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原来如此
你误会我了，进了屋汪雅婷说，我不想让你在公司呆，是因为我不想让这个屋里的事情扩散出去。
可是你这样一搞，我工作没有了，李百度揉着脑袋说。
瞧瞧你内点儿出息，就一工作，知道咱们汪氏企业下面有多少分子公司吗？一百多家啊，你喜欢什么行业想进哪个公司，我说一句话就行了。
真假的？李百度感觉浑身都不疼了，你是说你抢走我一棵树，给我一片森林？
这间房子以前是老国企宿舍，最早先的主人是个老工人。大概七八年前，刘鸣涛才从那老工人手中租了下来，过户又是五年前的事，汪雅婷慢慢地说，那个老工人还在附近住，我昨晚就见到了他，他给我看了五年前的售房协议，协议上两个名字，一个是我姐夫刘鸣涛，还有一个是我大姐汪雅芳。
你是说，这屋里的脏东西可能是你的大姐？刘鸣涛杀了你大姐？李百度又开始哆嗦了。
脏你大爷的，汪雅婷抓起一个枕头扔过来。
李百度一侧头便躲了过去，我擦你扔点儿别的好不好，和枕头我从我家拿的，荞麦皮的。
其实也不怪你，汪雅婷又说，你的脑子真是不灵，这事儿怕是理解不了。
我脑子不灵？李百度不服气了，知道我为什么叫百度吗？渊博着呢，除了该知道的什么我都知道。
那好，我问你，为什么今天汪乐强想留下你？仔细想想，给你十分钟。
他欣赏我呗。
还没说你胖你就喘上了？哈哈，还欣赏你。你记得被罚一百块钱那事儿吗？汪乐强给你打电话，是要通知你下岗的，结果你被你机智地关机了。他就让我转告你，我给压下来了。还有让你给所有同事装监控软件的事情，你也知道咱们这公司人人都玩儿游戏，玩儿的昏天黑地的，你干这事不是找死吗？
对呀，李百度一拍脑袋，他还叫我带你去看泰坦尼克号。
哼哼，那你死得更快。
但这是为什么呢？我跟他没仇啊。
李百度，你撒泼尿照照自己，你倒是想跟人有仇，你份量够吗？你就是只蚂蚁，人家留你砍你，和你自己没什么关系，是人家需要不需要一只蚂蚁。
一定是因为装修公司内事儿。
唉吆，长进了，沾了点儿边儿，接着说。
他发现我不懂装修，所以要我滚蛋。
呵呵，汪雅婷给气乐了，李百度啊李百度，他问过你装修的事儿吗？你真看不出来这个汪助理是什么货色吗？他会为公司着想吗？要不是冲着大姑的面子，他早就不知道死哪儿去了。再说了，你懂不懂装修我不知道吗？还用得着他嘚嘚？
对呀，李百度猛然感觉醍醐灌顶，有点开窍了，可这又是怎样和装修公司扯上关系的呢？
装修公司其实并不存在，汪雅婷继续说，现实中并不存在，还在纸面儿上，一份初步方案而已。这东西是我倡议的，成立这么个公司，就是为了安置汪乐强，让他滚出汪氏总部。没有人比他更合适负责这个公司了，只能是他。但是怎么说呢？汪氏投资一个实体，必须是高利润，这装修，正好在可投与不可投之间。汪乐强肯定不乐意去，然后大家就开始扯皮。
我一进公司就跟着汪乐强，就是这个原因？
对，汪雅婷说你总算明白一点儿了——
知道为什么招你吗？其实你是谁并不重要，重要的是有这么一个人。有还是没有，这区别就大了。你是装修公司的第一个员工，有了你，这公司就该从纸上下来，尽快进入现实了。不过怎么说呢？你这样儿的也不好找，急需一份工作，什么都不挑，遇见你也不容易。
汪乐强肯定不愿意接受你，不愿意承认你是他装修公司的人。因为你是我招来的，他就想办法把你往我这儿推。没办法，我只好闪人，去下边儿帮人招聘去了。汪乐强接了你，肯定是千方百计想叫你滚蛋。
他打了辞退你的电话，死活不要你，我就不能不出现了。你要是走了，我这计划可就彻底泡汤了。但是我一出现，就输了人家一招，汪乐强就撺掇我大姑，非要让我去装修公司当家。
李百度彻底明白了，说然后，汪乐强就想让我留，你就非把我赶尽杀绝？那次在金街国际，该是你的机会呀？多完美一个借口啊。我其实也挺担心的，担心马上要被你一脚踢出公司了。要不是为了多吃一顿饭，没准儿我就不公司去了。老实说，你有没有那样想过？
有，汪雅婷毫无愧色地说，可是你的一包方便面，让我改变了想法。
你们可真牛，李百度心里发寒，不愧是外厅老虎啊!
外你大爷的，我不是要给你一片森林吗？
哦，李百度给了自己一巴掌，行，等我好好研究研究，再跟你说去哪个分公司，不过发工资是不是又得等一个月？我滴妈呀，差点儿就冤死了，总部这边大半个月的工资还没给我结呢。
想啥工资呢？你还没过一个月试岗期呢，试岗期辞职或被辞退，是没有工资的。
我擦，你们可真狠。
你很缺钱对吗？汪雅婷说我这儿有个赚钱的法子，包你满意，从现在开始，你就给我呆这儿，哪儿也不要去。等内东西出来了，你跟她打个照面，聊聊天，简单吧？
关键是钱呢？
一万块。
我擦开什么国际玩笑？我这条命才值一万？
那你说个价儿我听听。
怎么还不得一万一？
成交！
也不知道是饿晕的还是真的瞌睡，李百度昏昏沉沉一直躺着。听到开门声一睁眼，天已经完全黑了。
右臂？李汉博？他虚弱地叫唤两声，无人应答。
左膀你回来了？李子豪？死鬼？还是没有任何动静。
他蹑手蹑脚地下了地，外面是关着的，又跑到厕所，手还没碰到把手，那门却哗啦一声开了。
啊——两声高昂的惊呼参杂在一起。
我上个厕所你跟来干什么？学人家当流氓，你是内块料儿吗？来者又是汪雅婷。
我擦你进来怎么不喊一声，大黑天的鬼叫什么玩意儿，不知道的，还以为家里进贼了，李百度也起火了。
啪，一包东西又砸到脸上，汤水四溅。李百度闻到一股面皮儿味道，立马转怒为喜。哎，下回多放点儿辣椒，我能吃辣的。
汪雅婷把李百度的被褥全部扔到地上，卷起来就下了楼。不一会上来，换了一套新的。
我不喜欢这种绸子面料儿，李百度狼吞虎咽地吃完，砸吧着嘴说。
汪雅婷把李百度的被褥全部扔到地上，卷起来就下了楼。不一会上来，换了一套新的。
我不喜欢这种绸子面料儿，李百度狼吞虎咽地吃完，砸吧着嘴说。
这是我的，你去右臂内床，我也想见见她。
汪雅婷说这个她字的时候，李百度感觉耳朵里金石相交，就哆嗦了一下。她觉得汪雅婷是要玩儿真的了，不达目的誓不罢休。
你的意思是，你要在这儿睡觉？李百度张大了嘴合不拢。
你觉得不合适？汪雅婷哼哼冷笑，去过上海没？在上海，借宿的事情多了，只要你心里没鬼。
我觉得挺合适啊，李百度心里偷偷乐着，你觉得合适才是真的合适，你觉得好才是真得好。可你为什么不扔右臂的被子，去右臂内床，扔我被子干什么？
你闻闻你床这味儿，你快闻闻，都馊了，隔一公里闻见都难受。
可是你这样一搞，我工作没有了，李百度揉着脑袋说。
瞧瞧你内点儿出息，就一工作，知道咱们汪氏企业下面有多少分子公司吗？一百多家啊，你喜欢什么行业想进哪个公司，我说一句话就行了。
真假的？李百度感觉浑身都不疼了，你是说你抢走我一棵树，给我一片森林？
这间房子以前是老国企宿舍，最早先的主人是个老工人。大概七八年前，刘鸣涛才从那老工人手中租了下来，过户又是五年前的事，汪雅婷慢慢地说，那个老工人还在附近住，我昨晚就见到了他，他给我看了五年前的售房协议，协议上两个名字，一个是我姐夫刘鸣涛，还有一个是我大姐汪雅芳。
你是说，这屋里的脏东西可能是你的大姐？刘鸣涛杀了你大姐？李百度又开始哆嗦了。
脏你大爷的，汪雅婷抓起一个枕头扔过来。
李百度一侧头便躲了过去，我擦你扔点儿别的好不好，和枕头我从我家拿的，荞麦皮的。
其实也不怪你，汪雅婷又说，你的脑子真是不灵，这事儿怕是理解不了。
我脑子不灵？李百度不服气了，知道我为什么叫百度吗？渊博着呢，除了该知道的什么我都知道。
那好，我问你，为什么今天汪乐强想留下你？仔细想想，给你十分钟。
他欣赏我呗。
还没说你胖你就喘上了？哈哈，还欣赏你。你记得被罚一百块钱那事儿吗？汪乐强给你打电话，是要通知你下岗的，结果你被你机智地关机了。他就让我转告你，我给压下来了。还有让你给所有同事装监控软件的事情，你也知道咱们这公司人人都玩儿游戏，玩儿的昏天黑地的，你干这事不是找死吗？
对呀，李百度一拍脑袋，他还叫我带你去看泰坦尼克号。
哼哼，那你死得更快。
但这是为什么呢？我跟他没仇啊。
李百度，你撒泼尿照照自己，你倒是想跟人有仇，你份量够吗？你就是只蚂蚁，人家留你砍你，和你自己没什么关系，是人家需要不需要一只蚂蚁。
一定是因为装修公司内事儿。
唉吆，长进了，沾了点儿边儿，接着说。
他发现我不懂装修，所以要我滚蛋。
呵呵，汪雅婷给气乐了，李百度啊李百度，他问过你装修的事儿吗？你真看不出来这个汪助理是什么货色吗？他会为公司着想吗？要不是冲着大姑的面子，他早就不知道死哪儿去了。再说了，你懂不懂装修我不知道吗？还用得着他嘚嘚？
对呀，李百度猛然感觉醍醐灌顶，有点开窍了，可这又是怎样和装修公司扯上关系的呢？
装修公司其实并不存在，汪雅婷继续说，现实中并不存在，还在纸面儿上，一份初步方案而已。这东西是我倡议的，成立这么个公司，就是为了安置汪乐强，让他滚出汪氏总部。没有人比他更合适负责这个公司了，只能是他。但是怎么说呢？汪氏投资一个实体，必须是高利润，这装修，正好在可投与不可投之间。汪乐强肯定不乐意去，然后大家就开始扯皮。
我一进公司就跟着汪乐强，就是这个原因？
对，汪雅婷说你总算明白一点儿了——
知道为什么招你吗？其实你是谁并不重要，重要的是有这么一个人。有还是没有，这区别就大了。你是装修公司的第一个员工，有了你，这公司就该从纸上下来，尽快进入现实了。不过怎么说呢？你这样儿的也不好找，急需一份工作，什么都不挑，遇见你也不容易。
汪乐强肯定不愿意接受你，不愿意承认你是他装修公司的人。因为你是我招来的，他就想办法把你往我这儿推。没办法，我只好闪人，去下边儿帮人招聘去了。汪乐强接了你，肯定是千方百计想叫你滚蛋。
他打了辞退你的电话，死活不要你，我就不能不出现了。你要是走了，我这计划可就彻底泡汤了。但是我一出现，就输了人家一招，汪乐强就撺掇我大姑，非要让我去装修公司当家。
李百度彻底明白了，说然后，汪乐强就想让我留，你就非把我赶尽杀绝？那次在金街国际，该是你的机会呀？多完美一个借口啊。我其实也挺担心的，担心马上要被你一脚踢出公司了。要不是为了多吃一顿饭，没准儿我就不公司去了。老实说，你有没有那样想过？
有，汪雅婷毫无愧色地说，可是你的一包方便面，让我改变了想法。
你们可真牛，李百度心里发寒，不愧是外厅老虎啊!
外你大爷的，我不是要给你一片森林吗？
哦，李百度给了自己一巴掌，行，等我好好研究研究，再跟你说去哪个分公司，不过发工资是不是又得等一个月？我滴妈呀，差点儿就冤死了，总部这边大半个月的工资还没给我结呢。
想啥工资呢？你还没过一个月试岗期呢，试岗期辞职或被辞退，是没有工资的。
我擦，你们可真狠。
你很缺钱对吗？汪雅婷说我这儿有个赚钱的法子，包你满意，从现在开始，你就给我呆这儿，哪儿也不要去。等内东西出来了，你跟她打个照面，聊聊天，简单吧？
关键是钱呢？
一万块。
我擦开什么国际玩笑？我这条命才值一万？
那你说个价儿我听听。
怎么还不得一万一？
成交！
也不知道是饿晕的还是真的瞌睡，李百度昏昏沉沉一直躺着。听到开门声一睁眼，天已经完全黑了。
右臂？李汉博？他虚弱地叫唤两声，无人应答。
左膀你回来了？李子豪？死鬼？还是没有任何动静。
他蹑手蹑脚地下了地，外面是关着的，又跑到厕所，手还没碰到把手，那门却哗啦一声开了。
啊——两声高昂的惊呼参杂在一起。
我上个厕所你跟来干什么？学人家当流氓，你是内块料儿吗？来者又是汪雅婷。
我擦你进来怎么不喊一声，大黑天的鬼叫什么玩意儿，不知道的，还以为家里进贼了，李百度也起火了。
啪，一包东西又砸到脸上，汤水四溅。李百度闻到一股面皮儿味道，立马转怒为喜。哎，下回多放点儿辣椒，我能吃辣的。
汪雅婷把李百度的被褥全部扔到地上，卷起来就下了楼。不一会上来，换了一套新的。
我不喜欢这种绸子面料儿，李百度狼吞虎咽地吃完，砸吧着嘴说。
汪雅婷把李百度的被褥全部扔到地上，卷起来就下了楼。不一会上来，换了一套新的。
我不喜欢这种绸子面料儿，李百度狼吞虎咽地吃完，砸吧着嘴说。
这是我的，你去右臂内床，我也想见见她。
汪雅婷说这个她字的时候，李百度感觉耳朵里金石相交，就哆嗦了一下。她觉得汪雅婷是要玩儿真的了，不达目的誓不罢休。
你的意思是，你要在这儿睡觉？李百度张大了嘴合不拢。
你觉得不合适？汪雅婷哼哼冷笑，去过上海没？在上海，借宿的事情多了，只要你心里没鬼。
我觉得挺合适啊，李百度心里偷偷乐着，你觉得合适才是真的合适，你觉得好才是真得好。可你为什么不扔右臂的被子，去右臂内床，扔我被子干什么？
你闻闻你床这味儿，你快闻闻，都馊了，隔一公里闻见都难受。