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并未停止的犯罪（3）
“嗯，没错，应该就是这个手势，差点弄错了。”杭建国连连点头，“那这又是什么手势？”
“我知道。”路瑶抢着说道，满脸得意，“这是BEYONG乐队的象征手势。”
“什么乐队？”杭建国满脸狐疑。
“香港八九十年代的顶尖摇滚组合——BEYONG乐队。”路瑶把头翘得老高。“你不会也连闻名天下的BEYONG都不知道乐队吧？”路瑶故意把头转向马如龙。
“看你那得戚样，不记得我是哪里人了？不知道我的母语就是广东话吗？从小就听粤语歌长大的我能不知道BEYONG么？我就是听他们的歌长大的，而且还是他们的粉丝。”
“呵呵，想不到你也搞偶像崇拜啊。”
“搞你的头。”马如龙做了个要敲路瑶头的手势，当然没真敲下去。“‘咁牙擦’（注9：粤语，“这么得意”，有自以为了不起的意思，但没有很骄傲的成分。），哪你说说这个手势表示什么意思？”
“那我就不知道了，什么都知道，我就去做侦探抢你的饭碗了，嘻嘻。”
“牙尖嘴利。”马如龙装着嗔怪的样子。“这个手势是‘和平与爱’的意思，也可表示‘我爱你’或‘我需要你’，这也是西方社会常见的一种手势。”
“怎么多一个拇指一下子就从‘恶魔’变成‘天使’了。”
“这有什么奇怪的，男人和女人不也是只相差了那么一点点。”马如龙竖起食指，笑得合不拢嘴。
“哼，下流。”
“哈哈哈。”马如龙和杭建国同时大笑起来。
“你们都下流。”路瑶嘟着嘴，把头扭向一边。
“好啦，别开玩笑了，还是想想谢海涛做这个手势想要表达什么意思吧。”杭建国打圆场道。
“谢海涛是中国人，应该不会想到什么‘和平与爱’，象他这个年龄的年轻人，热爱流行文化，喜欢听BEYONG的歌是不出奇的。路小姐，你和谢海涛接触那么久，知道他喜欢唱BEYONG的歌不？”
“还真让你猜中了，谢海涛是BEYONG的乐迷，经常唱BEYONG的歌，我都听到他唱过好几回了，每次都是对着山谷吼，一副很投入的样子。”
“这就对了，如果我没猜错，临死前做这个手势，就是暗示与BEYONG有关。”
“与一个香港的乐队能有什么关系？”
“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他可能是暗示BEYONG的唱片，光盘不正是数码相片的存储介质吗，说不定他把相片刻成光盘了，咱们到客厅找找看看有没有BEYONG的唱片吧。”
“对啊，把相片刻录在光盘里，混在BEYONG的唱片中，这个伪装除了谢海涛自己，一般人是不大可能会想得到。”杭建国说道。
“唱片在大厅的组合柜里，我们刚刚查验过了。”正好站在一旁的女监证员小戴说道。
“走吧，音响在客厅，去看看有没有BEYONG的唱片，就知道我们的推理正不正确了。”杭建国说道。
三人于是一起走出房间，来到大厅上，在电视柜的位置上找了起来。不出马如龙所料，谢海涛果然是个名副其实的BEYONG迷，他们在抽屉找到一排二十多张BEYONG的唱片。唱片用独立一个抽屉摆放，与其他歌手的唱片区别开来，说明主人对BEYONG乐队绝对是情有独钟。可惜找到唱片也没有用，因为所有唱片都被烧得面目全非，塑料外壳完全溶化，一坨一坨的粘在弯曲爆裂的光盘上。
“找到也没用了，估计就是最利害的技术人员也不可能恢复光盘里的数据。”杭建国叹息道。
“死马当活马医，试着把每一张唱片分开，看有没有用空白刻录盘混大其中，如果有的话，就算数据读不出来，起码也能证明咱们的推理是否正确。”马如龙说道。
“说得对，我叫手下做吧。”杭建国于是叫来刚才那个女鉴证员小戴，把全部BEYONG唱片分离开来，检查一遍。在等候结果的时间里，他们依然回到谢海涛的房间，继续勘查工作。
过了不多久，叫小戴的民警就走进房间，向杭建国禀报说没有找到空白的刻录盘，全部都是BEYONG的原装CD。马如龙甚感失望，因为这么一来，就说明他们刚才的推理是错误的。当然也有另一种可能，假如马如龙的推理是对的，那光盘肯定是被犯罪分子拿走了。如果是后者，那线索就算彻底断了。不过这个可能性很小，犯罪分子应该是放完火就走人，不太可能发现谢海涛做的手势。
“我看这条线索算是断了。”杭建国失望地说道。
“看来我们的推理错了。”马如龙说。“那手势也许不是那个意思。”
“会不会是被犯罪分子拿走了呢？”
“不太可能，犯罪分子点着火就走，不可能发现谢海涛的手势。”
“也是。”
“算了吧，反正都烧成那样了，就算找到也不一定有用。”
“这也是犯罪分子放火的目的，找不到就一把火全烧了，一了百了。”
“是啊。”
“我就不明白了，谢海涛为什么宁愿死都不说出照片的下落？”路瑶好奇地问道。
“也许他已经说了，但犯罪分子本来就不打算留下活口，他说不说最后结果都一样。”杭建国一脸沉重。
“我倒认为谢海涛很可能没说，不然他也不会留下那个手势提示我们线索与BEYONG乐队有关。”马如龙边说边思考。
“但我们也不能排除那个手势也许只是一种巧合，并不是谢海涛有意给我们留下的。”
“这种情况也不是没有可能。”马如龙说道，“不过现在已经不重要了，反正不管谢海涛说没说，照片都已经铁定没有了，不是被犯罪分子拿走，就是给烧掉了。”
“是啊，真气人，线索又断了。”杭建国长长地叹了口气。马如龙和路瑶也跟叹息起来。
正当三人唉声叹气的时候，照看谢海涛父母的警员急匆匆的从外面跑了进来，喘着大气对杭建国说：“杭队，杭队，不好了……”
“怎么了？”
“又……又起火啦。”
“哪里起火了？”
“谢海涛父母家。”
“啊……”三人不约而同瞪大眼睛高声尖叫起来。
“到底怎么回事？快说。”杭建国厉声质问道。
“刚才西边不远处突然火起，不一会儿就有谢海涛父母家的邻居跑过来跟谢海涛父母说他们家起火了。”
“叫人去救火没有？”
“好在消防员还没走，已经即时赶过去了。”
“谢海涛父母呢？”
“谢海涛他妈妈一听自己家也起火了，当场就昏了过去，我已经派人把她送去医院急救了，他父亲状态好一点，陪着一起去了。”
“处理得对。”杭建国扭头对马如龙说，“走，我们去那边火场看看。”
“好的。”
“你留在这里保护现场。”杭建国不忘交待手下。
当他们三人跑步到达火灾现场的时候，火势之旺出乎他们的意料。这里的情况跟谢海涛家没什么两样，浓烈的汽油味表明罪犯也用了同样的手法。
“看来又会是一点不剩了。”望着熊熊的大火，杭建国叹息道。
“不过，这也许不全是坏事，起码罪犯为我们解决了一个疑问。”马如龙微笑着说道。
“喔，什么疑问？”
“这说明他们并没有从谢海涛家得到他们想要的东西，不然也不会多此一举再来放火烧谢海涛父母家。正因为没找到，他们才怀疑东西会不会不在谢海涛家，而是藏在他父母这里，在仍然搜寻不到的情况下，犯罪分子干脆再来一把火，烧个一干二净，这样就算证据真的藏在这里，也会随着大火的熊熊燃烧而灰飞烟灭。”
“你分析得很对。”
“现在我们只好保佑东西也不在这里，谢海涛把它藏在另外的地方了，这样我们或许还有找到它的希望。”
“我查过了，谢家在怀化好象就只有这两个住处。”
“他女朋友呢？”
“王熙娟是外地人，跟谢海涛同居前一直住在单位宿舍，在怀化没有自己的住所。”
“哦。”
“所以这里是最后的希望了，一会等大火熄灭了，我们搜查一下便知道结果。”
“也只有这样了。”
大火不多久即被扑灭，搜查过后，证实证据确实没有藏在这里。马如龙心里感到些许安慰，因为他觉得相片还有可能被找到。
“这帮罪犯胆子实在太大了，连烧两个地方，简直不把我们警方放在眼里。”
“不止胆大，还很专业，事情做得干净利落。”
“抓不到他们，咱们都不好意思在怀化混了。”
“对了，你迅速派人查一下谢海涛家和这里附近的监控录相吧，看能不能发现可疑人物。”
“好的。”
“还有，怀化市的各家银行，也要派人去调查一下谢海涛有没有开设保险箱之类服务，如果他留有证据的话，说不定就放在那些地方。”
“嗯嗯。”
“不只谢海涛，连他女朋友王熙娟名下也要查一下。”
“好的，我立即派人去查。”
“我知道。”路瑶抢着说道，满脸得意，“这是BEYONG乐队的象征手势。”
“什么乐队？”杭建国满脸狐疑。
“香港八九十年代的顶尖摇滚组合——BEYONG乐队。”路瑶把头翘得老高。“你不会也连闻名天下的BEYONG都不知道乐队吧？”路瑶故意把头转向马如龙。
“看你那得戚样，不记得我是哪里人了？不知道我的母语就是广东话吗？从小就听粤语歌长大的我能不知道BEYONG么？我就是听他们的歌长大的，而且还是他们的粉丝。”
“呵呵，想不到你也搞偶像崇拜啊。”
“搞你的头。”马如龙做了个要敲路瑶头的手势，当然没真敲下去。“‘咁牙擦’（注9：粤语，“这么得意”，有自以为了不起的意思，但没有很骄傲的成分。），哪你说说这个手势表示什么意思？”
“那我就不知道了，什么都知道，我就去做侦探抢你的饭碗了，嘻嘻。”
“牙尖嘴利。”马如龙装着嗔怪的样子。“这个手势是‘和平与爱’的意思，也可表示‘我爱你’或‘我需要你’，这也是西方社会常见的一种手势。”
“怎么多一个拇指一下子就从‘恶魔’变成‘天使’了。”
“这有什么奇怪的，男人和女人不也是只相差了那么一点点。”马如龙竖起食指，笑得合不拢嘴。
“哼，下流。”
“哈哈哈。”马如龙和杭建国同时大笑起来。
“你们都下流。”路瑶嘟着嘴，把头扭向一边。
“好啦，别开玩笑了，还是想想谢海涛做这个手势想要表达什么意思吧。”杭建国打圆场道。
“谢海涛是中国人，应该不会想到什么‘和平与爱’，象他这个年龄的年轻人，热爱流行文化，喜欢听BEYONG的歌是不出奇的。路小姐，你和谢海涛接触那么久，知道他喜欢唱BEYONG的歌不？”
“还真让你猜中了，谢海涛是BEYONG的乐迷，经常唱BEYONG的歌，我都听到他唱过好几回了，每次都是对着山谷吼，一副很投入的样子。”
“这就对了，如果我没猜错，临死前做这个手势，就是暗示与BEYONG有关。”
“与一个香港的乐队能有什么关系？”
“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他可能是暗示BEYONG的唱片，光盘不正是数码相片的存储介质吗，说不定他把相片刻成光盘了，咱们到客厅找找看看有没有BEYONG的唱片吧。”
“对啊，把相片刻录在光盘里，混在BEYONG的唱片中，这个伪装除了谢海涛自己，一般人是不大可能会想得到。”杭建国说道。
“唱片在大厅的组合柜里，我们刚刚查验过了。”正好站在一旁的女监证员小戴说道。
“走吧，音响在客厅，去看看有没有BEYONG的唱片，就知道我们的推理正不正确了。”杭建国说道。
三人于是一起走出房间，来到大厅上，在电视柜的位置上找了起来。不出马如龙所料，谢海涛果然是个名副其实的BEYONG迷，他们在抽屉找到一排二十多张BEYONG的唱片。唱片用独立一个抽屉摆放，与其他歌手的唱片区别开来，说明主人对BEYONG乐队绝对是情有独钟。可惜找到唱片也没有用，因为所有唱片都被烧得面目全非，塑料外壳完全溶化，一坨一坨的粘在弯曲爆裂的光盘上。
“找到也没用了，估计就是最利害的技术人员也不可能恢复光盘里的数据。”杭建国叹息道。
“死马当活马医，试着把每一张唱片分开，看有没有用空白刻录盘混大其中，如果有的话，就算数据读不出来，起码也能证明咱们的推理是否正确。”马如龙说道。
“说得对，我叫手下做吧。”杭建国于是叫来刚才那个女鉴证员小戴，把全部BEYONG唱片分离开来，检查一遍。在等候结果的时间里，他们依然回到谢海涛的房间，继续勘查工作。
过了不多久，叫小戴的民警就走进房间，向杭建国禀报说没有找到空白的刻录盘，全部都是BEYONG的原装CD。马如龙甚感失望，因为这么一来，就说明他们刚才的推理是错误的。当然也有另一种可能，假如马如龙的推理是对的，那光盘肯定是被犯罪分子拿走了。如果是后者，那线索就算彻底断了。不过这个可能性很小，犯罪分子应该是放完火就走人，不太可能发现谢海涛做的手势。
“我看这条线索算是断了。”杭建国失望地说道。
“看来我们的推理错了。”马如龙说。“那手势也许不是那个意思。”
“会不会是被犯罪分子拿走了呢？”
“不太可能，犯罪分子点着火就走，不可能发现谢海涛的手势。”
“也是。”
“算了吧，反正都烧成那样了，就算找到也不一定有用。”
“这也是犯罪分子放火的目的，找不到就一把火全烧了，一了百了。”
“是啊。”
“我就不明白了，谢海涛为什么宁愿死都不说出照片的下落？”路瑶好奇地问道。
“也许他已经说了，但犯罪分子本来就不打算留下活口，他说不说最后结果都一样。”杭建国一脸沉重。
“我倒认为谢海涛很可能没说，不然他也不会留下那个手势提示我们线索与BEYONG乐队有关。”马如龙边说边思考。
“但我们也不能排除那个手势也许只是一种巧合，并不是谢海涛有意给我们留下的。”
“这种情况也不是没有可能。”马如龙说道，“不过现在已经不重要了，反正不管谢海涛说没说，照片都已经铁定没有了，不是被犯罪分子拿走，就是给烧掉了。”
“是啊，真气人，线索又断了。”杭建国长长地叹了口气。马如龙和路瑶也跟叹息起来。
正当三人唉声叹气的时候，照看谢海涛父母的警员急匆匆的从外面跑了进来，喘着大气对杭建国说：“杭队，杭队，不好了……”
“怎么了？”
“又……又起火啦。”
“哪里起火了？”
“谢海涛父母家。”
“啊……”三人不约而同瞪大眼睛高声尖叫起来。
“到底怎么回事？快说。”杭建国厉声质问道。
“刚才西边不远处突然火起，不一会儿就有谢海涛父母家的邻居跑过来跟谢海涛父母说他们家起火了。”
“叫人去救火没有？”
“好在消防员还没走，已经即时赶过去了。”
“谢海涛父母呢？”
“谢海涛他妈妈一听自己家也起火了，当场就昏了过去，我已经派人把她送去医院急救了，他父亲状态好一点，陪着一起去了。”
“处理得对。”杭建国扭头对马如龙说，“走，我们去那边火场看看。”
“好的。”
“你留在这里保护现场。”杭建国不忘交待手下。
当他们三人跑步到达火灾现场的时候，火势之旺出乎他们的意料。这里的情况跟谢海涛家没什么两样，浓烈的汽油味表明罪犯也用了同样的手法。
“看来又会是一点不剩了。”望着熊熊的大火，杭建国叹息道。
“不过，这也许不全是坏事，起码罪犯为我们解决了一个疑问。”马如龙微笑着说道。
“喔，什么疑问？”
“这说明他们并没有从谢海涛家得到他们想要的东西，不然也不会多此一举再来放火烧谢海涛父母家。正因为没找到，他们才怀疑东西会不会不在谢海涛家，而是藏在他父母这里，在仍然搜寻不到的情况下，犯罪分子干脆再来一把火，烧个一干二净，这样就算证据真的藏在这里，也会随着大火的熊熊燃烧而灰飞烟灭。”
“你分析得很对。”
“现在我们只好保佑东西也不在这里，谢海涛把它藏在另外的地方了，这样我们或许还有找到它的希望。”
“我查过了，谢家在怀化好象就只有这两个住处。”
“他女朋友呢？”
“王熙娟是外地人，跟谢海涛同居前一直住在单位宿舍，在怀化没有自己的住所。”
“哦。”
“所以这里是最后的希望了，一会等大火熄灭了，我们搜查一下便知道结果。”
“也只有这样了。”
大火不多久即被扑灭，搜查过后，证实证据确实没有藏在这里。马如龙心里感到些许安慰，因为他觉得相片还有可能被找到。
“这帮罪犯胆子实在太大了，连烧两个地方，简直不把我们警方放在眼里。”
“不止胆大，还很专业，事情做得干净利落。”
“抓不到他们，咱们都不好意思在怀化混了。”
“对了，你迅速派人查一下谢海涛家和这里附近的监控录相吧，看能不能发现可疑人物。”
“好的。”
“还有，怀化市的各家银行，也要派人去调查一下谢海涛有没有开设保险箱之类服务，如果他留有证据的话，说不定就放在那些地方。”
“嗯嗯。”
“不只谢海涛，连他女朋友王熙娟名下也要查一下。”
“好的，我立即派人去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