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局长室的女尸
盖主任听我说干妈病了，单位又不忙，就给了我几天假，让我回家护理。
我又去干妈家。待上一周以后， 干妈的病又见好转，干爸干妈就劝我上班，别耽误工作。傍晚，我离开干妈家，一个人骑着自行车，走在回家的路上。突然眼前，我又看到干妈家的情景，我看一个女人，走进干妈家门。她满身插满尖刀，刀口朝外，满脸怒气。“嘀嘀!”前面开来一辆轿车， 一束强光照身过来，把我的幻觉打破。不过，我想这不是无缘无故的，这个女的一定是干妈的债主。人啊，怨亲债主无量无边。不知什么时间来，也不知是男是女。这时我想起了道家的往生咒，道教师傅说，念此咒可超度鬼魂。我帮干妈念一念吧，要不，干妈就要更痛苦，更增加折磨。于是，我开始背诵道教往生咒：
“太上敕令 ，超汝孤魂 ，鬼魅一切 ，四生沾恩。
有头者超 ，无头者升 ，枪诛刀杀，跳水悬绳。
明死暗死 ，冤曲屈亡，债主冤家，讨命儿郎。
跪吾台前 ，八卦放光 ，站坎而出，超生他方。
为男为女 ，自身承当，富贵贫穷 ，由汝自招。
敕救等众 ，急急超生，敕救等众 ，急急超生。我要把念咒功德献给我的干妈！”我一路不停念此咒，一直到家。意在超度找干妈讨债的冤魂。
第二天，我又回到粮食局里上班，刚到一楼大厅，就见局里的员工们，都神色慌张的。跟人打招呼也都只是敷衍着。好像发生了什么恐怖之事。同一办公室的盖主任家里最近有事，今天请假没来。我赶写一篇稿子，也没时间细打听。
到了下午，我去收发室取信件。新来的打更老陶头跟我是老相识，我就问他是怎么回事。他点燃一支手卷纸烟，跟我讲这几天来发生了的事：
……大清早，粮食局胡局长办公室。突然，从里面传出一声凄厉的怪叫：
“哎呀，我的妈！”
这声音响彻整幢楼房，把玻璃都震得嗡嗡直响。把前来上班的人都吓了一跳。
这天早上，通讯员小秦子照常用钥匙打开房门，走进胡局长办公室打扫卫生。一开门，见一具女尸横卧沙发之上。顿时惊慌失措，连哭带喊地跑出来。
随后，警察来了。经检查发现，这个女人不是别人，就是粮食局财会科副科长潘美湘。这还了得，在局长办公室竟发生了这样的事。市政法委冯书记和市纪委康书记亲自来到现场，督办此案。
老胡局长今年57岁，快退二线了。等胡局长的小车来到粮食局大楼门前时，警方已经撤离，女尸已被移送公安局化验。
市公安局闫局长，走进政法委冯书记办公室，市纪委康书记也同时在座。闫局长汇报着案情：
“死者潘晓湘，女，35岁，离婚。死亡时间，大约在昨天晚上9点至11点左右。”“听说死者很漂亮，是吗？”
“是的。确实长得很美。”
“哪，是奸杀，谋杀，还是情杀？”
“这个，现在还没有结论，要做进一步调查。”
警察又来到事发地点进行调查，几乎询问了每一位机关干部，可是没有获得任何有价值的线索。这件案子，因为案情涉及到局级干部。市委市政府也很重视。因此，责成公安局长亲自出马，参加具体破案工作。闫局长是位新提拔的年轻局长。听了市委指示，不敢怠慢，立即穿上便装，下基层搜集线索。
“请问，胡局长这个人怎样？”
闫局长一边询问，一边作笔录。
“这个，不好说呀！当官的，久在河边站，至于湿不湿鞋，我可不敢说。”
“要说我们胡局长，那是没说的，那简直是天上难找，地下难寻。好人啊！”
“他呀，挺好的，勤政务实，真抓实干。作风正派，联系群众。”
“人吗，酒色财气，哪有没爱好的，再说了，潘美湘，可是个出了名的大美人。”
“哪，是谁杀了潘美湘呢？”
“难说，你们公安机关，不是能化验出来吗，看看女的体内，那玩艺是谁的。不就知道了吗？”……
办公室里，胡局长也在接受询问。
“昨天晚上，9点至11点期间，你在什么地方？”
“这个，我在家里。”
“有谁能证明吗？”
“啊，只有老伴。”
“从法律上讲，妻子是不能当作证人的。”
“看看，还有没有别人能证明你，在这个时间不在作案现场？”
“哎呀，这好像还真的没有。”老胡局长头上直冒汗，后背都湿透了，摸出救心丸说，“对不起，我得吃丸药。”
闫局长沉吟了一下说：“啊，这个可以。”
这时，透过门上磨砂玻璃，闫局长看见胡局长办公室门外有一个人影。好像在偷听屋里的谈话，趁局长吃药，他蹑手蹑脚地走到办公室门前，刚要打开房门。门却开了，走进一个中年人来。
“啊，我来介绍一下，这位是公安局闫局长，这位是我局纪检办主任傅学昌。”胡局长一边用手绢擦汗，一边介绍着。双方互致问候，握了手。傅学昌又对胡局长说：
“胡局，下午，市纪检委有个会，要求一把手参加。”
“什么时间。”
“下午1点半，在政府宾馆礼堂。”
“啊，知道了。哎，你能不能替我去一趟。我这两天身体不好。”傅学昌看看闫局长，又看了看胡局长说：
“行啊。不过，得跟市里请假，行，一切由我代为处理好了。”
说完转身走出胡局长室……
老陶头抽的旱烟蛤蟆瘌，呛得我直咳嗽。
“小彗哥，来对材料吧！”
正好，女打字员小金子来叫我了。我对老陶头说了句，改天再说，就去校对讲话材料了。
我又去干妈家。待上一周以后， 干妈的病又见好转，干爸干妈就劝我上班，别耽误工作。傍晚，我离开干妈家，一个人骑着自行车，走在回家的路上。突然眼前，我又看到干妈家的情景，我看一个女人，走进干妈家门。她满身插满尖刀，刀口朝外，满脸怒气。“嘀嘀!”前面开来一辆轿车， 一束强光照身过来，把我的幻觉打破。不过，我想这不是无缘无故的，这个女的一定是干妈的债主。人啊，怨亲债主无量无边。不知什么时间来，也不知是男是女。这时我想起了道家的往生咒，道教师傅说，念此咒可超度鬼魂。我帮干妈念一念吧，要不，干妈就要更痛苦，更增加折磨。于是，我开始背诵道教往生咒：
“太上敕令 ，超汝孤魂 ，鬼魅一切 ，四生沾恩。
有头者超 ，无头者升 ，枪诛刀杀，跳水悬绳。
明死暗死 ，冤曲屈亡，债主冤家，讨命儿郎。
跪吾台前 ，八卦放光 ，站坎而出，超生他方。
为男为女 ，自身承当，富贵贫穷 ，由汝自招。
敕救等众 ，急急超生，敕救等众 ，急急超生。我要把念咒功德献给我的干妈！”我一路不停念此咒，一直到家。意在超度找干妈讨债的冤魂。
第二天，我又回到粮食局里上班，刚到一楼大厅，就见局里的员工们，都神色慌张的。跟人打招呼也都只是敷衍着。好像发生了什么恐怖之事。同一办公室的盖主任家里最近有事，今天请假没来。我赶写一篇稿子，也没时间细打听。
到了下午，我去收发室取信件。新来的打更老陶头跟我是老相识，我就问他是怎么回事。他点燃一支手卷纸烟，跟我讲这几天来发生了的事：
……大清早，粮食局胡局长办公室。突然，从里面传出一声凄厉的怪叫：
“哎呀，我的妈！”
这声音响彻整幢楼房，把玻璃都震得嗡嗡直响。把前来上班的人都吓了一跳。
这天早上，通讯员小秦子照常用钥匙打开房门，走进胡局长办公室打扫卫生。一开门，见一具女尸横卧沙发之上。顿时惊慌失措，连哭带喊地跑出来。
随后，警察来了。经检查发现，这个女人不是别人，就是粮食局财会科副科长潘美湘。这还了得，在局长办公室竟发生了这样的事。市政法委冯书记和市纪委康书记亲自来到现场，督办此案。
老胡局长今年57岁，快退二线了。等胡局长的小车来到粮食局大楼门前时，警方已经撤离，女尸已被移送公安局化验。
市公安局闫局长，走进政法委冯书记办公室，市纪委康书记也同时在座。闫局长汇报着案情：
“死者潘晓湘，女，35岁，离婚。死亡时间，大约在昨天晚上9点至11点左右。”“听说死者很漂亮，是吗？”
“是的。确实长得很美。”
“哪，是奸杀，谋杀，还是情杀？”
“这个，现在还没有结论，要做进一步调查。”
警察又来到事发地点进行调查，几乎询问了每一位机关干部，可是没有获得任何有价值的线索。这件案子，因为案情涉及到局级干部。市委市政府也很重视。因此，责成公安局长亲自出马，参加具体破案工作。闫局长是位新提拔的年轻局长。听了市委指示，不敢怠慢，立即穿上便装，下基层搜集线索。
“请问，胡局长这个人怎样？”
闫局长一边询问，一边作笔录。
“这个，不好说呀！当官的，久在河边站，至于湿不湿鞋，我可不敢说。”
“要说我们胡局长，那是没说的，那简直是天上难找，地下难寻。好人啊！”
“他呀，挺好的，勤政务实，真抓实干。作风正派，联系群众。”
“人吗，酒色财气，哪有没爱好的，再说了，潘美湘，可是个出了名的大美人。”
“哪，是谁杀了潘美湘呢？”
“难说，你们公安机关，不是能化验出来吗，看看女的体内，那玩艺是谁的。不就知道了吗？”……
办公室里，胡局长也在接受询问。
“昨天晚上，9点至11点期间，你在什么地方？”
“这个，我在家里。”
“有谁能证明吗？”
“啊，只有老伴。”
“从法律上讲，妻子是不能当作证人的。”
“看看，还有没有别人能证明你，在这个时间不在作案现场？”
“哎呀，这好像还真的没有。”老胡局长头上直冒汗，后背都湿透了，摸出救心丸说，“对不起，我得吃丸药。”
闫局长沉吟了一下说：“啊，这个可以。”
这时，透过门上磨砂玻璃，闫局长看见胡局长办公室门外有一个人影。好像在偷听屋里的谈话，趁局长吃药，他蹑手蹑脚地走到办公室门前，刚要打开房门。门却开了，走进一个中年人来。
“啊，我来介绍一下，这位是公安局闫局长，这位是我局纪检办主任傅学昌。”胡局长一边用手绢擦汗，一边介绍着。双方互致问候，握了手。傅学昌又对胡局长说：
“胡局，下午，市纪检委有个会，要求一把手参加。”
“什么时间。”
“下午1点半，在政府宾馆礼堂。”
“啊，知道了。哎，你能不能替我去一趟。我这两天身体不好。”傅学昌看看闫局长，又看了看胡局长说：
“行啊。不过，得跟市里请假，行，一切由我代为处理好了。”
说完转身走出胡局长室……
老陶头抽的旱烟蛤蟆瘌，呛得我直咳嗽。
“小彗哥，来对材料吧！”
正好，女打字员小金子来叫我了。我对老陶头说了句，改天再说，就去校对讲话材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