不远的有一个叫天星洞的溶洞，洞内有3层自然台阶，每个台阶高约2米，洞内有悬棺，悬棺自上而下先后放置。悬棺多为榉木制成，头里脚外。里面有100多个悬棺，保存完好的也有40多个。从前这里的悬棺起码有三四百副，但后来被大水冲走了大多数，现在剩下的只是很少的一部分。”
“哦。”
“这周边悬棺保存量最大的地方，是格凸河上游一点的长顺县和惠水县，但那边不是我们此次考察的目标。我们这次是被紫云当地政府邀请过来，对规划中的位于风景园区内的悬棺进行抢救性和保护性摸底调查，然后给他们做出合理的规划性管理建议。你也知道了，这里以后就要变为景区，弄不好这些千百年来的文化遗迹很快就会荡然无存。”
“说得有理。那你们考察了这么久，发现这些悬棺有什么特别之处吗？”
“这说来就话长了，回到驻地再慢慢跟你讲吧，很快就到了。”
“好的。”马如龙答道。“喔，对了，紫云县怎么会找到你们来帮忙做考察的？”
“那是因为余队就是这些溶洞的发现人之一，熟悉这边的情况。2001年之前，这里的溶洞还不为外人所知，是余队他们探险队的到来，才使人们认识了这里。而且当年探险队作了很多探险工作，基本摸清了这些溶洞的底细，能为当政府提供了专业而详尽的数据。”
“哦，原来是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