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4.往事
“哐……”老头把手里的茶杯一下子顿在桌子上。
“老小，几个意思，要不咱们出去比试下看看？”说着话做势就要站起来。
“好啊，”爷爷一副跃跃欲试的样子，直接从炕上坐了起来。
别闹！姑婆忍不住吼了一句，奶奶则是掐了爷爷一下，两个老头这才偃旗息鼓，都是回到炕上坐好，然后每人端着一杯茶，互相也不理睬，兹溜的喝着。
有点哭笑不得的见面，不过最后还是被两个老太太压了下来。
郭玉凑到奶奶和姑婆身边，他抱着奶奶，心中好奇，可是哪里敢跟老头问啊，当下坐在奶奶的身边，偷偷的打听起来。
奶奶笑呵呵的低声对郭玉解说起来，胡猛站在一边也是直愣着耳朵听着。
听了半天，郭玉却是感到分外惊奇。
原来事情还真不是一般的复杂。
自己的爷爷和姑婆竟然是一堆亲兄妹，奶奶和姑爷爷也是一对亲兄妹。当初爷爷和姑爷爷一起学艺，学了搏击之术，后来姑爷爷直接娶了爷爷的姐姐，也就是郭玉的奶奶。而后来亲上加亲，爷爷则是娶了姑爷爷的妹妹，也就是郭玉的奶奶。
郭玉听了心里暗自咋舌不已，这关系乱的，平时都怎么称呼啊？妹夫、姐夫的，亏他们分得清楚。
当年郭玉的爷爷和姑爷爷学了一身的武艺，正赶上抗日战争，烟台这地方，活动者我党的不对，两个人也就投了共产党。
凭借着过人的身手，两个人渐渐的在军队中混出来名堂。等到抗日结束，两个人已经是共产党军队中的高级军官。
不过姑爷爷一直在军队中发展，解放战争中更是带着军队打过了大江。后来一直杀到大西南，解放后军人封衔的时候，老头已经是中将军衔，算是高级将领。
而爷爷则是慢慢脱离了军队系统。成了中央领导人的警卫队长，而且凭借着过人的身手，救过最高领导人多次。所以，后来授衔的时候，爷爷虽然没有实际的军衔，但是在军队和政府中的影响力却是不小。
那时爷爷和姑爷爷还算是比较和谐，平时一起切磋武艺，虽然也会因为一些理念的不同而有争吵，但是却无伤大雅。
不过后来随着三反五反等一系列政治斗争的展开。爷爷开始对这种频繁和不正常的政治斗争感到厌烦，更是在会议上发了脾气，要不是最高几位领导人的力保，爷爷说不定早就被揪出去各种斗，根本就活不下来。
爷爷一气之下，直接离职，带着奶奶回了家乡。而姑爷爷那时则是带着姑婆，到南京军区任职，也算是远离了政治斗争的中心，躲过了一次次的灾祸。
两家人也慢慢的因为隔的比较远，所以慢慢失去了联系。当年姑爷爷在爷爷这里留了电话号码，希望爷爷在有困难的时候可以联系自己，不过爷爷却是性格倔犟，就算是自己活得再苦，也是一次也没有用过。
要不是阴差阳错，爷爷将手链给了郭玉，后来郭玉和胡猛因为误会打了一场，两个人不打不相识，导致老爷子通过军区找到了郭玉，这辈子两对老人，就基本永远也见不到了。
这次五一回家，也是姑婆姑爷爷计划好的，人到了这个岁数，对于亲情的眷恋已经超过了一切。金钱，权利，和亲情相比，根本都不算是什么事情。
有郭玉调节着气氛，两个老头终于不再谁也不理会谁，有一搭没一搭的说起话来，不过话里面仍旧少不了斗气。
正在几个人聊得开心的时候，郭玉听到有人在喊自己的名字。郭玉走到门外一看，原来是自己的堂弟郭云。
这小子比郭玉要小七八岁，现在正是上初中的时候，今天放假，没想到刚回来就被站在巷子口的军人给拦了下来，闲人免进。
这小子平时也是嚣张惯了，和几个军人喳喳呼呼，这些军人都是姑爷爷的警卫，身手自不必说，当下就把郭云抓了起来。
郭云倒是见机得快，听村里的人说，知道郭玉今天回来了当下就一边被押着，一边大声喊着郭玉的名字。
看着郭玉过来，郭云大声喊了起来，“哥，赶紧的啊，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这小子现在还在迷糊，自己的家自己怎么就进不去了？难道要被强拆不成？
郭玉走到两个押着郭云的军人身边，啪的在郭云头上打了一下，“瞎吵什么？”郭云还想还嘴，郭玉眼睛一瞪。郭玉从小练武，不知道收拾了郭云这小子多少回，所以郭云对自己的堂哥，有种发自内心的恐惧感，郭玉一瞪眼睛，他就乖乖的不敢说话了。
“两位同志，”郭玉和两个军人笑笑，这两个人都是老头的警卫，不看僧面看佛面，还是要客气一点，“这个小子是我的弟弟，你们就把他放进去吧。”
巷子口聚齐了一堆的人，此时正冲着巷子里面指指点点，个别和郭玉关系不错的，还吆喝着和郭玉打招呼，郭玉滚蛋的骂了一堆，算是和大家打过招呼。
军人也知道郭玉的身份，这个算是自己首长的小少爷了。郭玉说的话他们那里还会有怀疑，当下就把郭云放了开来。
郭云脱了束缚，一下子窜到郭玉身边，一边揉着被捏疼了的手腕，一边不满的问道，“哥，这究竟怎么回事啊？咱们家里难不成惹了什么人了？”
“瞎猜什么，”郭玉出言呵斥，“赶紧跟着进来，家里来客人了。”说着话抢先走去，郭云则是把书包提在手里，跟在郭玉后面进了屋子。
“爷爷，奶奶，姑婆，老头，”郭玉一时口快，直接喊了老头，爷爷听了顿时呵呵乐了起来，而姑爷爷则是示威一样，瞪了郭玉一眼。
郭玉不以为意的吐了一下舌头，“是郭云回来了，刚才被老头的警卫给挡了下来。”郭玉对着爷爷解释道。
郭云这时也跟了进来，见到姑婆和老头，顿时一愣，“爷爷，奶奶，”他在爷爷奶奶面前一向很是乖巧，“这几位是谁啊？”他把标枪一样站着的徐振北也算在内了。
“叫姑婆，姑爷爷。这一位叫爷爷好了”爷爷看着郭云，慈爱的说道，指着徐振北单独说道。
郭云的父母，也就是郭玉的叔叔婶婶，一直在市里上班，所以郭云算是爷爷奶奶看着长大的，平时也是比较宠溺。
“姑婆，姑爷爷，郭云叫道，”然后冲着徐振北叫到，“爷爷好！”不过叫完以后就好奇的看着两个人。
哎……姑婆欢喜的应了一声。她到现在也就只有一个孙子，人丁不是很兴旺，看到郭云就像是看到自己的孩子一般，亲切的拉倒身边，从身上摸出一个翠绿的扳指，戴在郭云的手上。
“姑婆来的匆忙，也没给你准备礼物，这个就算是你的礼物了。”说着话，呵呵笑了起来。
“大嫂，这个不行。”奶奶看姑婆拿出翡翠扳指，她自然是识货的，立刻知道这扳指不是凡品，当下就想要替郭云推辞了。
“有什么不行的。”姑婆脸一板，“就是一个小玩意，难道抵不上一句姑婆？”
奶奶看姑婆坚持，也就没说什么，“还不谢谢姑婆。”
郭云心思玲珑剔透，看奶奶的表情就知道这扳指肯定价值不凡。
“谢谢姑婆，您真好。”他的嘴甜的很。
郭玉看得眼热，他虽然不懂珠宝，但是他也知道，水头这么好的翡翠，再加上又是满绿，祖母绿的可能性很大。而且这扳指明显不是现在的手工，估计是有年头的老东西了。
“姑婆，”郭玉撇着嘴，“您好像也没给我礼物吧？”郭玉一边说着，一边向老太太身上瞅，随便摸出一个东西，就价值不菲，要是给自己一个，想必也不会差了。
“小子找打！”两个老太太异口同声的说道。郭玉见了赶紧缩了缩脑袋，一副害怕的样子，赶紧跑到爷爷和姑爷爷身边。
老头此时和爷爷正聊着呢，爷爷邀请徐振北上炕，可是徐振北说什么就是不上，这老头给自己的定位，就是警卫，而且是贴身警卫，用他自己的话说，我给两位当了十几年警卫，今天正好再重温一下。
姑爷爷看着爷爷，随手拿起一个花生，在没剩几颗牙的口中，一边慢慢磨着，一边看着郭云，一边问道。
“老小，这小家伙似乎没学你的东西啊。”他眼睛倒是毒的很，一下子就看出郭云脚步虚浮，根本不是学过武术的样子。
“这小子心思太浮躁了，学不了咱们那些东西啊。”爷爷叹息一声，低着头继续说道。
“学咱们身上这点东西，没有长年累月的坚持，没有忍受风霜雨雪，烈日暴晒的耐力，根本就学不好啊。”姑爷爷也是感叹道。
郭云从小聪明，但是也造成他的脾气非常的不沉稳，有点浮躁，有点漂浮不定。
所以老爷子当年就没把自己身上的东西传给郭云，这个郭云也是知道。而且郭云自己本身对搏击之术也不是很感兴趣，所以除了一些可以耍帅的的招式，基本是什么都没有学会。
“老小，几个意思，要不咱们出去比试下看看？”说着话做势就要站起来。
“好啊，”爷爷一副跃跃欲试的样子，直接从炕上坐了起来。
别闹！姑婆忍不住吼了一句，奶奶则是掐了爷爷一下，两个老头这才偃旗息鼓，都是回到炕上坐好，然后每人端着一杯茶，互相也不理睬，兹溜的喝着。
有点哭笑不得的见面，不过最后还是被两个老太太压了下来。
郭玉凑到奶奶和姑婆身边，他抱着奶奶，心中好奇，可是哪里敢跟老头问啊，当下坐在奶奶的身边，偷偷的打听起来。
奶奶笑呵呵的低声对郭玉解说起来，胡猛站在一边也是直愣着耳朵听着。
听了半天，郭玉却是感到分外惊奇。
原来事情还真不是一般的复杂。
自己的爷爷和姑婆竟然是一堆亲兄妹，奶奶和姑爷爷也是一对亲兄妹。当初爷爷和姑爷爷一起学艺，学了搏击之术，后来姑爷爷直接娶了爷爷的姐姐，也就是郭玉的奶奶。而后来亲上加亲，爷爷则是娶了姑爷爷的妹妹，也就是郭玉的奶奶。
郭玉听了心里暗自咋舌不已，这关系乱的，平时都怎么称呼啊？妹夫、姐夫的，亏他们分得清楚。
当年郭玉的爷爷和姑爷爷学了一身的武艺，正赶上抗日战争，烟台这地方，活动者我党的不对，两个人也就投了共产党。
凭借着过人的身手，两个人渐渐的在军队中混出来名堂。等到抗日结束，两个人已经是共产党军队中的高级军官。
不过姑爷爷一直在军队中发展，解放战争中更是带着军队打过了大江。后来一直杀到大西南，解放后军人封衔的时候，老头已经是中将军衔，算是高级将领。
而爷爷则是慢慢脱离了军队系统。成了中央领导人的警卫队长，而且凭借着过人的身手，救过最高领导人多次。所以，后来授衔的时候，爷爷虽然没有实际的军衔，但是在军队和政府中的影响力却是不小。
那时爷爷和姑爷爷还算是比较和谐，平时一起切磋武艺，虽然也会因为一些理念的不同而有争吵，但是却无伤大雅。
不过后来随着三反五反等一系列政治斗争的展开。爷爷开始对这种频繁和不正常的政治斗争感到厌烦，更是在会议上发了脾气，要不是最高几位领导人的力保，爷爷说不定早就被揪出去各种斗，根本就活不下来。
爷爷一气之下，直接离职，带着奶奶回了家乡。而姑爷爷那时则是带着姑婆，到南京军区任职，也算是远离了政治斗争的中心，躲过了一次次的灾祸。
两家人也慢慢的因为隔的比较远，所以慢慢失去了联系。当年姑爷爷在爷爷这里留了电话号码，希望爷爷在有困难的时候可以联系自己，不过爷爷却是性格倔犟，就算是自己活得再苦，也是一次也没有用过。
要不是阴差阳错，爷爷将手链给了郭玉，后来郭玉和胡猛因为误会打了一场，两个人不打不相识，导致老爷子通过军区找到了郭玉，这辈子两对老人，就基本永远也见不到了。
这次五一回家，也是姑婆姑爷爷计划好的，人到了这个岁数，对于亲情的眷恋已经超过了一切。金钱，权利，和亲情相比，根本都不算是什么事情。
有郭玉调节着气氛，两个老头终于不再谁也不理会谁，有一搭没一搭的说起话来，不过话里面仍旧少不了斗气。
正在几个人聊得开心的时候，郭玉听到有人在喊自己的名字。郭玉走到门外一看，原来是自己的堂弟郭云。
这小子比郭玉要小七八岁，现在正是上初中的时候，今天放假，没想到刚回来就被站在巷子口的军人给拦了下来，闲人免进。
这小子平时也是嚣张惯了，和几个军人喳喳呼呼，这些军人都是姑爷爷的警卫，身手自不必说，当下就把郭云抓了起来。
郭云倒是见机得快，听村里的人说，知道郭玉今天回来了当下就一边被押着，一边大声喊着郭玉的名字。
看着郭玉过来，郭云大声喊了起来，“哥，赶紧的啊，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这小子现在还在迷糊，自己的家自己怎么就进不去了？难道要被强拆不成？
郭玉走到两个押着郭云的军人身边，啪的在郭云头上打了一下，“瞎吵什么？”郭云还想还嘴，郭玉眼睛一瞪。郭玉从小练武，不知道收拾了郭云这小子多少回，所以郭云对自己的堂哥，有种发自内心的恐惧感，郭玉一瞪眼睛，他就乖乖的不敢说话了。
“两位同志，”郭玉和两个军人笑笑，这两个人都是老头的警卫，不看僧面看佛面，还是要客气一点，“这个小子是我的弟弟，你们就把他放进去吧。”
巷子口聚齐了一堆的人，此时正冲着巷子里面指指点点，个别和郭玉关系不错的，还吆喝着和郭玉打招呼，郭玉滚蛋的骂了一堆，算是和大家打过招呼。
军人也知道郭玉的身份，这个算是自己首长的小少爷了。郭玉说的话他们那里还会有怀疑，当下就把郭云放了开来。
郭云脱了束缚，一下子窜到郭玉身边，一边揉着被捏疼了的手腕，一边不满的问道，“哥，这究竟怎么回事啊？咱们家里难不成惹了什么人了？”
“瞎猜什么，”郭玉出言呵斥，“赶紧跟着进来，家里来客人了。”说着话抢先走去，郭云则是把书包提在手里，跟在郭玉后面进了屋子。
“爷爷，奶奶，姑婆，老头，”郭玉一时口快，直接喊了老头，爷爷听了顿时呵呵乐了起来，而姑爷爷则是示威一样，瞪了郭玉一眼。
郭玉不以为意的吐了一下舌头，“是郭云回来了，刚才被老头的警卫给挡了下来。”郭玉对着爷爷解释道。
郭云这时也跟了进来，见到姑婆和老头，顿时一愣，“爷爷，奶奶，”他在爷爷奶奶面前一向很是乖巧，“这几位是谁啊？”他把标枪一样站着的徐振北也算在内了。
“叫姑婆，姑爷爷。这一位叫爷爷好了”爷爷看着郭云，慈爱的说道，指着徐振北单独说道。
郭云的父母，也就是郭玉的叔叔婶婶，一直在市里上班，所以郭云算是爷爷奶奶看着长大的，平时也是比较宠溺。
“姑婆，姑爷爷，郭云叫道，”然后冲着徐振北叫到，“爷爷好！”不过叫完以后就好奇的看着两个人。
哎……姑婆欢喜的应了一声。她到现在也就只有一个孙子，人丁不是很兴旺，看到郭云就像是看到自己的孩子一般，亲切的拉倒身边，从身上摸出一个翠绿的扳指，戴在郭云的手上。
“姑婆来的匆忙，也没给你准备礼物，这个就算是你的礼物了。”说着话，呵呵笑了起来。
“大嫂，这个不行。”奶奶看姑婆拿出翡翠扳指，她自然是识货的，立刻知道这扳指不是凡品，当下就想要替郭云推辞了。
“有什么不行的。”姑婆脸一板，“就是一个小玩意，难道抵不上一句姑婆？”
奶奶看姑婆坚持，也就没说什么，“还不谢谢姑婆。”
郭云心思玲珑剔透，看奶奶的表情就知道这扳指肯定价值不凡。
“谢谢姑婆，您真好。”他的嘴甜的很。
郭玉看得眼热，他虽然不懂珠宝，但是他也知道，水头这么好的翡翠，再加上又是满绿，祖母绿的可能性很大。而且这扳指明显不是现在的手工，估计是有年头的老东西了。
“姑婆，”郭玉撇着嘴，“您好像也没给我礼物吧？”郭玉一边说着，一边向老太太身上瞅，随便摸出一个东西，就价值不菲，要是给自己一个，想必也不会差了。
“小子找打！”两个老太太异口同声的说道。郭玉见了赶紧缩了缩脑袋，一副害怕的样子，赶紧跑到爷爷和姑爷爷身边。
老头此时和爷爷正聊着呢，爷爷邀请徐振北上炕，可是徐振北说什么就是不上，这老头给自己的定位，就是警卫，而且是贴身警卫，用他自己的话说，我给两位当了十几年警卫，今天正好再重温一下。
姑爷爷看着爷爷，随手拿起一个花生，在没剩几颗牙的口中，一边慢慢磨着，一边看着郭云，一边问道。
“老小，这小家伙似乎没学你的东西啊。”他眼睛倒是毒的很，一下子就看出郭云脚步虚浮，根本不是学过武术的样子。
“这小子心思太浮躁了，学不了咱们那些东西啊。”爷爷叹息一声，低着头继续说道。
“学咱们身上这点东西，没有长年累月的坚持，没有忍受风霜雨雪，烈日暴晒的耐力，根本就学不好啊。”姑爷爷也是感叹道。
郭云从小聪明，但是也造成他的脾气非常的不沉稳，有点浮躁，有点漂浮不定。
所以老爷子当年就没把自己身上的东西传给郭云，这个郭云也是知道。而且郭云自己本身对搏击之术也不是很感兴趣，所以除了一些可以耍帅的的招式，基本是什么都没有学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