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神农诅咒？（6）
离开谢海涛家，一坐到车上，马如龙急不及待就要过路瑶的笔记本电脑，认真地查看起谢海涛相机里拷出来的照片。大部份照片都是正常的工作照片，还有一些诸如给路瑶拍的一些个人特写，除了出事当晚苏宝顶拍的最后一张对案件有一定价值外，其他都没什么作用。而苏宝顶的那张照片马如龙早就有了，所以拷的这些照片看来并没多大作用。不过这趟也没白来，起码在谢海涛家里，马如龙发现一些不同寻常的状况。首先那相机的参数就很值得怀疑：打开相机的时候，马如龙就发现相机的参数可能被重新设置过。案发当天相机关机的时间是半夜，谢海涛当晚拍的是夜空，相机应该设成大光圈、高感光度和慢快门才对，但现在的参数却是100的感光度和150/1的快门，这显然是适合白天拍照时的设置。所以，案发之后很可能有人动过相机。如果不是公安局办案人员动过，很有可能就是谢海涛自己拿回相机后，为了测试相机，改动过参数，试完相机发现一切正常后忘了改回去。或者他根本没想到还会有人要来看他的相机，而且还会留意到这么小的细节。而一个疯子怎么可能会用相机？
“怎么样，有没有发现？”路瑶显得比马如龙还焦急。
“没有，除了出事时最后拍的那张还有点价值外，其他都很平常。”马如龙当然不会告诉路瑶相机的问题。
“那是不白忙活了，亏你还特意要我拷到电脑里。”
“你确定这是全部照片了吗？”
“当然了，不就复制一个文件夹嘛，你把我当笨蛋啊。”
“不是那个意思，只是想确认清楚，这可不能出错。”
听到马如龙说得那么紧要，路瑶再次看了看电脑屏幕。“咦，好象不对啊！”
“哪里不对？”
“相片的数量不对，我记得我之前拷的张数是1999张的，你这里怎么只显示1997？”路瑶指着电脑左下角的显示的文档数说道。
“你没记错吧？”
“肯定没有，因为9999这个数字太好记了，当时我还对自己说，怎么刚好这么吉利的数字，差1张就到10000了，正好对应上一个成语——万无一失，所以我记得特别清楚。”
“是吗，我看看。”马如龙说着便从头第一张DSC_0001开始查看起来，当查到DSC_9996时，之后的DSC_9997和DSC_9998没有了，直接就到了最后一张DSC_0999，也就是出事时拍下的最后一张。“果然是缺了两张。”
“缺两张就缺两张呗，也没什么稀奇的呀。”
“怎么不稀奇，这要看是谁删的，为什么要删掉，这里问题可大了。”
“不会吧，说不定是谢海涛自己删的呢，摄影师对不满意的照片删掉也很正常，我自己拍照片也有这个习惯，拍的不好的直接就删了。”
“这个可能不是没有，但为什么拍了差不多10000张照片，独独删掉那两张？不可能之前拍了9000多张照片都没一张废片，就最后这两张出问题吧？”
“你说的也对啊。”
“而且，这两张照片是出事前才拍的，说不定无意中拍下了一些意料之外，对某人不利画面，因此被这个人偷偷删掉了。”
“哇，这怎么象悬疑片里的桥段。”
“喔喔，你麻烦了。”
“我有什么麻烦？”
“当天你说过，相机在谢海涛出事后由余纯风保管着，交给警察之前你借过来拷了照片，之后就交给警方，警方取证后还给了谢海涛家人。你拷的时候是9999张，现在剩9997张，余纯风给你前是正常的，所以他肯定没删，警察不可能删，谢海涛疯了不会删，剩下就只有你了。”
“天啊，你不要乱说好不好，我为什么要删？”路瑶显得异常激动，“而且刚才还是我提醒你的呢，如果我不说，你还以为全部照片就只有9997张。”
“我是暂时没发现，但迟早还是会发现的嘛，说不定你是故意这样做，希望我不把你列为怀疑对象。”
“哼，我真的没删，你别冤枉好人，我对天发誓，如果是我删了，我上街就给车撞死。”
“如果发誓有用的话，一年都不知要死多少人。”
“我真的是清白的，你相信我行不行？”
“不用那么激动，是不是你还是有办法证明的，我们去会同公安局问一下他们拷的是多少张不就行了吗？如果他们拷的是9999，那你就是清白的，如果只有9997，那你就难脱干系了。”
“也不对呀，我拷完后还给了余队长，在交给警方之前相机一直在他手上，这个时候他不是也有机会删吗？还有，谢海涛疯了不会删，你就不给是他女朋友看着看着，不小心就删掉了？”
“这也不是没有可能，看来你的逻辑思维也不错嘛。”
“这个时候能错吗，这可关系到我的清白。”
“好了，如果你真的没删，我会还你一个清白的，我打个电话给易探长，叫去他去会同公安局查一下就知道了，正好我还有一个另外一个问题要问他们。”
“什么问题。”
“保密。”马如龙哈哈笑了起来。
“哼。”
马如龙掏出手机打了起来，“喂，易探长吗？”
“是，马探长，有什么事吗？”
“你现在哪里？”
“我正在去陕西的飞机上，刚刚才登机，还没起飞，你的电话打得真及时，我正准备关手机了。”
“怎么一下子跑陕西去了？”
“不是遵照你的指示，调查一下那个海总他们嘛，他们四人今天早上要坐飞机离开怀化，我只好跟着一起过去了。”
“我以为你还在会同呢，想叫你到会同公安局帮忙查询一件事情。”
“要查什么？那边我有熟人，打电话问一下就行。”
“你帮我问一下会同警方从谢海涛的数码相机上拷出来的照片一共有多少张。”
“就这个事吗？”
“还有一个问题，问一下他们有没有用谢海涛的相机拍过照片，又或者有没有改动过相机里的设置参数。”
“好的，我一会就打，不过飞机马上要起飞了，说不定要等下了飞机才能回你信息。”
“好的，没关系。”
“对了，直升飞机的事我派小强去查了，由于范围太广，估计也没那么快，我叫了他有什么消息直接打电话给向你汇报了。”
“好的，辛苦你们了。”
“没有，你那边查得怎样了？”
“按部就班调查，也没那么快有结果，等你回来再说吧。”
“好的，先不说了，飞机要起飞了。”
“好的，再见。”
“再见。”
“为什么要问相机参数的问题，这有什么不妥吗？这是不是你刚才说的‘另一个问题’。”
“保密。”
“烦死了，什么都不让我知道。”
“哈哈，这是我的一贯作风，慢慢你就习惯了。”
“不理你了。”
马如龙看了看手表，时值中午，他和路瑶来到大街上，随便吃了个快餐，就直奔阳国胜的单位开去。
在车上，路瑶不解地问道：“我就奇怪了，我们调查杀人案，为什么要去拜访什么民族学者？”
“谁说这个案件只有谋杀了，天降神石、神农流泪这些诡异现象，它们都牵涉巨大的历史背景，如果不把这些背景弄清楚，不把它们连贯成线，就很难洞悉案件背后最根本的犯罪动机。”
“犯罪动机？现在不是连人为还是意外，又或是神力所至都不确定吗，你怎么就给案件定性了？”
“我的天啊，当然是人为啦，哪来什么神力，更没有那么多的意外。”
“哦。”
“通过杨明军的解说，我已经看出了点端倪，但眼前仿佛仍有重重迷雾，使我神思凌乱。一系列的不寻常事件都是在发现‘炎帝故里在会同’之后发生，这应该不是什么巧合，所以我想这可能就是最原始的根由，如果我们连这个都一知半解，怎么能破案？透过现象看本质，我们首先得把现象弄清楚。因此，拜访阳国胜先生是很有必要的，千万不要嫌麻烦。”
“好象有点道理。”
“反正余纯风和阚退畊他们不在怀化，我们在怀化的初步取证工作就算完成了，下来就要等候易探长方面的消息，没有他们的调查结果，我还不能进行严密的逻辑推理，更不要说得出结论了。”马如龙说道，“下午咱们就好好补充一下上古时代的历史知识吧，我想就算与案件无关，对我们自己本身，能懂多一点，还是有好处的。”
“好吧，反正你说什么都有理。”
“说不定我还能顺便帮会同政府找到‘炎帝故里在会同’的证据呢。”
“你就吹吧，小小私家侦探，真把自己当专家了。”
“你太不了解我马如龙了。”
“想我了解也很容易，你讲一下你经历不就得了，反正有的时间。”
“想得美。保持神秘，才能吸引异性。”
“直接晕死。”路瑶头往后仰，翻了个白眼。
“哈哈，不用那么沮丧嘛，听不到我的故事，可以让你听听神农的故事，拜访阳国胜先生你就不用避嫌了，我允许你跟我一起进去。”
“这还差不多，我最怕等人了。”
“怎么样，有没有发现？”路瑶显得比马如龙还焦急。
“没有，除了出事时最后拍的那张还有点价值外，其他都很平常。”马如龙当然不会告诉路瑶相机的问题。
“那是不白忙活了，亏你还特意要我拷到电脑里。”
“你确定这是全部照片了吗？”
“当然了，不就复制一个文件夹嘛，你把我当笨蛋啊。”
“不是那个意思，只是想确认清楚，这可不能出错。”
听到马如龙说得那么紧要，路瑶再次看了看电脑屏幕。“咦，好象不对啊！”
“哪里不对？”
“相片的数量不对，我记得我之前拷的张数是1999张的，你这里怎么只显示1997？”路瑶指着电脑左下角的显示的文档数说道。
“你没记错吧？”
“肯定没有，因为9999这个数字太好记了，当时我还对自己说，怎么刚好这么吉利的数字，差1张就到10000了，正好对应上一个成语——万无一失，所以我记得特别清楚。”
“是吗，我看看。”马如龙说着便从头第一张DSC_0001开始查看起来，当查到DSC_9996时，之后的DSC_9997和DSC_9998没有了，直接就到了最后一张DSC_0999，也就是出事时拍下的最后一张。“果然是缺了两张。”
“缺两张就缺两张呗，也没什么稀奇的呀。”
“怎么不稀奇，这要看是谁删的，为什么要删掉，这里问题可大了。”
“不会吧，说不定是谢海涛自己删的呢，摄影师对不满意的照片删掉也很正常，我自己拍照片也有这个习惯，拍的不好的直接就删了。”
“这个可能不是没有，但为什么拍了差不多10000张照片，独独删掉那两张？不可能之前拍了9000多张照片都没一张废片，就最后这两张出问题吧？”
“你说的也对啊。”
“而且，这两张照片是出事前才拍的，说不定无意中拍下了一些意料之外，对某人不利画面，因此被这个人偷偷删掉了。”
“哇，这怎么象悬疑片里的桥段。”
“喔喔，你麻烦了。”
“我有什么麻烦？”
“当天你说过，相机在谢海涛出事后由余纯风保管着，交给警察之前你借过来拷了照片，之后就交给警方，警方取证后还给了谢海涛家人。你拷的时候是9999张，现在剩9997张，余纯风给你前是正常的，所以他肯定没删，警察不可能删，谢海涛疯了不会删，剩下就只有你了。”
“天啊，你不要乱说好不好，我为什么要删？”路瑶显得异常激动，“而且刚才还是我提醒你的呢，如果我不说，你还以为全部照片就只有9997张。”
“我是暂时没发现，但迟早还是会发现的嘛，说不定你是故意这样做，希望我不把你列为怀疑对象。”
“哼，我真的没删，你别冤枉好人，我对天发誓，如果是我删了，我上街就给车撞死。”
“如果发誓有用的话，一年都不知要死多少人。”
“我真的是清白的，你相信我行不行？”
“不用那么激动，是不是你还是有办法证明的，我们去会同公安局问一下他们拷的是多少张不就行了吗？如果他们拷的是9999，那你就是清白的，如果只有9997，那你就难脱干系了。”
“也不对呀，我拷完后还给了余队长，在交给警方之前相机一直在他手上，这个时候他不是也有机会删吗？还有，谢海涛疯了不会删，你就不给是他女朋友看着看着，不小心就删掉了？”
“这也不是没有可能，看来你的逻辑思维也不错嘛。”
“这个时候能错吗，这可关系到我的清白。”
“好了，如果你真的没删，我会还你一个清白的，我打个电话给易探长，叫去他去会同公安局查一下就知道了，正好我还有一个另外一个问题要问他们。”
“什么问题。”
“保密。”马如龙哈哈笑了起来。
“哼。”
马如龙掏出手机打了起来，“喂，易探长吗？”
“是，马探长，有什么事吗？”
“你现在哪里？”
“我正在去陕西的飞机上，刚刚才登机，还没起飞，你的电话打得真及时，我正准备关手机了。”
“怎么一下子跑陕西去了？”
“不是遵照你的指示，调查一下那个海总他们嘛，他们四人今天早上要坐飞机离开怀化，我只好跟着一起过去了。”
“我以为你还在会同呢，想叫你到会同公安局帮忙查询一件事情。”
“要查什么？那边我有熟人，打电话问一下就行。”
“你帮我问一下会同警方从谢海涛的数码相机上拷出来的照片一共有多少张。”
“就这个事吗？”
“还有一个问题，问一下他们有没有用谢海涛的相机拍过照片，又或者有没有改动过相机里的设置参数。”
“好的，我一会就打，不过飞机马上要起飞了，说不定要等下了飞机才能回你信息。”
“好的，没关系。”
“对了，直升飞机的事我派小强去查了，由于范围太广，估计也没那么快，我叫了他有什么消息直接打电话给向你汇报了。”
“好的，辛苦你们了。”
“没有，你那边查得怎样了？”
“按部就班调查，也没那么快有结果，等你回来再说吧。”
“好的，先不说了，飞机要起飞了。”
“好的，再见。”
“再见。”
“为什么要问相机参数的问题，这有什么不妥吗？这是不是你刚才说的‘另一个问题’。”
“保密。”
“烦死了，什么都不让我知道。”
“哈哈，这是我的一贯作风，慢慢你就习惯了。”
“不理你了。”
马如龙看了看手表，时值中午，他和路瑶来到大街上，随便吃了个快餐，就直奔阳国胜的单位开去。
在车上，路瑶不解地问道：“我就奇怪了，我们调查杀人案，为什么要去拜访什么民族学者？”
“谁说这个案件只有谋杀了，天降神石、神农流泪这些诡异现象，它们都牵涉巨大的历史背景，如果不把这些背景弄清楚，不把它们连贯成线，就很难洞悉案件背后最根本的犯罪动机。”
“犯罪动机？现在不是连人为还是意外，又或是神力所至都不确定吗，你怎么就给案件定性了？”
“我的天啊，当然是人为啦，哪来什么神力，更没有那么多的意外。”
“哦。”
“通过杨明军的解说，我已经看出了点端倪，但眼前仿佛仍有重重迷雾，使我神思凌乱。一系列的不寻常事件都是在发现‘炎帝故里在会同’之后发生，这应该不是什么巧合，所以我想这可能就是最原始的根由，如果我们连这个都一知半解，怎么能破案？透过现象看本质，我们首先得把现象弄清楚。因此，拜访阳国胜先生是很有必要的，千万不要嫌麻烦。”
“好象有点道理。”
“反正余纯风和阚退畊他们不在怀化，我们在怀化的初步取证工作就算完成了，下来就要等候易探长方面的消息，没有他们的调查结果，我还不能进行严密的逻辑推理，更不要说得出结论了。”马如龙说道，“下午咱们就好好补充一下上古时代的历史知识吧，我想就算与案件无关，对我们自己本身，能懂多一点，还是有好处的。”
“好吧，反正你说什么都有理。”
“说不定我还能顺便帮会同政府找到‘炎帝故里在会同’的证据呢。”
“你就吹吧，小小私家侦探，真把自己当专家了。”
“你太不了解我马如龙了。”
“想我了解也很容易，你讲一下你经历不就得了，反正有的时间。”
“想得美。保持神秘，才能吸引异性。”
“直接晕死。”路瑶头往后仰，翻了个白眼。
“哈哈，不用那么沮丧嘛，听不到我的故事，可以让你听听神农的故事，拜访阳国胜先生你就不用避嫌了，我允许你跟我一起进去。”
“这还差不多，我最怕等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