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大仙的狂言
下午5点多钟，电话铃又响了，我拿起干妈家的电话。电话里传来老道的声音：“小彗吗？ 人我找来了，我这就去你那里。”
我告诉老道，可以打轿车来，车钱我付。
天刚黑，还能看清人脸。我和晚程下楼，来到院外，等了好一会儿，果然，一辆红色轿车从公路上拐弯，驶下土路来，后面卷起滚滚烟尘。轿车在晚程的跟前停下。车上走下来老道和一个中年男人。那男人个子不高，看上去30多岁，像一员武将，长得还不错，红脸堂，浓眉大眼。穿一件深蓝色羽绒服。姓马名孝先。人称马大仙。老道身着蓝色道袍，头带道帽。下车后，给我和马大仙作介绍。晚程要付车钱，老道说付过了。晚程又把钱给我，我又递给老道净潭子，净潭子摆手拒绝。
上楼后，我让座、点烟、沏茶，然后，介绍了干妈的病情。可那位道法高深的马大仙，好像并不着急，他漫不经心地跟老道唠家常，又谈了许多他给人看病露脸的往事。我却心急如火，因为马大仙看完病，同志小尹子也要来看病，两头碰车不好，到时候，双方都会挑理的。再说了，床上的干妈正病着，这先生来了，不张罗看看患者，却南朝北国地侃大山，这叫什么事呀!没身衬!老道告诉晚程，这位马先生很有能力，天上28星宿都随他调动。晚程心里自然更增添几分敬佩，端起暖壶，又在马大仙和老道的茶杯里续了水。马大仙大概是一天没渴水了，茶水一口一杯，喝了一碗又一碗，有时晚程来不及倒，他就自己动手，烟也一颗接一颗。弄得满屋子烟气昂昂，他对老道说：
“前天，有位暴发户找我看病，我给他看好了，他却慢待我。我说你是狗托上的，那人问怎讲？我说你两嘴巴发凉，有时流哈喇子。对不对？那人点头称是，事后，没过几天，那人脚扎了个大洋钉子。还有一个人，上赌场，怀里带上我写的符，管保赢！”
我正急得火上房，可大仙还在讲题外话。
“啊！再过150年，黄河水会变清，有一个姓李的明君会出来管理国家，那位明君，就是咱这儿出生的人啊！”我心想，这，这150年以后的事，是真是假谁知道，怎么还不提正事啊，来干啥来了?
……
干爸这人是个无神论者，他一生什么都不信，对社会上抽贴、算命、大仙看病从来是嗤之以鼻，说他们是，胡同抓驴——两头堵。但妻子有病，儿子求人，对待客人，自己还是亲自端茶倒水，好生招待。
我在想：大仙今天这是怎么了，是魂不附体，还是不懂人情世故。我们请你拜你，你得下来神才是呀！哎，怎么才能让大仙归位，转入正题，给干妈看病呢？好半天，才想出一个办法来。我站起身，对老道和大仙说：
“二位可能还没吃饭吧！我让家父给炒两个菜，喝两盅，怎么样？”
老道是个明白人，忙说吃过饭了，同时也明白了我的用意，就对大仙说：
“马师傅，这样吧，先进屋里看看病人，如何？”
马大仙转了转眼珠，又喝了一口茶水，睁大了眼睛，好像若有所悟。这才微微点了点头。
来到西屋，晚程忙把干妈从床上扶起来。大仙睡眼朦胧，漫不经心地接过干妈的胳臂，摸了一下脉。然后，又瞧了瞧老人的脸，问了出生年月，
就又回到客厅坐下。晚程赶忙关上屋门，问大仙结果怎样。大仙还是不慌不忙，一副满不在乎地样子。他瞧着厅里墙上的观世音像，然后说：
“这个，啊!我知道了，你母亲，生于是一九四一年农历九月初四，阳历是10月23日。刚才你们说，时辰没记住，不过我算出来了，是子时。排天干地支是：辛巳、丁酉、甲辰、甲子。日柱是甲辰，白腊金命。不妨，不妨。”
晚程问：“先生，哪怎么治病呢？”
大仙说：“老太太肚子大，是肚里面有黄仙作怪；身上发冷，是蟒蛇鬼魂缠身。不过，有我在，不碍事的。这样，晚上8点40分以前，你可以到楼下，冲北斗七星鞠三个躬，你说你饶过我母亲 ，五天内我会报答，绝不差事。如果明天见好，过几天，我再来教你怎么做。”
听他讲得差不多了，我又回到东屋，从自己钱包里拿出50元，揣在兜里，准备给大仙作赏钱。可大仙仍没有走的意思，絮絮叨叨说个不停：
“常言道：太公在此，诸神退位。有我在，百病无妨！啊！”
没来前，对这位马大仙，我还充满希望。可一见面，又见其所作所为，后悔可以说达到99%。对他非常鄙夷，同时也纳闷，老道怎么会选到他。他是怎样骗取老道信任的。真不知道他今天喝了多少瓶不花钱的酒，好像醉得不轻。我把手插进衣兜，意思是你一说要走，我好给钱。好半天，他还是赖着不走，我又想出刚才用过的办法，说了声干爸给两位做饭。还是老道明智，于是借题发挥，说不打扰了，领着大仙起身离去。我把钱塞入大仙兜里，他也没推辞。我送二位下楼，还给他们打了车。不过，我对这位大仙的印象太坏了。他说的话，能信吗? 埋怨老道，怎么给我找这么个人。又一想，老道不能骗我呀，难道说，这位大仙平日还可以?
我告诉老道，可以打轿车来，车钱我付。
天刚黑，还能看清人脸。我和晚程下楼，来到院外，等了好一会儿，果然，一辆红色轿车从公路上拐弯，驶下土路来，后面卷起滚滚烟尘。轿车在晚程的跟前停下。车上走下来老道和一个中年男人。那男人个子不高，看上去30多岁，像一员武将，长得还不错，红脸堂，浓眉大眼。穿一件深蓝色羽绒服。姓马名孝先。人称马大仙。老道身着蓝色道袍，头带道帽。下车后，给我和马大仙作介绍。晚程要付车钱，老道说付过了。晚程又把钱给我，我又递给老道净潭子，净潭子摆手拒绝。
上楼后，我让座、点烟、沏茶，然后，介绍了干妈的病情。可那位道法高深的马大仙，好像并不着急，他漫不经心地跟老道唠家常，又谈了许多他给人看病露脸的往事。我却心急如火，因为马大仙看完病，同志小尹子也要来看病，两头碰车不好，到时候，双方都会挑理的。再说了，床上的干妈正病着，这先生来了，不张罗看看患者，却南朝北国地侃大山，这叫什么事呀!没身衬!老道告诉晚程，这位马先生很有能力，天上28星宿都随他调动。晚程心里自然更增添几分敬佩，端起暖壶，又在马大仙和老道的茶杯里续了水。马大仙大概是一天没渴水了，茶水一口一杯，喝了一碗又一碗，有时晚程来不及倒，他就自己动手，烟也一颗接一颗。弄得满屋子烟气昂昂，他对老道说：
“前天，有位暴发户找我看病，我给他看好了，他却慢待我。我说你是狗托上的，那人问怎讲？我说你两嘴巴发凉，有时流哈喇子。对不对？那人点头称是，事后，没过几天，那人脚扎了个大洋钉子。还有一个人，上赌场，怀里带上我写的符，管保赢！”
我正急得火上房，可大仙还在讲题外话。
“啊！再过150年，黄河水会变清，有一个姓李的明君会出来管理国家，那位明君，就是咱这儿出生的人啊！”我心想，这，这150年以后的事，是真是假谁知道，怎么还不提正事啊，来干啥来了?
……
干爸这人是个无神论者，他一生什么都不信，对社会上抽贴、算命、大仙看病从来是嗤之以鼻，说他们是，胡同抓驴——两头堵。但妻子有病，儿子求人，对待客人，自己还是亲自端茶倒水，好生招待。
我在想：大仙今天这是怎么了，是魂不附体，还是不懂人情世故。我们请你拜你，你得下来神才是呀！哎，怎么才能让大仙归位，转入正题，给干妈看病呢？好半天，才想出一个办法来。我站起身，对老道和大仙说：
“二位可能还没吃饭吧！我让家父给炒两个菜，喝两盅，怎么样？”
老道是个明白人，忙说吃过饭了，同时也明白了我的用意，就对大仙说：
“马师傅，这样吧，先进屋里看看病人，如何？”
马大仙转了转眼珠，又喝了一口茶水，睁大了眼睛，好像若有所悟。这才微微点了点头。
来到西屋，晚程忙把干妈从床上扶起来。大仙睡眼朦胧，漫不经心地接过干妈的胳臂，摸了一下脉。然后，又瞧了瞧老人的脸，问了出生年月，
就又回到客厅坐下。晚程赶忙关上屋门，问大仙结果怎样。大仙还是不慌不忙，一副满不在乎地样子。他瞧着厅里墙上的观世音像，然后说：
“这个，啊!我知道了，你母亲，生于是一九四一年农历九月初四，阳历是10月23日。刚才你们说，时辰没记住，不过我算出来了，是子时。排天干地支是：辛巳、丁酉、甲辰、甲子。日柱是甲辰，白腊金命。不妨，不妨。”
晚程问：“先生，哪怎么治病呢？”
大仙说：“老太太肚子大，是肚里面有黄仙作怪；身上发冷，是蟒蛇鬼魂缠身。不过，有我在，不碍事的。这样，晚上8点40分以前，你可以到楼下，冲北斗七星鞠三个躬，你说你饶过我母亲 ，五天内我会报答，绝不差事。如果明天见好，过几天，我再来教你怎么做。”
听他讲得差不多了，我又回到东屋，从自己钱包里拿出50元，揣在兜里，准备给大仙作赏钱。可大仙仍没有走的意思，絮絮叨叨说个不停：
“常言道：太公在此，诸神退位。有我在，百病无妨！啊！”
没来前，对这位马大仙，我还充满希望。可一见面，又见其所作所为，后悔可以说达到99%。对他非常鄙夷，同时也纳闷，老道怎么会选到他。他是怎样骗取老道信任的。真不知道他今天喝了多少瓶不花钱的酒，好像醉得不轻。我把手插进衣兜，意思是你一说要走，我好给钱。好半天，他还是赖着不走，我又想出刚才用过的办法，说了声干爸给两位做饭。还是老道明智，于是借题发挥，说不打扰了，领着大仙起身离去。我把钱塞入大仙兜里，他也没推辞。我送二位下楼，还给他们打了车。不过，我对这位大仙的印象太坏了。他说的话，能信吗? 埋怨老道，怎么给我找这么个人。又一想，老道不能骗我呀，难道说，这位大仙平日还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