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校园幽灵
杨得昂说：“上学时，有一天晚上，我下晚自习，正准备回宿舍楼。见校园湖边，站着一个女生。穿一件白色连衣裙，不停地来回走动。我觉得她好像要出意外。就站住脚，观望一会儿。果然，等同学们都走远了，她一纵身，跳入湖中。眨眼间就没影了。我一见，那有见死不救之理，急忙冲上前去救援。
湖面有一双手伸出来，还说，快救我！我急忙趟水过去，把手搭上。可是，不知是第六感觉，还是什么的，就在我俩搭手的那一刹那，我突然萌生一个念头，她全身落水，嘴也淹在水中，独独手伸出来，怎么还会说话呢？这哪是人啊，一定是鬼呀！她这不是要把我拉下水吗?说时迟，那时快，一想到这儿，我说，哎呀，不行，你先放手，我还是脱衣下水救你吧！她刚一松手，我就跳回岸上，飞一样跑回宿舍。慌乱中，头撞在寝室的门框上。顿时。头上起大包，裂口子，血流如注。前大襟洇红一片，鲜血淋漓。同学们把我抬到医务室，校医给我敷上云南白药，还做了包扎。等我醒过来，校医问我原因，我没敢说实话，说我不小心碰撞的。校医说这一定是剧烈奔跑，形成加速度才造成的。我嘴里不住地嚷嚷疼痛，意在把这事遮掩过去。可是，没过多久，就有一名男生跳湖自杀了。同学们有的说，他是失恋造成的；有的说是跟父母吵架堵气；有的说是考试没考好……
其实我知道，他们说得都不对，他就是跟我一样，是受女鬼诱惑，下水救人，被女鬼拽下湖了。这件事发生后，校方雇人打捞尸体。尸体脸色如生，完全没有被淹呛水症状。我想把真相告诉老师，就在我有这一想法的当晚，女鬼给我托梦，不让我说出去。她说生在宋朝，因一个秀才悔婚，她日夜想念，痛不欲生，遂投湖自尽。她因嗔恨心太重，所以不得超升。灵魂留在湖中，日夜勾引男女学生投湖陪伴。或者附在他们身上，使人元神不能自主，完全受她支配。她一再嘱咐我不要把这事告诉老师。我口头答应她，可还是想向校方报告。第二天，我刚想对班主任讲，突然间发现，有几支粉笔被血染红的粉笔，鼓鼓地塞在我的上衣口袋里。我不敢言语了。
一周后，我们学校的宿舍楼，女寝里，常有一个女同学得了癔病，歇斯底里地又哭又闹。说有一个负心郎，害得她丢了性命，她一定要报仇。见着男生就去去拥抱亲吻。搞得成群的男生一见他就躲得老远。
她还没好，有个男生也得了相思病，一天都晚，总愁眉苦脸。晚上一个人从宿舍溜出来，梦游偷女同学晾的胸罩、裤头、丝袜。还穿在自己身上。学校把得病的学生送到医院，可经过检查，医生说他们没病。没病?正常人会这样吗?学校没办法，只好让闹病的学生休学了。
休学，意味着留级，不能按期毕业。恋爱、成家、立业，都得往后拖，那得耽误多少事呀!我想起孟子言行唯义所在的话，应该把此事报告给校长，不能顾及女鬼跟我的约定，那样就会有更多人受害呀!校长听了我的讲述， 不以为然地说，我是无神论者，只信科学，不信这一说。你可能是神经不太好吧！我说，科学也有盲区。莫言在诺贝尔文学奖获奖感应言中，不是坦诚地承认，自己是有神论者吗？不管怎么说，校长就是不相信我的话。
后来，有个信佛家长找校方说，人在六道轮回（天人、阿修罗、人间、鬼、畜生、地狱），这是六道中的鬼道众生作怪；有的家长说，这是遭了附体，找大仙跳大神超度；有老师提议，要请道士驱鬼，可学校是信奉科学的地方。不会接受鬼怪学说。让校医给女学生打了几针苯巴比妥，症状暂时得到缓解。可后来，每年夏季，都有一名男生死在湖中。校方尽管每年要赔给家属一大笔钱，可就是不相信世界上真的有鬼。等我大学毕业时，为了防止有人跳湖，学校花巨资，用翻斗车拉回填土，把湖填平了，上面载了许多花草树木。数年后，我在一次同学聚会上听说，在填湖区域的松树上，校长的儿子吊毙了。我听了叹惋不已。这天晚上，我一夜都没睡好。次日一早，我去一趟本市西郊的善义寺，拿出一千元钱，让佛法师给女鬼做了一回道场，法师说，有点做晚了。再早点的话，就不会有这么多人受害。法师还说，通过道场的超度和加持，令女鬼割断嗔恨，脱离苦海，早生极乐。自那以后，关于女鬼害人的事也就没再听到”……
杨得昂刚讲完，姬振武还要接着讲。两个女同学连说别讲了。因为她们已经没胆量再听下去了。
十一点过后，同学们各自散去。我把他们送到楼下，花钱给他们打了三轮车。只有李艳芳和姬振武说不用，他们各自走了。当我回到楼里，再次从阳台向外看的时候，我发现对面楼下西侧一角，有一个黑糊糊的东西。是什么呢，是黑熊？再一想，不能吧！这里是城市，又不是荒郊野外，怎么能有熊呢！由于不停地蠕动，过一会我看清了，这不是熊，熊一体不能长两个脑袋，再说两个脑袋还时合时分。啊，我明白了，是两个人搂在一起。是谁呢？从外形上看，好像姬振武和李艳芳。哎！都这个年龄了，还有家小，这是何苦的。古人说，非礼勿视，我转脸不看了，下回不理他们就是了。小岚说她来了月经，而且头痛，怕影响我休息，要跟我分床。于是她上了西屋，我去东屋。上床后，关灯睡觉。可是合上眼，还是睡不着觉，老想着今天白天发生的事。于是，我用手心劳宫穴搓自己脚上的涌泉穴，又用手指揉大脚趾内外的隐白和大敦。听说这能催眠。一直熬到下半夜，好像从墙上下来一只鸟，来到枕边，为我唱着催眠曲，我才稀里糊涂地睡着了。
湖面有一双手伸出来，还说，快救我！我急忙趟水过去，把手搭上。可是，不知是第六感觉，还是什么的，就在我俩搭手的那一刹那，我突然萌生一个念头，她全身落水，嘴也淹在水中，独独手伸出来，怎么还会说话呢？这哪是人啊，一定是鬼呀！她这不是要把我拉下水吗?说时迟，那时快，一想到这儿，我说，哎呀，不行，你先放手，我还是脱衣下水救你吧！她刚一松手，我就跳回岸上，飞一样跑回宿舍。慌乱中，头撞在寝室的门框上。顿时。头上起大包，裂口子，血流如注。前大襟洇红一片，鲜血淋漓。同学们把我抬到医务室，校医给我敷上云南白药，还做了包扎。等我醒过来，校医问我原因，我没敢说实话，说我不小心碰撞的。校医说这一定是剧烈奔跑，形成加速度才造成的。我嘴里不住地嚷嚷疼痛，意在把这事遮掩过去。可是，没过多久，就有一名男生跳湖自杀了。同学们有的说，他是失恋造成的；有的说是跟父母吵架堵气；有的说是考试没考好……
其实我知道，他们说得都不对，他就是跟我一样，是受女鬼诱惑，下水救人，被女鬼拽下湖了。这件事发生后，校方雇人打捞尸体。尸体脸色如生，完全没有被淹呛水症状。我想把真相告诉老师，就在我有这一想法的当晚，女鬼给我托梦，不让我说出去。她说生在宋朝，因一个秀才悔婚，她日夜想念，痛不欲生，遂投湖自尽。她因嗔恨心太重，所以不得超升。灵魂留在湖中，日夜勾引男女学生投湖陪伴。或者附在他们身上，使人元神不能自主，完全受她支配。她一再嘱咐我不要把这事告诉老师。我口头答应她，可还是想向校方报告。第二天，我刚想对班主任讲，突然间发现，有几支粉笔被血染红的粉笔，鼓鼓地塞在我的上衣口袋里。我不敢言语了。
一周后，我们学校的宿舍楼，女寝里，常有一个女同学得了癔病，歇斯底里地又哭又闹。说有一个负心郎，害得她丢了性命，她一定要报仇。见着男生就去去拥抱亲吻。搞得成群的男生一见他就躲得老远。
她还没好，有个男生也得了相思病，一天都晚，总愁眉苦脸。晚上一个人从宿舍溜出来，梦游偷女同学晾的胸罩、裤头、丝袜。还穿在自己身上。学校把得病的学生送到医院，可经过检查，医生说他们没病。没病?正常人会这样吗?学校没办法，只好让闹病的学生休学了。
休学，意味着留级，不能按期毕业。恋爱、成家、立业，都得往后拖，那得耽误多少事呀!我想起孟子言行唯义所在的话，应该把此事报告给校长，不能顾及女鬼跟我的约定，那样就会有更多人受害呀!校长听了我的讲述， 不以为然地说，我是无神论者，只信科学，不信这一说。你可能是神经不太好吧！我说，科学也有盲区。莫言在诺贝尔文学奖获奖感应言中，不是坦诚地承认，自己是有神论者吗？不管怎么说，校长就是不相信我的话。
后来，有个信佛家长找校方说，人在六道轮回（天人、阿修罗、人间、鬼、畜生、地狱），这是六道中的鬼道众生作怪；有的家长说，这是遭了附体，找大仙跳大神超度；有老师提议，要请道士驱鬼，可学校是信奉科学的地方。不会接受鬼怪学说。让校医给女学生打了几针苯巴比妥，症状暂时得到缓解。可后来，每年夏季，都有一名男生死在湖中。校方尽管每年要赔给家属一大笔钱，可就是不相信世界上真的有鬼。等我大学毕业时，为了防止有人跳湖，学校花巨资，用翻斗车拉回填土，把湖填平了，上面载了许多花草树木。数年后，我在一次同学聚会上听说，在填湖区域的松树上，校长的儿子吊毙了。我听了叹惋不已。这天晚上，我一夜都没睡好。次日一早，我去一趟本市西郊的善义寺，拿出一千元钱，让佛法师给女鬼做了一回道场，法师说，有点做晚了。再早点的话，就不会有这么多人受害。法师还说，通过道场的超度和加持，令女鬼割断嗔恨，脱离苦海，早生极乐。自那以后，关于女鬼害人的事也就没再听到”……
杨得昂刚讲完，姬振武还要接着讲。两个女同学连说别讲了。因为她们已经没胆量再听下去了。
十一点过后，同学们各自散去。我把他们送到楼下，花钱给他们打了三轮车。只有李艳芳和姬振武说不用，他们各自走了。当我回到楼里，再次从阳台向外看的时候，我发现对面楼下西侧一角，有一个黑糊糊的东西。是什么呢，是黑熊？再一想，不能吧！这里是城市，又不是荒郊野外，怎么能有熊呢！由于不停地蠕动，过一会我看清了，这不是熊，熊一体不能长两个脑袋，再说两个脑袋还时合时分。啊，我明白了，是两个人搂在一起。是谁呢？从外形上看，好像姬振武和李艳芳。哎！都这个年龄了，还有家小，这是何苦的。古人说，非礼勿视，我转脸不看了，下回不理他们就是了。小岚说她来了月经，而且头痛，怕影响我休息，要跟我分床。于是她上了西屋，我去东屋。上床后，关灯睡觉。可是合上眼，还是睡不着觉，老想着今天白天发生的事。于是，我用手心劳宫穴搓自己脚上的涌泉穴，又用手指揉大脚趾内外的隐白和大敦。听说这能催眠。一直熬到下半夜，好像从墙上下来一只鸟，来到枕边，为我唱着催眠曲，我才稀里糊涂地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