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道”听“途”说（6）
“眼镜王蛇？”马如龙自言自语的说道。
“虽然余队长辟了谣，但大家还是被他俩的话给吓到了，心里产生了一丝不安，于是便你一言我一语的议论纷纷起来。如果真如余队所说是眼镜蛇，那事情也实在太蹊跷了，因为扎好帐篷之后，我们明明在营地的周边洒上了一圈硫磺粉，硫磺线外又洒了一圈石灰粉，把整个营地作了双层保护，照道理蛇虫鼠蚁是不可能进得到圈内的营地来的。况且，就算这里的蛇不怕硫磺，它进入营地应该也会留下痕迹，而我们根本没有发现蛇爬过硫磺线和石灰线留下的印痕。除非蛇会飞，否则断不能进到我们扎营的圈内，然后又消失得无影无踪。还有，事后检查发现，禾学锋的帐篷也完好无损，就算蛇越过了硫磺线和石灰线，也根本不可能钻得进帐篷里面。我们的帐篷都是特殊材料做的，比一般的帐篷都坚固，蛇根本不可能咬得破它。”
“帐蓬顶不是有通风层的吗？”马如龙反问道。
“但帐篷外壁那么光滑，蛇怎么能爬得上去？就算能爬进去，那它又怎么出来？我们去喊禾学锋的时候，他的帐篷拉链呈拉上状态。而帐篷的拉链是从里面拉合的，说明没有外人侵入过，那蛇是怎么进去的呢？就算蛇从通风层进去了，它咬了人后，根本不可能出得来。我们是在喊不醒禾学锋的情况下，用刀把帐篷割开才进去的。在帐篷里我们也没有发现蛇的踪影，这不是一个典型的‘密室杀人’吗？事情实在是太蹊跷了，也难怪大家都往恐怖的鸡婆蛇上面想。”
“呵呵，密室杀人，路小姐你是侦探小说看多了。”
“难道我说的不对？”
“对，也不尽对，有了帐篷顶的通风口，只能算是半个密室。”马如龙若有所思。
“你说得也有道理。”
“首先打开禾学锋帐篷的人是谁？”
“是姜赟，余队长命令他打开的。”
“接着呢？”
“死了人之后，大家一下子惶恐起来，有些人开始琢磨着想打退堂鼓。但大多数人虽然不能解释禾学锋的死因，都认为准备了那么久的探险活动很难得，都不想轻易放弃，最后，在余队长苦口婆心的劝说下，队伍才决定继续既定的行程。做出决定之后，余队长打了电话给周副县长，请他派人处理禾学锋的后事，并委托电站站长协助保护现场，等待法医前来勘验。我们还把队员的帐篷都检查了一遍，看有没有可疑的物件，并写成了纪录，等待警察的查询。安排妥当之后，探险队一行才又重新出发。”
“嗯嗯。”
当天我们在第一厅堂附近的山间考察，晚上到达中江坪闯王屯兵遗址宿营。为免发生前一天晚上的意外，队长余纯风特意安排姜赟、李明浩和作家朱红军三人轮流守夜值班，从晚上十一点开始到次日的早晨七点，依顺序每人三个小时。大家以为有人守夜应该不会再有事了，都安心地去睡觉。大家的确也睡了一个安稳觉，但当天亮醒来的时候，意外的事情还是再次发生了，我们发现朱红军死在离营地两百多米远的小树林里。”
“朱红军的死因是什么，当时他的状态是怎样的？”
“奇就奇在朱红军一点外伤和内伤也没有，从他脸部惊恐万状的样子来看，大家唯一能够猜到的就是——他是被吓死的。”
“吓死的？”
“是啊，当时朱红军的脸部肌肉扭曲，张着嘴巴，眼睛突出，瞳孔放大，死状十分恐怖。我长那么大，还是第一次见到那么恐怖的死人，当时也被吓坏了。”
“噢……”
“当时还发现，朱红军的裤档拉链是敞开的，而且裤档周围湿了一大块，于是大家纷纷猜测他可能是在准备小便的时候被什么突然出现的恐怖东西给吓死了——他刚拉开裤链，出现了恐怖的东西，吓得尿失禁，并且一命呜呼。地处山野荒郊，如果不是鬼怪，我们能想到的，自然只有毒蛇猛兽一类的东西。据说雪峰山一带经常有野兽出没，除了常见的野猪、黄猄等动物外，也有人发现过云豹、巨蟒一类的大型野生猛禽。当地人说得更加邪乎，还说看见过老虎。更有甚者，雪峰山脉南北绵亘四百多公里，山高林深，有些地方人迹罕至大山腹地，就算出现一些更为神秘的怪兽也不足为奇。反正乡民说得玄乎怪乎的，说不定还真有。不过虽然这样，大家经过讨论之后转念又想，就算半夜看见野兽也不至于吓死吧？何况，从他没有外伤这一点，野兽应该没有袭击他，这就有点解释不通了。出发前所有队员都做了详细的身体检查，朱红军并没有心脏一类的疾病，怎么可能这么容易就一命呜呼？真是令人费解。探险队解散后，我就离开了会同，所以后来的法医鉴定到底怎么说我也不清楚。”
“嗯。”马如龙点点头，沉思起来。“发现朱红军死了，大伙有什么异常的举动吗？”
路瑶想了想，说道：“没有……除了老金看起来精神不太好，其他好象没什么。”
“老金是不是因为队员无端惨死了所以有点伤感啊？”
“也许吧，我没问他，就感觉他有点疲倦。”路瑶说道。“噢，还有一点，不知道这算不算，李明浩满脸通红。”
“为什么呢？”
“这个我问了，他说看到老朱死状恐怖，一紧张有时就会那样。”
“还有这毛病？”
“还有，他食指指头贴了块创可贴，头一天晚上好象没有的。”
“想不到你还那么细心，不会是看上人家了吧？”
“说什么呢，那是因为头一天吃晚饭时他正好坐在我身旁。”
“哈哈，跟你开玩笑，别紧张。”马如龙说道。
开这种玩笑，又不是跟你很熟。路瑶心里嘀咕道。
“其他人呢。”
“好象没有了。其实那天我也吓着了，也没太注意其他人，之所以对老金和李明浩印象那么深刻，是因为我被吓得躲到一边，正好老金和李明浩来得最迟，又离开得最早，从我身边经过时我才特别留意到他们。”路瑶吐了一下舌头，轻微羞涩的一笑。
“好吧，我知道了，继续吧。”
“朱红军的死可把大伙吓坏了，都嚷着要取消这次行动，尤其那伙夫和挑夫，说什么也不愿意继续走，说无缘无故死了两个人，肯定是鬼怪所为，为了赚那么一点工钱搭上性命很不值得。最后还是余队长答应给他们双倍工钱，他们才肯留下来。阚退畊也主张放弃，但队长余纯风坚持继续，最后大家经过讨论，决定投票表决，结果赞成和反对比例为六比四，队伍决定继续前进。当时投反对票的有阚退畊、盖小丽、伙夫和挑夫，其他人都觉得机会难得，任务重大，不想轻易放弃。而且，大家都认为朱红军的死可能只是一次意外，不能为了一个人的牺牲而影响到已经准备了一年计划。争论虽然暂时平息了，但大家心里都多了一个心结，接下来的两天，虽然都平安无事地度过，但队员们始终感觉有一种不祥之感萦绕在心头。”
“你也投了赞成票？一个女孩子就不怕危险？”
“怕，但神农洞的秘密更加吸引我。别被我娇小玲珑的样子欺骗了，我打小就喜欢神秘的东西和冒险活动，刚才不是跟你说过了嘛。”
“嗯嗯，知道了。”马如龙笑了笑。“对了，你刚才说的第一厅堂、第二厅堂，名字怎么那么奇怪，荒山野外还有叫‘厅堂’的？”
“这是当地自古就有的地名，我们也不知道它的来历。”
“哦。接着说吧。”
“第五天，我们就在第二厅堂的位置附近考察。这一天的工作很顺利，虽然还是没有什么发现，但平安的气氛还是让队员们松了一口气。为了缓解大家的压力，我们还在山上举行了热闹的篝火晚会，又唱又跳的玩了一晚上。”
“嗯。”
“当晚也安排了人员守夜，这次一共四人，我和盖小丽因为是女孩，被安排成一组，我们俩值第一班，也就是晚上十一点至凌晨一点，第二班是队长余纯风，两点到四点，第三班是阚退畊，五点到七点。这一天就这样平安地度过了。
第六天，队伍经过了第三厅堂，沿途考察了几个山洞，洞穴有深有浅，与一般的山洞无异，所以也没发现什么，于是就草草收工，早早离开，当晚我们就到达了雪峰山的最高峰苏宝顶。苏宝顶上是一块两三千多平米、相对平整的高山草甸，山顶上只有零星的几处低矮灌木丛和一堆乱石，很适合宿营，所以当天我们就在山顶上扎营。苏宝顶海拔1934米，是雪峰山的主峰，登临其上，远处层峦叠障，一览众山皆小，真有种君临天下的气势。当晚大家都很激动，唱歌、喝酒、聊天，闹到很晚才睡。为了安全起见，当晚仍然安排了人员守夜，分别是谢海涛、李明浩和金奉尧。就在大家都以为会平安无事的时候，噩耗再一次发生。凌晨十二点半左右，我们被一声凄厉的惨叫声惊醒，大家跑出帐篷后发现，谢海涛吓得屁急尿流，连滚带爬疯了似的直往自己的帐蓬里钻，口中不停地大喊着‘神农现身啦……神农要杀我……’的疯话。大家过去后看到他眼睛瞪得又大又圆，头发都竖了起来，一副很恐惧的样子。他双手不停地抓挠、捶打自己，几个男队员见状，迅速上前把他按住。但他依然不停地哭叫，身体不断抽搐，当时可把大家吓坏了。队长余纯风不停喊他名字他一点反应都没有，看样子就象疯了一样。”
“虽然余队长辟了谣，但大家还是被他俩的话给吓到了，心里产生了一丝不安，于是便你一言我一语的议论纷纷起来。如果真如余队所说是眼镜蛇，那事情也实在太蹊跷了，因为扎好帐篷之后，我们明明在营地的周边洒上了一圈硫磺粉，硫磺线外又洒了一圈石灰粉，把整个营地作了双层保护，照道理蛇虫鼠蚁是不可能进得到圈内的营地来的。况且，就算这里的蛇不怕硫磺，它进入营地应该也会留下痕迹，而我们根本没有发现蛇爬过硫磺线和石灰线留下的印痕。除非蛇会飞，否则断不能进到我们扎营的圈内，然后又消失得无影无踪。还有，事后检查发现，禾学锋的帐篷也完好无损，就算蛇越过了硫磺线和石灰线，也根本不可能钻得进帐篷里面。我们的帐篷都是特殊材料做的，比一般的帐篷都坚固，蛇根本不可能咬得破它。”
“帐蓬顶不是有通风层的吗？”马如龙反问道。
“但帐篷外壁那么光滑，蛇怎么能爬得上去？就算能爬进去，那它又怎么出来？我们去喊禾学锋的时候，他的帐篷拉链呈拉上状态。而帐篷的拉链是从里面拉合的，说明没有外人侵入过，那蛇是怎么进去的呢？就算蛇从通风层进去了，它咬了人后，根本不可能出得来。我们是在喊不醒禾学锋的情况下，用刀把帐篷割开才进去的。在帐篷里我们也没有发现蛇的踪影，这不是一个典型的‘密室杀人’吗？事情实在是太蹊跷了，也难怪大家都往恐怖的鸡婆蛇上面想。”
“呵呵，密室杀人，路小姐你是侦探小说看多了。”
“难道我说的不对？”
“对，也不尽对，有了帐篷顶的通风口，只能算是半个密室。”马如龙若有所思。
“你说得也有道理。”
“首先打开禾学锋帐篷的人是谁？”
“是姜赟，余队长命令他打开的。”
“接着呢？”
“死了人之后，大家一下子惶恐起来，有些人开始琢磨着想打退堂鼓。但大多数人虽然不能解释禾学锋的死因，都认为准备了那么久的探险活动很难得，都不想轻易放弃，最后，在余队长苦口婆心的劝说下，队伍才决定继续既定的行程。做出决定之后，余队长打了电话给周副县长，请他派人处理禾学锋的后事，并委托电站站长协助保护现场，等待法医前来勘验。我们还把队员的帐篷都检查了一遍，看有没有可疑的物件，并写成了纪录，等待警察的查询。安排妥当之后，探险队一行才又重新出发。”
“嗯嗯。”
当天我们在第一厅堂附近的山间考察，晚上到达中江坪闯王屯兵遗址宿营。为免发生前一天晚上的意外，队长余纯风特意安排姜赟、李明浩和作家朱红军三人轮流守夜值班，从晚上十一点开始到次日的早晨七点，依顺序每人三个小时。大家以为有人守夜应该不会再有事了，都安心地去睡觉。大家的确也睡了一个安稳觉，但当天亮醒来的时候，意外的事情还是再次发生了，我们发现朱红军死在离营地两百多米远的小树林里。”
“朱红军的死因是什么，当时他的状态是怎样的？”
“奇就奇在朱红军一点外伤和内伤也没有，从他脸部惊恐万状的样子来看，大家唯一能够猜到的就是——他是被吓死的。”
“吓死的？”
“是啊，当时朱红军的脸部肌肉扭曲，张着嘴巴，眼睛突出，瞳孔放大，死状十分恐怖。我长那么大，还是第一次见到那么恐怖的死人，当时也被吓坏了。”
“噢……”
“当时还发现，朱红军的裤档拉链是敞开的，而且裤档周围湿了一大块，于是大家纷纷猜测他可能是在准备小便的时候被什么突然出现的恐怖东西给吓死了——他刚拉开裤链，出现了恐怖的东西，吓得尿失禁，并且一命呜呼。地处山野荒郊，如果不是鬼怪，我们能想到的，自然只有毒蛇猛兽一类的东西。据说雪峰山一带经常有野兽出没，除了常见的野猪、黄猄等动物外，也有人发现过云豹、巨蟒一类的大型野生猛禽。当地人说得更加邪乎，还说看见过老虎。更有甚者，雪峰山脉南北绵亘四百多公里，山高林深，有些地方人迹罕至大山腹地，就算出现一些更为神秘的怪兽也不足为奇。反正乡民说得玄乎怪乎的，说不定还真有。不过虽然这样，大家经过讨论之后转念又想，就算半夜看见野兽也不至于吓死吧？何况，从他没有外伤这一点，野兽应该没有袭击他，这就有点解释不通了。出发前所有队员都做了详细的身体检查，朱红军并没有心脏一类的疾病，怎么可能这么容易就一命呜呼？真是令人费解。探险队解散后，我就离开了会同，所以后来的法医鉴定到底怎么说我也不清楚。”
“嗯。”马如龙点点头，沉思起来。“发现朱红军死了，大伙有什么异常的举动吗？”
路瑶想了想，说道：“没有……除了老金看起来精神不太好，其他好象没什么。”
“老金是不是因为队员无端惨死了所以有点伤感啊？”
“也许吧，我没问他，就感觉他有点疲倦。”路瑶说道。“噢，还有一点，不知道这算不算，李明浩满脸通红。”
“为什么呢？”
“这个我问了，他说看到老朱死状恐怖，一紧张有时就会那样。”
“还有这毛病？”
“还有，他食指指头贴了块创可贴，头一天晚上好象没有的。”
“想不到你还那么细心，不会是看上人家了吧？”
“说什么呢，那是因为头一天吃晚饭时他正好坐在我身旁。”
“哈哈，跟你开玩笑，别紧张。”马如龙说道。
开这种玩笑，又不是跟你很熟。路瑶心里嘀咕道。
“其他人呢。”
“好象没有了。其实那天我也吓着了，也没太注意其他人，之所以对老金和李明浩印象那么深刻，是因为我被吓得躲到一边，正好老金和李明浩来得最迟，又离开得最早，从我身边经过时我才特别留意到他们。”路瑶吐了一下舌头，轻微羞涩的一笑。
“好吧，我知道了，继续吧。”
“朱红军的死可把大伙吓坏了，都嚷着要取消这次行动，尤其那伙夫和挑夫，说什么也不愿意继续走，说无缘无故死了两个人，肯定是鬼怪所为，为了赚那么一点工钱搭上性命很不值得。最后还是余队长答应给他们双倍工钱，他们才肯留下来。阚退畊也主张放弃，但队长余纯风坚持继续，最后大家经过讨论，决定投票表决，结果赞成和反对比例为六比四，队伍决定继续前进。当时投反对票的有阚退畊、盖小丽、伙夫和挑夫，其他人都觉得机会难得，任务重大，不想轻易放弃。而且，大家都认为朱红军的死可能只是一次意外，不能为了一个人的牺牲而影响到已经准备了一年计划。争论虽然暂时平息了，但大家心里都多了一个心结，接下来的两天，虽然都平安无事地度过，但队员们始终感觉有一种不祥之感萦绕在心头。”
“你也投了赞成票？一个女孩子就不怕危险？”
“怕，但神农洞的秘密更加吸引我。别被我娇小玲珑的样子欺骗了，我打小就喜欢神秘的东西和冒险活动，刚才不是跟你说过了嘛。”
“嗯嗯，知道了。”马如龙笑了笑。“对了，你刚才说的第一厅堂、第二厅堂，名字怎么那么奇怪，荒山野外还有叫‘厅堂’的？”
“这是当地自古就有的地名，我们也不知道它的来历。”
“哦。接着说吧。”
“第五天，我们就在第二厅堂的位置附近考察。这一天的工作很顺利，虽然还是没有什么发现，但平安的气氛还是让队员们松了一口气。为了缓解大家的压力，我们还在山上举行了热闹的篝火晚会，又唱又跳的玩了一晚上。”
“嗯。”
“当晚也安排了人员守夜，这次一共四人，我和盖小丽因为是女孩，被安排成一组，我们俩值第一班，也就是晚上十一点至凌晨一点，第二班是队长余纯风，两点到四点，第三班是阚退畊，五点到七点。这一天就这样平安地度过了。
第六天，队伍经过了第三厅堂，沿途考察了几个山洞，洞穴有深有浅，与一般的山洞无异，所以也没发现什么，于是就草草收工，早早离开，当晚我们就到达了雪峰山的最高峰苏宝顶。苏宝顶上是一块两三千多平米、相对平整的高山草甸，山顶上只有零星的几处低矮灌木丛和一堆乱石，很适合宿营，所以当天我们就在山顶上扎营。苏宝顶海拔1934米，是雪峰山的主峰，登临其上，远处层峦叠障，一览众山皆小，真有种君临天下的气势。当晚大家都很激动，唱歌、喝酒、聊天，闹到很晚才睡。为了安全起见，当晚仍然安排了人员守夜，分别是谢海涛、李明浩和金奉尧。就在大家都以为会平安无事的时候，噩耗再一次发生。凌晨十二点半左右，我们被一声凄厉的惨叫声惊醒，大家跑出帐篷后发现，谢海涛吓得屁急尿流，连滚带爬疯了似的直往自己的帐蓬里钻，口中不停地大喊着‘神农现身啦……神农要杀我……’的疯话。大家过去后看到他眼睛瞪得又大又圆，头发都竖了起来，一副很恐惧的样子。他双手不停地抓挠、捶打自己，几个男队员见状，迅速上前把他按住。但他依然不停地哭叫，身体不断抽搐，当时可把大家吓坏了。队长余纯风不停喊他名字他一点反应都没有，看样子就象疯了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